<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文章：W.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插图：W.G. 网络（感谢原作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配乐:《毛主席是咱社里人》梦之旅组合。</span></p> <p class="ql-block">“时光煮雨，岁月缝花！” 日月如梭，勾勒出曾经的过往；星辰如水，映出了逝去的芳华。吼一嗓《信天游》，黄天厚土；喝一壶《女儿红》，浪里飞沙～“来，坐！我有故事，你有酒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做一个“新型农民”</p><p class="ql-block">农村的冬天本应是农闲季节。但那时，甭管什么季节都不会让你闲着。尤其是公社统一指挥、统一行动的“农业学大寨”---兴修“大寨梯田大会战”，就更得坚决执行！</p><p class="ql-block">那年冬天，公社组织几个大队的劳动力，在离我们小队不远的地方，兴修“大寨梯田”。</p> <p class="ql-block">我们匆匆吃过早饭。哦那时，每天吃饭前得有“早请示、晚汇报”。早饭前，每人右手拿一本《毛主席语录》贴在胸前，面向毛主席像站立：由一个人大声领读：“首先衷心祝福我们：伟大导师、伟大领袖、伟大统帅、伟大舵手，我们心中的红太阳，毛主席他老人家”---这时所有人，将右手向右上方连挥三次的同时齐声高呼：“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随后，领读继续大声：“敬祝他老人家的亲密战友，我们的林副统帅”---所有人右手向右上方再连挥三次同时齐声高呼：“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请示完，才能吃饭。</p><p class="ql-block">如果是在工作期间，请示完了还得高歌“东方红”或“大海航行靠舵手”</p> <p class="ql-block">或“毛主席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等颂歌。歌颂后，再跳【忠】字舞，歌舞全部完毕后，才能开始劳作。</p><p class="ql-block">每天吃完早饭，我们队一行六人扛把锄头上工了。到工地现场一看，嚯！好几个大队人马，只见---人山人海、红旗招展。一场兴修大寨梯田的攻坚战，已正式打响！</p><p class="ql-block">没啥说的，干活不就是出力气吗？修梯田，不就是把坡地整平，修成一层一层的平地，这还不简单？！但真正干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啦。刨地这活儿看似简单，但想干出高效率，还是得有窍道哒！这时，一个老乡看我刨了半天，也没刨出多少土方来，就过来亲自示范---只见他，锄头落在脚下 一脸盆远的地方，接下来，就在那个点儿上重复使劲儿！</p> <p class="ql-block">不大会儿，一大块儿土疙瘩就被刨了下来。这样刨，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大会儿功夫，土方量明显上涨。他接着示范：光靠胳膊使劲儿还不行！必须甩腰带着胳膊一块儿使劲儿，这样，锄头甩出去才能更加有劲儿！懂啦！我往手心淬了口吐沫，将锄头抡得上下翻飞……才一会功夫就大汗淋漓。哦，真累！直起腰抹把汗，从心底感叹：这活儿也不简单！</p><p class="ql-block">下乡成为知青这个新型农民以后，才亲身体验到，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我们，并不具备承担农活的技能和体力。但与农村劳力一起出工干活，要求每天完成的劳动量与农民并没啥不同。那时我们，想表现却不懂用巧劲，只会使出吃奶的劲儿傻夯，无形伤及正在成长的身体。</p><p class="ql-block">出了半晌苦力，已是筋疲力尽！</p> <p class="ql-block">这时，大喇叭里突然响起慷慨激昂的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预示着中间休息时间到了。这时就见老乡们，纷纷放下手里的“家什”，随着喇叭里播放的 “我们心中的红太阳”跳起了【忠字舞】。</p><p class="ql-block">还好，这个【忠字舞】我们在学校里学过。于是，内心怀着对伟大领袖的无比热爱，跳了起来。随着乐曲，我边跳边环顾四周。哎呀妈耶：那会儿，甭管多大岁数的男女老少，都随着音乐蹦跶！这其中，有人跳的还算能过得去；但有些本来腿脚就不大利索的，就见他们：眯着眼、咧着嘴，东歪西倒～说句不好听的，那可真叫“群魔乱舞”！现在回想起那个特殊年代的荒唐事儿，直让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p> <p class="ql-block">四、人生体验“难言传”</p><p class="ql-block">插队期间，我不但学会了刨地修大寨梯田，还学会了起圈。起圈，现在回想起，那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传的滋味儿，是我这辈子绝无仅有，也是下乡所有农活里面：最独特、最难忘的人生体验！</p><p class="ql-block">第一次起圈。是我刚从西安探家回来没几天，队长派给知青去起圈的活儿。我和**一组，负责一个猪圈、一个牛圈。</p><p class="ql-block">早上出工，我们就先赶到那里。哎呀妈，咂咂咂……满满一圈猪粪，散发着粪肥特有的臊臭味儿！</p><p class="ql-block">那时，知青下地干活儿，都爱穿解放鞋。刚开干，我就穿着解放鞋下了圈。不大会儿，鞋帮的里里外外就都被粪汤儿泡透了：又湿又冷、臭气熏天！中午回到宿舍，我赶紧把臭鞋脱在屋外。</p> <p class="ql-block">但是泡了粪汤儿的臭气，依然往屋里钻，把整个屋子熏得臭烘烘的，比猪圈的气味儿，好不到哪儿去！</p><p class="ql-block">吃完午饭再歇会儿，继续！既然粪汤儿已经灌进了鞋子里、溅到了衣服上；那还有啥顾虑哒？不如甩开膀子，早干早完！于是，我们干脆脱了鞋袜、挽起裤腿儿，光着脚丫子，进了猪圈。</p><p class="ql-block">那时陕南的初春，还着实冷呢！我脚踩着圈里：黏糊糊、冷哇哇，臭烘烘、湿汴汴（bia)的猪粪，不敢动弹---因为猪粪太滑，弄不好都能栽到圈里！但哪儿还顾得了那么多？我抬起脚又重重踏入，稳稳扎进粪汤里，抡起“家什”大干！</p><p class="ql-block">不大会儿，粪汤儿又灌进裤腿里、溅到衣服上，糊的哪哪儿都是。一闭眼：去它哒！顾不了那么多啦，快干吧！</p> <p class="ql-block">起圈得有把子好臂力。与**配合，我负责用锄头把粪肥刨起，他负责用铁锹，从圈里往粪桶里装。装满一担，就往山上挑一担。前面几趟都是他一个人挑的，最后二担，是我们一人一担挑上去的。</p><p class="ql-block">第二天开始起牛圈。起牛圈可比起猪圈费劲儿多了！因为，牛是食草动物，牛粪里面有好些吃下去没完全腐烂的草，把牛粪拽得结结实实，凭你怎么使劲儿刨，就是把它刨不开～这可真是：高射炮打蚊子---有劲使不上！后来，老乡告诉我：起牛圈，必须得用铁锹，从牛圈边上把粪肥掀起个边，然后顺着边、擦着底儿，往起撮 才能有效。照着他教的办法：果不其然明显比上午提速，一会儿也起完了牛圈。</p> <p class="ql-block">成为知青这个新型农民以后，才切身体验到：从小在城市长大的我们，并不具备承担农活的技能和体力，但与农村劳力一起出工干活，要求我们每天完成的劳动量与农民并没啥不同。这期间，我不仅学会了修大寨梯田；还学会了：起圈---那个难以言传的滋味儿，绝对是下乡所有农活里：最独特、最难忘，是我这辈子绝无仅有的人生体验！</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时光煮雨，岁月缝花！” 日月如梭，勾勒出曾经的过往；星辰如水，映出了逝去的芳华。吼一嗓《信天游》，黄天厚土；喝一壶《女儿红》，浪里飞沙～“来，坐！我有故事，你有酒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