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长地域文化精选71

谢石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第71期</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延长地域文化第71期今日在文学版块推出史权、侯国宁、李毅、秦朵朵、吴莲、卫尚科(三篇)、陈建华、李全茂、焦文栋、白登懿、拓永祥、黄宝铃佳作各一篇,在诗词版块推出吴莲、张立荣诗词选各一组,请大家欣赏分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盘龙山散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史权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陕北小城延长县,有山,曰:盘龙山;有“仙”,曰:三清观,娘娘祠,龙王庙。陕北缺水,盘龙山上却有两眼清泉,可谓之为“灵山”。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出县城东门,沿着延马公路,一路向东,约25公里处,一座巍峨的石山映入眼帘。山势蜿蜒如龙,山顶隐约可见古堡残迹。盘龙山虽然地处前后王家河村中段,问起当地村民,年轻人则是两眼迷茫,老年人却似乎讳莫如深。停车站在山脚下,由于延马公路的修建,山壁被削成了陡峭的石崖,一时竟无路可寻。为了一探山上究竟,我们一行人好不容易说服一位王姓老大爷,愿意带我们上山。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王带我们绕到山后,当年的羊肠小道早已杂草丛生,一路披荆斩棘,气喘吁吁攀援而上。老王很善谈,我更感兴趣的则是山上的“灵泉”是否确有其事。说起“灵泉”,老王顿时来了精神,直起腰来驻足半山腰,指着东面山坡的山道十八弯,讲起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山叫做盘龙山,前面不远处那面山坡叫做放马山,通往杨家、上畔、莫见村。传说当年汉光武帝刘秀,一路从长沙北上河北准备重建政权,被叛军王莽追杀至此。千里奔逃,马乏不前,眼看追兵将至,刘秀无奈,只得弃马东面大路山坡上,带领随从徒步翻越西坡,藏身于这座巍峨山中。王莽沿着北坡山道遁着马迹向北追去,刘秀这才躲过一劫。所以后人才称前山为“放马山”,刘秀曾经藏身的这座山,就叫做了盘龙山。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刘秀被困在盘龙山中,饥渴交加,想起堂堂皇族,竟落得如此凄惨,不由得潸然泪下。不料,两滴泪珠落入地下,竟形成了两眼清泉,从半山腰潺潺流出。士兵们大喜,饱饮一顿,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又采摘山上的一株老榆树上的榆钱裹腹之后,继续北上创建辉煌大业。盘龙上山的这两眼清泉,便被后人称之为“龙眼泉”。​​​​​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谈话间,我们一行人不知觉已经来到了山腰的“左泉”边。在盘龙山的东坡上,一股清泉正在徐徐流出。时值盛夏天旱,周围山坡的野草萎靡,唯独清泉流过之处,草肥叶绿,在山坡上形成了一道翠绿色的自然景观,让人惊叹不已。老王介绍说,以前西坡上也有一眼清泉,称之为“右泉”,左右两泉,相映成趣,被形象的称为龙眼泉。后人在右泉旁建了一座龙王庙,以求风调雨顺,不料文革中毁了庙宇,堵了泉眼,所以现在只有东坡的“左泉”得以保存。 稍憩片刻,我们继续爬龙脊,过龙嘴,终于来到了盘龙山“盛景”——三清观。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说是盛景,入眼却是满目疮痍。山顶的平台有数亩之广,遍地残砖烂瓦,杂草丛生。老王自龙嘴洞上入平台后,便就呆呆站立原地沉默不语了。我们四处搜寻残迹,在平台正中的一棵老槐树下,终于找到了三清观的古迹。几行斑驳的石台阶掩映在荒草从中,周围隐约可见残破的石鼓,石柱,石羊,石狮,掩埋于废墟当中,拨开杂草,拾阶而上,却有了意外的发现。废墟中间被人为的清理出了一块平地,上面摆放着凌乱的贡品,显而易见还有最近才摆放的时令水果,一块残碑旁,除了香火的痕迹,还有数张十元二十元皱巴巴的人民币在风中凌乱着。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别动那些东西”,老王终于开了口。 据说,以前的盘龙山,香火很盛。进入龙嘴洞,便是雕梁画栋的大戏台,每年的农历四月八庙会,周围的四邻八乡村民都会来这里上香许愿保平安,看大戏。就是山西的客商都会慕名而来求签打卦。正中的三清观里,供奉着列位三清老祖高大神武的塑像。就连龙嘴洞里的四大门神,也都塑化的活灵活现,经常会吓哭胆小的小孩。后山的娘娘庙,更是灵验,求子得子,屡试不爽。可惜在文化浩劫的破四旧运动中庙宇神像都毁于一旦,巧合的是当年参加过破坏的红卫兵,后来都或残,或癫,或役,无一善终。这更加深了周围村民对神秘的盘龙山无限敬畏。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盘龙山周围数十亩山地,以前都属于庙观的地产,一直到现在也无人敢开发耕种。 在寺庙左侧的山墙下,挖有一排土窑洞,是以前守寺的道士居所。山上原来住有一老道,传说此人道行深厚,武艺高强,耍的一对好铜锤。庙宇遭破坏后,他仍不愿意离去,就住在这些破窑里,靠着村民偷偷敬献的贡品度日。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这位仙风道骨的老道才离世,周围村民将他同他的武器及二十块大洋的积蓄一起葬在了盘龙山的山坡上。直到本世纪之初,盗墓盛行,盘龙山上发现了汉代古墓群。外地的盗墓贼连同老道的新坟一起盗劫一空,待村民发现时,盘龙山上只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盗墓坑。​​​​​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细心的刘教授又有了新的惊喜,在庙宇的废墟中,发现了许多朱红色琉璃瓦残片,究其年代,至少在明清朝代以上。这在一般的庙宇是很少见的,我们本地只有延安的清凉山上有琉璃瓦盖顶。因为在古代只有官庙才有规格享此荣殊,并且材料都是从南方官窑特供而来。向导老王却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传说庙宇中雕梁画栋的木料,都是从南方运来的上乘檀木樟木之类。当年全被山下五里处的人民公社拉去建了大戏台,包括好多的石雕和条石。”(后来刘教授兴冲冲的赶到当初的公社所在地,却被告知大戏台在去年的小城镇建设中被铲车拆除了,所有的材料早已灰飞烟灭,不知所踪了。直气的刘教授连骂三声败家子,不提。)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站在山顶往下望去,蜿蜒的延河水在山脚下欢快的奔腾东去。雄伟的盘龙山如一条图腾的巨龙昂首吸水。东面的山沟里,有人利用山上“龙眼泉”流下的泉水,建起了一个垂钓的鱼塘。西沟则被淤成了土坝,种起了红红的高粱。盘龙山遗址后来得以保留不再被破坏,如果说是村民们对盘龙山神灵的敬畏,不如说是当地人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变相的保护和尊敬。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站在猎猎的风中,孤零零的盘龙山在沉默,我们一行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史权、字秋石,陕西延长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青年文学学会会员,延长县作家协会主席,有小说、散文发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8月11日石先生《美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和陈宏如大夫的两次邂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侯国宁</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本来就不认识陈大夫,可却和他两次邂逅,可这两次邂逅,却让他救了两条人命。至今,我都忘不了陈大夫的面容,戴一副眼镜,高鼻梁,脸白白的,条条的,瘦瘦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在延安地区医院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一年,我住钻采公司。下班回家后家来了可也村春雷一家三口人。春雷是我侄女婿,侄女叫黑女。一问才知道娃娃半个身子不得动。县医院大夫让他们买上药回去,意思就是这病治不了。是坏死什么病,指挥系统出了问题。最严重的时候,指挥呼吸这路神经再不工作了,人就不会出气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么历害?我听了以后跑医院问了一下,情况就是如此。回来看娃娃,就是不会走半身不会动,眼睛活泛的很。一切都和正常娃一样。晚上饭熟了,让春雷黑女吃饭,两个都不吃。黑女就是个哭,不吃。我说不要哭了,今天天黑了,明天我引你走延安地区医院寻陈大夫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时陈大夫是延安地区医院副院长。那天晚上黑女太一会就哭了。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坐了第一班班车到了延安。在医院查来陈大夫家坐机电话号,打通以后,说明来意。因人家这天不上班休假,我说我们是雷赤人,他说了楼号五层,让把娃背上来。春雷本身腿不对,娃也大,十五六的小伙子了。春雷把娃背到五楼,满脸汗水往下流。陈大夫站在门里让背回来,让娃睡在沙发上,他就开始了检查。他用“老头乐”在娃娃的脚心挠了几下后,把眼镜往上扶了扶,表情凝重,还没等他开始说话,我便抢了话茬说:“陈大夫,这是一家可怜人,这回来找您,一不怕花钱,二不怕死人。就是死也要死在医院再回去,决不和医院胡来,您就让他住院,您放开治,尽本事治,治不好,是他没命运,和你们医院无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陈大夫说了这病的最坏结局,我们满口就会说不怕,不怕,您放开治,什么都不怕。陈大夫看我们态度坚决,诚心诚意,就说那好吧!当即就用家里电话打给住院部,让准备接这个病人。安排好后,便让我们过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们过到住院部,看到护土都跑里。加床在楼道,咱能看出来气氛,这病是十分严重的。只听医生说准备穿刺,护士都是小跑。就这样住下了,过了十几天,春雷给我打电话说,医院让岀院,我问病情怎么样了?他说好了,就这样治好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回来过了几十天,娃娃就上了学了。春雷一心要到延安去感谢陈大夫,想来想去没个好带上的,就在家里把最好最大的土豆挑了一大尼龙袋子,坐车到延安,用绳子大搂起背到五楼。陈大夫说什么也不要,直到春雷说这是我从老家特意给您带来的,是我的一点心意,陈大夫这才收下了。就这样看病只花了一干柒佰多,就把延长医院已经看不了的病就这样看好了,能让人不感激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在延长医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在延长县医院返聘陈大夫回来的那年,我丈母娘病了。我家里的把检查结果拿给他看后,他让病人出到门外说,这是肺癌晚期。这一说我家里的害怕了,他说娃娃你听我说,你也不要怕,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了,以后你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个肺病,你们就不要管它。后来我又把我妻哥叫到医院,陈大夫还是原话再说了一遍,就这样听了陈大夫的话,我丈母娘她老人家再多活了十多年,在九十三岁那年才去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通过陈大夫这次对我丈母娘的看病,让我知道了一个重要常识,那就是以后对于癌症,只要检查清楚,最好还是保守治疗比较好。不要轻易化疗,让癌症自然恶化,人还能多活些时间。做手朮化疗只能加快恶化速度,落个人财两空。因为不治之症就叫癌症。 但凡治疗癌症最后得到治愈的病人。都是没有检查清楚才治好的。这也是当下医风不正,小病大看的一个根源。如果所有医院都能和陈大夫这样,实事求是,只为看病,不为利谋,那我们老百姓还会看不起病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陈大夫在延长延安一生亲手治愈的病人,何止万千啊!他的医德医风,是延长延安所有人都不会忘记的。在这里,我代表我的家人,向晚年回到扬州的陈大夫说一声:谢谢您,陈大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年11月26日于西安家中</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侯国宁、男,六零年十月生,延长县南河沟乡南湾村人,中共党员,工商管理硕士,工程师,八三年参加工作,先后在农业局,延长石油王家川,七里村采油厂上班,历任开发科科长,团委书记,副经理,副总经理,厂党委委员,主任工程师,总工程师,总地质师,七里村采油厂副协理员(副处级)2020年退休,现住西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1月26日《延长地域文学精选》第119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畅 游 重 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李 毅</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24年10月23日,金秋霜降这一天,我们一行12人相约重庆六日游。这次去的多是老熟人,除了我和妻子朱延玲、王殿文和妻子刘宁香两家,其余均为单个女士。有教育小区的李延娥,欣欣家园的张海玲,七里村政府的冯玉梅、郑延玲、白庆虹,豪信雅苑的卫尚兰,翠屏大厦的王莉,智慧首府的蔡建玲是我的学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吃过早饭,直到快12点,才坐上延长国旅为我们准备的三辆出租车,一路狂奔一个半小时到达延安南泥湾机场。第一次到这个新建的机场,还真是好气派啊。办好取票托运手续,看见离登机还早,女士们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在外边和候机厅又是照相,又是拍抖音,不知不觉就到了登机时间。这里有一个小插曲:当我们每个人安检快完时,郑延玲被突然告知机票有误,“郑”错为“邓”,“延”错为“连”,咋办呀?我和郑延玲快速跑到4号窗口交涉,工作人员称不是他们责任。我紧急联系旅行社,说稍等,这时又来了几位领导,票务人员不停地操作,真急死人了,时间马上就到了!忽然“啪”的一声出票了,哎呀,我们赶紧跑回又安检了一遍,延玲几个还等着我倆,广播里不停地在喊着我们的名字,我们几个三步并作两步刚登机,舱门就关上了,好险哪,就一分钟走不了了。15:15分华夏航空公司由沈阳始发中转延安的G5—4978航班准时起飞,下午5:20分抵达重庆江北国际机场。一出站就看到提前预约的重庆司机在等我们,一路又两小时颠簸天黑进城入住喜克莱酒店。随后我们一起到附近的饭馆第一次体验了一下重庆火锅,嗯,味道还真是不一般。晚上没事玩一玩,有人提议演绎《地道战》,嗯,效果还不错,逗得大家哈哈大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重庆市这座温泉之都,简称渝,是中国第4个直辖市,国家中心城市,超大城市。有山城、江城、雾都、桥都的美称,也是中国四大“火炉”(吐鲁番、长沙、武汉、重庆)之一。八面环山,长江和嘉陵江在此交汇,一年有200天看不到太阳,有大小桥一万三千多座,一年有40度以上高温40多天。重庆地处中国西南地区,辖38个区县(有26个区,8个县,4个自治县),著名的有万州区、合川区、渝北区、巴南区、沙坪坝区等,总面积8.62万平方公里,比北京、上海、天津的总面积乘以2还要大,相当于3个半台湾岛,人口3200万,有人称它是世界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它东邻湖北、湖南,南靠贵州,西接四川,北连陕西。山脉有大巴山、巫山、武陵山、大娄山等,主要河流有长江、嘉陵江、乌江等,长江三峡的瞿塘峡、巫峡在重庆,西陵峡在湖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重庆是巴渝文化发祥地,有3000余年建城史。宋光宗先封恭王再即帝位,升恭州为重庆府,由此得名。夏商巴国在此建都,元末大夏在此建国。1937年11月国民政府迁都重庆,1945年8月28日,毛主席飞抵重庆谈判43天,签署《双十协定》。1946年5月,国民政府还都南京。重庆原属四川省,1997年国家设立为直辖市,如今重庆成了西南最大的经济核心区,一带一路最大的交通枢纽站,中欧班列首发城市,中国第一网红城市,8D魔幻之都,也是热门旅游城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天(10月24日):武隆地心之旅。早晨6:30集合,由于路途远,酒店发了早餐,导游施广庆正式登场,他是一个三十来岁很健谈的小伙,自称宁夏中卫人。旅行团有来自黑龙江、辽宁、江苏、海南、陕西的游客28人,分成6个小组,咱们是第6小组,最大的组,谁也没说我咋就成了小组长,唉!坐上大巴导游讲了有关事项和武隆的奇闻趣事。武隆天生三桥(天龙桥、青龙桥、黑龙桥)可以说是重庆喀斯特地貌的代表,据说当年景区修好后一直不火,有位高人称武隆五行缺金,随后在游客中心框架钢结构筑了一座银灰色金字塔,不久大导演张艺谋在此拍摄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好莱坞导演在此拍摄了《变形金刚4》,就像张家界拍摄《阿凡达》后火了一样,武隆从此也火了。我们沿着三桥牌匾进入,在玻璃栈道拍照,随长廊古道尽头坐悬崖电梯,一路向下,路上遇见抬轿的棒棒军在等客人。游客们游览武隆大裂谷,这个世界第一大天坑地缝,十里大峡谷雄阔壮美,奇石叠垒,溪流淙淙,天然绝壁悬崖万丈,壁立千仞;谷底林森木秀,修竹摇曳,绿草成茵,飞泉流水,一派雄奇、苍劲、神秘、静幽的原始自然风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午我们乘坐观光小火车到附近的高山草原仙女山游览。这是一座AAAAA级国家森林公园和旅游景区,这里拥有33万亩森林和10万亩的天然草原,内有羊、马、牛等动物,绿草如茵,平均海拔1900米,夏季平均气温24度,是一个理想的避暑胜地,享有“南国第一牧场”和“东方瑞士”之称。相传古代有一位仙女在此留下足迹,并与当地牧童结缘,最终化为山峰,成为一个美丽传说。我们一下小火车,就被这一派美景所吸引,10位女士真的像10</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个仙女,三五成群,把纱巾抛向空中,飘在草地上尽情地欢笑嬉戏。玩到高兴时真的像小姑娘似的,我和老王两位男士显得多余,老王给人家背包拿东西,我是美女们的义务摄像师,拍了几个抖音,又给她们照相,最后大家一起来了个“老鹰捉小鸡”,这次玩的最开心,引得周围游客驻足观看。晚上入住龚滩古镇,导游向老板要了点米酒供大家喝,条件差点,嗯还可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三天(10月25日):游览龚滩古镇和乌江画廊。早晨7:00在古镇小店吃了点挂面,大巴向前行驶了几步就到了龚滩古镇大门口,由一个苗族小姑娘导游边走边讲解古镇历史及风俗习惯,然后进入一个银店推销产品,谁也没有买。快10点我们拾级而下,到达乌江岸边,这里离三号码头有一公里,女士们一路走一路拍,也够疯狂了。10点30分,我们随大队人马登上游轮游览乌江画廊,我们选了在三层的甲板上,把几个方桌拼起来,大家围坐成一圈,磕着瓜子,吃着小吃,又说又笑,随着游轮的行进欣赏着江水及两岸的景色。这时我脑海里回响起斯琴格日乐的《山歌好比春江水》和云朵的《情歌赛过春江水》,乌江的水真静啊,水波荡漾,波光粼粼,泛起许多浪花。不知走了多远,满载游客的游轮掉头返回,江风徐徐吹来,差点把我的帽子吹掉。甲板上人来人往,喧声不断,有几位男士甚至开瓶畅饮。我拍了几个视频,郑延玲不过瘾,跑到二层上拍去了。临近12:30分,我们上岸乘大轿到达游客中心的一个饭馆吃了午饭,也到1点了。由于返回重庆市区大约需要四个多小时,下午没有安排行程,坐上大巴,回到重庆星界大酒店天快黑了。因为这是升级一晚五星级酒店,所以晚饭和住宿条件都最好,饭后到街上转了转,顺便给延玲修了手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四天(10月26日):游览市区网红打卡地——磁器口、渣滓洞、李子坝和洪崖洞。早饭后导游带我们先到一个超市购物,主要是当地的一些土特产,大部分人未买,我不好意思一百元买了三袋葛粉,回到车上,导游很不高兴,再让大家统计,我又花一百元买了两包火锅底料和一包榨菜,其他人也多少买了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接着我们乘车到千年古镇磁器口,这里原名白岩场,因该地曾有一座白岩寺而得名。明建文帝朱允炆曾在白岩山上宝轮寺隐匿,又称龙隐寺。清朝这里盛产瓷器改为瓷器口,“瓷”改为“磁”。我们走马观花转了转吃了碗重庆小面,马不停蹄赶往当年国民党的两座监狱渣滓洞、白公馆,亲身体验革命烈士的艰难岁月。一到渣滓洞大门口,可以用“人满为患”和“接踵摩肩”来形容,大批游客排着长队怀着崇敬的心情去瞻仰,我用手机纪录了所有陈列馆,特别是《红岩》书中所写的江姐、小萝卜头深深震撼了我。小萝卜头,原名宋振中,1941年8个月大时随父母进了监狱,因营养不良特别瘦小,大家叫他“小萝卜头”,他非常聪明,利用自己的优势传递情报。1949年9月6日敌人枪杀了小萝卜头,这个8岁的孩子成了中国革命最小的烈士。1949年11月27日,除少数人逃脱外,国民党对关押在渣滓洞白公馆的400多名革命者进行了大屠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下午我们坐大巴专程去观看李子坝轻轨穿楼,重庆地铁在地下和地面都跑称为轻轨。随着汽鸣声轻轨缓缓驶来,穿入一栋楼中,成为一网红打卡地。楼下公路人车交混,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公路旁人山人海,都举着手机拍这一奇观。向前徒步不远处,就是重庆有名的洪崖洞。这里人挤人,人挨人,举步维艰,我们都很兴奋,看花了眼,有一挂瀑布飞流直下,周围楼群参差错落,高高低低,目不暇接。据导游讲,在洪崖洞1号楼山脚下,上到8楼出去,你以为是到了楼顶,其实是另一座楼的1楼;坐电梯再到18楼,又是另一座楼的1楼。从这里到解放碑,打车至少半小时,往前走150米,到财富大厦坐电梯到20楼出去就到了解放碑的摩天大楼,只需8分钟。所以说重庆也是一座8D梦幻城市。我们还到夜市一条街逛了逛,天不黑灯都亮起来了。据说到晚上,洪崖洞与旁边的千厮门大桥江上的游轮交相辉映,景色更为壮观,是重庆的一道亮丽风景线。我们感谢导游小施三天的讲解相处,在此和他说再见了,愿他以后事事如意。今天的旅程很累,大巴载我们入住机场附近的富缦酒店。晚上我们几个在酒店旁的巷道内第二次吃了重庆火锅,感觉味道比上次的要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五天(10月27日):自由活动。我们商定到市中心去玩。8点多我们12人一起乘1号轻轨,中途又转2号线,大约40多分钟到达解放碑,广场不太大,游客很多。解放碑是重庆的标志性建筑,是全国唯一的一座纪念抗战的纪念碑,1940年由国民政府修建,最初命名为“精神堡垒”,抗战胜利后改为“抗战胜利纪念碑”,1950年由刘伯承改题“人民解放纪念碑”,碑高27.5米,边长2.55米,共八层。据说碑下是当年日本轰炸最大的弹坑,许多人被炸死,所以不宜拍照。走过解放碑商业区不远,就是重庆大轰炸惨案遗址,这个隐藏在地下的博物馆,收藏了大量的影像资料以及实物,见证了重庆最为惨痛的记忆。我们几个看了深受教育,触目惊心!重庆成为陪都后,从1938年到1944年,日本鬼子对重庆进行了长达六年的狂轰滥炸,史称“重庆大轰炸”,造成直接死亡32829人,间接死亡6651人,房屋损毁21295间。1941年6月5日日本策划了规模最大的一次空袭,一反白天炸常态,夜晚轰炸加之挤压窒息一个洞就死亡几千人,所以现在防空洞口挂牌,日本人不许进。当年350万川渝军打日本,回来的不到10万,所以重庆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国家规定每年的6月5日重庆拉响防空警报,以此纪念抗战遇难同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接下来按照路标前行200米,我们到了一条特别的老街——十八梯。传说这里有口井,居民去打水正好十八步石梯,故称“十八梯”。它是重庆的传统风貌区,位于长江江畔的半坡上,坡长约有一千米,上下全是石梯路,左右两边全是商铺,从饮食到生活用品卖什么的都有。我们走完十八梯遇到一个重庆小伙,帮我们拍照并推荐了一家重庆老火锅,正好饿了我们第三次聚餐正宗的重庆火锅,真正品尝到了重庆火锅的魅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六天(10月28日):凌晨6:35分,我们登上了西部航空公司G5—4169航班打道回府,结束了这次重庆之旅。尽管来去匆匆,十分辛苦,但心情愉快,收获满满。遗憾的是,还有朝天门、长江索道、蚩尤九黎城、歌乐山烈士陵园等处未去,留待来日吧。到时我要用重庆话说:幺妹,加个微信吧……咋样?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致谢童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文/秦朵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人间自有真情在,相遇好友皆是缘。相识我的这位同学已有二十多个年头,是发小,是同学,是朋友,不管是以何种身份相处,我们总会有述说不完的青春故事,人生之路遇到她,甚感荣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感谢缘份,感谢曾经的郭旗中心小学,感谢认真负责的班主任冯忠忠老师,让我们有了认识彼此的机会,有幸分在了同一个班级。我的这位同学,名字重复率较高,不管在读书的哪个阶段,还是哪所学校,似乎名字叫“李娜”的同学都会出现好几个。但我们班的李娜,是我身边熟悉之人里面认识较早的一个。自带光的人,总会给她身边之人带来光,带来温暖。她的带动力很强,自从认识她以后,让我也渐渐改变了自己,喜欢上了学习,感觉有趣且充实。一起努力的样子,让我们更加熟悉对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那时,恰好赶上王仓中心小学撤并到郭旗中心小学,这是我又一次换了读书学校。新学校面临“普九”检查,作为学生,我们除了搞好学习,就是严格遵守学校的各项管理制度。我和娜娜分在了同班级,性格相似,共同的爱好就是学习,让我们更加增进了友谊。记得那一年,小姨家住了新窑洞,母亲帮完忙后,回来的途中给我带了饺子,正好我和娜娜在诵读语文课文,看到美食,我已忘却了学习,赶快将书本搁置一边,迅速打开塑料袋子,徒手将饺子取出来就吃了起来,家里带来的东西,就是好吃有味。那时的我们对于一顿饱饭,甚觉知足,真是吃饱了不恋家。此刻我也将美食分享给了娜娜,我们共同吃着饺子,慢慢嚼着,这一次让我们更加了解了彼此。分享很珍贵,找到一个学习小伙伴很难得。那一天大概是我人生第一次觉得饺子是那么香,那么好吃。遇到知心小伙伴甚感幸运!学习的动力更加强烈,偶有迷茫未来,总想踏实认真走好每一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能成为学习伙伴真是同频点太相像。我们同为寄宿生,不讲究饮食合理搭配,大多数在学校的日子吃蔬菜的机会很少。喜欢在家里带一些干馍馍片,洋柿子酱,芝麻盐,来买馍搭配,可以当做一顿饱餐。记得当时的大灶饭,一锅出花样少,菜量少油花多。基本多数住宿女生选择不吃菜,凑合吃饱不饿肚子为原则。每当吃饭的时候,学校广播总会响起满文军的《懂你》,每日循环播放,不知曲中意,只觉有音乐旋律陪伴一切很美好。小学最后那一年是充实的、快乐的,很美好的时光。当时年轻的音乐老师给大家教的都是最新的流行歌曲,《两只蝴蝶》记忆最为深刻,大部分同学们都爱唱。大家喜欢音乐课堂的轻松,可以大声歌唱,放飞自我。语文课堂也是我们最为期待的课堂,冯老师每次板书授课,我总会看他写的粉笔字工整、大方、美观,一手好粉笔字,甚是令人佩服,无形中都会模仿老师的字体。喜欢看到老师批评调皮的学生,让犯错的同学及时醒悟,深刻认识错误,可不听劝的学生执拗,难免会误解老师的用心良苦。人生遇良师,甚感受益一生。最后的小学时光充实且快乐,是我记忆中最为珍贵的学习之旅,我们度过了最有意义的童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时光好不经用,原以为长大是件很遥远的事情,可童年早已离我们而远去!一张小学毕业照片将我们每个人的童年定格在那张相片里,每每翻到,都会感慨那个曾经最美好的时光,有我们一起努力的样子,可以为了班级荣誉奋力奔跑在赛道上,助威呐喊,全力以赴。学习中遇到问题相互交流,共同进步。课间十分钟后的女同学一起跳皮筋、打沙包等各项游戏活动让我们体验了童年的快乐。同学之间除了学习交流,偶尔会聊生活碎碎念。同是追梦的孩子,如今我们都已肩负起生活责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年很短,未来很长。感谢娜娜,感谢遇见的同学们,感恩曾经的老师们,致谢童年的点点滴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秦朵朵,1991.4.11出生。郑庄镇郭旗乡陈旗村人。初中时深受语文老师影响,对文学产生了很大兴趣爱好,因此平日里喜欢写日记或者自己发表日志,把自己所思所想寄托在文章中,感觉是一种乐趣,一种对文学的执着追求。主要作品散见于网络媒体等平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1月2日《翠屏文学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乡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吴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在乡下有个农家院,重要的是小院里还有个不小的菜园子。 但凡认识我的人基本都知晓,这源于我多次在朋友圈嘚瑟的结果。其实,我应该低调点,但每每到了蔬菜成熟的时候,我总会不由地呼朋唤友去小院小聚,唯恐别人不知道,我亲手种的蔬菜又丰收了。</p><p class="ql-block"> 经过春天辛勤地耕地,播种,栽苗;一到了夏天,如紫玉一般的茄子,一串串的青辣椒、瀑布一般的豇豆,绿油油的黄瓜,一片片茂腾腾的青菜,怎么看怎么喜欢。</p><p class="ql-block"> 每到这个时候,我的院子里总会热闹起来。</p><p class="ql-block"> 常来的多是我的老同学们,一般都十多个人的队伍,浩浩荡荡。一到院子,刘同学和夫人就主动当起了大厨。院里的黄瓜大小刚刚好,油麦菜绿油油一片,开始变色的西红柿,一串串的青辣子,现摘现拌。一会功夫几盘时令蔬菜就上桌了。同学们依次落座,“哇噻,这黄瓜咋这么好吃?”“油麦菜也好吃!”“青柿子拌辣椒真是一绝!”“大厨,你放了什么调料,咋能调出这么好吃的菜?”刘同学笑笑,“只放了点盐,醋!”“不可能吧?”“我知道为什么这么好吃,主要是吴四姐菜种的好!”小伍出面了,我心里暗暗地高兴,这才说到点子上了,她吃过我种的菜,当然知道我的菜纯天然,无公害,味道绝不是超市买回来的菜能比得上滴。</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候邻居来到我家,不用说,又是大包小包的东西,自己家腌的芥菜,腌好的咸鸭蛋,淖好的苦菜,只要他知道我家来了客人,定会将家里的东西送来让我的朋友们品尝。来到这个院子五年了,春天的香椿、夏天的杏子、秋天的桃子、刚摘回来的苹果,各种水果不是用袋子拿,每次都是用筐子提。来到这个院子五年了,我们和邻居家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农村人的憨厚、淳朴、无私在他们一家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p><p class="ql-block"> “天呀!这鸭蛋太香了么,满口流油!”杜同学大叫起来。说起鸭蛋,我得强调一下,这几年,我成了邻居家“鸭蛋代言人”。刚开始吃他们送的鸭蛋后,感觉特别好吃,尽管我们家以前在网上也买过,但味道远远没有他们家的鸭蛋香。询问后才知道,他们家养二、三十只鸭子,鸭蛋自己腌一些,有时候遇到天热吃不完,就放坏了。我就想这么好吃的鸭蛋放坏了太可惜,我就试着拿到城里,见了家人朋友,邻里邻居,七大姑,八大姨,不说别的,先介绍鸭蛋,还别说,真就卖出去不少,今年更是供不应求。因此,我就被冠以“鸭蛋代言人”的雅称。</p><p class="ql-block"> 住在乡间,要把东西变成钱真的太难。就说让他们卖鸭蛋,进城得骑三轮吧,先不说城管不让在路边卖,说不定到不了城里就被交警扣住了。再加农村人每天忙于地里的活,也没有闲功夫进城卖货,钱对于他们来说太难挣了。能给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我是开心的,能让亲朋好友吃到香喷喷的鸭蛋我也很高兴。当即杜同学就定了二百元的鸭蛋,我说等邻居家鸭蛋攒够我就给他送。住在乡下,并不是风景有多么美,并不是每天都花前月下,浓茶烈酒,但就是这清粥小菜,有友人来访,有家人相伴,这就是最好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种菜不但可以吃到新鲜的无公害时令蔬菜,种菜还可以保健治病,你还别不信,我就有亲身体验。</p><p class="ql-block"> 十年前,我有严重的焦虑症,据医院神内医生诊断,我是更年期引起的焦虑症。焦虑症导致我严重失眠、健忘、敏感,用老公的话说:这人神经了!一点也不夸张,最严重的时候,我一晚上不能合一眼,尽管眼睛都困得睁不开,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数绵羊、数星星、听催眠音乐、吃药,方法用尽,所有的症状没有一点减轻。吃各种药吃的头昏脑胀,人到了崩溃的边缘,就这样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年多。</p><p class="ql-block"> 自从有了菜园子,我就开始种菜。每天在菜园里忙碌,挖地、播种、除草,晚上睡在土炕上,竟然一觉能睡到天亮。老公说我晚上还打呼噜,我无论如何不能相信,他信誓旦旦地说:“要不要给你录个音?”反正我知道,我晚上能睡踏实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只有经历过焦虑症的人才知道,失眠是多么痛苦的折磨,我被乡村治愈了,确切地说,我被土地治愈了!</p><p class="ql-block"> 十月下旬,地里的辣椒该采摘了,还得刨萝卜,刨洋姜,需要干的事太多,我提前通知了姐夫,又约了老友白姐和亲家母亲去帮忙。到了地里,姐夫负责刨洋姜,白姐和亲家母负责摘辣椒,我和老公拔萝卜,白姐和亲家母利索能干,不多一会就摘满了一筐。在她们干活的间隙,我在地里摘了南瓜,洗好前几日刨回的红薯,放在大铁锅里开始蒸,这时,邻居到了,这次他拿来的是玉米,我赶忙放入锅中。一会功夫,锅里就传来“咭嘟!咭嘟!”的声响,等到热气腾腾的南瓜、红薯出锅,我招呼他们开吃。玉米香、软;红薯甜、糯;南瓜香滑,味美,白姐和亲家母都说:太好吃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甜的玉米、这么好吃的红薯和南瓜,我笑着说:“因为农村的水好,地好,东西好!”</p><p class="ql-block"> 也不是我自夸,回到农村里,就是熬锅稀饭也是糊糊的、香香的,全不象城里熬出的稀饭清汤寡水。在村里用是自己井里的清泉水,不用花钱还干净。我极喜欢吃糯玉米,咬一口,唇齿留香,咋一个好吃了得!</p><p class="ql-block"> 三餐四季,人间烟火。这满院子的烟火气,总能让浮躁的心静下来,让我们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和温暖。乡村生活能治愈,能解压,能沉淀;乡村生活有惬意,有快乐,有幸福,是最美的人间烟火。</p><p class="ql-block"> 乡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吴莲,笔名如雪,陕西省延安市作协会员,延长县作协理事。供职于延长县人民医院行政办公室,现退休。曾担任江山文学网站编辑,翠屏网站散文、小说部编辑。先后在《延安日报》《延河水》《延长文艺》发表文章若干;2014年11月出版23万字的个人文集《陕北女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2日《翠屏三人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埋头苦干”在延长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卫尚科</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延长石油创建于1905年,至今已走过将近120年历程。1944年5月22日,毛泽东同志给时任延长石油厂厂长陈振夏题词“埋头苦干”;1943年1月14日,毛泽东同志给“定边盐业中心”产运销总指挥罗成德题词“不怕困难”。两个题词距今都有80年了。我本人于1983年8月参加工作进入延长石油直至退休,在延长石油工作生活了40多年了。40年是延长石油120年历史的三分之一,是两个题词80年的二分之一。40年来,我在学习延长石油历史的同时,亲历和见证了延长石油的发展,亲历和见证了延长石油人用行动和业绩践行两个题词,即“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的全程和全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83年,我参加工作到延长油矿时,年原油产量仅有9.25万吨,开发区域也仅限于延安地区东北部的延长、宝塔、延川、子长等县区,产业结构只有单一的原油生产和炼油加工,员工总数仅有几千人。经过40年的建设发展,延长石油已成为集石油、天然气、煤炭等多种资源高效开发、综合利用、深度转化为一体的省属大型能源化工企业,排名世界500强企业第257位。(2023年实现营业收入 3850亿元,利润总额 140亿元,实现税费 431.76 亿元;生产原油 1162.69 万吨,连续 17 年实现千万吨以上稳中有增;加工原油 1447.05 万吨;生产天然气 80.22 亿方,延长气田产能突破百亿方大关;生产煤炭 2509.63 万吨;生产各类化工产品 764.08 万吨。富县电厂发电 60.56亿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延长石油120年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埋头苦干、不怕困难”,开拓创新、锐意进取的创业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初创时期延长人的“埋头苦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让我们把时光倒回到120年前,时值风雨飘摇的清朝末年,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落后境地,中国近代工业少得可怜,石油工业除1878年台湾苗栗打了一口油井外,几乎是一张白纸。陕北延长,更加封闭落后,长期处于自给自足小农经济状态,听到或见到的日常用品,大多贴着“洋”字的标签,如洋布、洋油、洋铁、洋钉、洋火、洋碱(肥皂)等等,交通道路是人畜踏出的山区便道,好多地方连自行车也难以通行,直到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许多乡村还处于这种原始落后的状态。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一穷二白的情势下,拉开了创建“延长石油厂”的帷幕。我想主要基于三个原因:一是随着现代机械化的侵入及生活照明需要,国家对石油的需求不断增加。据史料统计,1905-1906年,年进口“洋油”30~40万吨,需支付白银1500万两以上。二是中国口岸开放后,德美日俄等帝国主义国家闻讯觊觎延长石油,有的使者借旅游或传教名义打探延长情况。1903年,德商世昌洋行与地方“绅董”私订合同,企图开采延长石油。三是史书记载延长有石油,人工开凿有油井,地方官吏实地勘察、积极奏请朝廷开办延长石油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04年10月,延长知县佘元章向陕西巡抚曹鸿勋(升允)提交考察报告,11月陕西巡抚奏请朝廷试办“延长石油”获准,速度不可谓不快。1905年,清政府拨地方官款8.1万两白银为筹办经费,指定延长县候补知县洪寅为“总办”,筹办“延长石油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05年,延长石油官厂成立。1906年,组织了粗略的地质勘察,提交化验原油样品,动员组织20万兵丁和民工,修通铜川金锁关到延长县城的马道,聘请日本技师、工匠,从日本购回钻井和炼油设备。1907年8月,中国陆上第一口油井——“延一井”钻成出油。同年9月,中国陆上第一座炼油厂延长炼油房建成投产。中国石油工业从延长发端,开始了艰难曲折的近代化历程。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延一井”出油以后,由于缺乏技术人才资金及器材,石油厂举步维艰、发展缓慢。先辈们以发展民族石油工业为己任,白手起家,自力更生,因陋就简,矢志奋斗,从人才培养、地质勘查、设备修配、钻井采油等方面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探索,走出了一条布满坎坷荆棘的曲折道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由此看来,延长石油初创阶段,在技术、资源极为匮乏的条件下,先辈们不退缩不放弃,持之以恒、艰难探索,表现出了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和在困难面前毫不退缩的信心与决心,折射出朴素的爱国情怀和实业救国的理想,孕育和彰显了了“埋头苦干、不怕困难”的传统精神。鲁迅先生1934年在《中国人失掉自信心了吗》一文中指出,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搏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些人是中国的背梁,他们代表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和力量。同样这一时期,延长石油厂成长和锻造了一批石油地质专家,涌现出许多能够载入史册的模范人物,他们是中国石油的先驱,他们是挺起民族工业的脊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革命战争年代延长人的“埋头苦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35年,刘志丹领导的陕北工农红军解放了延长,接管了延长石油官厂和陕北油矿勘探处,合并为延长石油厂。从此,石油厂投进党的怀抱,迎来了新的曙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延长石油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短短几年间,打成了一批新井,生产出汽油、煤油、蜡烛、蜡片、擦枪油、凡士林等产品,保证了党中央机关和部队的需要,打破了国民党对边区经济封锁,有力地支援了革命战争,被誉为“功臣油矿”。1944年5月,毛泽东主席为边区特等劳动模范、延长石油厂厂长陈振夏题词“埋头苦干”,这是对延长石油人的最高褒奖。从此,“埋头苦干”成为延长石油人薪火相传的精神财宝,也成为延长石油企业精神的核心内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陈振夏是这一时期的杰出代表。1904年10月,陈振夏出生于上海崇明。青年时期,先在上海打工,练就了过硬的车钳工技术,后又做了船员、轮机长。期间,参加了“五卅”运动和淞沪“抗日救亡斗争”,曾当选为上海中华电气制造所罢工委员会主席,领导工人罢工。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他投身抗日救亡斗争,参加了江阴沉船封江行动;上海沦陷后,他抛家舍子,孤身一人,辗转奔赴向往已久的革命圣地——延安。 1938年2月,经过短期培训的陈振夏,被中央军委军工局委派到延长石油厂工作,一干就是七年。他历任石油厂技正、工程部主任、石油厂厂长。在此期间,打成“起家井”,打出“旺油井”;因陋就简、因地制宜,自行修配机器设备;开办煤矿,解决燃料问题;开展石油大生产,支援前线,满足中央机关用油;油品销往国统区,换回解放区紧缺的枪支弹药、药物和布匹。因成绩突出,陈振夏受到毛泽东接见并两次题词嘉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三、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延长人的“埋头苦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新中国成立后,延长石油迅速恢复生产,积极投身新中国石油工业建设,并向新建油田输送技术和人才,据统计有1482人。依靠自己的力量,大力开展技术革新和技术改造,苦干实干加巧干,原油生产和加工能力快速提升,1959年原油产量突破万吨大关。这一时期,延长石油涌现出了刘生连、马树业、武志忠、董存秀等一大批企业带头人和“埋头苦干”模范人物,推动延长石油在艰难中发展壮大。余秋里、康世恩等石油部老领导,非常关心和重视延长石油的发展,称延长是中国石油的“老祖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刘生连,是土生土长的延长人,1942年10月进入延长石油厂,从普通工人干起,一步步成长为延长油矿矿长、党委书记,1982年离休后,被延安行署聘请为延安炼油厂顾问10年。他在延长油矿整整工作了50年,把终生献给了钟爱的石油事业。据刘老回忆,他到延长石油厂干的第一个工种是给钻机蒸汽锅炉担水,从1942年到1945年,整整担了4年。1960年起,刘老先后任延长油矿副矿长、矿长、党委书记等职。走上领导岗位的他,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他坚持参加生产劳动,每年不少于两个月。参加劳动时,同工人打成一片,同吃同住,既了解了基层情况,又便于组织生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武志忠,陕西延长人,1938年来到延长石油厂。当年,由于人手少,难以细分工种,钻井、采油、炼油、制蜡、机修、铆焊各个工种都精通。他见证过“七一井”喷油,作为工人支队首批队员参加过保卫延安的战斗。新中国成立后,他研制出卷板机,提高了工效,节约了资金。他响应号召,捐款800块支援抗美援朝。1953年,武志忠以陕西省劳动模范身份出席了第七次全国劳动大会,受到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等领导人的接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董存秀,陕西延长人,1948年走进延长石油厂,从担水干起,成长为钻井工、钻井队队长、压裂队队长,青化砭综合车间主任等。当年,他带的钻井队连年超额完成任务,成为延长油矿标杆,提炼形成“三匀一快”工作法,受到时任西北石油管理局局长康世恩的关注,并在七里村召开了陕北区钻井工作现场会。1956年,董存秀评为全国先进生产工作者,在北京参加了表彰大会,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并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马树业,陕西延长人,1951年来到延长油矿,当了一名采油工。当时采油工艺原始落后,机械设备缺乏,一切全靠人拉肩扛,没有节假日,工作又苦又累。妻子分娩他顾不上陪,父亲去世他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他和他的吊油小组风里来雨里去,苦干加巧干,连年超额完成任务,多次受到表彰奖励。1959年,他应邀去北京参加全国群英会,受到周恩来、陈毅等领导人的接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四、改革开放新时代延长人的“埋头苦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改革开放使百年延长石油焕发了青春。延长石油紧紧抓住“以油养油、采炼结合、滚动发展”的政策机遇,延安、榆林14个县区采油厂如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永炼成功技改,延炼、榆炼相继建成投产,原油生产和加工能力快速增长,企业规模持续壮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经过1998年和2005年两次重组,延长石油走上了集团化、规模化快速发展道路。延长石油人抢抓战略机遇,众多新的单位加盟延长石油,一大批重点项目建成投产,全集团大力实施转型升级、结构调整,加快技术、管理集成创新,形成了集团化发展的强大合力,推动企业一年一个大台阶。2007年原油产量突破1000万吨大关,2010年销售收入突破千亿元。2013年,延长石油一举进世界企业500强,成为中国西部地区首家世界500强,树立了百年发展史上新的里程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一时期,涌现出许许多多“埋头苦干”的典型模范。陕西省首届“十大杰出工人”屈兴才就是杰出代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屈兴才,陕西洛川人, 1969年,招工到延长油矿参加工作,先后在七里村油矿从事清井工、锅炉工、钳工等工作直至退休。屈兴才有过硬的钳工技术,生产设备上的救急维修都能得到解决;默默无闻,随叫随到,不分上下班和节假日,赢得了广泛赞誉。1984年实行定额工时后,屈兴才平均每年超额完成工时2000个,相当于一年多干了250天的活。仅1997年,他就完成工时17050个,是定额工时的2.37倍。他工作42年,累计加班相当于20年。他先后荣获各级各类荣誉50多项,荣获优秀共产党员14次, 1998年,被评为陕西省首届“十大杰出工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五、弘扬“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的现实意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弘扬“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是当代延长石油人的职责和使命。“埋头苦干、不怕困难”是一代又一代延长石油人艰苦奋斗、拼搏进取中形成的宝贵精神财富,也是“延安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延长石油的一员,传承好、发扬好这一优良传统,是延长石油人的神圣职责与光荣使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弘扬“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是实现延长石油战略目标的关键所在。站在新起点上,延长石油人要实现更高的战略目标,将会遇到各种艰难困苦和风险挑战。延长石油人必须将“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作为战胜困难的强大思想武器,以更加顽强的意志,坚定不移走资源高效开发、深度转化、综合利用的特色发展道路,力争早日把延长石油打造成创新型国际化现代能源化工企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弘扬“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是践行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在需要。社会环境的变化,使职工队伍的思想不断接受新的挑战和考验,多元文化、多元价值取向使一些职工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人生态度不断变化。在这种情况下,使全体员工形成共同的价值观,与企业同呼吸共命运,为实现企业的目标而努力奋斗,延长石油必须把“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作为员工核心价值观教育的主脉,主动适应新形势、新变化,讲好延长故事,挖掘延长精神,传递正能量,展示新形象,以企业优良传统来教育人、鼓舞人、激励人,塑造一流的职工队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弘扬“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是建设先进企业文化的必然要求。广大党员和干部职工必须牢记“我为祖国献石油”的崇高使命,建设体现职工主人翁责任感的企业文化,把本职岗位当成为国家、为全省作贡献的战场,用坚定的理想信念提升队伍素质;必须把毛主席“埋头苦干、不怕困难”题词作为延长石油企业文化的精髓,不断发扬光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弘扬“埋头苦干、不怕困难”优良传统,重在传承,贵在践行。建议各级各单位,大力支持七里村的“工业遗产”保护和开发,充分发挥培训教育资源,将资源禀赋转化为新质生产力,推动百年延长持续健康发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2024/6/20</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卫尚科(七文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化工作家协会理事、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职工作协副主席、延长油田职工作协名誉主席。出版散文集《石油情缘》《拾柴者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3日《洧水岸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闲说中国人》笔记(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卫尚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人》(2),作者:余秋雨,1946年8月23日出生于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桥头镇,国际著名文化史学者、文学家、散文家、作家、我国当代著名艺术理论家。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摘录:上海文明,首先是一种精神文化特征。上海文明的最大心理品性是建筑在个体自由基础上的宽容并存。只要不侵碍到自己,上海人一般不大去指责别人的生活方式。上海人的宽容并不表现为谦让,而是表现为“各管各”。上海下层社会中也有不少喜欢议论别人的婆婆妈妈。但即使他们也知道“管闲事”是被广泛厌弃的一种弊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人口语中有一句至高无上的反诘语,曰“关侬啥体?”(关你什么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本于这种个体自立的观念,上海的科学文化往往具有新鲜性和独创性;但又构不成群体性合力,许多可喜的创造和观念显得比较单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本于这种个体自立的观念,上海人有一种冷静中的容忍和容忍中的冷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文明的又一个心理品质,是对实际效益的精明估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搞科学研究,搞经营贸易,上海人胆子不大,但失算不多。上海人不大喜欢大请客,酒海肉山;不喜欢“侃大山”,神聊通宵;不喜欢连续几天陪着一位外地朋友,以示自己对友情的忠诚;不喜欢听大报告,自己也不愿作长篇发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果上海人的精明只停留在这些地方,那就不算讨厌。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上海,可以处处发现聪明过度的浪费现象。不少人若要到市内的一个较远的地方去,会花费不少时间思考和打听哪一天线路、几次换乘的车票最为节俭,哪怕差三五分钱也要认真对待。公共宿舍里水电、煤气费的分摊纠纷,发生之频繁,上海很可能是全国之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能把这一切都归因于贫困。但是,他们在争执时嘴上叼着外国名牌香烟,已足可把争执的费用抵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人的这种计较,一大半出自对自身精明的护卫和表现。这些可怜的上海人,高智商成了他们的沉重累赘。他们只能耗在这些芝麻绿豆小事上,虽然认真而气愤,也算一种消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人的精明和智慧,构成了一种群体性的逻辑曲线,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处处晃动、闪烁。快速的领悟力,迅捷的推断力,彼此都心有灵犀一点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人的精明估算,反映在文化上,就体现为一种“雅俗共赏”的格局。他们的文化素养不低,有足够的能力涉足国内外高层文化领域。但是,他们的精明使他们更多地顾及到现实的可行性和接受的可能性,不愿意充当伤痕斑斑、求告无门的孤独英雄,也不喜欢长期处于曲高和寡、孤芳自赏的形态。他们有一种天然的化解功能,把学理融化于世俗,让世俗闪耀出智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文明的另一心理品质,是发端于国际交往历史的开放型文化追求。他们总体上有点崇洋,但在气质上却不大会媚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沙叶新幽默地说其人生态度之一是“崇洋不媚外”。不管哪个阶层,上海的子女的第一期盼是出国留学。上海人在子女教育上隐隐埋伏这一种国际性的文化要求。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卫尚科(七文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化工作家协会理事、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职工作协副主席、延长油田职工作协名誉主席。出版散文集《石油情缘》《拾柴者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2日《洧水岸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闲说中国人》笔记(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卫尚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笔记之六:《上海人》(3)作者:余秋雨,1946年8月23日出生于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桥头镇,国际著名文化史学者、文学家、散文家、作家、我国当代著名艺术理论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摘录:上海人远不是理想的城市人。在文化结构上,他们是缺少皈依的一群。靠传统?靠新潮?靠内地?靠国际?靠经济?靠文化?靠美誉?靠人情?靠效率?他们的靠山似乎很多,但每一座都有点依稀朦胧。他们最容易洒脱出去,但又常常感到一种洒脱的孤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们做过的,或能做的梦都太多太多。载着满脑子的梦想,拖着踉跄的脚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天清晨,上海人还在市场上讨价还价,还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不断吵架。晚上,回到家,静静心,教训孩子把英语学好。孩子毕业了,出息不大,上海人叹息一声,抚摸一下斑白的头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上海人的人格结构,在很大的成分上是百余年超浓度繁荣和动荡的遗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人长期处于仆从、职员、助手地位,是外国人和外地人站在第一线,承受着创业的乐趣和风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众多的上海人处于第二线,观看着,比较着,追随着,参谋着,担心着,庆幸着,来反复品尝第二线的乐趣和风险。上海人的眼光远远超过闯劲,适应力远远超过开创力。有大家风度,却没有大家风范。有鸟瞰世界的视野,却没有纵横世界的气概。没有敢为人先的勇气,没有统领全局的强悍,上海人的精明也就与懦弱相伴随。于是,上海人同时缺失了深刻的悲和深刻的喜,属于生命体验的两大基元对他们都颇为黯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上海人人格结构的合理走向,应该是更自由、更强健、更热烈、更宏伟。它的依据点是大海、世界、未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果人们从地理空间上发现时间意义,那就不难理解:失落了上海的中国,也就失落了一个时代。失落了上海文明,是全民族的悲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卫尚科(七文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化工作家协会理事、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职工作协副主席、延长油田职工作协名誉主席。出版散文集《石油情缘》《拾柴者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9日《洧水岸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夏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陈建华</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听声音,那个叫的最悠扬动听的蛐蛐一定是强壮的汉子,有点身高丈二膀宽八尺架势。只有它不叫了,后边那些群起共鸣的声音才开始清脆而柔声细语。乘着被雨淋透的夏夜,喝点浓茶,品一品朋友送的老酒,故意失眠着,听蛐蛐在窗外此起彼伏地合唱,也细细品一品这茶这酒和这夏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夏夜的风会轻功。风从窗纱进来,没有一丝丝声响,我能感觉到它们从我额头掠过一次又一次,进来的都没离去。有没有可能这些风都围在酒桌,乘我听蛐蛐入了迷,盗了我的茶窃了我的酒。风醉了一定会跳着舞等待天亮。等待,是万物一生一世的过场,春天在等花朵,秋风在等明月,我就等待合适我沉沦的夏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每年的夏天我都会等待一场雨,等待雨后没有一丝丝光亮的夜,等待蛐蛐从远处回到窗下,等待它们夏夜独有的演唱。这样的夜,你不会担心自己面向阳光而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只有这样的夜你是自己的唯一。这个夜里,我会像醉酒的风,从黑夜到清晨,把满世界都拥入怀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同一片天空同一片云下过同一场雨,城市高楼林立不需要雨水与四季。很庆幸,这个雨后的夏夜,我守在村庄,泥泞里我踩出了回家的轨迹,回头望,丑的俊的直的弯的统统记录在大地。村庄的夏夜与城市的夏夜不同,夜色不同,声音不同。只有村庄才能听到蛐蛐夜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这个夏夜,我保持安静,静静地听夜,静静地感觉风,静静地嗅着浓茶由热变冷,嗅着老酒由冷变热。一直静静地,听完夏夜完整的动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3日《翠屏文学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孝道之我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李全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孝道”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之精髓,是千百年来中国社会维系家庭关系的道德准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古之“二十四孝”源远流长,影响深远,是国人之楷模。常言道: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老病逝,自然法则。世事轮回,来去匆匆,生我者孝,我生者教,世人之亲。顺应天道,遵循规律,履行人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孝父母、育儿女,做人根本。意为:孝敬父母,孝顺为本;养儿育女、成家立业,和谐为贵。你哺我长大,我为你养老。以身作则,代代效仿,人之常情,人类延续之根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养育大恩报答不完,父母之爱无人替代。人常说:家有老,胜过宝。子欲孝,亲不待。父母在,活菩萨。二老走了,我们只能是思念 ,只能是建个体面的堂子,只能是办场宏大的葬礼,只能是痛哭上一场。祭日节令,上几柱香,磕几个头,祭品奠酒,寒衣纸钱,叩首追思,许愿保佑,寄托哀思,追思轶事。传统习俗,代代相传,鞭炮声声,世人能懂,父母安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当我们为祖上亲人上坟祭典前,总要到商店或售货摊点买其用品。有的人买的少,有的人买的多。今年“十月一”我买上坟买祭品时就遇见一位中年妇女,她边买边说:“这是我两个爷爷、奶奶的,这是我爸妈和三个伯伯、婶娘的……”然而,不管烧多少祭品,这只不过是我们活着的后人对已逝亲人的追思祭典,尽我们的一份孝心而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孝之道,小孝是衣食,中孝是恭敬,大孝是智慧、福泽民众,名垂青史,流芳百世。愿天下人都能践行孝之道,床前一碗水,胜过坟上万堆灰。“乌鸦反哺”、“羊羔跪乳”,薄葬厚养,孝顺即为顺,顺为孝道之高。虽非“二十四孝”,但确应尽人之本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古人云:“百善孝为先。”孝顺不仅仅是对父母养育之恩的回报,更是人性最纯粹、最质朴的情感流露。古有十大孝子:孝感动天一一舜,亲尝药汤一一刘恒,啮指痛心一一曾参等。当下虽物欲横流、孝道渐凉、啃老盛行,但大部分子女还是能履行孝道的。更有能做到对父母孝顺至诚,使人可敬可佩者。他们一是言孝:语言恭顺,和言悦色,对年迈的父母包容理解;二是身孝:对父母的衣食住行无微不至,关爱有嘉;三是给予精神上的慰藉,常回家看看,陪陪老人,让父母心情高兴,精神愉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在我认识的朋友中,就有在这几方面做的很好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我有一位外地亲戚,其父现已八十五岁高龄,身体健康状况还可以。父母有四个女儿,不但个个优秀,工作上进,而且女婿和女儿们都很孝顺二老。前五年,他们给父亲举办了一场邀我主持的“八十大寿”寿晏,并将父亲的著书、字画赠送来贺亲朋。老头像个年青人一样竖起大拇指高兴地说道:“我是八零后!”随后,四家女婿女儿们合议,给父母换一套电梯房。他们说:“父母亲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只要他们在房中幸福的过好每一天,我们就赚一天;多生活一年,我们就赚一年……”这话在理,他们赚的是父母的幸福,赚的是下一代子女的孝敬。这岂能以金钱来衡量呢?俗言道:儿或女都要好的哩!谁言女儿不如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我还有一位西安的同学,家庭条件好些,父母现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他们有姊妹五人,两男三女,父母生活幸福美满,享受着四世同堂的喜悅和幸福,儿孙个个上进绩佳,孝敬可仰。老人常常给人说:“儿女们来了,不是陪我们出去转转,就是在家里拉拉话,然后亲自动手做饭……”他的儿子在外地工作,现已退休,每到周未总是带着身居领导之位的孙子来看爷爷奶奶。老人家高兴的像孩子一样笑着说:“每遇上节假日,全家大几十口子人就能聚会大团圆了……”如此家风的传承,不顺才怪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还有一位我的教授老师,也是我的良益友,父母早逝,他把岳父母接到家中,已共同生活了十年有余。岳父今年九十七岁,岳母今年九十四岁,二老均健康无忧。我老师视其为亲生父母,二老每天生活很安逸,除了吃饭、锻炼,偶尔到延安七里铺广场打打牌,晚上回来饭后再看看“中央新闻”节目。老头有一天看电视时还不由自主地说道:“怎么还不解放台湾?我也想到解放后的台湾看一看……”二老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享受着五世同堂、其乐融融的幸福晚年生活,这个孝顺女婿也由正县级晋升为副师级代遇,老两口高兴的合不拢嘴,逢人就夸女婿孝敬,并很自信地说:“我们的奋斗目标是一百二十六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去年,我在手机视频上看到有这样一位姑娘,当年是被拾破烂老人拣回来的小女孩。她大学毕业后自己创业,购了一辆房车,带着养父周游全国各大城市,游览祖国的名山大川,非亲生甚似亲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手机“快手”上还有这样一个动人的小故事——“陕西富平百岁老人终圆北京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从手机视频画面上来看,老人家好像年轻时是“抗美援朝”的一位老兵。二0二四年十月二十五日,这位百岁老人——孙志英在孙子和孙媳妇的陪同下,坐着轮椅乘车来到北京,赶着第二天凌晨三点钟在天安门广场观看一场升旗仪式。爷爷高兴地在孙子背上向升旗的方向跳望,孙媳妇深情地问爷爷:“爷爷,看见了没有?爷爷看……”爷爷热泪盈眶地说道:“看见了,看见了!”随后,爷爷情不止禁地在嘹亮的国歌乐曲伴奏声中,唱出了他一生最高光时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陪同爷爷进京看升旗仪式,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件,但在现实生活中又有几人能做到呢?特别是孙媳妇令人十分感动。隔辈之人还能如此孝敬,试想他们的家风也应该是很好的。父母的言传身教、上行下孝就是这种善缘的因果回报吧!谁言痛(呵护、关爱)孙子不顶事?积善行孝之家必有余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知你平时注意观察了没有?当我们的父母在言语、视力、听力、行走、动作、睡眠、饭量以及在与我们的交流等方面已渐渐发生变化时,这就是他们已经变老的开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可真的要珍惜这亲情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大千世界,云云众相,看故事,想人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一位智者朋友说:“人,前半辈子靠父母,后半辈子靠儿女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是啊!儿女是父母的光,父母是儿女的福,有了孝顺的儿女,就是人生最大幸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父母与子女是相互成就的。一般来说,老人对子女在生活方面不会有过分要求,人都是往下痛哩。这也可能是动物的属性吧,高级动物更如此。也只有这样,生命才会不断的繁衍并世代延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儿女的万分付出都比不过父母十分之一的养育之恩。孝敬父母是儿女的榜样。常回家看看,常陪陪父母,他们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孝感动天,上行下效,善孝奠基,孝是生命的根与魂。参天大树必定扎根深厚,孝即吾人生之根,根深叶茂,柱挺云霄,花开盛季,硕果飘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俗话说:孝顺孝顺,一孝就顺,一顺就通,一通则达。每个人是家庭的一分子,家庭就是社会的细胞,顾小家,爱大家。小家祥和正气,大家就生机勃勃、和谐强盛、国泰民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修身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五十年前我去王瑶修水库</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焦文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七二年七月高中毕业,国家不招工、不招干,所有毕业生都得回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我只能回队上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到了收秋关口,队上打发年青人将去王瑶水库出民工的有技术的老农换回来,收割碾打。为此,我就以普通民工的身份被派到安塞县杏子河流域的红旗水库去出民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七O年延安人民以毛主席的《复电》精神为指引,立志改变落后面貌,开始兴建红旗水库。红旗水库可以控制流域面积820km2,坝高55米,库内可容纳2.03亿立方米的水量,七二年六月二十三日为纪念毛主席来王瑶36周年,改为王瑶水库。</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刚从学校毕业,没参加过任何社会活动,队上叫走就走,自己背了铺盖卷、碗筷、工具和同去换工的一起上了路。邻村的一小伙子说:“你念了十几年书,也要出民工,念书还不是没用吗?”当时的形势由不了咱,也不知道怎回答。到城里后,全公社同去换工的,大约有好几十人集中在一起,由带工的公社副主任冯乃昌讲了些劳动纪律和注意事项,所有民工就站在一辆敞棚车(人太多坐不下),赶天快黑了在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村子,半崖上打下些五六尺宽,一人多高,约一半丈深的山窑安了家。山窑没有门窗,留了个小方口。尽管前边的民工已住了几个月了,但席地而卧,仍然很潮湿。天冷了或下雨雪了,各家就在方口上挂一块帘子。里边没有生火的地方,各人的包包就挂在墙上的木橛子上。据说,像这样的山窑全工地有1600多孔。吃饭时,老民工把我们带到伙房,民工的伙房和学校的大灶差不多,在一个窑里安了一口有三尺直径的大锅蒸团子,旁边架一块大案板,算是工作台。另一间房子里安一口小一点的锅,用来熬米汤或做菜。从家里动身前队上通过粮站给每个民工支了一定的口粮,不足部分由国家予以补助,到工地给每人发相同数量饭票,第一顿饭每人发了一块半起的“牛屎”一样的团子,从大洗衣盆里给每人操了两筷子生腌茴子白,算是副食。吃完了从锅里舀一碗熬锅水代替米汤了。由于经常是玉米团子,好多人犯胃酸,稳定以后十来八天可以吃到一顿黑面馍或黑面片,不知道白面去哪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刚吃完饭,排长说:“新来的民工赶快休息,十二点准备换班。”一方面刚到一个生地方差生,另一方面天还不全黑,不习惯睡觉,就闲谝,到十一二点了,刚想睡了,排长来叫:“起床了,上工啦!”好不扫兴,排长给每人发了一根拉绳,就上路了。从民工驻地到大坝工地还有一二十里地,路又不熟,深一脚浅一脚,木偶似的摇摇晃晃跟着大部队朝前走,到土场每人从下班民工手中接过一把架子车,换上自己的拉绳就开始拉土了。排长一再强调:开始装车一定要装实掐,不然走脱了就溜啦!发票的要扣分的,表面也要拍光,一方面好看,另一方面不致于松散。土场出口是下坡,一定要先慢一点,咱也不知真假虚实,只好乖乖按人家要求去做。有一个民工虽已四十多岁啦,他是河人,因为村里路不开,可村里连一辆自行车也没有,他长这么大也从未使过架子车。把车子上土装满以后,排长的话早已忘记,一出土场就把架子车大杆压下来,一车子土拍实了有三四百斤,下坡路人扛不住了,就向前跑开了。前面进场出场的有好多车子,为了不致于撞到人,就向空旷处滑去,谁知空旷处前面有个高塄,塄下是以前取土挖出的一个坑,连人带车栽下塄去,车子摔坏了,他的两只脚踝骨扭伤,就地不能动弹。只好赶快送医疗站,经急救包扎后,医生给开了一处方,休息一个月,用药十天,结果是一车子土也没拉,休养一个月,后被另一批民工换回。取土场是陡崖洼,事先要把表面的柴草及烂树叶子全部刮掉,有专人负责戳炮眼,放土炮,将崖上土震松溜下来才便于装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的民工,到这来已不止一次了,有经验。一再交代,第一车子一定慢点,掌握了基本套路了,再可以加快速度。鉴于出事民工的教训,就跟着重车队把土拉到坝梁作业面,那里有专人负责指引摊土,每层土大约摊一尺左右厚,推土机不停地来回碾压,倒土时离堆土点七八米远处,就要适当用力,车尾巴往地上一插,大杆朝天奓起,借惯性一震将全车土一倒干净,有的不敢往前甩一下,结果是土倒不干净,又得把大杆扛起来再倒几下,又费时又费力。土倒完以后再跟着空车队返回土场,从作业面到土场是慢上坡,往下拉土倒不费什么劲,但拉空车上坡,还得鼓点劲。第一车送到位以后,熟悉了基本程序,后边就好干了。民工编制一般以各县、各公社或临近大队的编在一个连、排、班、组,便于作业管理,可以互相照应。每上一个班次是八小时,能拉上十来回已是很尽力了,拉一趟,发一张票,每月登记。年底结算工分分红,后来我当兵了听家里人说,出了两个月的民工,才分的三块多钱。上夜班时,探照灯光线耀的人睁不开眼,脸色泛黄,背光看就像是夜行鬼,到了后半夜,装土拉车全都是迷迷糊糊,机械地完成的,到了下班时间,天已大明。回到驻地吃了饭,反而睡不着,就三五搁伙到处转转。晚饭后本该好好睡一觉,可是生物钟没调整过来,就是无法入睡,赶到十一二点想睡了,可又得上班了。和前一天晚间一样眯眯瞪瞪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当时分早、晚、夜三班,换成晚班以后,中午吃过饭去上班,赶下班,天已黑了,待吃了饭又是前半夜睡不成。就这样早、晚、夜班来回捣腾,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吃饭,也解不下几点睡觉,也摸不着该上哪一班了,整天愰愰忽忽。若遇下雨雪,可以歇一天。偶尔放一次电影不上班的可以看。工地上生产任务为主,文化生活几乎没有。回到宿舍,尽谝些不上串的儿话,也不分辈份大小肆意脱口,信马由疆,这家男人乍啦,你婆姨在窑里又怎啦,还说啦个村里有个好婆姨哩,一晚上可以咥几回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刚到工地不久,我一个高中同学也来出民工,两个人可以拉些心事:“咱就这号给死受价”“人多哩又不是咱一个人”“你敢能写了,还会演节目,试当一下看团部要人不,敢不要受苦啦!”“咱又谁也认不得谁要哩?”有一次连里要各队民工名单,队上民工举荐叫我写一下,当时管理员一看,“欸,这娃娃这笔好字”,可想去连部、团部从事文案,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好在时间不长就竣工了,一般的土工就不要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安塞地皮气候偏凉,主要种植些糜谷豆类等秋作物,小麦几乎一点不收,农民的日子过的很恓惶。在库区几十里的川道上扎了三个县的民工,二三十个连队,一万多民工散布在数十个村庄。延安安塞离工地近,还有不少女民工,也有部分北京知青。修水库给当地做了好事啦,同时也带来些灾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初设计修建这座水库,计划给库区提供浇地、防洪、吃自来水、发电、养殖等根本性的长期效益。民工连还到库区栽过树,修过梯田。由于大批民工开进,大灶的蔬菜需求给当地的菜农带来一批不少的收入,由于增加大量人口,当地好多人开了小商店,小饭馆,缝纫社,医疗点,补鞋摊,车辆修理店等,卖衣服的,工具营造维修,使不少的人开辟了第二职业,交通也增加了业务量,延安王尧还开通了班车,民工帮助当地生产队收割秋庄稼,生产队给民工连赠送一只羊改善伙食。有的民工三五个月,一年半载回不了家,就想在当地找个相好的,当地比较贫穷,有的女人想走捷径闹点零花钱,彼此间一拍即合,带工的连排长、队干部,男人家也采取打猎政策。据说有一个开缝纫社的女老板,一次要价五块钱,扬下一股名声。也时有听说工地上出现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工程码道,出现这些偷鸡摸狗、顺手牵羊的事也不为稀奇。民工中青年人多,也时不时出现生事打架现象,有的民工为了解馋,把老百姓的红薯、洋芋偷的刨了,时常有人到民工连告状。我那时太年青,对社会各行各业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只想着能不能早点摆脱这苦役差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在王瑶水库干了近两个月,大坝土工宣告竣工,当晚就和其它民工一起离开了这酸团子熬洋芋的生活和没明没黑拉车的差役,回到了父母身边并不安乐的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事后知晓本工程耗费了几千辆架子车,镢头、洋镐上万把,铁锨上万张,石匠锤錾几千套,水桶450付。共投入好几百万劳动力,大型施工机器不知有多少,工程费用好几百万元,国家补贴粮食又是几百万斤,先后历时三年多,当时工地总指挥是曾任过延长县县委书记的高兴海。他以身作则,上工一张锨,回来一身土,和普通民工一样劳动,我记得延长兵工团的团长是呼延禄副书记,副团长崔兴等领导,每天扛一把老镢不停地把民工车辆经过的道路刮平,就在文革期间,随黑帮团还到我们村帮助割麦,我见过他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延长团主动将车厢放大实行“一人一车一锨”工效大大提高,有的老红军七八个月下工地,又动员全家参战,有的人为了水库建设献出了宝贵生命,七二年九月二十一日由延安军分区政委、延安地区革命委会主任许效民主持了王瑶水库主体工程竣工剪彩放水仪式,我也参加了竣工仪式大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前几年,我要儿子开车专门去王瑶水库坝梁上去看了看,心里很是洒乐,看到这些熟悉的坝坡、坝梁、马道、土场、上下土场的路,就好像又回到昏昏沉沉没明没黑的当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王瑶水库和所有水利工程一样,在为民兴利的同时也要不断地维护保养,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作为普通的一位民工,参与了这么一次工程建设,为延安的水利事业尽了一份力量感到骄傲,王瑶水库至今仍在为延安人民的生产建设发光放热,是全体延安人民努力的结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历史上少不了徭役的征派,老百姓也苦于这些徭役的索发,但也正因为亿万征夫的劳役,才成就诸项固边利国惠民的工程,应该为之感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马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白登懿</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马山不是人名,亦不是山名,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陕北的一个小村庄。</p><p class="ql-block"> 马山是我的老家,我的祖祖辈辈就生活在那里,我的根在那里。</p><p class="ql-block"> 马山虽不是我的出生地,但我曾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余年。从此,马山这两个字就镶嵌在我的脑海中、深深的埋藏在我的心里。</p><p class="ql-block"> 每当回忆起我的老家——马山,我就心潮澎湃,百感交集,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岀。</p><p class="ql-block"> 回忆是一架老式留声机上的一张旧歌片,尘埃沾惹,伤痕满布。咿咿呀呀,呀呀咿咿,好似倾诉昔日支离破碎的人生荒凉,漫阅无尽无止的岁月沧桑。</p><p class="ql-block"> 我更觉得回忆犹如一壶茶,一壶用情感的沸水冲沏的滚茶:翻滚、起伏、然后冷却、沉静,像起起落落、欣喜狂悲的人生。当回忆起快乐的往亊时,会使自己开心、幸福、满足,让愉悦的心情沁入每一个毛孔里,会使自己感到特别的轻松舒服。每当回忆起那些伤心的往事,自己不由得黯然伤神,悲从心中涌岀,潸然落泪。</p><p class="ql-block"> 我是一个特别爱怀旧的人,回首往事,不论喜也好,悲也罢,我最怕的就是寂寞和无聊。我也不得不承认回忆的伟力,在那样一个空幻的精神世界里,回忆,可以轻易地让人走岀孤寂、走岀绝境。</p><p class="ql-block"> 其实,人的一生中谁也逃不过回忆。</p><p class="ql-block"> 人常说:人的命、天注定,不管别人信不信,我相信。</p><p class="ql-block"> 时间的使命就是给我们留下更多的回忆。所以,使我们经常在回忆中挣扎,有些往事你想拼命的忘记,但越想忘记却越记得清楚。</p><p class="ql-block"> 在马山老家的二十多年,是爸爸落难后回到马山老家人生最低谷的二十余年。这二十余年承载着我们家太多太多的故事。二十余年来可以说喜忧参半,我非常感恩马山老家接纳了落难的我们全家。马山曾是我们全家度过难关的避风港湾,使我们全家迈过了人生中最难过的那道坎。当然也有许多无法释怀的伤心事,对于那些伤心的事我不想提及、不想触动我那敏感的软肋。</p><p class="ql-block"> 在故乡马山的二十余年,在我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也结下了不解之缘。在哪里有我曾经生活过的踪迹,有我的身影,也有我一块上学、一块玩大的伙伴。那里的一草一木我至今难以忘怀,感到特别亲切。</p><p class="ql-block"> 故乡马山是一间装满质朴的小屋,盛放着我少年所有的纯情,无论何处,它都是一盏心灯,可以照亮世俗的经纬,点亮清纯的眼睛。</p><p class="ql-block"> 不是所有的风景都可以让脚步走远,不是所有的繁华都可以让视线迷失方向,人世间有一种感情始终驰不岀故乡低矮的门槛。无论天地如何辽远,故乡永远是一张清晰可见的照片。无论岁月如何沧老,故乡永远是一张年轻不变的笑脸。</p><p class="ql-block"> 据传说,马山原来是风水宝地,是一座宝山,山中有99匹金马驹,马山的村名也由此而得。后来,此风水宝地被“南蛮子”破了,不知是巧合还是真有其事,从此马山人口一直徘徊在一百以内,从未上过百人。</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我们全家从兰州回到马山村时,全村仅有十几户人家,而且分别集中住在南北两头。村子中间有一个人工挖的大涝池,老家人将涝池叫池堰,其用途是用来集雨水的。马山在高原上,吃水洗衣服都要下到五里路的沟底取水或洗衣服。池堰积下雨水可供村里的婆姨们洗衣服,也能饮牲口。池堰的两头有一大一小两棵国槐。那棵大槐树四人都合抱不住,树龄我想应该近千年了吧。每到春天,大槐树就换上了新装,那枝条上发出的一个个嫩嫩的绿芽,像一颗颗小星星似的点缀着国槐。一到夏天,绿芽成熟了,绿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硕大的绿色之网,不久,槐树上溢出了淡淡的幽香。仔细看,原来是淡黄色的槐花露岀了婀娜多姿的身姿,一阵清风吹过,便把幽香散发到全村。夏天也是槐树正茂盛的时节,好像它要把全部的生命力展示出来,硕大的树冠就像一顶巨大的绿伞,它把那火辣辣的太阳光遮住,太阳光只能从那密密麻麻的绿树叶子的间隙射向大地,那花花点点的亮光犹如撒向大地的碎银,跳跳跃跃地撒向在乘凉人们的身上和脸上,让人们感觉到凉得不仅舒服,而且还有一种撩拨人心火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这棵大槐树是马山村的一个显著标志,使整个村子显得有生气、有活力、有灵性。这棵树也是马山村夏秋乘凉的集散地,是孩子们玩耍的欢乐之地。</p><p class="ql-block"> 那棵小槐树是和大槐树相比之下显得小,其实也有两人合抱那么粗,其树龄少说也有二三百年。</p><p class="ql-block"> 1958年我们全家回到陕北马山老家,那时正值全国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全面完成,也就是完成了农民个体所有制到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的转变。村里各家各户的土地、牲口、农具等全部都入了社,原来的个体农民变成了生产劳动集体化的集体经济。可唯独原来各家各户的果树没有入社,仍为农民个体的私有经济。</p><p class="ql-block"> 马山村有几家都有果园,而且规模也不小,我家也有一片果园,就在村子附近,因果园而将这块地起名叫梨树条。我家果园的面积不大,总共有十几棵果树。其中最大的一棵是沙果树,这棵沙果树是隔一年结一次果,听老家人说果树结一年果子累了,第二年就要歇一年,老家人将沙果叫“林解”(很惭愧,我真不会写老家人叫的“林解”这两个字,只能用同音字这样写了)。还有几棵红果树(即嫁接苹果树的原本),几棵桃李子树(桃树上嫁接李子的树),还有几棵老品种的桃树。果园边有一间土木结构的房子,人们都叫“梨房子”,我估计这梨房子可能是爷爷在世时建造的,原来可能是照看果园休息的地方。我们回到马山时梨房子闲置着,其空空如也,炕上地上有厚厚一层尘土,平时放一下农具,果子熟了,我们将果子摘下暂时存放在这里。</p><p class="ql-block"> 村里虽只有几户有果园,只有一户的果园有专人看管,其余都没人照看。果子快熟或成熟了,主人家只要将果树下的土疏松后用耙子耙了就没有人进果园偷果子了,因为一进果园会将自己的脚印留在果树下。果子熟了自己家吃不完,除将可储存的梨储存了,其余的果子都卖了。说是卖其实就是兑换,那时人们都缺钱,农产品不许上市卖买,卖鸡蛋或柴禾的那点钱只够买点灯的煤油和生活用的盐,所以大都是用粮食兑换果子,果子也不是论斤而是论颗数。</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我上初中的一个寒假,有一天在安河古镇遇集日爸爸让我去卖梨,我很为难,从未卖过梨总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卖梨很“丢人”,可家里太穷了,经常是捉襟见肘,我也不忍心让爸爸不高兴。那天我挑了两大筐好梨,足有七八十斤,从马山到安河虽只有十里路,可我不知歇了多少歇,肩膀让担子压得生疼,累得我汗流浃背,在摩肩擦踵、十分拥挤的安河后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摊位放好两筐梨,可我不会叫卖,也不敢正视来来往往的人,遇上熟人或亲戚拉上几句话我就送人家几颗梨,因为自己卖梨,不送人家梨显得自己太小气了。我守着两筐梨整整晒了一个晌午,没卖出去一颗梨,却将多一半梨都送了人。下午快散集时我碰见我哥的一个同学,他是舍科村的,和我同为白姓家族,又是同辈分。他知道我卖不岀去梨正为难时,他便把剩余的梨挑到当时修公路的前园子民工宿舍,一会工夫将梨全部卖完,总共卖了一元多钱。从这次卖梨后,爸爸再没有让我卖过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马山村子不大,人口也不多,但土地却很多,占有好几个山头。村里的受苦人一年起早贪黑的耕作,可收获却很微薄,顶好的平地亩产也就百斤左右,中等地块亩产只有几十斤,差一点的坡洼地就更少了,如果年景不好的歉收年,就连籽种都收不回来,可以说是绝收。村里的受苦人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习惯了祖祖辈辈沿习下来的这种粗放型广种薄收的生产方式。总认为凡土地不种就是浪费,有愧于祖先,所以,凡是能种的土地都舍不得丢弃让其荒了。每年年终决算分红时,才知一个十分工的全劳力的工值仅一毛钱左右。全村只有少数的几家原来有攒下的余粮不缺粮外,大部分人家每年在青黄不接时都缺几个月的口粮。当然,我们家人口多,只有爸爸才挣八分工,在全村是最穷、缺粮最严重的困难户。可想而知,当时受苦人的生活有多艰难,不论劳动強度有多大、多累,一年四季都是两顿饭,而且是以糜子面、玉米面和小米为主的杂粮,只有逢年过节时受苦人才能尝一点白面。吃的菜都是以萝卜咸菜为主,基本上吃不到新鲜的青菜和炒菜。在陕北满山遍野都是新鲜的野菜,可人们几乎都不吃野菜,也成了当地人们的一种生活习惯。</p><p class="ql-block"> 马山村是一个非常崇尚文化重视教育的村子。据我所知从民国初年村里就办起了学校,还有好几个人分别在榆林中学、延安中学和狼神山(即现在的罗子山)高校求学,所以村里岀门在外工作的人多。</p><p class="ql-block"> 在陕北农村不论那个村里去世了人一般都要办丧事行三献礼,如双亲老人先后去世的还要“留主”,那么就要请“主官”来“点主”。但“主官”和“礼生”都必须要有初中和完小毕业的学历。在当地能当“主官”和“礼生”的人都是体面人,都是被人们敬重的文化人。马山有全套的“主官”和“礼生”,方圆百里不论那个村子为去世的老人办丧事行三献礼,都会牵上毛驴来马山请“主官”和“礼生”,马山因文化人多,在当地也很岀名。</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记忆中最难忘的就是在马山村办学校一年的学校生活。这段学校生活我曾在我的《乡愁》一文中有描述,已描述过的在此我就不再赘述了。</p><p class="ql-block"> 我从兰州回到马山已是三年级学生,那时农村小学四年级就小学毕业了。小学毕业后要继续上学就要考完小,完小在安河。所以,我在村办的学校仅仅上了一年学。那时,马山村办学校有20多名学生,四个年级同在一个窑洞教室上课,叫“四级复式”。那时学习环境差,学习条件也差。学生都没有现成的作业本,作业本都是在安河供销合作社买的那种粗糙的厚黄纸,自己将纸裁成十六开或三十二开的纸页再用麻纸搓成的捻子装订成本子。写生字或演算题没有生字本没有演草纸,都是在用一块镶了木边的石板上用石笔写,写完不用了,就用一块旧毡片作擦子擦掉。写大仿都是用买的固体墨条在砚台里用水磨成墨汁写,写完的麻纸空白处,再用小楷毛笔填写满字。用完的麻纸不能扔掉,还要拿回家裱墙或用于其它。老师给学生上课是先给其中一个年级上,其余三个年级的学生就按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去做。就这样一个年级一个年级的上课。上课时间没有固定时间,时间的长短要根据老师讲课用的时间长短由老师定,有时一节课好长好长,有时短。如上自习课,老师就看太阳照射的影子长短定时间,当然没太阳还是由老师估摸的定时间,有时老师有事或回家离开学校,那我们这些学生就呆窑洞教室谁也不敢大胆走岀教室一步,但大家虽然都圈在教室,几乎没人学习,都在说笑玩的真格愉快开心。</p><p class="ql-block"> 我的老师是本村人,村里的老人们都称老师为先生。老师虽刚40岀头,可显得特别老,他留一撮山羊胡子,平时穿一身中式的土老布衣服,蓝色中式老布裤子上镶了很宽的一圈白老布裤腰,他时常将裤口扎的紧紧的,唯恐风钻进去,鞋袜也是老布鞋袜,上身贴身穿一个大红裹肚子。别看老师老气横秋,可思想很超前,对新生事物接受特快,他把学校生活搞得红红火火,非常活跃。老师憨态可掬,经常笑呵呵的,可在教学中对那些上课不认真听课或背不过课文的学生那可是另一副面孔,特别严厉,大部学生都挨过老师那把铜戒尺,有几个同学的手心都被打肿了。我很幸运,一年中从没有挨过打,因为老师布置的所有作业我都能按时完成,该背的课文都能背下来。</p><p class="ql-block"> 在农村的村办学校都是走读上学,可我们马山村办学校的老师却别岀心裁地开设了三四年级上晚自习并住校。老师亲自用高粱杆扎了两个硕大的五角星大灯笼,灯笼用麻纸糊上,留一小口里面只能放一个用墨水瓶制作的煤油灯,上晚自习时将两个大灯笼挂在漆黑的土窑洞教室里。那灯笼微弱的灯光别说看清书本上的字,就连人的面孔也看不清。在这样的环境下上自习根本不能写字,也不能看着书本读课文,学生们只能聚在一起装模作样的将嘴张的大大的,含糊不清地咿咿呀呀,摇头晃脑地如唱一般地读课。究竟读了些什么,谁也听不清。</p><p class="ql-block"> 晚自习上完后,学生集中睡在一孔窑洞的土炕上,炕上挤得密密实实,晚上起夜小便就在窑内一个大瓷尿罐子就地解决,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轮流提着尿罐子倒尿。其实,在陕北农村晚上睡觉时家家户户都在窑里放个尿罐,晚上起夜都不岀外。</p><p class="ql-block"> 老师有两件新鲜的东西至今如谜一样我仍猜不透。</p><p class="ql-block"> 一件是老师有一个铁路煤油信号灯,看起来很新奇,是铜质的,农村人根本没有见过这种灯。这个信号灯高约17厘米,底部直径大约有8厘米,正面有一个直径约7厘米的大凸镜,可以聚光远射,灯体后面有可用于固定在信号架上的插板,插板两侧各有一个椭圆形的把手。这个小巧玲珑的信号灯我一直猜不透老师是哪里淘来的。我想这用煤油的信号灯应该是晚清或民国初的物件。每天晚上上晚自习老师都是信号灯不离手,我们在昏暗的窑洞教室里只要看见有射光晃动,就知道老师来了,大家唱读课文的声音一下子不知要提高多少分贝,大家不仅摇头晃脑,全身都在动的唱读课文,一片杂乱无章的声音在耳中嗡嗡作响。</p><p class="ql-block"> 另一件是老师有一个小军号,我们早上起床都是在老的军号声中起床穿衣的。起床后就上早操,因为缺水都不洗脸,老师吹军号还是挺不错的,基本上就能吹那么几个调调。这支军号绝对是解放军用过的,老师没当过兵,我猜不透老师是从哪里淘来的,现在应该也成文物了。</p><p class="ql-block"> 那时学校经费很困难,还没有勤工俭学一说,可我们学校在老师的带领下在学校硷畔下种了一片向日葵,那年收获挺不错,剥下几大口袋向日葵籽,估计有二百多斤。老师让生产队帮忙将几大口袋向日葵籽在安河购销站全部卖了,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安河刚兴起马蹄表,老师就用卖向日葵籽的钱买回一个马蹄表。那时农村人根本没见过马蹄表,人们都围着看,觉得很新鲜、很稀奇,都不知道那长短不一的三个针是怎么会走的,而且声音清脆,特别那像两只耳朵似的铃是怎么响的,而且铃声很大。其实老师也不懂,也不会看时间,学校只有我们弟兄几人不仅懂也会看时间,因为在兰州时我家就有一个绿色的台式钟表,回马山老家时一并带回来,对钟表定时、定闹我们弟兄都会,从此老师上课用这个新玩艺马蹄表后经常让我们看时间,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忍俊不禁、很可笑。</p><p class="ql-block"> 学校的院子很小,学生活动上操很拥挤,老师带领大家在村中间那棵大槐树旁的一片空地上开辟岀了一个大操场。老师仿照安河完小操场的篮球场的样子也划了一个篮球场的长方形框,在两头对应栽了两根木桩,在木桩上用绳子绑定了两个旧锅盖,再用桑树条扎了两个圆圈固定在旧锅盖上,这就是简易的篮球场。篮板、篮环都有了,可没有篮球怎么办,老师有办法,老师挺聪明有心计,他用绳子将烂棉絮扎成了一个球。这样的“篮球”沒弹性拍不起来,老师就让学生抱着球传递投篮,虽然简易,但大家玩的特别开心。老师不仅在操场上上操、打篮球,还组织大家玩“老鹰抓小鸡”“丢手绢”等游戏。</p><p class="ql-block"> 老师教学及课外活动点子多,花样不时翻新,他这种教学方法学生喜欢,可以打破了农村传统的教学模式,村里人褒贬不一,给老师起了个绰号叫“胡乱”,即胡闹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这些往事至今已六十多年了,别人可能认为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一些琐碎小事,可这些琐碎小亊在我心中珍藏了六十多年,却一直难以忘记,而且就像发生在昨天,记忆特清楚。这也是我人生路上一段不平凡的经历,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将会永远珍藏在内心深处,作为一种永恒的回忆。</p><p class="ql-block"> 曾经的我逝去的岁月,再也找不回来了,曾经的我只能在回忆里散不开。其实,回忆是每个人与往事的连接通道,连接着过去与未来,使我们了解着过去所发生的事。每个人的往事不同,因此,我们应该尽量去守护住属于自己的回忆,不要让它悄然淡忘。</p><p class="ql-block"> 回忆记载着我童年的欢乐与悲伤,当伤痛袭来时,哭是青涩,不哭是成熟。我也记不清在我曾经幼小的心灵中受过多少伤痛,但我记得很清楚,我没有哭,这可能是经历的多了,成熟的早,也是从青涩转为成熟的过程。</p><p class="ql-block"> 青涩的回忆又将我拉了回来。曾作为马山村的标志,也可以说是马山村骄傲的老槐树和小槐树于上世纪大约七十年代已寿终正寝被伐了。村办学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p><p class="ql-block">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退耕还林政策的实施,那些曾经“广种薄收”的土地逐步退了耕还了林,直至今日据说全部退了耕了,都栽了苹果树和梨树了。</p><p class="ql-block"> 那些曾经是受苦人命根子、曾忠心耿耿为受苦人服务的老黄牛,驴马骡等大家畜也彻底“失业”了,现在在农村恐怕难见到了。那些曾与老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农具、石磨、石碾、纺车、织布机、镢头……等,都已退岀了历史舞台,彻底“退休”了。有些有心计的人将这些物件收集起来办成了“农展馆”,专供那些城里来的人观仰,我想可能若干年后,都将这些珍贵“历史文物”供后人参观。</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1.5.20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白登懿,退休干部,爱好文史,曾在国家、省、市级报刋发表文章200余篇,撰写《镜鉴》《董邦传》等五部专著。退休后在报刋及网络上发表文章100余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1年05月22日《海河文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无冕之王——记八年通讯员生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拓永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拓当时在油矿宣传部担任宣传干事,经常肩挎照相机,手拿笔记本,出入在机关和各个生产现场。特别是在重大活动和重要会议上,他宛若出入无人之境,举起相机这里“探照”一下,那里“咔嚓”一张,式子“硬”得让人羡慕不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是朋友李驰先生对我八年通讯员生活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跟着宣传部,确实提高了知名度,在七里村油矿不敢以名人自居,但到各单位、科室,都有认识的人,熬下了只要进门,可以得到一句问候、让个座、倒杯茶的待遇,感觉非常的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宣传部报道的第一天记忆犹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部长和我同庚,师范高我一级,又是同学的老公,没有寒暄,给了我一部旧相机,简单介绍了快门、对焦、测光、取景、上下交卷等基本常识,发了三四个采访本、几沓稿纸,一支钢笔、几支油笔和一瓶墨水,让我愿意到哪个单位去采访都可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提出跟着哪位师傅,到各单位走一圈,认识一下主管领导和通讯员。他笑着说,自己去,又不是刚毕业的学生,言语中体现出充分的信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宣传部工作和学校工作截然不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学校必须按时上下课,宣传部相对没有这么严格,如果当天矿上没有什么重要会议或重大活动,你想去哪个单位采访,给部长或同事打声招呼就可以,有充分的自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半个月我走遍采油队、井下队、修井队、炼油厂、机修车间、供电车间、劳动服务公司等生产单位及人事、企管、财务、总务等职能科室,对油矿工作有了整体了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起初,我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到一切都是新鲜的,感觉到处都是新闻,无论回到单位迟早,根据当天采访到素材,写成消息或通讯,投递到广播室,自认为优秀的稿件就投到《延安石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回家路上听着广播室播送自己的作品非常的快乐,偶尔遇到被采访人报以感激的笑脸十分惬意。到基层采访时拿着刊载我文章的《延安石化》送到各单位和一线员工手上时,他们看到表扬自己的文字和照片,喜悦之情荡漾在脸上,和他们一起分享是十分幸福的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宣传部工作是轻松快乐的,业余生活也是丰富多彩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过段时间,大家相约一起到野外采访,一坐到车上,就像刚下课的学生,叽叽喳喳抢着说话,争着表达自己的观点,提议今天工作之外怎么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时我爱抬杠的毛病就表现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出野外的几个人都比我小10岁以上,不是同龄人,可我管不住自己,混在他们一起充青年,玩得不亦乐乎。有时也能感觉到他们让我,但过足了嘴瘾,还是很高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中午或下午回来迟了,大家就凑份子在小街上喂肚子,现在想起很有趣。大多数是AA制,有时抓阄,几个人写几张字条,白吃或5元、10元、20元,抓上多少是多少,公平合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饭菜简单抗硬,一瓶“高45”,要一碟饭馆小菜,报几碗菜盖面。取几个茶杯,酒平均分开,无论男女,就着小菜频频碰杯。面到上桌,酒杯见底,一老碗面下肚,打着饱嗝向家里走去。神仙生活,逍遥、自在、充实、快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办公室包括部长有六七个人,很是热闹。我提议,咱们每周背诵一首古诗词,如不能完成任务,在小街上请客一次。这一提议得到了积极响应。年轻人电脑技术好,很快选好诗歌,打印好发给大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记得背诵的第一首诗是白居易的《问刘十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随着时间延长,诗的长度和难度加大。一周选择了李白的《将进酒》,有点难,大家还是坚持背诵。有一位同事知道我们周一检查背诗,对我说:“老拓,你肯定没有背下来。”我坚定地说:“我现在背诵,大家当裁判,如果背错我请大家一顿。如果我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你请大家一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同事看着我坚定的目光,想了又想,笑着说:“那又何必!”真要说一字不差,还不一定,我坚定的目光和肯定的语气使同事却步。想起来很有乐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宣传部工作我沾了不少的光。常到各单位采访,认识了队长、主任、科长。父母在老家,免不了隔三差五要回家一趟。虽说离得不是很远,步行也得一个半小时以上。那时没有私家车,再说老步走也没面子。回家时向单位领导开个口,一般放不到地下。坐着车回去,坐着车返回,在乡亲们面前很是风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03年年底的一天,我到野外采访,回来时已经下班。第二天一到办公室,同事告诉我昨天下午矿长找了你三次。我好奇,矿长找我能有什么事?仔细想最近几天的工作,没捅什么篓子。是福不是祸,迟早躲不过。现在刚上班向矿长汇报、请示工作人多,8:30后再去找矿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很快,矿长打来电话,叫我到他办公室一趟。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敲响了矿长办公室的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拓永祥,管理局要借调你到局宣传部,下周一报道。去了好好工作,不要给老矿丢人。”我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事,提前没有一点消息,没有谁征求过我的意见。调令已下,只有服从的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定尽最大努力,绝不会给老矿丢人。”我在《延长石油报》上发了不少消息、通讯、评论及散文、小小说等,在管理局宣传口小有名气,底气十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临出门时我突然想起,矿长都多次讲过宣传部人员超编,要精简人员。我返回去对矿长说:“我今年刚评了高级职称,你多次说宣传部要精简人员,我借调到管理局,千万不敢回来时被精简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矿长扑哧一笑:“你以为领导就那么没水平,永远不会亏待干活的人,放心,宣传部留一个干事,就是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高兴地说:“谢谢矿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周六晚上,宣传部全体人员在小街上为我送行,大家玩得很高兴,深情地唱着:“送战友,踏征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周一早上,部长向行政办要了一辆车,送我到管理局所在地永坪。同事们都走到楼下,送我上车,挥手送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汽车慢慢启动,大家还在挥手,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拓永祥,延长油田退休员工,爱好文学,偶有散文、小说见诸报刊。著有新闻作品集《千万吨一个世纪的追求》,纪实文学《延油史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6日《洧水岸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乡下炊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黄宝玲</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清晨,雄鸡高鸣,有喜鹊声此起彼伏。清冷的风吹来,收紧了衣裳还不觉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站在高处,一定不是村里人,因为村里的兄长们,哪有这闲工夫环顾再熟悉不过的家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目光看过去,一缕炊烟在空寂的清晨显得格外跳跃,想必主人家里灶间添柴做饭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青烟绕梁众家暖,朝阳普照地气升。轻吐一口气,顿生一溜烟。这清晨,多像儿时的家园,干净纯朴,这浓浓的人间烟火气啊!怀想与兄妹走在山路间,拾柴抱于怀中的情景,这该是一次多么有收获的出行啊!蜿蜒曲折的山路,那身后的长影,一定铺在干草丛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林间喜鹊叫喳喳,让人心生喜悦,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原来不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噢,这清晨有另一种繁华,有山头迎风的树林,有树林间有飞来飞去鸟儿们,还有忙不停地翻整玉米杆的大哥,还有在家里围锅做饭的大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个清晨,我是外乡人,站在高处,久久不愿离去,因为炊烟、小村、山路和鸟儿,我想起同样一个家,于是一股暖流溢出,伴随着思念和不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个清晨,是多么美好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黄宝玲,网名“铃宝”,生于1966年9月,陕西省绥德人,离退于延长油田公司七里村采油厂。系陕西省作家协会、延安市作家协会、延长县作家协会会员;延安市摄影家协会、延长县摄影家协会会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10日《洧水岸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吴莲诗词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center;">六十岁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吴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来不及思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迈入了六十岁的门槛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花镜里发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六十岁的额头刻下了曲曲弯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脸上写满沧海桑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白发把黑发霸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可是,我怎么感觉青春还没有走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心底涌起了阵阵波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六十岁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有了青春年少的纠葛情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有了事业上的心有不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有了没完没了的加班加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有了买房欠下的贷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没有了上有老下有小的牵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再也不用挤进不属于自己的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名誉地位都成为过眼云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六十岁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知道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温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照顾好自己和老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身体健康才是活着的本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气,宽容,自由,浪漫</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读自己想读的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唐诗宋词里把青春点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生活是一幅美丽的画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六十岁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开朗、自信、淡然、豁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时间去儿子家看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把宝贝孙子搂在胸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儿孙就是人生的第二个春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从今天开始,把日子酿成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负这不再重来的人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吴莲。延长在线文学群群员。延长作家协会理事。出版著作有《陕北女人》一部。是延长文学圈里著名女作家之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2日《延长县文联》延河流韵)</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张立荣诗词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活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文/张立荣</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欲蹈空凌云,一秒飞升,上九天扶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岂知春也偏执,消磨了苍茫奔腾的孤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亦曾纵白马踏天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眼里的千万星辰在晶莹闪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到头来南墙上结满了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只剩独依柴扉,秋风萧瑟,夕阳残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新瘦对残酒,兵荒马乱里悸动着煎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青山下雨,流水着火,梨云梦渺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于是倚红楼,叹萧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把多愁善感渲染得地动山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轻抚一摞岁月,与弦月没入山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滤尽心胸,方知遍体通红没有解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生海海,山山而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处大海之巅,方见壮阔的汹涌波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临摹阳光的无私和大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用琐碎缝出百花的妩媚千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作者简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张立荣,男,1956生人,祖籍河北省清河县。19岁高中毕业,21岁在本县初中任教;24岁在山西临汾交口中学任教;26岁任《财源信息》报文学版主编,28岁经商;29岁落户延长县张家滩镇,34岁迁入县城,现为城镇居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张老师乃延长辞赋名家。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对作品精益求精,每有大作,必是精品。曾在延长在线及其它网络平台发表作品多篇,深得业内及外界人士一致好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图文选自2024年12月4日《延长县文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