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午饭过后,看天虽是多云但还有阳光偶然放射,习惯于这时散步嗮太阳的我在家就坐不住了。像这种多云的天气,小区由于楼房树木遮挡,况且又是12月了,阳光斜照移动很快,很难在小区找一块地方安安稳稳的嗮上一会。</p> <p class="ql-block"> 我就想到那天到世博园的情景,那叫一个美啊!360度阳光照射,无论你走在哪里,温暖一直跟着你。</p><p class="ql-block"> 今天去哪里呢?出门在车站牌下一看,心里有了主意,191直达雁鸣湖,就这里了。</p><p class="ql-block"> 191在往东开了一点就向南拐了,再后又向东就来到了浐河边,再就一路向南,离终点站还有一站时,雁鸣湖到了。</p> <p class="ql-block"> 雁鸣湖的名字起源于1995年。雁鸣湖的前身是河南省水利厅1995年建设的沉沙池。随着水利灌溉和沉沙功能的衰退,低地积沙逐渐形成了湿地性湖泊。由于芦苇的生长,吸引了大量大雁栖息,因此得名“雁鸣湖”。</p><p class="ql-block"> 雁鸣湖不仅是一个地理名称,还承载着丰富的历史和文化背景。</p> <p class="ql-block"> 这个时候,雁鸣湖显得有点过于平静,除岸边有点矮的植物外,湖里有几只数的过来的鸭子在慢悠悠的游着。</p> <p class="ql-block"> 还有就是鸭子型的游船整齐的停靠在哪里,没有人光顾。</p> <p class="ql-block"> 雁鸣湖在浐河路西,过了公路就是浐河了。而这一段正是原来的月登阁村的位置。河道里长满了芦苇,河里还有一小股水在流。</p> <p class="ql-block"> 河床上桥底下有大人带小孩在玩耍,看着他们我不由得想起我小时候。</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要说这里我还是很熟悉的,可它不是现在这个样子。</p><p class="ql-block"> 五六十年代,这里是一个美丽的村子。一条农村的土路从等驾坡西通到这里,村子叫月登阁。村子西高东低,进村靠北有一所学校。</p><p class="ql-block"> 因为是在河西岸,村子每家的门都朝东开。院子宽约十几米到二十米不等,有的门前留有空地,用于堆放玉米杆或树杆树枝,有的家把空地圈在院子,自然门就比别人家稍前一点。同样是每家的最西边也就是院深都是土崖,土崖高有七八米,土质紧密细腻,所以,这里的人们主要住所是窑洞。这样错落有致的一个村子就顺着浐河一条树木掩映的路向南一直通向南边的山里。</p><p class="ql-block"> 崖上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坦的土地,是夏季的麦田,秋季的玉米,菜田在村路到浐河的坡地上。现在想起来,那都是一个富足的村落,有水,有自然给与的住所,有大片的良田,离最繁华的韩森寨还那么近,多么美丽的一幅乡村画卷!</p> <p class="ql-block"> 我的舅舅就住在这里,记着当时叫月登阁村三队。舅舅家孩子多,进得院子南边有一厦子房,就是那种一面斜顶的房,里边除了放了粮食和农具,还有床,是我舅家的哥哥们住的。</p> <p class="ql-block"> 再往里走靠西仍然是那种一边斜的房子,这里就是厨房了。</p><p class="ql-block"> 院子很深,也很平整和干净。</p><p class="ql-block"> 在往西也就是院子的景深,就来到了一孔窑洞前,这才是主人真正的住所。</p><p class="ql-block"> 窑洞是那种一明两暗的,每个洞里都有炕,我的舅舅和舅妈以及两个女儿都住在这里。</p> <p class="ql-block"> 我记忆中,每年放暑假我都会到这里来玩。舅舅家的孩子有比我大也有同岁或比我小的,我们脱了鞋子下到浐河戏水,或者到河岸边的菜园子里摘西红柿或辣椒,西红柿的味道现在想起来还留在齿间。</p> <p class="ql-block"> 我那时不到十岁,很傻,不知谁告诉我说,一直往南,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四川了。一天我就一个人顺着浐河边的村道一直往南走,真的走到没有路只有上山了,夏天麦子刚刚收割过,黄灿灿的麦茬直楞楞的反射着阳光,很热但视线很清楚,可以看到翻过这座山前面还有一座山,离的很近很近。我确定我有能力走到山的那边,在我努力站在这个山头时,却发现好像那离的很近的山很远很远,而且影影约约能看到山恋重叠不仅是一座山。</p> <p class="ql-block"> 这时已是傍晚了,满山没有一个人,太阳没了那么火辣,我也没了那么热情,说准确点是没了胆量,我蔫蔫的不明白怎么山连着山呢?于是从原路返回到舅舅家,他们正着急的找我呢!</p><p class="ql-block"> 当然我现在明白了,一直往南翻过山是可以到四川,但是翻的是秦岭而不是我眼中的小土包。</p> <p class="ql-block"> 文革后也就是68年,我是一个初中生了,可那时的初中生没有课本,只有学工学农备战备荒。巧的是,学农时我们学校四个班刚好分到月登阁我舅舅的村里,我们有些同学住在学校的课桌上,也有被分配到农户家里住,我理所当然的住到了舅舅家里。</p> <p class="ql-block"> 我记得我们干的是装麦子的活,就是将捆好的麦杆装上马车。农民用叉子叉住麦捆一扔,麦捆就准准的落在了车上,车上有人接住又整整齐齐的码好,一车大于底座几倍的麦杆被绳子牢牢的捆绑起来。</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胳膊被麦芒扎的红红的痒痒的,难受极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说起我这个舅舅,心里就像翻江倒海,往日的许多事情都浮现在眼前。文革时期,我家遇事,父亲的工资被扣发,一家人的吃饭都成问题,舅舅不辞辛苦的经常给我们送粮食,帮我们度过了那个难忘的年代。</p><p class="ql-block"> 虽然舅舅早都不在了,可他在我的记忆中还是那么的清晰。</p><p class="ql-block"> 虽然舅舅并非我的亲舅舅,他只是我父亲做地下工作时帮助打理园子的帮工,可他比亲舅还要亲。</p><p class="ql-block"> 我与这里还有一份特殊的感情。53年出生的我,因为母亲做了扫盲老师,没人照顾的我被寄养在村子里两年。</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过去的窑洞已变成了现在的高楼大厦。</p><p class="ql-block"> 20224年12月9号完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