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8月24日迁入新居，已逾百日矣。新奇间亦时杂不适，垫舞即其一也。<div> 垫者，床垫是也；舞者，非于舞台，而在垫上者也；舞者何人，非舞蹈家，乃老夫本人也。舞者何为？非为艺术，非为健身，唯因窗帘也。</div><div> 居室北向，临窗恰可置床，床之东西两端，几无缝隙。于是每日早晚窗帘之收放，必立于床上方可完成矣。吾虽年逾花甲，然每日必奋勇为之。</div><div> 初，脚方踏垫，身必摆动，似翩翩起舞焉。老妻见状，惊呼危险，教吾如何立足，如何用力，吾口诺之，然行为依旧。无他，皆垫软之故也。后，吾子见吾之舞姿，赞曰：“危之至也，万不可为。”于是，吾收敛动作，矫舞为爬。然爬上爬下何趣之有？于是，有意无意间，故态复萌矣。所幸者，百余日来无跌倒之记录。</div><div> 今晨，闻妻语：“此床垫是否有正反面？另一面如何？”吾如梦初醒，亟动手翻覆之，果然脚下有跟矣。</div><div> 上床拉窗帘如履平地也。</div> <p class="ql-block"> 百日垫舞终落幕，吾盛赞吾妻之智，亦为未早闻此智慧之语而遗憾。然其若先知之，焉能不言乎？（12.1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