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我生命中的暖阳

一叶小草(拒私聊)

<p class="ql-block">美篇号:597900</p><p class="ql-block">美篇昵称:一叶小草</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J城的隆冬,凛冽的寒风穿透厚厚的羽绒服,刺骨的寒冷。我从城南坐出租车到城北去看望杨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五年未见,杨姨一点都没有变。如果不是满头银发,真难以想像她已年近八旬。修长高挑的身姿还是如少女般婀娜;机敏睿智非我等小近二十岁的人所及。她亲热地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有太多太多要说的话;有太多太多积讚的思念和牵挂。</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知不觉,太阳金黄色的光芒从正南的落地窗直射进来。杨姨将我拉进厨房说:“知道你要来,我已经拌好了饺子馅,中午咱们包饺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和杨姨做邻居的五年多时间里,不知吃了她多少饺子。她隔三差五就喊我去吃“东北大水饺”。不懂事的我,吃完她花大半天工夫包的皮薄馅大、香喷喷的猪肉大葱水饺,还会不知足地说:“怎没粥喝呢。”要是别人,多半会心生嫌隙,再也不会有下次。杨姨却疼惜地看着我说:“以后对别人可不能这么说话”。</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和杨姨是九四年认识的。那年,我的人生跌入谷底。所在单位破产倒闭,所学专业和十多年的辛苦劳作因行业的不景气而“一文不值”。十年前被喻为“天之骄子”的重点大学毕业生,成为被人讥讽、可怜挖苦的对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自卑消沉、灰头土脸的我进入了杨姨所在的单位,和她成了邻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新单位的员工大都是从系统内择优抽调的,他们享受到了好行业的红利。优渥的生活焕发出了女员工的好气质、好容颜。她们一个个像骄傲的“天鹅”,对我这个冒然进入的“丑小鸭”并不友好。只有杨姨:一位身材高挑、五官清秀、儒雅中带着一股英豪之气的中年知识女性,向我张开了双臂。用她的侠肝义胆,为懦弱卑微的我,撑起了一片温暖坚实的蓝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时,新单位的女员工基本都在生活区的机关本部上班。唯有我被分配到了10里外的工地。从工地到生活区要走一条只能容两辆卡车通行的简易公路。为了上下班方便,我勉强学会了骑自行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天,在骑车上班的路上,一辆相向而行的大卡车会车时,将我挤下了路基,我的胳膊和腿上擦出了长长的伤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和杨姨结伴在澡堂洗澡时,看见我身上的伤疤,她心疼地问:“怎搞的?伤的这么重。”我向杨姨说了当时骑车摔伤的经过。她面色凝重,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一个劲给我搓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天,杨姨就去找了单位的领导。杨姨是“文革”前最后一届大学生,在单位德高望重,领导很敬重她。不久,我被调到生活区上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杨姨出差时,也一直记挂着我。我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手上戴的彩金戒指、腕上戴的手镯,都是她出差时送给我的礼物。她就像亲姨一样,怕我在女员工堆里太过寒酸,不动声色地给我把这些饰品都配齐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杨姨的女儿结婚时,她反复叮咛我:“你一定要来吃酒席,但啥都不准送!”不谙世事、老实巴交的我,真的就空着双手,去参加了婚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杨姨她不只是对我一个人侠骨义肠。在我之后进单位的几个心地纯良、老实木纳、不谙世事的女子,都得到了她的关爱和呵护。她就像一位仁慈博爱的亲姨,将我们这几个胆怯懦弱的女子保护在她的羽翼之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OOO年,杨姨随爱人调到了省城工作。她放心不下我这个鲁莽、实心眼、不谙人情世故的女子。经常打电话嘘长问短,叮咛嘱咐。从杨姨到省城后,在我心里以前生硬高冷的省城变得亲切温暖。因为,那里有杨姨!我有机会到省城时,到她家里就像到亲姨家一样随意自在。有次我开玩笑地对她说:“你这样招待我,会把你吃穷的。”她动情地说:“只要有我一口饭,也要分给你半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OO五年,我在X市做了胆囊切除手术。出院回家时,帮忙照顾家里的大姑姐说:“快给杨姨打个电话,她听说你做手术了,担心的不得了,一直来电话问呢。”正说着,家里的座机响了,是杨姨的电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杨姨退休后,到了孩子所在的J城居住。我们相距的越来越远,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但得益于通讯工具的日益发达,我们经常通话或者视频,我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几个小时过去了,真是“知心的话儿说也说不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个冬天,有事到J城呆半个月。终于有机会和杨姨相见。激动地晚上睡不着觉,恨不得一下子飞到她的身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相见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到了告别的时候,杨姨执意要送我下楼。进了电梯,她发现我没有戴围巾,嗔怪地说:“大冷的天,脖子里空空的,风钻进去多冷啊!”她走出电梯,折回家拿了一条还未开包的红色羊绒围巾,围到我脖子上。</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在J城的寒风中奔波了半个月,没人在意我脖子里围没围围巾;没有人问一声:刺骨的寒风钻进身体里冷不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只有杨姨,在寒冷的冬天,怕冷风钻进我的身体,给我戴上暖和的围巾;在炎热的夏天,怕同事笑话我脖子上没有挂件,给我戴上晶莹的珍珠项链。</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只有杨姨,在我们相识相知的三十多年时间里,从不计较我的愚笨;我的不通人情;我的不谙世事……如亲姨般关心着我的冷暖;我的喜乐悲伤;我的健康日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杨姨,她就是我生命中的暖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