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人（3）母爱似水

冬青树

　　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女性。人人都有母亲，但享用母爱的形式不尽相同、享用母爱的时光不尽一样，但母亲的伟大是同等的。

我的母亲作古已经60多个春秋了。母亲去逝时，我还是一个刚上小学的孩子。但母亲那份带着乳香的亲切与熟稔，自此深深地植入我的记忆中，与生俱有、刻骨铭心、绵亘至今。

　　对母亲的印象，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是淡淡的、也是甜甜的。依稀记得母亲有两条齐腰的黑黑的、粗粗的、长长的辫子。走路时，还不停地飘动，很漂亮，有时两条辫子，一条在胸前，一条在背后。

母亲两条黑黑的、粗粗的、长长的辫子

　　父亲和外婆在世时也给我讲述了许多母亲的故事，母亲很善良、很勤劳。母亲离开我和弟弟时才33岁，正值青春年华。母亲善良而短暂的一生，让我黯然神伤，泪在心中流淌。

家中唯一留下的全家福，让我在心中镌刻下了对母亲的深深印“像”。在每每母亲节来临之际，我都会打开记忆的盒子，放飞对母亲的那份幸福思念，去感受那份久远的母爱，触摸苔痕斑斑的往昔，叩响悸动的灵魂和质感的生命。

　　我的母亲出生在重庆市奉节县（原四川省奉节县）九盘乡孙家岩一个普通人的家庭。母亲从小因家庭穷困，没有条件读书，大字不识一个。但她很聪慧，人也长的漂亮。幼小的年纪，就跟随我外婆学做木梳。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经人介绍与年轻英俊的我父亲结为夫妻，搬进了县城，帮助父亲经营饮食业。在城里，母亲先后生下了我和弟弟。

母亲怀抱二弟

　　1957年，为响应党和政府的号召，积极投身于乡镇的社会主义建设，父亲带领我们全家人离开了县城下到了300多里以外的高山地区含瑞公社。

父亲来到含瑞后，在街上继续从事饮食业，母亲一边照顾我和弟弟，一边协助父亲做事。我年满7岁时，背着书包上学了。不久，母亲又生下了我的第2个弟弟。

四面环山的含瑞新街，当年的老街已成历史

　　母亲的性格内向、温柔，言语不多。她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和弟弟。父亲脾气较急燥，有时多喝点酒，就容易发脾气。这时候，母亲就用她那单薄而温暖的身板保护我和弟弟不受伤害。

母亲的声音很细甜，很好听。有时候，我和弟弟去街上的小伙伴家里玩，母亲找我们的办法，不是去各家去找，而是站在位于街中间的家门口前，放声呼唤我们的乳名，声音细细的、甜甜的、长长的，一般只呼唤两遍，上下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和弟弟一听到母亲的呼唤，都自觉地赶紧回家。街坊的人听多了、听熟了、听惯了这呼唤声，就知道这是我的母亲在呼唤。一旦几天没听见这呼唤声，街坊的人还不习惯呢。

1958年11月15日，母亲难产，当地医疗条件差，没能挽救了母亲的生命，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那年母亲才33岁。父亲、我和弟弟都很悲痛，我放声大哭。这也是我小时候哭得最厉害、最悲伤的一次。我和弟弟顿时失去了母爱，再也看不到最亲爱的母亲了，小小的年纪就没有了母亲，那时我不足8岁，大弟3岁多，二弟才1岁多。外婆得知我母亲去世消息的消息后，便很快地从县城来到含瑞，担负起照顾我和弟弟们的任务。不久，二弟也突发疾病，医治无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没有母亲的孩子早懂事。母亲走了，我也懂事多了，处处做好自己，当好哥哥带好弟弟，不让父亲担心和操心，这样也避免了父亲向我和弟弟发脾气。在父亲和外婆的照料下，我和弟弟健康成长。我们长大了，父亲和外婆也相继去世了。我的母亲以及父亲、外婆都没能想到我们的福运。作为儿子没能尽孝心，对不起亲人。为了表达孝心，我1998年探亲回到含瑞时，与弟弟商定，把母亲和父亲合葬一块，建立了墓碑，也为外婆建立了墓碑，了却了我们做后人的一个许久的心愿。

现在，我和弟弟都居住在北方的同一个城市，与老家和祖坟相隔千山万水，我们很少回去。每年清明节我们只能在网上祭奠亲爱的母亲、父亲和外婆。

每每母亲节来临，儿子以幸福安康的生活，告慰九泉之下的母亲，母亲安息吧，我会永远缅怀您。

撰文：冬青树

图片：冬青树/网络

音乐：怀念母亲/美篇

编辑：冬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