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戈林才(雅歌) 诵读/噶玛曲措</p> <p class="ql-block">被风吹断的那株海南龙血树,又冒出了新的嫩枝桠。雨后的草地上,满是陈旧的地藓皮,不知是多久的积累。想起孩提时代,每每雨后,都会去河坡捡拾新鲜的地藓皮,拿回家用水泡泡,洗干净后,就可以炒着吃,是一道美食,足可与木耳媲美。 好像地藓皮它就叫地木耳吧。</p><p class="ql-block">因为离河坡近,我们是没少吃的。</p><p class="ql-block">那时候,大自然的馈赠是丰厚的。有时,在田边的草地上走都会不小心踢出一个甜瓜;有时,帮大人摘棉花,偶尔还会摘到一个大西瓜。</p><p class="ql-block">沟边、坎边随时都会有意外的惊喜。</p><p class="ql-block">当然,今非昔比,现在可能是没人会去捡地藓皮了,环境不允许。估计知道它能吃的人也不会太多吧。 </p> <p class="ql-block"> 在两个木桩一样的阔叶十大功劳旁,是一块新开垦的菜地,精致、亲切。一棵粗大的槐树,因挡住了高至三楼住户的阳光和视野,被人投诉,物业给它整了容。现在,这槐树只余半个树身秃立。但它依然孤傲而不屈,倔犟地又发出新绿。</p><p class="ql-block"> 十棵槐树环绕在小树林的西北方。进入七月中,小树林安静了许多,无论白昼还是黑夜。偶尔,一两声鸟叫,并不太能引人注意,很轻易就会忽略而过。渔舟唱晚,长江上的那抹霞光依然迷人,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能看到,感受到这一切的美好。我喜欢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静静地,一个人。</p> <p class="ql-block">释加牟尼认为,人生就是苦难的根源。</p><p class="ql-block">柏拉图说:“身体是灵魂的监狱。”</p><p class="ql-block">道家认为,生命是个赘疣,是个瘤,死亡是除掉那个瘤。必须抛弃一切,才能得到最后的解脱。这是“出世”的哲学。</p><p class="ql-block">入世哲学认为,出事哲学过于理想化,不切实际,是消极的。 我们还要不要活?我们到底要怎么活?</p> <p class="ql-block">年轻时,很喜欢这样一句话:</p><p class="ql-block">假如我不是你的朋友,你也不愿做我的朋友。</p><p class="ql-block">并把它印在名片上,走到哪里,散发到哪里。而立之年,去了深圳,又喜欢两行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又把它印在名片上,走到哪里,散发到哪里。大病一场后,喜欢的,依然有很多,名片上却再也没有诗。</p> <p class="ql-block">现在,我坐在书桌前,关心粮食和蔬菜,关注新闻和日常。更多的时候,我的目光会投向那片小树林,看那些鸟,看它们飞得高不高,看它们飞得远不远。</p><p class="ql-block">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p><p class="ql-block">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p><p class="ql-block">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p><p class="ql-block">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p><p class="ql-block">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p> <p class="ql-block">诵读:噶玛曲措</p> <p class="ql-block">作者:戈林才,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协会员,著有诗文集五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