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锤的美篇

丁锤

<p class="ql-block">  二、《阿拉上海人——闲话表哥》</p><p class="ql-block"> 姜是老的辣。表哥心中小九九,姨妈摸的透透的:生了六个儿女,上海滩生死八十一难,见过多少妖魔鬼怪……表哥小心思不愠不火一个字“拖”,鱼与熊掌兼得,与妈妈含糊不清周旋。</p><p class="ql-block"> 这边女友自农场拖来建房材料,在一个叫“南村”的地方寻得一块空地搭房建家……上海是陌生人社会,有很多无主土地,胆大的插草为标。我九一年初来到上海,在徐家汇闹市街头自建十平方米店铺房,大家见缝插针没人干涉,时间一长成了历史遗留问题。</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1978年冬天表哥结婚喜讯传到乡下,我时年十一岁随母亲上海贺喜。芜湖八号码头登上“东方红号”客轮,一夜一天至次日黄昏轮船驶入黄浦江段,甲板上旅客争相围观上海外滩万国建筑群。</p><p class="ql-block"> 回想此时上海一如现在的印度,一眼望不到边的棚户区。表哥家一幢略显老旧的二层小洋楼,一大家子人把上下阁楼填充的满满当当,也是表哥在外另僻蹊径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见过表哥的婚房与女友,其实就是一里一外两通间。里间内置:沙发、食品柜、留声机、床上叠摆着八床丝裯缎面的被子,外间:饭台、煤炉……皆是女友农场偷偷搬运过来的。</p><p class="ql-block"> 那个年代,大街上青一色单调的蓝布衣裳,女友一件棉布工装,脖子上一条红围巾显得水灵娇羞顾盼可人。对我张口闭口“表阿弟”,宁波方言煞是好听,我叫她“玉芬姐”(名字:洪玉芬),只见她跳跳蹦蹦买来一堆零食既酸又甜一点都不合口味,还领去衡山影院看过电影呢。</p><p class="ql-block"> 在一众同学张罗下,表哥偷来户口簿,拖拉机大鸣大放农场接人,去街道办公室申请《结婚证》……表哥烫着卷发西装革履一副新人像。记得当时农村人结婚大操大办需要五十块钱,玉芬姐农场财务室借来三百块钱。</p><p class="ql-block"> 这么大排场惊动了姨妈:“这孩子,闹翻天了!”拖拉机后马路上被截停,妈妈与儿子对峙着谁都不肯让步……</p><p class="ql-block"> 待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