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6）——九寨沟（4月15日）

晓敏

早餐后，进入九寨沟。九寨沟，以其沟内有九个寨子也。两侧群山夹一条“沟”，沟水清澈见底，往上溯，在镜海处形成两支分岔。
我们先来到镜海。所谓海，其实是湖。整条的沟，其中部分地域宽大平缓形成了湖。镜海很大，不亚于上海长风公园的人工湖。湖水碧绿，有些发蓝，水面平静。无风时，对面整座山的树木映得清清楚楚，所谓“鸟在水中飞，鱼在空中游”。刚到此处照了几张相，就出了个大笑话：我在湖边攀树时滑入了镜海，从脚底一直湿到前胸。好不恼人。大家笑我太爱镜海，凌局、老万、老朱纷纷脱下自己的衣服让我换上，但罩裤和鞋是没有办法了。

顺着日查洼沟上溯，去长海。长海在这条支叉的顶端，是九寨最大的湖，海拔3000多米，背景有壮观的雪山。昨天刚下过雪，满山的枝头都挂满了雪，见此美景，大家都忙着拍照，我只好留在车内赏雪景。在大家的劝说下，我穿着毛裤、水靴，狼狈地在“赵紫阳留影处”拍了张照。
顺长海往下，到了五彩海。其实，这里的湖，都称为“海”，当地人叫“海子”。五彩海虽然不大，但海拔较高，下去一次很累。所谓五彩海，因为水下苔藓较多，形成黄、蓝、绿等色，加上上游水浅，阳光照射下，显得五彩斑斓。——这是我的猜想。
再下来是“上季节海”和“下季节海”。既为“季节海”，现在枯水季，自然什么水都没有，只好凭导游的描述想象。
中午在诺日朗招待所吃饭，我先买了鞋，然后乘大家去藏寨拍照时，拎着罩裤，到食堂大灶前烤干了。下午，我不会那么狼狈了。
下午，在诺日朗一侧的镜海，沿另一个分支——日则沟上溯，到了较远处的天鹅海。再往前，枯水季无水了，只有原始森林，我们没有去。天鹅海、箭竹海、熊猫海，都是人们起的名字，没有实在意义。“海”依然碧绿湛蓝，水底沉树清晰可见。偶有大树倒后没有全沉水底，其露出水面的树干虽死，却又从主干上长出枝杈，形成小树，在湖中挺立着，成为一种景观。
接下来到了孔雀海，地图上称“孔雀河道”。孔雀海在湛蓝的湖面中，有一大块却是碧绿的，占了一半的湖面。这绿色的湖面形状似孔雀。绿的成因，大概还是苔藓。先在坡上照相，又下到湖边，过板桥，来到湖的对岸。岸边山坡上，牦牛们安然地吃着草，一种宁静自然的气氛。大家忙着拍照，我对着湖，看着镜一般的水面和对面的群山，凝思起来。自然，没有雕琢的自然，是多么美啊。
再往下是珍珠滩。珍珠滩名字好听，也很确切。这是沟的上层 与下层之间形成落差前的一漫平滩。水缓缓地流过平滩上一块块起伏的石块和苔藓，遇阻就激起浪花，浪花后又是平滑的下坡，前后左右都是如此，形成一个个小漩涡、小瀑布、小浪花。而这些漩涡、瀑布和浪花之间，又有不少顽强地长在水中的小树。在水、树、波之中，架起了小木桥，人就在其中走着，多有情趣！导游告诉：以前是允许游客在水中行走的，但走的多了，石头就平滑了，景色受到破坏，就架起了桥。
珍珠滩的尽头，终于形成了一个大的断层，有了大的落差。于是，这个百米长的断层前形成了各种瀑布：有直泄而下的，有分两个或者三个层次，一级一级地泄下的；有一个瀑流分成几个分岔的，也有几个支流汇成一个瀑布的；而有的就像一个水帘。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我想，假如夏季水旺，怕还看不到如此美景呢？及时有此美景，也不会整个沟里只有我们这七八个人吧？人一多，便不那么好玩了。
又回到了镜海。这时下溯，沟已经汇成一个主流：树正群海沟了。树正是地名。这部分是九寨沟景致最集中的部分，大概有五六里路，我们一路步行。先是诺日朗瀑布，瀑布比珍珠海的大，但下去不易，我们在侧面看瀑。接着是犀牛海、老虎海、树正瀑布、树正群海、卧龙海、双牛海。这时。忘乎所以的韩爱云也滑入了水中……
再往下走，是芦苇海，湖中长满芦苇。盆景海，湖中一些浮石上长满了树，仿佛一个个盆景……
一天的行程即将结束，大家感慨前两天的跋涉值得：诺大的九寨沟，今天居然只有两三个团队，而且都是我们这样的小团，真是难得的旅境！大家都说：九寨沟，美就美在水，“九寨回来不看水”此言不过分。其实，这山这水的形成，全是大自然的造化。当过地理教研员的老朱告诉我们，这里的山比较年轻，山上的石头多为沉积物，一遇山洪，泥石流下滚，堵塞河道，形成一个个堰塞湖。有的泥石流露出水面，这就是我们看到的五彩海、树正海。河道的堵塞与下泻，又形成了瀑布和激流。又因为这水深藏山沟，没有外来污染，更显得清澈。——我们又学了不少知识。
晚上，安排了篝火晚会。一个巨大的帐篷，中间支起了篝火，穿着民族服饰的藏族、羌族、白马族少男少女翩翩起舞。客人只有我们一行七人。先给我们献哈达，再唱祝酒歌，向我们敬奶茶和青稞酒。然后，我们也疯颠颠地与少男少女们跳了起来……
　　晚十点，尽兴而归。

九寨沟大门

网上的九寨旅游地图，我们当年先从南门驱车去镜海，再去除去长海，再步行南下，到诺日朗午餐。餐后向北，走到天鹅湖，然后乘车返回诺日朗，从那里一路步行向南，游精彩的一段，结束了游程。（那时，我们的面包车是可以入内的，何况，沟内本没有多少游客。因此，车一路跟着我们）

被镜海的水中倒影迷住了，没想到，起身拍照时，掉进了镜海中

在长海（只能拍半身，因为下身只有秋裤）

在五彩海

诺日朗瀑布

中午，在身后的诺日朗招待所附近用餐

藏寨小店与孩子们

珍珠滩瀑布

树正瀑布

九寨不光水美，山也很美。

看着孔雀海边的山坡和山坡下的的牦牛，多么悠然自得！

一个瀑布接着一个瀑布

走在树正海的木栈道上，看海中不腐的树木

是盆景海吧

地理教研员（右）给我们讲解九寨沟与堰塞湖的成因……

告别镜海

少数民族的少男少女们给我们献上哈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