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娃| 艺术蒙恩者——中篇小说《和声叠影》创作谈

胡丹娃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艺术蒙恩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中篇小说《和声叠影》创作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胡丹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和声叠影》中的人和事已经在我心中沉淀了四五十年,当我提笔开闸,它们像富足祥瑞的鱼一样涌出。那些闪光的名字将我带回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那是我的两个金色时代,是做梦和起飞的青春岁月。虽然,“那个时代也有一些灰色记忆,我的心却明亮着”(见《和声叠影》,下同),那是一种被阳光拂照的感觉。《和声叠影》正是致敬我的阳光的,他们是有恩于我的师长,他们中有音乐家、作家,有民间艺人,今天他们大多已经不在人世,他们是渐行渐远的一代大家的缩影,令我深深怀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和声叠影》也是致敬我自己的,致敬那些难忘的城南旧事。小说中除了我的多位师长,还有各种小人物,包括南京夫子庙的三教九流,而我着墨最多的是八十年代初期的一个职工业余作曲训练班。在这个训练班上,身为班主任的胡老师“我”遇见了怀揣音乐梦想的女生端木子吟,这个冰雪聪明的青年竟是“我”的化身,“我”的“影子”,“是七十年代的我在八十年代重现”。小说的主要故事就发生在“我”和端木子吟之间。人生路并不畅的胡老师偏偏古道热肠,一心想帮端木子吟实现当作曲家的愿望,因为端木子吟的梦想也曾经是她的金色梦想。胡老师的“传帮带”美德不只来自个人梦想的绵延,更来自老一辈人给予她的恩泽。蒙恩的胡老师乐于助人,“我想帮端木子吟,像当年我的老师们帮我一样”。端木子吟后来没有成为作曲家,而是成了南京白局的优秀传人,也开始了“传帮带”。这种从七十年代延续下来的“传帮带”精神支撑起《和声叠影》的大厦。大师渐行渐远,他们的美德世代相传;城南日新月异,故人旧事永远亲切。这是这篇小说的灵魂,也是贯穿在作品中的信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端木子吟虽说是胡老师“我”的“影子”,却和“我”有诸多不同,身上有着鲜活的“潮味”,可以看作八十年代新青年的缩影。这“影子”和胡老师互相依存,各自独立,共同见证个人与时代的变革。 “和声叠影”这四个字有一种听觉和视觉上的双响效应,而文本中,出现在美好的“传帮带”画廊里的人物竟有二十多位,除了少数几位人物是虚构的,其余全是生活中真实的人。《和声叠影》究竟是怎样一种文体,我等待读者诸君去探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这篇小说涉及到不少音乐知识,涵盖基本乐理、曲式学、和声学、西方音乐史、南京地方戏,甚至乐队指挥知识。将蒙尘的音乐理论知识从记忆深处打捞上来,进行新的研读和拓展学习,转化成文学语言融入小说,使音乐知识符合人物的特定身份和个性,这本身就是一个愉快的过程。我喜欢研修式的写作,它使写小说变得更有意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感谢中篇小说选刊!感谢原刊《黄河》文学杂志!《和声叠影》是幸运的,为此欣慰的不只有我,一定还有我远行的师长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2024年8月31日金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创作谈先后载《黄河》2024年第一期、《中篇小说选刊》庆祝新中国成立75周年专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题头照片摄影: 原小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