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诗画

高秋

山河诗画 一旅途行吟（续） 鲁中燕鸿杰 2024年11.28日： 头午逛荆州古城，张居正故居，荆州博物馆。 张居正故居 张居正为大明一代帝师名相，故居位于古城宾阳楼下，沐古往雄风，续千年英气，自古地灵人杰，非妄言也。 张居正故居 太师居 张居正赞 荆州古城 荆州古城承载着华夏数千年历史，刀光剑影、龙腾虎躍的三国故事，更使古城灿烂生辉。 古城宾陽楼雄踞城垣之上，风雨千年，浩然雄风。内塑关公、刘备、张飞、诸葛亮、赵云组像，两边楹联： 师卧龙友子龙龙师龙友 兄玄德弟翼德德兄德弟 内无关羽一字，却全写关羽，妙联耐嚼，为之击掌。小诗称赞： 登荆州宾阳楼 古来忠义尊关公 宾陽楼上见群雄 龙师龙友德兄弟 一团英气贯长虹 宾阳搂 古城今昔 英气长存 凤凰古城 荆州离凤凰古城500公里，至时晚七点多。随即住桥头民宿，干净温馨。 临江酒歺，即游沱江，至虹桥而返。沿江银饰杂玩，地方小吃，无所不备。游客个性张揚，戴花丽服者，直播者，狂歌者…至于两岸灯火，灿烂辉煌了无尽头；仰观直插苍穹，电光雷火。即是长弄也无不华彩，扁担宽的石径，被人流磨的精光，两边商铺夾道密集，穿越间满目生辉。凤凰古城人的生活特别岀彩，就连宠犬也华装异服。小诗为记： 再游凤凰古城 河汉星灿夜古城 游人若流破初冬 个性张扬无老幼 男戴圈花女抹红 不休歌舞岁月醉 记否江舟故人行 永玉乡居余温在 从文妙筆留《边城》注： 十五年前与子曾游，正值花甲；今与子妻再游已是古稀。 黄永玉，凤凰古城人，当代著名画家。 沈从文，凤凰古城人，当代文学大师，著有《边城》一书。 凤凰古城之夜 虹桥夜市 凤凰古城吊脚楼 天上人间 古巷母子 药店正忙孰真孰假（中有机器人） 共彩 不易 不眠之夜 附旧作：（日记） 凤凰古城 燕鸿杰 2009年2月14日 穿越凤凰古城的江叫沱江，凤凰古城的风光都由它而生，由它而焕彩。 尚未起床，窗外就传来了鸟的叫声，狗的狂吠，沱江已经醒来。岸边已有浣衣的女人，江中已有泛舟。独自顺江浏览，看人工养殖的虹鳟鱼。不远处就出了沱江的风景区，夹河的吊脚楼没有了，两边是自然的堤岸与绿油油的菜地。河上有公路桥，桥下舟船密集，显然是停泊的江湾。有几只舟底面朝天放置在长凳支架上，不知是在修补还是晒舟。 此时，虹桥附近店门已经大开，摄影的已在拍照。虹桥是沱江上最美最古老的桥。桥上廊式建筑，两边铺面摆满了当地的工艺品。往来行人自桥的两头可以进入古城的长街小巷，直到河的底岸。桥如彩虹，故名虹桥，夜晚的虹桥灯光灿烂，桥上桥下灯火世界。 回到住处，到小店吃了家乡饭——馒头、稀饭，又到集市买了时鲜蔬菜与豆腐、肉。住处炊具一应俱全，这里的猪肉不注水，吃着放心。 午觉醒来，江中小舟缓缓划过，江中船亭传来阵阵优美的山歌声，但舟中游人能对唱的很少。想到昨日在苗寨，导游教我们如何对歌好闯过寨门，但就是羞得开不了口。与店主小吴谈到这种心理，她觉得很好笑，不可思议。苗族是一个善歌善舞的民族，弄不懂我们山东的大嗓门为什么不会唱歌，害怕唱歌。 下午我们去沱江东段，此处已近城外，有着凤凰城最好的江岸风光。江面开阔，江水清澈，有两处地方可以过江：一处简易的树干架桥，桥面很窄，对面来人，一方需驻足侧身、收腹拔胸才能让对方过去，否则双方都有危险；另一处是相邻的跨石路，江中间砌方石，石间江水急流。前者离江面略高，狭窄，有坠水之虞，但能直线通过；后者跨跃虽不方便，但贴水而行，无虑。 江岸建筑多为近年之物，既保持了古城飞檐斗角、凌空欲飞的吊脚楼风格，也融入了古式厅堂的宽敞明亮。江岸的山石上一个个的摆摊，若江畔集市，但所卖之物皆工艺品，对江岸没有一点污染。江的东岸是红色大块石砌成的城墙，巍巍高耸，气势森然。有几名女子在江边浣洗衣物，洁白的布单抛在碧绿的江水中，江水将它展开，宛若被牵住的一片白云，收回后，是一阵棒槌的捣衣声。今日情人节，对对情人在此留影拍照。由此循江岸前行，有廊桥横江，我们在桥上小憩。廊桥是古城繁华景区的至界，再往前走可说是美景渐收了。 晚饭自炊，不时就有素荤四盘菜上来，爷俩对饮，谈古论今，天南海北，临江灯火也仿佛在静静地听。 还是留恋着下午去过的沱江东段，酒后我们又去那里，只见连岸华灯繁耀，水中倒影更为可观。水流影动，虚实飘渺。江边放灯的人很多，一盏盏纸灯逶迤而去，带着美好的祝愿。两岸酒肆，人欢鹊噪，歌弦不绝于耳，一切都是情人的天下。漫步其中，若置身仙境，若水晶宫夜游。 又回身街市，城楼下一大群青年男女弹弦欢歌，激情澎湃。其中一彪形男子手挥百元大钞，高喊“有哪对情人当众接吻，将一百元给他们”。即时人群骚动，有情人当众接吻，他将百元送上，但接吻者笑着躲开。一边硬给，一边硬拒，又是一阵欢笑。 名人故居2月15日 上午的时光是在住处度过的：写日记；守株待兔看风景——江上的游船摇曳远去，宛转悠扬的对歌声传来；四只鹅一字摆开，逆水而上，如白龙游江，尾随出喇叭形的波光，直让拍摄者不断追逐…… 下午，寻找古城联票才能观看的几家宅院，大都找到了。宅院的主人多是古城名门望族、达官显贵、文化名人。江岸的高岗上有黄永玉的大宅院。黄永玉，是中外驰名的大画家，被人称为“莫愁湖上的浪荡汉子”，他是这里的老民。黄永玉喜欢养狗、盖房子，房子都是自己设计。他的房子除此以外，在巴黎、香港、北京各有一套，中央电视台报道过的。沈从文的故居也在凤凰城。沈从文是黄永玉的表叔，是著名的中国文学大家，曾两次获诺贝尔提名奖。一入凤凰古城，我就看他写的《边城》。《边城》通过几个简单人物的故事，写出了淳朴的湘西边民的美好心灵，人物刻画极其细腻，都在对白中展现人物深处的感情色彩，地方特色很浓，是一本人看人爱的好书。小小的古城，何以产生如此大家，应感谢一方得天独厚的山水情怀，与一方淳朴无瑕的湘西民俗。 不再回来的风景2月16日 这几天阴沉沉的，不时有几滴雨，有些寒意；但挡不住万物的复苏，迎春花开放了，柳枝挂满了苞蕊，春意浓浓的。 明天离开古城。住了这些天，大街小巷地串，白天晚上地看，与凤凰古城的情结越来越浓，有些难分难舍的感受。 县政府招待所、接待处就在凤凰广场的旁边，古式建筑，古朴大气，没有政治性很强的氛围，倒像是一处独立洞明的景观，凤凰古城全是一片古朴祥和。当然一些宝贵的东西可能有所迷失，此处就有黄永玉“不再回来的风景”的大写意画，若干幅挂在广场的廊柱上，那是对凤凰古城已经消失的一处处古老建筑的追忆。幸亏有在世的大画家将曾经见过的故乡风景作画留存，唤起人们对失去胜景的钩沉。试想此类之事，中国无处不有。单就家乡博山小城来说，城中古迹大都拆除，那曾经记忆中的古老西冶街、税务街、大街、豆腐干胡同、龙泉寺的涌泉穿城、孝妇河的捕捉鱼虾……都没有了，被替代的是钢筋水泥建筑，其中得失何以评说。 古城的烫画技艺极高，与高超的水墨画无异，每幅近万元。画家张氏就在店中，除画之外，墙上还显赫地悬挂着张氏的各种荣誉证书。一个下午都泡在古城艺术的海洋中。 天近黄昏，对面河岸升起炊烟，柳叶小舟载着游人在江中慢慢划过，江中的鹅已经上岸，歌女还在船亭上唱歌，这可能是最后的一班游人了。正在想着，鹅又下水去了，又过来两只游船，又传来歌女的优美歌声，沱江还没歇息。 想想也是，沱江怎么会歇息呢？她的清澈，她的温馨，她的灵气，永远被人爱恋着。因着她，人们也不舍昼夜地爱恋着这座优美的古城。知昨日之是，悟今日之非，我们期待沱江更好的明天。 （待续）2024年1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