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美篇昵称:佳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美篇号:109114177</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冬日里,我喜欢去田野走走,每当看到道路两侧、河边沟岭等随处可见的枯草,心中顿时会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和无法言说的亲切,使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过去老家的烟火气,想起了母亲的烧火草。</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烧火草,就是烧火做饭的柴草。那个年代,母亲的烧火草主要是夏季的麦秧和秋季的玉米秸。小麦脱粒后,我们把麦秧搬回家,父亲在垛上,我们在垛下用长柄木叉子往上送,很快就垛成一个高大结实的麦秧垛。玉米秸则是一捆挨一捆竖着堆放在家门口,方便随时取用。庄稼秸秆不抗烧、不热炕,每次母亲都要掺合着碎草和土渣一起烧。</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要是庄稼秸秆不够用了,就要拾草。每天下午放学后,不用母亲安排,姐姐就习惯性地拿起网包和筢到附近搂草去了。上山拾草要抓早,稍晚一点,草就被人家拾干净了。有一年冬天,父亲领着哥哥和我,每人手持一把镰刀,推着独轮小车到5里外的北山沟拾草。这个时节,我们只能拾些棘子、树皮、草根、枯树墩之类的硬草,直到天晌才捆成了两个“筢搂”推回家。母亲倒是欢喜,因为这些草火硬,小把草就能做熟一顿饭。</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一年深秋,大队把南耩刺槐沟厚厚的的落叶按生产队分给群众,并规定了统一搂草的时间。搂草那天,父母加上我和2个姐姐一行5人天不亮就赶到了南山沟,只见山沟里早已布满了搂草的人群,我们马上赶到指定区域,扫的扫,搂的搂,装的装,简直就像抢夺一般,不一会就把带的网包袋子等都装得满满的,我还特意扫了一大堆放着,等着装第二趟。母亲更是喜出望外,因为这些树叶很大程度上添补了一冬的烧火草。</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最满意的烧火草是果树枝条和木头疙瘩。每年冬天,父亲都要修剪果树,把修剪的枝条一捆一捆地堆放起来,晒干后集中放在西厢房里,以备关键时刻用。此外,父亲还要到山上刨一些枯树和树墩等柴禾,母亲很喜欢用柴禾做饭,柴禾能烧热炕,晚上睡个暖和觉,有时母亲还利用锅底余火烧地瓜、芋头等给我们解馋,那个香喷喷的味道至今难忘。</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母亲烧火做饭时,我最喜欢当“火头军”,抓起一把草,朝锅底里一放,看着猩红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听着草燃烧的“噼啪”声,很是开心。母亲烧火做饭一面独当,我至今记得母亲边烧火边往锅里烀玉米饼子的情景。一般情况下母亲不用我烧火,说我烧一顿火能浪费三顿的草。有时腾饭,我问母亲饭啥时就腾好了,母亲说锅开了再烧两开。我就用棍子支了支锅盖让气冒出来,告诉母亲锅开了,然后就一溜烟跑去玩了。</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过去农村家家锅灶旁,都有个带推拉杆的风箱,一拉一推,锅底的火苗就旺了。母亲做饭常为省点草,用风箱烧些木屑、乱草渣等,不过物尽其用,家里也干净卫生。我烧火时常把锅底草塞满压实,以为草越多火苗越旺,结果适得其反。母亲说,烧火为虚,草不透缝,火从何来,做事不能心急啊。</span></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时光荏苒,好日子更让人难忘过去岁月的艰辛,尽管现在农村很少靠烧火草做饭了,但我的眼前总会闪现出母亲勤劳而奔忙的影子。母爱温暖永恒。母亲的烧火草,不仅有着生活的烟火气,更有着她对家庭的责任与担当。母亲用烧火饭把我养大,用烧火草传递给我勤劳朴实的生活态度,成为我内心最宝贵的财富,这是母亲对我最丰厚的馈赠。</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