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悲欣

石在自在

在很久以前，我曾经在一本写二战的史书里看到一幅奇怪的摄影插图：一群乌克兰人打着横幅欢迎入侵的德军。当时我就看糊涂了，明明德军是入侵者，这些乌克兰人为什么要欢迎侵略者？

这个疑问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了几十年，听到了一些说法，却也还是模棱无解。

现在，乌克兰选择了由一个喜剧演员出演时下的悲剧，又跟俄罗斯怼上了，于是就铺展开了一个颇具神秘意味 的现代国际版“悲欣交集”。

那乌克兰面对涅槃，却也如此悲欣交集——这世上谁悲谁欣？

面对时下的俄乌冲突，我好像多少意会到了一点当年乌克兰人欢迎德军的那个画面。

“悲欣交集”——何为悲者？何为欣然？何为交集？

疑之无解，左右难绌，于是余等众生便更加怅然。

查阅史料，见乌克兰的版图由来也并不遥远，几乎全在现、当代一笔划分拓展而成：由沙皇、列宁、斯大林、赫鲁晓夫相继馈赠，由他们四人相连相接地输送而成如今乌克兰的版图模样。

那近代史以来诡异的不断划分给与，肯定会产生潜在的矛盾与冲突，尤其是从行政区划骤变成国界划分之后。也不难想象，那乌东四地的动荡果然从此而来，那民族冲突似无可调和。

从一个国家的行政区划之分，到两个国家的领土之别，如果两家都稍明事理，肯定是应该坐下来谈判，互谅互让，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版图调整——过程肯定痛苦漫长，但是也总比现在已经发生的武装冲突悲剧强。

但是，天底下就有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国家，就有那种钟情于火中取栗的斫伦老手。有人可不想放过这个搅混水的机会——混水方能摸鱼也。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料到，那乌克兰果然是真疯了（说傻了更准确），他们对那些应该商议的事情嗤之以鼻，只顾按着西方的旨意行动，不但挥刀自宫，而且把悲剧当喜剧演出——也许泽连斯基演惯了喜剧，一时也来不及变脸，只能把悲剧当成喜剧来出演？

难道他们就不为自己国家的人民着想吗？

抛弃拥核与战略军备，世界第三军事强国在乌克兰的土地上消失了。

举枪投降反水，尊严消失了。

科技流落他国，科技消失了。

美丽出走西欧，美丽消失了。

难民四散出逃，乌克兰现如今已经是国之不国。

如此匪夷所思，如此不可思议。那里的老百姓好像特别钟情于逆来顺受，至今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在如此这般的令人瞠目中，又回到了那个古老的命题：你到底想要什么？

摆布是摆布者的狞笑之局——可以想见，不只是想见；都是事实，事实已经定格。

玩偶是玩偶者的假语它言——只有如是，不只有如是；都是它言，尚有它言者的它言。

实在无法理解，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疑问令人瞠目。

好像也并没有你死我活的理由，为什么就非要下手死掐呢？他们不是同属东斯拉夫民族？不是同属东正教吗？

无法理解——从理智与逻辑上都无法解释。

也许，人一旦走入误区就如同滚石下山——无法自己？

惯性使然——好像也只能如此推论？

也许，那喜剧只是臆造，而悲剧方乃天成——然而，那泽连斯基毕竟习惯了出演喜剧，也只能自觉或不自觉地把悲剧当成喜剧出演。

乌东冲突的现实，却又让我不断回想起那个二战时的摄影插图画面：乌克兰人打着横幅欢迎入侵的德军。

谁知道当年乌克兰人为什么要那样？谁知道现在乌克兰人为什么要这样——世间这一切因缘际会，可能只有天知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模棱无解终有解，世态怪异出天然。

历史是如此惊人的相似，那也许都是民族性格使然，而性格决定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