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4年11月27日</p> <p class="ql-block">这里没有冬天，在芽庄Signature 酒店悠然转醒，窗外的暖阳钻过窗帘缝隙，像是温柔的唤醒铃，瞬间驱散了残存的困意。此行有身经百战的导游张勇，还有温婉的越导金桑姑娘全程相伴，旅途的未知都化作满心期待。 </p><p class="ql-block">今日奔赴当地一家专做滴漏咖啡的老店。自己只有喝茶的过往并无喝咖啡的爱好，喝咖啡只是偶然，而且情况特殊，所以记忆十分清晰，等一下再聊。</p><p class="ql-block">我们只闻滴漏咖啡其名，未尝滴漏咖啡其味，好奇心令我十分向往。</p> <p class="ql-block">滴漏咖啡</p><p class="ql-block">于我而言，过往喝咖啡不过浅尝辄止，手握精致小勺随意搅上几圈，趁着热气抿上一口。入口刹那，苦率先袭来，却并不恼人；再品，丝丝酸意裹挟着回甘悄然浮现；醇厚感随后跟上，填满口腔；偶尔泛起的微涩、萦绕不散的焦香，交织相融。滋味到底几分，全凭个人舌尖裁定。</p> <p class="ql-block">此刻，愈发急切盼着抵达店家，在芽庄的街头，解锁这杯地道滴漏咖啡的专属风味，让新奇体验烙印在这段异国旅程里。</p><p class="ql-block">（一）初尝咖啡</p> <p class="ql-block">闭上眼，思绪悠悠飘回五十年前的六十年末期，那是属于我的芳华岁月，也是一段满是汗水与热血的沸腾时光。响应号召上山下乡，一头扎进了热火朝天的农耕生活，“战天斗地，修理地球，人定胜天等。”实打实的活儿桩桩件件都累人筋骨，时不时的不幸次次回回皆精神催残。</p> <p class="ql-block">印象最深的当属“双抢”时节，烈日高悬、蝉鸣聒噪，稻田里的水被晒得滚烫，大家弯腰割稻、插秧，一刻不敢停歇。高强度的劳作让体力迅速透支，困意、疲惫如影随形。为了能打起精神，咬牙撑过这苦日子，我摸摸罐子藏的速溶咖啡——那可是彼时的稀罕物。</p> <p class="ql-block">一包速溶咖啡八分钱呐（当时在江西插队的上海知青每一天的工值仅是九分钱），买它实属奢侈，称得上“高消费”了。平日里，我把咖啡宝贝似的收在小罐头里，藏在床铺角落，看着都觉得安心。唯有熬到双眼布满血丝、双腿灌铅般沉重，人困马乏再也撑不住时，才舍得拆开一包。</p> <p class="ql-block">撕开包装的瞬间，香气飘散，冲淡了周身的汗味与疲惫。粉末倒入杯中，热水一冲，轻轻搅拌，看着褐色液体打着旋儿，抿上一口，苦中带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精神也为之一振。虽说多年过去，咖啡的种类愈发繁多、口味五花八门，可那八分钱一包的速溶咖啡的味道，始终留在记忆深处，成为芳华时代最难忘的一抹滋味，见证着那段咬牙坚持、青春无悔的插队岁月。</p> <p class="ql-block">（二）再尝咖啡</p><p class="ql-block">1992 年，我踏上前往日本山梨县岛繊的研修之旅，彼时的心境，倒有些“洋插队”的滋味。日本与我国隔海相邻，历史的长卷徐徐铺展，往昔诸多岁月里，日本大规模地汲取与研习中国文化，诸多典章制度、文学艺术乃至民俗风情，皆有华夏文明深深的烙印。可时移势易，近现代的浪潮袭来，西方文化强势涌入，日本转而追随西方脚步，文化发展逐渐杂糅，失却固有纯粹，呈现出一种“四不像”的独特风貌。</p> <p class="ql-block">遣唐使东渡（资料图）</p><p class="ql-block">在岛繊色研修期间，日常的忙碌虽辛苦，却也不乏暖心时刻。“老板娘”佐藤安子女士为人亲和，对我们这些异国研修生的努力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为犒劳大家的勤勉付出，她时常贴心地准备水果、精致的小吃，还有香气馥郁的咖啡。日本本国并不产咖啡，多是从非洲等地进口，或许是为留存咖啡豆的原汁原味，烘焙与冲泡手法极为讲究。</p> <p class="ql-block">笔者和佐藤安子•1992年</p><p class="ql-block">初尝时，浓郁的香醇在味蕾间散开，可随之而来的，是夜间辗转难眠。好在身体慢慢调适，失眠症状逐渐递减，作息也得以恢复如常。这段研修经历，因这些点滴日常，于记忆中留下了别样的温度，也让我对异国文化、人情世故有了更切身的感悟。</p> <p class="ql-block">笔者在东京三越屋（百货店）•1992年</p><p class="ql-block">（三）三尝咖啡</p><p class="ql-block">巴士沿着海岸线平稳直行，车窗外，海浪似洁白的绸缎，层层翻涌而来，不间断地拍打着海岸。远处，海边公园跃入眼帘，园内的树木修剪得格外整齐，造型精致且正统，圆的规整似满月，方的利落如棋盘，想必是吸收了欧洲传统园艺的修剪技法，与东方人崇尚自然、随性的审美习惯大相径庭。</p> <p class="ql-block">越南的街头别有一番景致，红绿灯寥寥无几，摩托车却如潮水般穿梭不息，熙熙攘攘间，竟少见交警维持秩序。这般路况下，巴士倒也没耽搁多久，很快便抵达目的地——一家规模宏大却不知名的咖啡店。</p> <p class="ql-block">朋友们刚踏入店门，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人头攒动，交谈声此起彼伏；暖黄的灯光肆意铺洒，木质的桌椅规整摆放；蒸腾的雾气肆意弥漫，混着空气中满溢的香甜；瞬间勾起人的味蕾。众人陆续入座，身着奥黛的服务员身姿轻盈，穿梭在桌椅间，不消片刻，便将滴漏咖啡逐一端上桌，每人一份。</p> <p class="ql-block">最是吸睛的，当属这些年轻漂亮的越南姑娘，她们肤白胜雪，举止落落大方，态度温婉优雅，彻底颠覆了我以往对南方女子的固有印象。领班姑娘一袭紫色奥黛，剪裁合身，如中国旗袍般勾勒出高挑纤细的身材，她熟稔地安排大家入座，举手投足间尽显得体，暖意在店内悄然流淌。</p> <p class="ql-block">抬眼望去，店内超大电子屏幕上，“热烈欢迎•七星伴越芽庄邂逅的贵宾”几个中国字熠熠生辉，显然，这里主打接待中国游客。</p> <p class="ql-block">目光落回桌上的滴漏咖啡，铝质滴漏壶小巧精致，两片金属间铺好的咖啡粉静候热水倾注。热水缓缓流入，咖啡粉迅速发泡、舒展，浓郁的香气随之飘散，随后，咖啡液经小孔一滴滴落下，颜色深得近乎纯黑。越南人深谙调和之道，加入厚厚一层炼乳，苦涩与甜腻相互交织、碰撞，成就了滴漏咖啡独一无二的迷人风味，轻抿一口，唇齿留香。</p> <p class="ql-block">在旅途中，踏入的那家滴漏咖啡店，成了意外之喜。大家围坐，话题就此打开——讨论咖啡豆的产地、研磨的粗细，或是分享各自过往喝咖啡的趣事。</p> <p class="ql-block">正是这样的滴漏咖啡店，于喧嚣的旅途里围出一方宁静天地，给每一位游客惬意的休憩时光，让快乐与温情，随着咖啡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沁入人心。</p><p class="ql-block">巧的是，在越南芽庄完成了自己喝咖啡的三部曲。</p> <p class="ql-block">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p><p class="ql-block">2024年11月27日•上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