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榆楚村解放前后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住户分布</p><p class="ql-block"> 1862年即同治元年,由于长期的回汉矛盾,回民和汉民在今渭南王阁村等地经过多次的械斗后,在局势有所升级的情况下,时泾阳县籍在京曾做官的张芾于同治元年的五月初四日带着随从坐着轿子直驱临潼油坊街说和,没过几天,张芾被回民头子任武大卸八块于渭河滩,随后把尸体扔在河里让水冲走。从而事态由此升级,当月高陵县的数多村庄被毁,烈女投井者比比皆是。县城被回民攻破后,烧杀抢掠,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把个县城毁坏的过后五十多年都没有回复元气。</p><p class="ql-block"> 那时县南的坡底村城墙比较坚固,方圆村庄的村民多躲藏于此,估计有千人之多,谁知回民攻破,男女老少竟然无一幸免,回乱平息后村民居然不敢在城墙内居住了。当地人称其为鬼城。</p><p class="ql-block"> 榆楚村的宏昭寺,有人说叫宏庆寺或宏角寺,无论叫啥,总归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寺院,光那烧毁后残留下来的大铁钟就有一人多高。该村犹可能是回汉混居,本人详情这宏昭寺是回民的寺院。</p><p class="ql-block"> 一个村庄能有六座庙宇,当然包括宏昭寺在内,可想当时的人口众多,家族的兴旺。听老人口传,回汉械斗过后,仅仅只剩余四户人家了。韦,祖坟在西刘村八支渠南;尤,祖坟在村堡城门外西北不远处;楚姓余姓的祖坟在哪儿我也难说清楚了。四户之外的姓氏人家是死是逃离谁能说清楚?</p><p class="ql-block"> 我的祖先是回汉械斗过后,地方安定因人烟稀少,是政府迁移还是1877年的大灾之年从山西逃难来到榆楚村,现已无人知晓,估计是政府迁移的概率较大。</p><p class="ql-block"> 祖先刚来就居住在了城门底,连同东边的一个空园子也属于我们张家的了,多年后卖给了明姓人家。老村堡长宽一百六十米见方,一座城门在北墙中间位置,村堡两条东西街道,上街户与户对峙而居,下街坐南朝北一绺而居。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曾搂抱族里分支后居住在堡子外来此地第四代后人门前的青槐树,那槐树没有百年也有六七十年的树龄,从而分析判定,曾祖父俩兄弟是在1900年以前分家的。</p><p class="ql-block"> 以前我已把各个庙宇的位置,庙宇也包括东西沟的寓意都已叙述清楚,这而就不赘言了。堡子东墙里的三处碾子一笔带过。由于村子大部分已拆除,不远的将来将会消失,无论如何得给后人留下个念想。把根留住,把文化保住。多年后,若后人看到了地铁站那榆楚二字时,就如同明初移民回头望见的老鹳窝的留恋。故特把解放前后村子住户分布用文字加一描述:</p><p class="ql-block"> 从北门进堡子,那马路足有两丈多宽,解放后拆除城墙前,在上街的东西两头都开了口子,以方便人们耕作外出的行走,那原有的南北正街相对而言走的人就少多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家盖房时因原有庄基是两间,得重新盖成三间,于是把去上街的道路侵占了一部分。分队时上街为二队。上街从东到西南排第一家,王志顺;第二家,王汉章;第三家,王豁出王五旦兄弟俩;第四家,余老二其儿子忠义等兄弟;第五家,我二爷讳泉孝;第六家,王安娃(王汉章的兄弟三原剧团唱戏的,后来走了);第七家,楚明芳;第八家,楚思荣;第九家,楚炳炎;第十家,楚德孝;第十一家,县剧团唱戏的刘振明小名七娃,后来人走了,把房卖给了我五爷讳文学;第十二家,楚国华;第十三家,楚龙海;第十四家,楚鹿娃。上街从东到西北排第一家,王先生其五个儿子越、宏义、宏智、玉山、义娃;第二家,余老大(儿子清林茂林);第三家,张德贵;第四家,楚仁义;第五家,(南北道路西)楚志富;第六家,楚志贵;第七家,赵西温,儿子赵天文;第八家,赵西良,儿子赵春茂兄弟俩;第九家,尤福录;第十家,楚荣昌。</p><p class="ql-block"> 下街一绺分队时为三队,当然有三四户后来依附一队。下街坐南朝北由东到西第一家我四大张兴民(一队);第二家,楚炳义(一队);第三家是王先生的空园子;第四家,楚军哲;第五家,邓高娃(改名赵记宗);第六家,明彦昌(一队);第七家,人们常说的城门底就是我家依附一队,1955年城墙拆除,57年分家后,我大伯世芳住在了对门,我五伯世龙在我家门前西坐西朝东居住,后来皆归三队;第八家(南北道路西),楚猪娃;第九家,赵杰三;第十家,赵树林;第九家,赵澄清;第十家,张安帮(后把庄基让给了来本村落户的崔福来铁皮手艺人);第十一家,杨彦章;第十二家,张长发第十三家,张长才;城墙西北角住着邓兴运(赵记宗的兄弟,解放后担任贫协主席,一生未成家)。</p><p class="ql-block"> 村堡外,老人们常说的东场里坐南朝北由西向东第一家张清栋;第二家,张帮杰;第三家,我大伯世荣;第四家,门里二伯民权;第五家,赵生财,这五家人分队归一队,这几户的后面就是农业社时期二队的饲养实;第六家李牧清是62年前后来本村的(二队)。再东边独庄子住着赵耀林(二队);东沟里有姚姓居住;老东滩里与耿家土地交界处住着岳炳杰,上世纪七十年代前村民称其为岳家庄归一队,;学校东南角住着我外爷陈志玉归一队;学校东墙外从东到西分别住着两家人,杨明理铁匠归二队,黄忠南归一队。</p><p class="ql-block"> 解放庄分队除王正英外归一队。所谓解放庄就是解放后才划分的庄子,位置在供销社端南,东场那几户人家端北,这供销社后来被榆楚中学侵占。这几户坐东朝西由南向北第一家,张维翻;第二家,赵西恭,儿子赵森茂;第三家,张安乐石匠(注:解放前曾借住在楚炳炎家);第四家,王正英(二队);第五家,王正连,是渭南人,高陵县剧团的,后来把庄基连同房子卖给了张志杰。这几户西五十米坐南朝北住着大队贫协张安帮也归一队,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我外爷给我舅陈清泉把房盖在了其东隔壁,坐北朝南。</p><p class="ql-block">北场里的住户除楚广州兄弟归二队外皆归一队。所谓北场就是现如今学校西墙外的住户,从东到西住着:第一家,余茂林;第二家,余成吉(余三);第三家,宁忠勤;第四家,楚广州兄弟俩;第五家,楚俊儒;第七八家,楚炳俊。再往西的住户后来分队就成三队的了。这几户紧邻积水渠,由东到西住着几家零散户,第一家,张永贤;第二家,楚俊文;第三家,赵志杰;空园子下来是赵志明,道路西边有两间房,曾当作大队部使用过,西边一家吴姓是下团庄人,紧邻的一家赵绅士(其儿寿山小名石头)。</p><p class="ql-block"> 城门洞北有几户零散户归三队,由东往西坐北朝南第一家我伯怀德前面已提到,空园子下来是我长才大(后来从堡子迁出来的),再一个大空园子下来住着远门子叔伯民族、民义俩兄弟。往西就是过去去县城的乡道。路西住着耿彦刚,王振兴。与其两家对门由东到西住着第一家,李汉;第二家,赵谨;第三家,赵西林;第四家,郭广财。</p><p class="ql-block"> 另外说明,解放前的乡公所设在榆楚中学位置,刚解放时,因体制未健全临时让我大伯德安担任乡长,邹家庄许加尘担任会计,再后来政府委派张文轩担任乡长。1955年前后,乡政府搬迁到村子西沟东岸。随着社会的发展,后来设的生猪收购站、畜牧兽医站,坐北朝南建在了老村堡的屁股后面,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供销社也搬迁了上去。一队的库房饲养室在现如今榆楚中学北大门偏西,地铁十号线北紧邻,三队的饲养室在西场畔的东南角。</p><p class="ql-block"> 以上的住户,基本上就是解放前后到上世纪六十年代因地起积水搬迁前的住户分布。肯定有不到之处的,望理解。</p><p class="ql-block">@海阔天空2024年12月21日</p> <p class="ql-block">乡村真实故事记录</p><p class="ql-block"> 同治元年(1862)以前,榆楚村最富有的一户楚姓有土地几百亩,县城西街经营有十多间店铺,1862年五月十四日回民攻破高陵县城后,那些店铺被回民一把火全部给予烧毁,传说那些店铺的铜门栓过后就捡拾了一老笼。到了清末,这位楚姓的儿子楚志源因有一肚子的文化,随同白遇道去了甘肃省,在白遇道的安排下做了甘南县的县长,清朝灭亡回到了桑梓,死后埋在了老村堡东南二三百米处,坟前有碑文石马拴马桩等。这县长有一曾用过的刻有一梅花鹿的砚台,后传到孙子楚炳炎手里,解放前因其老表赵澄清在乡公所干事,给了他老表。几年前我从赵后人赵春荣手里得到,现由我本人保存。</p><p class="ql-block"> 楚志源有一独子生有一儿三女,好在大女儿十六七岁夫妻俩看着把女儿嫁到了都府王村王姓的一有钱人家,事后,时间不长,夫妻俩就相继离开了人世。没有了父母亲的依靠,估计二女儿十二三岁由其本村赵姓娃她姨夫作主屯养给了渭河南;楚炳炎和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妹子就生活在其姨夫家里。1941年楚炳炎结婚后把小妹也接回家里一起生活,五年后出嫁给到了邹家庄。楚炳炎解放后曾担任生产队队长。</p><p class="ql-block"> 楚炳炎(1921一1998),成家后,家里还剩余128亩土地,到解放前夕,家里只胜仅仅的八亩土地后来也没有保住。在这里很难猜测是他故意把土地输掉还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从而不顾及日子?听人说楚炳炎上世纪四十年代他一直跟随着张长才(张长才曾做过赵寿山的贴身警卫,后来是我党的底下工作者,解放后任职高陵县邮电局局长),听后人说,高陵当地解放后高陵县组织了一支一千多人的支前担架运输民工队,去解放成都,他就是其中的一员。</p><p class="ql-block"> 从史料得知,1949年5月13日(农历四月十六)高陵县解放。当年的十月接到三原分区的命令,全县可以说每个村庄都有踊跃报名的,当时榆楚辖区我大伯张德安(世荣)是带队的,邹家庄许加尘是管经济的,当然我村上的王宏义是县上的后勤管理者随队出行。那时候全县在三两天时间内就组织了一千多人的支前担架运输大队。这一大队人马10月10日在全县人民群众的欢送声中,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征途。解放成都,当时支前队伍总共有十万之众,他们尾随解放军从宝鸡出发,身负百十斤的物资,走在那崎岖的山路上,用时两个半月终于完成了任务。</p><p class="ql-block"> 解放后,两口子都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是当时方圆十里少有的。可想而知这一家庭对建设社会主义有多么的热情多么的积极。由于根红苗正,楚炳炎三个女儿,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全县仅有的一个推荐上清华大学的名额,他大女儿就拿在了手里,学的是水利专业,后工作在西安。</p><p class="ql-block">1965年社教运动来临,有“问题”的队长都被关押在榆楚中学办学习班,有一积极分子质问楚炳炎:“你当队长这么多年不信你没有偷拿过一回生产队的棉籽油”?楚炳炎不加思索地回答:“那次我偷了一百二十斤的棉籽油”。工作组有人质疑说那不可能,油不是粮食,最多也就是二三十斤。楚炳炎说:“那你们说多少就多少吧”。后来定为二十斤。由于楚炳炎坦白的很干脆,得到了工作组领导的认可,让其提前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楚炳炎回到家里后,内人很气愤的骂丈夫:“你啥时候偷过生产队的油?你真是一个鳖囊子“,各位看官你保楚炳炎怎么说?他说:“对门大哥把命都丢了(运动中,村里六亲兄弟中,一个怕事寻了短见,一个被人陷害致死)我能把命保住就不错了”。一辈子有着同情怜悯大手大脚的楚炳炎,到了晚年竟然洗脸连水都不舍得多用了。</p><p class="ql-block"> 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一晚辈酒喝多了让他下跪,他就下跪,晚辈让他老实交待并且追问:“炳炎叔,你有几个名字,如实招来”,他回答:“我叫楚炳坤,还叫大少…”。为什么叫大少?因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楚炳炎曾经的经历,他的所作所为这是他的性格,还是智慧?</p><p class="ql-block"> 民国时期 楚炳炎的家庭衰落后,一王姓人家开始了崛起,当准备建油房当儿,主人得了重病走了。从此,其后人多年平平淡淡地也只是过着正常人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姓王的走了,另一楚姓抓住了机会,省吃俭用地去置办土地,到解放,家里有土地一百七十多亩,牲口六七头,还雇有长工。不用说了,解放后,评成分,诸位都猜去吧!</p><p class="ql-block"> (自评:命里有财终须有,命里没财莫强求。命运这东西,悬乎不定,于人的性格,当然包括了智慧,大的环境,意志、毅力、身体状况,等等有关吧?)</p><p class="ql-block">@海阔天空</p><p class="ql-block">2024年12月10日</p> <p class="ql-block">依附轶事</p><p class="ql-block"> 几年前“远门子”一兄长得病过世,我给写丧牌闲暇之余,闲聊无意从其堂姐口中得知,祖先原本姓薛。</p><p class="ql-block"> 当娃时,我很迷惑地不知道我这个当县邮电局局长的长才大和我们家族血缘离的远近,但每次上县我长才大那儿我是非得去不可的。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曾经问过我伯,我伯给我只说是我长才大他大是从都府王过来的,这再也就没有下言了。那个年代人们都忙于生计,我伯他哪有闲工夫给我唠这些闲事儿。</p><p class="ql-block"> 十多年前,我准备为我们家族修家谱,因文化革命破四旧早已把神轴子烧毁,竟然无人知晓我曾祖母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就在此时才深挖了我长才大他父辈祖辈的一点点儿信息。</p><p class="ql-block"> 听说我长才大他爷(名 石)是一个拳教师,可能祖籍是山西,要不然和我们家族走的那么近。传言有一回去北山伐木,十几个人睡到半夜时分土匪来了,把一个一个吓得抱头不敢向前,这时候我长才大他爷出手了,三下五除二地就打跑了所有的土匪。这消息很快被当地一富户人家所知,富人家里正为儿子没有一个好拳教师而着急,把我长才大他爷请进了门好吃好喝一月有余。我长才大他爷想脱身说家里已断粮,要不然能出来伐木挣几两碎银以解燃眉之急。富人听了不加思索地说咱家有的是粮食,随后一车粮食拉到了高陵。</p><p class="ql-block"> 我长才大他爷去世后,我长才大他大我志源爷一个人也没有依靠,上世纪三十年代我二爷泉孝在县城干的也不错,可能因祖籍是乡党的关系投靠了我二爷,竟然都姓张?听说来榆楚就住在前房硙子处上面的土楼上。</p><p class="ql-block"> 村人讲我长才大他大很早曾给县上送过几天邮差,后来在省城开了中药铺坐诊,有一年杨虎城的母亲腰痛到处寻医问诊无济于事,无法儿了找上了门,后来真的给治痊愈了。一天突然听人说杨虎城亲自要登门,也不知是吉是凶,吓得我思源爷翻墙逃跑了。这在当时是个天大的笑话。听说杨虎城曾赠送有匾,毁于文化革命时期。</p><p class="ql-block"> 我长才大这人长的是人高马大,体面排场,虽说没念过书,但人有心智,有领导才能,要不然解放后能当几十年的邮电局局长。约在1930年前吧,那时他就是一个十岁不到的一个小孩子,出了家门朝东不远就是城门洞,他经常地在城门洞玩耍,也可以说他是一个经常看着大人们无事在此聊天的一个常客与旁观者。在他的眼睛里,看着那些出入很有礼貌的招呼人的举动,如戴眼镜的摘下眼镜,坐马车的跳下马车,骑自行车的也得下来和人们打招呼,这些举动深深地刻在了他幼小的心灵里。一次,城门洞只有他一个人,时住在皂南村的军队有一年轻的士兵骑自行车给村子里送文件,进城门洞看见他没有下车子,他不加思索地一脚就把那士兵的自行车踢倒,把那士兵弄了个前爬赴。那士兵回皂南村叫来了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到榆楚村让把人交出来,全村老少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为他求情,说娃不懂啥看着个子高实则没有年龄,是个大胯。弄得那些士兵没趣地走了。</p><p class="ql-block">@海阔天空2024年12月3日早随笔</p> <p class="ql-block">榆楚村香火延续轶事(一)</p><p class="ql-block"> 榆楚村楚老汉一共生养了四个儿子,大儿子楚迎。二儿子楚炳俊,三儿子楚富生,四儿子楚龙海。好不容易地把大儿子楚迎刚抓养成人,二十还不到就急忙地给娶了媳妇。谁能想道刚结婚没半年时间大儿子就闯下了大祸,是三个人合伙给人打对子把黄埔一期后来当了县保安团团长的张坤生给枪杀了。</p><p class="ql-block"> 听人说那时传出话来要用五百捆棉花即五千斤皮棉才可能把人赎出来,楚老汉紧吧的日子即是让拿出五十捆棉花都要倾家荡产的,无奈地说了一句:“听天由命去吧”。</p><p class="ql-block"> 时间不长话传了回来,楚迎在咸阳已经被枪毙了,楚老汉听到这话后人旋即人就软瘫了。让谁去咸阳把尸体拉回来?当时的三儿子富生已去了陕北,二儿子炳俊去了抗日战争前线,四儿子龙海还未成人,看来只有让船张娃他舅去了。后来他舅用牛车一次性把三具尸体拉了回来,楚迎的尸体临时就放在村堡外不远的西北方向的菩萨庙里。埋葬了楚迎,楚迎的媳妇时间不长也改嫁去了上马渡。</p><p class="ql-block"> 台儿庄战役中二儿子炳俊负了伤,后来复原回家了。三年后楚老汉给二儿子娶了媳妇。后来得到消息老三富生在共产党的队伍里干的不错,楚老汉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来了。楚老汉日夜地想,老大虽说走了但不能断了香火哟,怎么办?不行给二儿子再娶一门亲不就把老大的香火延续了。当时二儿子已生有两个女儿了,就这,楚老汉硬让二儿子再娶了一个媳妇。</p><p class="ql-block">榆楚村香火延续轶事(二)</p><p class="ql-block"> 民国初年,榆楚村一赵姓人家,娶了本村余姓人家的一个姑娘,婚后刚为赵家生下一女婴(这孩子名字赵巧),丈夫就得了急症死去了,赵家失去了唯一的独苗,这对赵家是个极大的打击。这余寡妇是在寂寞中和公婆一起过活着。靖国军驻地方后有一祖籍富平姓明名森林的连长看上了这余寡妇,时间不长二人就结了婚。婚后由于和老人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明连长看中了张家的空园子,于是掏钱买了下来。明连长有的是钱,一天高陵县逢集,明夫人小脚骑着毛驴一个人上县把盖房的材料一次性全部买下雇人拉了回来。母以子贵,妇人以丈夫而荣。那年代,村民也为了扬点儿小名声偶而也会叫来戏班子演几场戏的,戏台就搭建在宏昭寺,还特意为明连长和夫人搭建了看台,凡是看戏的人没有不投去羡慕的眼光的。余夫人和明连长生活在一起的几年里先后生下了一儿一女,后来靖国军去了河南,明连长再也没有回来。话说回来赵家也不能断了香火,一天村里来了两个儿子带着母亲讨饭的人(可能是临潼人,不敢确定),每天晚上就歇息在城门洞里,时间不长就有人撮合,这老大邓高娃也愿意入赘,后来经过官方列下字据:“我邓高娃从今天起进了赵家门就是赵家人,今就改名换姓叫赵记宗,永不反悔,为赵家传宗接代”。结婚后为赵家生了一儿俩女,延续了赵家的香火。赵记宗的兄弟邓国章一生未成家(小名运娃)和他母亲在堡子西北角的城墙内搭建了一间茅草房居住着,解放后,邓国章曾是榆楚村的贫协主席。</p><p class="ql-block">榆楚村延续香火轶事(三)</p><p class="ql-block"> 1862即同治元年的五月份开始,回汉械斗发展到了高陵,回民攻克了高陵县城,那些小村堡就不在话下了,书上说绝户四千二十有八,死三万二干六十有一,一个小小的高陵县最多当时也就七八万人,可想当时那惨烈场面了。榆楚村那个年代能有六座寺庙我想人口和性别也是不会少的,可是听老人口传说杀的只剩下四户人家了。这四户最惨的就算是余姓人家了。余姓被杀的只剩下一个未成年的姑娘。争斗平息,人们的生活又恢复到正常的状态,这余姓姑娘为了延续香火,坚决的不嫁人,后来有一韦姓入赘。成婚后,听其后人讲述生了六七个全是姑娘,没有一个男娃。在余妇人的支配下,有一朱姓入赘,也是始终没生出一个男娃来。姑娘们长大后陆陆续续地一个一个地出嫁了,到最后剩下来的一个最小的姑娘她姑抱住娃的双腿哭着说:“娃呀,将来你可不敢学着你那些姐姐的样儿呀,要不然咱余家就断了香火了”。后来有一成姓入赘。成姓总算生了三个儿子。三儿子成家后又无儿子,给大女儿入赘了一仁姓使余家香火得到了延续。</p> <p class="ql-block">粮食</p><p class="ql-block"> 上了岁数的我,衣食无忧,本该享受生活的阳光与温暖,可我时不时地就会忧心忡忡。</p><p class="ql-block"> 看着撂荒的土地;看着人们对稼穑的不重视;看着人们餐桌上的显阔浪费,我真的是爱替古人担忧。</p><p class="ql-block"> 我是从饭里没油水好坏只要能填饱肚子的年代走过来的人。农业社时期,我没曾见过有谁家的人经常是吃的是白蒸馍的。那年代都是杂粮与细粮之间的搭配,把个玉米面想着法儿的今做成搅团,明做成玉米糁面,后天把机器加工的饸络变着花样儿地去吃,再要么是锅塌塌要么是驴蹄子……慨叹!艰苦的年代,记忆犹新,那是我青葱岁月的真实写照。</p><p class="ql-block"> 翻开历史,民国十八年年馑前的五十年间,陕西曾相继遭受1877和1900年两次特大旱灾的袭击,其中1877年的那场灾难更甚,有近百万人死于饥荒。现存碑林博物馆《荒岁歌》碑刻:“大雁粪,难下咽,无奈只得蒙眼餐。饥饿甚,实在难,头重脚轻跌倒便为人所餐。别人餐还犹可,父子相餐甚不堪。路旁没人走,街头有女言:谁引我,紧相连,不用银子不用钱”。</p><p class="ql-block">咱高陵有历史记载:</p><p class="ql-block"> 光绪三年(1877)六月,大雨如注,平地水深三尺,田苗尽没。七月至第二天六月滴雨未下,春夏赤地百里,死亡3000余人。民国十八年年馑期间,井泉涸竭,树木枯萎,乡民疲于奔命,举村逃亡,死者路途随处可见。县办两处舍饭场,仍然供食不足,天天都有死去的人。县南门外万人坑就是死者的归宿。那场灾难一个小小的高陵县,流亡9075人,饿死6344人,绝户234户。</p><p class="ql-block"> 远的不提了,那咱就说近的,新中国成立后,因人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那时候人们的道德思想是历代也包括现在至少我个人认为是最好的。当时高陵人民唱的歌曲,那歌词:听,跃进的号角到处呼啸;听 跃进的歌声地动山摇!县委向我们发出了号召,三年的奋斗目标三十条。粮食翻秦岭,棉花超纲要。工业大发展,铁牛嘟嘟叫。一户一头牛,猪羊满圈跑。文盲一扫光,四害消灭掉。村村有十员,到处林荫道。那时候可以说是全民皆兵。农民也是保家卫国的一员,每个能参加劳动的农民必须达到“劳卫制”标准。即,劳就是劳动的标准;卫就是保卫祖国如同军人能打仗的标准;制就是人民的身心素质。但管理总归是有不足之处的,大跃进那年秋粮丰收,满地堆的都是玉米棒竟然无人偷拿?由于阴雨连绵玉米霉变了不少。紧跟着来了个三年自然灾害,不是地里不打粮食,因两平一调打下的粮食全属于是国家的,不属于你大集体所有,食堂化大家都吃的定量的供给粮,没有一个人能吃饱的。记得几年前我维兴哥在世时曾说:“困难时期,家里缺粮,婆用杂粮麸皮苦苣菜混合烙的饼,我背到学校,可能也是长时间的饿急原因,现如今回想起来那菜馍还是蛮香的”。 1959年秋冬季开始修建西候路的时候,民工们吃不饱饭,还得出那么大的力气,大部分人的腿都浮肿了,为了填饱肚子,一些人买点儿麸皮拿来充饥……</p><p class="ql-block"> 农业社时期,棉花是生产队的经济来源和国家的战略物资,每年生产队都得留够一定比例的土地去种植棉花,相对而言种植麦子的面积就减少了。所以,即是粮食过了刚要跨过了长江人们的生活水平还依然是艰苦的。因要交公粮、购粮、备战粮,还得留够种子和集体储备。马凤琴老师当年在高刘村驻队,她说:“当年给国家上交的公粮,一个高刘大队顶一个长武县,一个高陵县顶一个榆林地区给国家贡献的粮食”。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打下的粮食都上交国家支援国家建设了。</p><p class="ql-block"> 改开后,因取消了种植棉花,相对而言种麦子玉米的土地面积增大了,人们才开始吃那雪白的白蒸馍了。</p><p class="ql-block">由于都捱过饿,土地承包后,家家都储备着一定数量的粮食。记得1993年我一次就卖掉了将近五十麻袋的麦子,那时的价格一斤三毛六分钱。家里有粮,干啥都不发慌。随着经济的发展,现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淡化了对粮食的储备,都怕麻烦,大多数人失去了忧患意识,再去看那些已不种植庄稼的土地,在这儿我无语了。</p><p class="ql-block"> 的确,粮食不值钱,但那是国民的基础保障呀!一旦粮食涨价,任何东西就会去翻陪地涨价。就拿蒸馍来说,前几年一块钱六个,现如今一块钱两个。谁得利益都想去吧。</p><p class="ql-block"> 的确,粮食不值钱,有谁去想阳光空气值钱否?没有空气,三分钟缺氧,一命呜呼!十天断粮,命还能保住吗?</p><p class="ql-block">忽视了粮食,不敢让人去想,世界上没有一天的让人安宁。哪天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断了粮道,即是你再有钱,不出十天半月,后果诸位去想吧!</p><p class="ql-block">@海阔天空</p><p class="ql-block">2024年12月13日随笔</p> <p class="ql-block">注:图片来源榆楚村多年在外工作的楚八痕多年前拍摄</p> <p class="ql-block">无题</p><p class="ql-block"> 本人农耕世家,祖辈以农自养,耕读传家,家训教化。吾生于三年灾害之前夜,然呱呱坠地一无所知也。吾来人世,感谢上苍,眷顾垂青,实属幸运;懵懂无忧,酷爱折腾;循规蹈矩,安分守己,虽生活艰苦,然远离战争,幸哉,乐哉!</p><p class="ql-block"> 学松垮中求知甚少,习敷衍劳作中成长;年轻缺少抱负,求学并无理想;十年寒窗不寒,大脑一片空白;美好年华荒废,机会失之交臂;穷追猛进已迟,望尘莫及是焉,是命也,亦运也。老天玩笑与我,终归天地广阔。春,播种希望;夏,汗流浃背;秋,获取碎银;冬,市井多虑。一年又一年得熬,一载复一载维艰。虽命比纸薄,心却愈高远。匍匐人间,百折不挠。日渐蒸蒸日上,落得忠孝两全。做人做事天在看,蜚语流言余坦然。</p><p class="ql-block"> 漫漫人生路,自今难以走出沼泽,只因心病体缠;虽吃穿无忧,实难忘却“草地雪山”,安能背叛祖先?!</p><p class="ql-block"> 顺民百姓,苟活于世;顺风而行,哪敢逆反?失去家园,异乡身安;泥腥未脱,本色不变;外表安稳,实则心烦;支出多,收入少,物业费,难负担;萝卜白菜,一日三餐;地位虽低下,安能无尊严。书籍养心励志,笃定农耕刨底;笔墨取代寂寞,琴声悠扬消遣。虽说难,志更坚。慎独修身,不枉嘉年,多做善事,神悯佛怜,年年岁岁,岁岁平安。</p><p class="ql-block">@海阔天空2024年12月17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