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话·北京三出】

方圆

<p class="ql-block">【乐话·北京三出】</p><p class="ql-block"> 话剧者,以话为介,实为剧耳;乃西风渐近,引进的体裁也;《我们的荆轲》—北京人艺保留剧目,演员阵容可圈可点,但剧本牵强,讳莫如深,中评70分</p><p class="ql-block"> 小提琴和鋼琴的音乐会🎼,标准古典主义时期的西洋音乐;从莫扎特到贝多芬,舒伯特到圣桑,贯穿100多年,原汁原味的维也纳风格,纯粹、精致,偶有懈怠,不失精细,良➕85分</p><p class="ql-block"> 京剧《武昭关+金沙滩+桑园会》地道国粹,连舞带场,很吃功夫,奈头牌程氏门徒(大青衣)的话麦声大如炸,几乎失掉程派青衣婉转、抑挫的美感,实两位须生和武架子都为上乘,亦优➖憾评观赏分90。细则,容我一一道来😆</p><p class="ql-block"> 这次两月来二次进京是为北京人艺在曹禺剧场复演剧目《我们的荆轲》(距离上次来京观看格里莫及北京音乐节方不过两月余)实为北京人艺和新建人艺剧场(正确的说法叫北京国际戏剧中心)再加主演是新近履新国家大剧院的王斑,女主演李小萌也是我喜欢的女演员。总体上来说,剧场感受良好,观赏舒适度比起老首都剧场自是提高了不少档次;但正剧下来,结果莫衷一是,看了个稀里糊涂…一等一的演员阵容,举手投足,体现着北京人艺的实力,声台形表,无一不精,主配角之间的交戏自然流畅,剧情推进至高潮处,激昂澎湃;但,那份戏剧的粘性却差了一些,观看过程中自忖乃历史题材缘由,不得其门而入?但终极一想,其实是剧本出了问题。以我一个话剧家庭出身的看了几十年话剧的舞台小虫来看,大师莫言在小说和戏剧之间做的这个串联并不成功。文字的拗口(试图用现代梗插科打诨)人物的跳进跳出,始终不觉得人物是为戏剧服务之宗旨,尽管人物的语言每每“精彩”但话剧的“剧”的成分被弱化,人物和剧情若即若离,窃以为,原著小说改编成电影或电视剧或是水到渠成;但改编成舞台剧,自成一功,一个很伟大的文学家未必了解舞台的宽度和深度,再加上原著作品有很多隐晦,想借古喻今,直观性就差了一些,戏剧台词毕竟不是小说连播。</p><p class="ql-block"> 选择国家大剧院的弗罗绍尔小提琴和钢琴的音乐会,着意是为了填空的;北京已经进入外来音乐家演出的淡季,欧洲各国的音乐家和团体大都在忙圣诞节的演出了,此当下来自维爱的小提琴家(副首席,其实他的名头主要是维也纳爱乐乐团主席)行政加专业两不耽误,大多时候弗罗绍尔是维爱第一小提琴的二谱台里,对于一个资深的维爱迷,这次弗罗绍尔带着纯粹的三部小提琴奏鸣曲来北京,岂能放过。如企所愿,整场音乐会中规中矩,来自莫扎特的C大调钢琴与小提琴奏鸣曲,KV 296除去钢琴开始有些冒,而弗罗绍尔气定神闲,依然保持着古典的姿态,并没有让钢琴带偏,那把1727年的斯特拉迪瓦里自始至终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油性十足,音色润泽,温暖如旧,莫扎特的歌唱与咏叹,贝多芬的张力和跳跃,圣桑的炫技和流畅,三个不同时代的作品,弗罗绍尔携领年轻的钢琴家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古典的高贵;浪漫时期的个人情感和十九世纪后浪漫时期的技术精进,一点点🤏缺憾在于,弗罗绍尔毕竟不是独奏家,在D小调第一小提琴奏鸣曲 (圣-桑)的终曲(急板)中表现的力有不逮,快速跑动明显比较年轻力壮的钢琴家有些气喘吁吁,所谓拳打少壮就是这个道理。另外,下半场钢琴家的表演曲目D935钢琴独奏即兴曲 (舒伯特 )完成的像模像样,就是略略的少了一点舒伯特的文青的气息,弱了那么点滋味,毕竟D935是舒伯特的天鹅之作,《罗莎蒙德》的主题变奏如梦如幻,,年轻的钢琴家技术是真的好,但演的速度快了些,于是就似梦似真了…</p><p class="ql-block"> 很久没看现场的京剧了,这次是长安大戏院外加程砚秋诞辰120周年,北京京剧院的张梓溪和一干猛将,带来了一场精彩大戏,曲目安排是煞费苦心的,帽儿戏是唱作兼具的《武昭关》出场就是碰头彩,这出鲜有演出的(相较于大家熟悉的《文昭关》)考验的是演员的唱和做的功夫,唱腔以二黄为主,细腻婉转,可惜,被近似于破音的大青衣的扩声给搞砸了,百思不解,现在京剧演出都加扩声了吗?🤔即便加麦也要悉心调校,否则,声音炸裂,完全破坏了程派抑扬顿挫,婉转悠扬的声腔艺术,用我们播音的行话来说,声音推的太大,都破了…🫨另外,加了电声,怎么听都像是“京歌”了,尽管如此,长安大戏院座无虚席,老少咸宜,可见好戏好角在北京还是很有观众缘,特别赞的是一头一尾的两个须生扮相漂亮,嗓音清丽,尤其是扮演伍子胥的演员,唱念做打,无一不精。中间《金沙滩》杨七郎的扮演者,武功盖世,有点侯喜瑞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还是要说京剧加麦的事,有评论说,现在的剧场比较当年大了很多,加麦也是为观众负责,吾不以为然,复习程大师的教训,以资通鉴,程砚秋曾说:“过去唱戏没有扩大(音)器,‘四功五法’(四功:唱、做、念、打,唱居第一位。五法:口、手、眼、身、步,口居第一位),‘出字收声’,种种方法都是为着观众听清楚而有的。必须字字唱真、收清、送足。把上一字结束了才出第二字。因为既然观众来看戏,就必须让他听清楚、看明白。”现在有了扩音器,就依靠它了,不练功了,离开了扩音器,就不能让观众“听清楚”,这怎么行呢! 张梓溪是一个很刻苦的演员,身段最佳,嗓音厚亮,绝没有不练功之嫌,可是,认真卯足了劲,条件又好…可是加了麦,结果就…炸了呀;奇怪的是,只有青衣炸,老生、老旦都不炸,怪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