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车的故事

柱子

与老张聊，听他聊行车的故事。

1 过悬崖

从湖北回来的路上，遇上修路，前方无路可走，经打听，退行一公里左右有一条小路可走。

他驾驶着一辆卡车，和几个同事的车一同前往。

是一条碎石路，两边是山坡。小路愈走愈窄，最窄得的时候只能骑着一边的山脚。老张心里在打鼓:这路能走吗？走着走着，一边的山坡消失了，一道悬崖出现在眼前。前车停了，几个可机都下了车，到前方观看。悬崖下面就是深谷，深不可测，宽几丈，不可近观，近了尾骨都寒。再看这路很窄，不够一个车的宽度。

过，还是不过，几个司机面面相觑。不过，就得倒回去，要绕很远的路；过，真是发怵，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

几个司机最后横下一条心，壮起胆子:过！

第一个车过去了，第二个车也过去了，轮到老张了。

他很紧张，面目都绷得很紧，他深呼一口气，挂上一档，闷着离和，一点一点地往前移动。左轮跨上了山脚，车开始向深谷方向倾斜。他盯着前方指挥的司机，又左右看着反光镜，车轮离悬崖一尺左右。一米，两米，车在向前移动。忽然，一块大石头滚下来，硌在左后轮下，车停住了。见状，两个司机赶紧过去，拨开石头，车又继续移动。几十米过去了，终于走过了这段悬崖。几个司机在一起感叹，个个都出了一身冷汗。

车又行驶，往前走了几公里，终于上了公路。

2 车过八达岭

一场大雪过后，地面的雪开始溶化，他接到一个任务:给沙城送一车白菜。

车到延庆，上坡百十米，路上的冰雪渐渐地多起来，愈往前走冰雪愈厚，中间的车辙早已成了冰。路上没有一个人一辆车。眼前的雪山透着寒光。

他有点紧张，也不知前面的路怎样，能不能爬坡，他真想调头回去。他又想起来时和调度的争执:他说山上的雪化不了，而调度偏说雪化了，就跟调度亲眼目睹了似的，意思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对他的话一点也不加考虑。

车还在往前行驶，他顾不得多想。他已经把车速降到很低了，他寻思着这个速度得什么时候能到啊，想到这，他就加了一点油门，车速立刻快了起来，可是车也开始调尾巴，方向不能控制，走成了S型。不行，还是不能快，他又把速度降回来，车立刻平稳了。老牛似的汽车在山中蜿蜒轰鸣，整个道上就他一个车，一个人，他又有点闷，便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嗞嗞啦啦，收不到节目，他又关上了。

车到了八达岭，一切平安无事。出了八达岭，就开始下山。他把速度控制的很稳，慢慢地上了平路。

太阳落山的时候，车到了沙城菜站。本应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却走了六个多小时。他被让进一间生着火炉的屋子，身子暖和了，这时，他的精神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