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梦

香薰时光

<p class="ql-block"> 说梦</p><p class="ql-block"> 山梁向前延伸,优美的弧线看起来就像龙的脊背。山道蜿蜒,直上龙脊,几处嶙峋的石块,兀立而出,是绝好的风景,很适合拍照。</p><p class="ql-block"> “哇,鲜嫩的艾蒿,好多的糯米草,多扯些回家吧。”握在手中的艾蒿,还泛着油油的绿意和沁脾的芳香。</p><p class="ql-block"> “不早了,回家吧。”妈妈说。于是便往下走,家就在山脚下。</p><p class="ql-block"> “我捡到了外婆的命,却忘了给她,所以我过了两个人的命。”</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妈妈是说,她幼年丧母,所以她延续了她母亲的生命,也承担了她母亲的责任,等于一个人过了两个人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那哪个是外婆的哪个是你的?”</p><p class="ql-block"> “前十年是自己的,后面是外婆的,所以你嫂子常说我脑袋进了南瓜。”</p><p class="ql-block"> “可外婆在你两岁时就过了……”</p><p class="ql-block"> 正要往下说,却已惊醒,原来这只是一个梦。除了母亲的形象是模糊的,其它一切都那么清晰,连艾蒿草背面白白的光泽和脉茎,都很醒目。这难得的母女对话,有些荒诞却很日常。像“脑袋进了南瓜”的奇怪表述,如同说“脑子里进了水”一样,在梦里觉得也很寻常,但并没有贬义,只是说一个人有着“偏执、奇怪、与众不同”的思维模式,当然还有方言里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意味。</p><p class="ql-block"> 类似这样的梦,出现过很多次。家园的背后总是有座高山,这山与现实中的山类似又有诸多不同:有两次是山腰上有座古旧的土砖房子,木质的方格窗棂上落了些尘灰,墙壁上挂着蓑衣。有两次是山顶上有个很大的岩洞,好像是经常攀爬玩耍的地方。这些在梦里都非常熟悉,仿佛就是自己生活过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也会多次梦到去同一个地方,碰到一些熟悉的人。<span style="font-size:18px;">景与景的重叠,人与人的再见,都显得那么玄妙。梦多了,让我觉得这些似乎都是前世残存的记忆,亦或是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的空间。虽然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并不迷信,更不会去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还有一次奇怪的是,梦到我的牙套被取下来。后来有一次牙疼,医生真的把我的牙套取了下来,做牙齿的根部治疗。在这之前,从没有过的体验,在梦里预知了。</span></p><p class="ql-block"> 如果说梦是大脑里储存信息的临时组合,是杂乱无章的,那么对未来的某种预测,又是从何而来呢?也许仅仅是一种巧合吧,也许是还有一个神秘的世界,时不时在牵引着我们,只是我们未曾发现它认知它。</p><p class="ql-block"> 多梦,一直都被认为是睡眠质量不好的一种病态,与失眠一样是需要治疗的。可我觉得倘若不是噩梦,多梦就多梦吧,有些梦是一种不错的体验,甚至是可以治愈心灵的。</p><p class="ql-block"> 2024.12.6</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