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74 年初,我高中毕业了。彼时还不满17岁,便随时代的脚步来到了“广阔天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p><p class="ql-block"> 插队落户的那个生产队的社员对我很友善,刚刚到队上不久,队长便安排我放牛。那是一头黄牛,体格不算很大,但很任性,属于典型的犟牛。</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每天早上七八点钟,我小心翼翼的从牛栏里把小黄牛牵出来。它似乎很高兴,常常欢快地跑在我的前面,我则跟着它往山坡上跑。到了小草茂密的地方,它才停下来低着头吃草,我则带着一张小板櫈在山坡上看书。</p><p class="ql-block"> 日复一日,小黄牛很快就接纳了我这个小主人。我也习惯了与小黄牛相处,并找了一本介绍黄牛的书籍,了解喂养黄牛的方法和注意事项。</p> <p class="ql-block"> 日子久了,放牛吃草便是我最喜欢的农活,放牛时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变得漫不经心了。</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放牛时,由于看书着谜,小黄牛把与生产队相邻的红旗农场的一片红薯苗吃了个精光 。被农场投诉后,我被解除了放牛郞的职务。</p> <p class="ql-block"> 换了放牛的人,小黄牛可能很不开心。那年春耕生产季节,我所寄居的农户王伯伯照往常一样,牵出黄牛套上犁耙犁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黄牛一反常态,不听使唤。王伯伯抽了黄牛几鞭,试图让它归顺服教。结果惹怒了黄牛,被黄牛强摁在水田里反复蹂躏。任其他人怎么拉扯,都没能劝止黄牛的攻击。令人惊诧的是,当我闻讯赶到现场,大声喝止黄牛时,黄牛便停止了对王伯伯的蹂躏和攻击。</p><p class="ql-block"> 王伯伯受伤住进了医院,我则又回到了放牛的岗位。</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队上又买回来一头水牛,由我和另一个寡妇嫂子共同喂养。</p> <p class="ql-block"> 放牛喂牛的那段旧日时光,是我人生中一段难忘的记忆。半个世纪过去了,那个放牛的场景仍然浮现在我的眼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