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战胜艰难困苦 越过雪山草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4年4月,广昌保卫战失利,中央苏区红色首都瑞金的大门被打开,致使红军的被动局面越陷越深,中央红军不得不撤离中央根据地,被迫进行长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天,博古秘密地告诉江西省委负责同志,说中央红军要大转移到湘西地区,与红2军团和红6军团会合,建立新的根据地。由于消息只在少数人范围内传达,没有公开动员,也没有做解释工作,相当部分中高级干部只知道服从命令分别向福建长汀、江西瑞金隐蔽集结,对于下一步行动计划并不知情。当时许凤翔正与参谋处的几个干部战士,按照红5师首长指示,正在清理笨重物资,疏散老弱病残人员,带上重要公文印件和五万分之一的地图,作好战略大转移的准备。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问题,“这么大规模的转移,可能不会再转回来了!”心情不免沉重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34年10月10日,中央红军从江西瑞金、古城等地出发,开始战略转移。10月17日南渡贡水后,按照中革军委的安排,红军采用甬道式布置行动队形,即中央和军委机关及直属队组成的两个纵队居中,红1军团、红3军团分别担任左右路前卫,红9军团掩护右翼,红5军团殿后。我军趁敌人不备,在古陂、新田打了胜仗,从王母渡新田之间突破国民党军第一道封锁线,于25日全部渡过信丰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此后,中央红军继续以这种队形前行。目的是护卫把兵工厂、印刷厂、造币厂等的机器大搬家似的行动。这无疑使我军运动战的优势被困住了手脚,更谈不上有效的消灭敌人,使部队陷于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行军途中,人抬肩扛的物资器材、骡马运驮的辎重武器、抬送伤员的担架拥挤在一起,导致部队像蜗牛般的缓慢爬行。日落西山开始行军,第二天早晨还在半山上,一天走不出多少里路,而敌人用四个轮子代步,走的又是大路,行军速度远快于我军,随时威胁着我军的生死存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尽管如此,部队还是沿着山路缓慢西进,于11月初从湖南汝城以南的天马山至广东的城口间,突破了敌人的第二道封锁线。接着,又于11月15日,在湖南的良田、宜章、粤汉铁路一段突破了敌人的第三道封锁线,进入到湖南郴州的临武、蓝山、嘉禾地区,一连攻下湖南十几座城,直逼广西全州、兴安、灌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红军进入湘南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蒋介石耳中,他认为中央红军进入湘南势必渡过湘江,与身处湘西的红二、红六军团会合。因此蒋介石马上调重兵把守,企图依托湘江天险,将中央红军一举歼灭。早在红军突破第三道封锁线刚刚进入湘南时,毛泽东和彭德怀提出了红军应该立即停止西进,杀个回马枪的建议,趁各路敌人正在调动、尚未靠拢时,寻找歼灭国民党军一路或一部分,以扭转战局,变被动为主动。然而,二人的合理建议没有被釆纳,注定了红军强渡湘江付出重惨痛代价的结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1月27日,红军开始向湘江开进,为掩护中央、军委纵队渡过湘江,红1军团、红3军团奉命在桂北湘江两岸的新圩、脚山铺、光华铺等地区,修筑工事,阻击国民党军队。此时我先头部队已过了湘江,大部队也正陆续过江。在这紧要关头,红5师接到中央军委命令,师长李天佑、政委钟兵亲自率13团(原红7军改编的主力团),继续在左翼掩护中央过江。师参谋长胡睿率14、15两个团(连营干部大多数是原红7军骨干)向灌阳方向前进,阻击来自桂系的敌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1月28日红5师先头部队刚到灌阳新圩镇,即与桂系第44师遭遇,双方立即展开了争夺新圩的激战。我军动作迅速,首先占领了新圩,随即构筑简易工事和设置障碍物进行阻击。阻击战打得异常惨烈,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敌人利用人多武器精良的优势对我方阵地发起多次进攻,战斗中双方甚至达到刺刀相拼的白热化程度,都被我英勇的红五师打了回去。敌我双方伤亡很大,阻击战从28日一直战至30日下午4时。红5师在阻击战中,师参谋长胡睿和15团团长白志文相继牺牲,政委罗元发负伤,超过半数战士付出了生命。红五师以血的代价胜利的完成了,掩护中央及军委纵队过江的光荣任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5年1月,中央政治局在贵州遵义召开会义,纠正了博古、王明、李德等人“左”倾领导在军事指挥上的错误,确立了以毛泽东等人在军事指挥上的领导权。6月26日,中央政治局在懋功以北的两河口举行会议,会议确定北上建立以甘南为中心的川陕甘苏区根据地的战略总方针。为一、四方面军共同北上,深入开展革命运动,指明了正确的前进方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然而,突破湘江后,红军队伍由原来的8万余人,锐减至3万人,代价可谓惨重。前路漫漫,在震惊世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途中,还要面临包括与国民党、反动派的围追堵截的战斗,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作斗争等重重困难。</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两岸陡险,水势汹涌的大渡河前,太平天国的石达开当年率领十万大军,在安顺场全军覆没之地,蒋介石调集重兵把守,妄图凭借大渡河天险全歼红军。我英勇善战的红军先后突破四川军阀刘湘、刘文辉两部的防守,抢夺沪定桥、巧渡大渡河,冲破了敌军重重包围,进入了川西地界。虽然暂时摆脱了敌人的围追堵截,恶劣的自然环境又成了红军战士必须战胜的困难。进入川西泡桐岗,此地荒无人烟,红军沿着弯弯曲曲的山涧小溪盘旋而上,沿途泡桐丛生,到处是沼泽地,人畜随时都有陷入的危险。加上天气寒冷,山瘴袭人,途中人畜冻死,摔死时有发生。尽管如此,红军战士仍然克服困难,走出了泡桐岗,为挺进夹金山、梦笔山、红奎山、打鼓山等雪山打下了基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5年6月,许凤翔所在红13团(前身是红7军)通过泡桐岗之后,相机占领了天全县,部队在城里休息一天,即向宝兴出发。出城后刚进入深谷沟壑,前方就传来了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的先头部队在夹金山会师的消息,干部战士顿时神情高涨起来。大家加快了行军的步伐,希望早些见到红四方面军的战友,经过一段路程的行军,终于在夹金山上见到了他们,大家心情格外激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日落时分,两支汇合的队伍登上了海拔数千米的雪山之颠,这里氧气稀薄,寒气逼人。战士们衣衫单薄,冻得浑身发抖,战士们都想休息片刻,但这种恶劣的环境,容不得停下休息,坐下来就想睡,一旦躺下就有生命危险,一些体力不支的战友就这样永远倒在了雪山之上。翻越夹金山后,许凤翔所在红13团到达红四方面军第9军的宿营地—达维,受到红9军的热情欢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长征刚开始不久,许凤翔在行军途中患了疟疾,患上这种病,别说是条件艰苦,缺医少药的长征,就是衣食无忧的人也只能是九死一生。行军中许凤翔疟疾每天要发作三次,头昏眼花,全身发冷无力,在无药可服的情况下,他只好忍着病痛,凭着顽强的毅力,跌跌撞撞地跟上队伍前进。实在没办法时,他就跳进冰冷的河里浸泡,以毒攻毒、以冷制冷,老天有眼,这一招竟让他绕过了鬼门关,侥幸地把疟疾治好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过大渡河时,许凤翔的脚板底又生了个大疮,别说背着行囊行军,就是打空手拄着拐杖,一天也走不出多少里地。那时候掉队就意味着牺牲,勤务员潘发高见状,想方设法找来一头毛驴让许凤翔代步。骑着毛驴走了两天,许凤翔自我感觉勉强可以行走,考虑到还有更需要代步的战友,就主动放弃继续骑毛驴的机会,强忍着疼痛,坚强的跟着队伍行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过了泸定桥,又要翻越几座大雪山,一些体力不支的战友支持不住,头一歪就停止了呼吸,大家就地掩埋为好战友继续赶路。到达打鼓宿营时,大家分得了一些青棵面粉,一个战士饥饿难耐越吃越想吃,直到不能下咽才停下,没过多久,面粉在腹中发酵,尽管被医生发现极力抢救,仍无回天之力,不幸去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毛尔盖休息片刻,部队接到了上级要求做好过草地准备工作的指示。部队到达波萝子,在此筹集过草地的粮食,根据上级指示,每人准备一根拐棍、10天干粮和干柴。一切准备就绪,部队开始走进十分荒凉、杳无人烟的茫茫草地。草地虽荒凉,但有绿菌菌的野草,偶尔有小山丘和原始森林,可见兽畜的蹄印、粪便,不见行人的踪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更为可怕的是沼泽地。过沼洋地,如果没有当地藏民做向导,就寸步难行。一路上许凤翔看到有的战友,一不小心踏入沼泽地,双脚陷在烂泥巴中,一边大声呼救,一面拼力向上挣扎,结果越陷越深,附近的战友不知危险赶去救援,也被拽下泥潭,壮烈牺牲。另一种情况是草地气候变化无常,时儿烈日曝晒、炎热异常,时儿磅礴大雨,时儿冰雹倾泻、寒气袭人。而红军战士衣衫单薄,长途行军、疲惫不堪、身体十分虚弱,无法抵挡恶劣的环境,许多战友永远长眠在茫茫草地之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上天好像在有意考验许凤翔的意志,过草地途中,他患上了“痛起来要命”的牙病,整个面部肿得发亮,又没药医,他含雪水、嚼苦菜根试着减轻疼痛。吃东西特别困难,只能把炒麦一粒一粒的放进嘴里用口水吞咽,战友们见他痛得厉害,就将自己仅剩的面粉,均匀出来分给他吃,让他有足够的体力战胜困难。虽然杯水车薪,却救命于病危之际,许凤翔深深地感受到革命队伍的温暖,心中充满感激之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草地里,每天都在小山坡露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把拐棍立起来,支起油布和布单,用绳子扎牢用作帐篷。几个人把背包放在木柴上,背靠背坐着过夜,上半身缩进帐篷里,下半身暴露在帐篷外。不下雨还好,下起雨来下半身就只有挨淋透,身上冷嗖嗖的。偶尔打个盹,又被寒冷惊醒,根本无法入睡,而第二天还得继续赶路,许多战友因此未能走出草地。幸运的是,在天全县没收土豪财产时,上级将一件半旧羊皮袄分给了瘦小的许凤翔,正是这件不起眼的旧羊袄,相伴他翻越了雪山,走出了草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次在原始森林里露营,许凤翔等人捡到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牛羊骨头,骨头表面光滑如洗,经打听是前面几批路过的红军战士遗弃的。毕竟是巴过肉的东西啊,许凤翔等人将骨头放到锅里煮开消毒,小心翼翼地用刀刮下骨粉,扮上野菜、炒面、洒上盐巴,配着干辣椒,“美嗞嗞”的吃了起来。到了半夜,突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哭声,经打听是不远处宿营的红军女战士分娩了,在这荒野里一个小小红军的诞生,让大家既兴奋又担心,纷纷从自己极少的物品中拿出旧棉絮、旧衣服和能吃的食物送过去。许凤翔不顾自己是个还需要别人照顾的病人,把身上仅剩的一小碗炒面、一点盐巴送给了产妇和婴儿。茫茫草地,传递着革命的友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仅剩的炒面送给了战友,而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草地还是个未知数。这时候,一个好消息传来,部队很快就到达班佑了,这里是藏民居住的地方,到了班佑,通过草地就是胜利。此时部队接到上级指示,要求部队渡过白龙河,这无疑又是一次严峻的考验。白龙河水深流急,冰冷刺骨,首长们从马匹上卸下行装,将马匹全部让给伤病员、妇女和个子矮小的战士。许凤翔虽个子矮小,见首长们都纷纷把坐骑让了出来,就主动要求趟水过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时为了保险起见,部队把趟水过河分成三线,第一线为起点,第二、第三线为保护线,即随时接应第一线渡江人员,被激流冲下而进行拦截救护。许凤翔与其他战友从最上游的一线出发,刚开始时水不深还能对付,涉到深水区水淹过头顶,脚下被急流悬空整个人就只能随波逐流了。无奈一路走来,重病缠身,体力严重透支,仅有的一点水性也发挥不出来,就这样漂到第三线时才被挡了下来,到达了安全水域。这次渡江,一些红军女战士、个子矮小的战士,体弱多病的战士被激流卷走,许凤翔再一次奇迹般的捡回了一条命。(未完待续)</span></p> <p class="ql-block">(本文图片全部来源于网络截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