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大虾酥</p> <p class="ql-block">大白兔奶糖</p> <p class="ql-block">椰子糖</p> <p class="ql-block">黑芝麻酥糖</p> <p class="ql-block">雪花酥糖</p> <p class="ql-block">花生酥</p> <p class="ql-block"> 现在,超市里有许多品种的糖果,可以随意挑选,太方便了!可是,人过了七十岁,许多事情已经由不得自己。你想买糖,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血压,血脂和血糖吧。于是,假装视而不见,心里却心心念念。如果你还能想吃就买,那真是令人羡慕。</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代,上幼儿园时,西马棚街口杂货铺的一小盒姜糖,就可以将一个横板竖跳,不愿进幼儿园的我诓进去。这世上,有谁能拒绝糖果的香甜啊!扩展来说,要诱人入彀,就让他先尝点甜头,结果大都是苦的。当然,这是成年人的事情,与小孩子无关。某年六一节,父母单位给小孩发礼品,一纸袋做成星星和金鱼形状的小饼干,虽然饼干只有淡淡的甜味,却让我记到如今。</p><p class="ql-block"> 上小学时,星期天早起到成都市无线电俱乐部训练,大人会给二角钱的早餐费。那时候的早点铺,一两的馒头二分一个,马蹄糕四分一块,素椒面八分一碗,油条五分一根,豆浆三分一杯,稀饭三分一小碗。二角钱完全可以吃饱。我最喜欢的还是粉红色的马蹄糕,和放了白糖的百合稀饭,因为都是甜的。记得老玉沙街口有一家杂货铺,临街的柜台上摆了几个斜开口的玻璃罐,内装糖果,其中一个装的是高梁饴。吃过朋友给的一粒高梁饴,弹牙有嚼劲,一股浓郁的香蕉甜味,给人<span style="font-size:18px;">留下难忘的印象。每次路过杂货铺,总要看两眼那个装了高梁饴的糖果罐,悄悄咽口水。罐上标有价格:七角钱一斤。积攒了一个月的早餐余钱后,我去称了半斤高梁饴,一颗接一颗地吃,实现了一回高梁饴自由,内心十分满足。不敢说所有人,我知道在那个票证年代,有不少人都有这种因糖果饥渴而暴吃独食的经历。后来,年轻人结婚,一定要托人买上海产的大白兔奶糖才够体面,据说两颗糖就能冲一杯牛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不知什么时候,我不再喜欢吃糖果,大概是当兵去西藏,部队生活基本与糖果无缘。经历多了,知道人生滋味不仅有甜,还有苦,还有酸,还有辣。但是,这酸、苦、辣都淡忘了,记得的只有甜。也许这甜,就是我们留念这个世界的理由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甲辰小雪廣鍳记于草禅书屋南窗</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