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保护”碑刻的方式实在不敢恭维

郑州张世科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如果算上这一次来广州访碑,我真的没法回答已经来过多少回了?仅就今年计,我三月份来过,六月份来过,这次又来了。说心里话,所到之处,看到的多是广州人对传统文化的重视和热爱。遍布大街小巷的文创店,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更不用说高大上的广州艺术博物院了。咱们且不去评论其间的藏品,仅就其外观的高大宏伟,可以不夸张的说,就我所知,内地的博物馆或博物院很难有望其项背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然而,广州对传统碑刻的保护方式,我们实在不敢恭维。以今年我三次去过的地方为例,你就会发现我们绝对不是主观臆断。我们知道,碑刻作为古人留给后人最真实、最坚固的石刻珍宝,以其特有的魅力诱惑着你我。可人们只知道碑刻的形制多种多样,千奇百怪。熟不知,碑刻的内涵,更是丰富多彩,博大精深。它不仅涉及到改朝换代、军事战争、自然灾害、地理疆域、水文天象、物价行情、宗教派系,而且还包括人物传记、古文考辨、书法荟萃、文学艺术等。故而研究碑刻,对纂志征事、正经补史、考字习书等,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正因为如此,碑刻的保护自然也要兼顾传播书画技艺和证经补史两个方面。基于以上原因,我们无论如何不能简单的一围了之的。而现在广州市众多碑刻的保护手段,多是侧重于这一方面。即简单的用玻璃把他们围起来,至于观众能不能看到其真面目,则不在保护者关注之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该碑即大名鼎鼎的《广利王庙碑》。该位于广州南海神庙内,为唐代碑刻,由韩愈所撰。该碑行文中出现“海事”一词,为中国历史文献最早所见,因而其意义自然非同一般。</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为了尽快的将《碑刻中的韩愈书艺》一书呈现在到读者面前,我一年之内三次来到了这里。可每次所见,无不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即如我们带了高级摄影师,想拍一个完整的现场实景,尽管用尽了各种手段,也是枉然。更多的时候是没有拍到碑,反而把玻璃外边的自己,摄入其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剑气峥嵘夜插天,瑞光明灭到黄湾。坐看旸谷浮金晕,遥想钱塘涌雪山。已觉苍凉苏病骨,更烦沆瀣洗衰颜。忽惊鸟动行人起,飞上千峰紫翠间。”这首《南海浴日亭》是苏轼拜祭南海神时,登上浴日亭所写下的。那时南海神庙面向茫茫大海,浴日亭就在南海神庙西南角的章丘岗上,原名看海亭,三面环水,是看海观日出的好地方。苏轼写完诗后说,看海亭这名字太俗了,配不上“扶胥浴日”美景,不如改为浴日亭。并挥毫写下“浴日亭”三字,景因诗名,诗因景名,从此“浴日亭”天下扬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通现存广州南海神庙的苏轼书《浴几亭诗碑》,上次我来的时候正在维修,无缘得见。这次我们特意请来了摄影师,想将其尊荣真实的呈献于读者面前。虽几经努力,依然没有如愿。</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更不要说这通现存于广州博物馆碑廊的《宣圣遗像碑》了。依据碑中补充的跋文所言:该碑是元至正五年摹刻而成的,是目前为止已知最早的。该碑由广东道宣慰使都元帅僧家奴从山东曲阜孔庙得来一副孔子画像。后僧家奴调任广东,安排广州路属吏刘从龙摹勒上石的。该碑青石质,碑高1.82米,宽1.11米。碑左上篆书“宣圣遗像”四字,碑右侧刻有记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为了使《碑刻中的孔子圣迹》一书,尽早的与读者见面,日前我和我的摄影师们来到了这里。可由于光射的原因,摄影师们用尽了自己的所能,也没有拍出一个满意的照片来。</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当然,也并非所有的广东碑刻都是如此这般。只是这种保护方式尚未推广开来。比如这通现存六榕寺的《六榕碑》,就兼顾了保护与展现。其实他们的做法也很简单,首先将一张拓片附在刻石上,然后才是用玻璃将这通碑罩起来。如此一来,不仅使碑刻得到了有效保护,也有利于学习者的观展。</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