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两院抢号就诊侧记

刘代银

今年5月23日在华西医院泌尿外科肾盂癌根治术后，我没有遵医嘱季度复查。华西医院只发号一周，而且“一级专家”中再著名的医技权威，好像每周只有半天“普通门诊”，92元/次，有的权威还有半天在“国际医院”的“特需门诊”，也就是富豪门诊，300元/次。

我的手术主刀魏强，华西泌外前科主任，主任医师、教授、博导，“中央保健委会诊专家”，国家级泌外权威之一，每周三上午普通门诊发号40，下午“特需门诊”。

第一次网挂华西医院专家门诊号。我提前一周挂号。11月13日早7：40上华西医院网，找到“预约挂号”平台，并点到魏强教授“普通门诊”且摁住不动。8点发号即抢，手脑不灵光，抢了个38号。“魏强团队”里有几位一、二、三级专家。

11月20日上午，华西医院门诊不是分段签到就诊，而是随时签到、喊号就诊，大楼3楼泌外候诊大厅“人满为患”。快11点就诊，魏教授及3个“助手”没看我的出院病历，就直接调阅病理诊断，好像也没听我自述病史，魏教授说了一句“跟他去开检查单”。我问“我偶尔右偏头痛跟我这癌没有关系吧？”，魏教授也只是点头而已。我说，“我已挂了魏教授下周三的号，检查结果能出得来吗？”，魏教授说“出不来”。不便再“打扰”魏教授，也给候诊病员多留一点就诊时间，我立即离开诊室。

就诊过程不到5分钟，可以理解。魏教授年过花甲，早上先带着“团队”医生到病区查房，全天门诊要看七八十个或更多病人，也很辛苦！再说，我又不是初诊病人，只是复查，诊断治疗意见还要等检查结果出来。

跟魏教授的“眼镜男助手”到候诊厅的医护工作区，小伙子肯定是博士，开具程序化的检查单一长串，笔注检查预约地点。我问：我出院后才出的最终病理报告，魏教授也没看到。我把在病理科复印的病理报告給他，问“我的啥情况？”，他抬头望我一眼，说“高级别”“乳头状”，很凶险的，但癌细胞清润还在表皮，是早期。我说“省医专家要我作膀胱灌注化疗，因术后肾功能不全，我担心承受不起，我没有接受”。“助手”说，没有血尿，暂时用不着。“助手”交代可以挂魏教授团队医生的号，我反问“是不是魏教授的号是稀缺资源，要留给初诊病员，复查病员不要挂？”，“助手”少许迟疑说了一句“可以挂”，即匆忙回诊室了。

为快捷，我直接到“特约门诊”缴费、预约。腹部平扫+增强CT，胸部平扫CT，预约到医技楼12月3日晚上8点30～9点之间，工作人员说“门诊病人”这已经是最快的了，血检、尿检除周末外，每天8点至9点半到这里治疗室抽饿血、准备小便。到第三住院大楼预约膀胱镜检，排到2025年1月6日上午11半至12点之间。

今天即12月3日，要作腹部增强CT，要求空腹，不能吃午餐。早6点起床，口服降压药，喝了一小碗牛奶，7：30再食堂加餐3元3角，保证全天营养。

省国际医院（“富豪医院”）、两特门诊——

特约门诊（干部门诊）——

特需门诊（富豪门诊）300元/人次——

　　一周前，口腔“天堂”右侧下有疼痛感，辛辣刺激更明显，自疑是刷牙误伤的。上周四到住家附近的青羊区中医院口腔科就诊，我从反光镜可见散装出血点。医生说，再过两三天不好，就可能是“黏膜病”，成都市只有华西口腔医院能看，其他医院都看不了。

　　昨日即12月2日，去成都西区医院口腔科就诊，刘千玉医师诊断溃疡，交代在自己买点复合维生素，开单“康复液”含漱，说“如再过一周还好不了，那就只有去华西口腔医院”。民营医院，一般医师挂号费12元，还有检查费。

刘医师服务热情、检查认真、解释明白，加了我的微信后，曾三次发帖嘱咐“维生素不要过量哈”，问“好点没有”，我说挂了华西口腔，她表示“好的”。这或许可管窥民营医院的服务态度。

昨晚9点过，突发奇想，周二晚上华西医院作胸腹部CT，干脆顺道华西口腔就诊。上网添加华西口腔医院并绑定电子就诊卡，搜寻口腔黏膜科门诊号源，只有侯菲菲主治医生还剩余1、7号，我点了7号。

　　今天午眠后，喝一碗蜂蜜水权且当“午餐”，装一大杯蜂蜜水作“晚餐”，以保证基本营养，不至于电解质失调。21元打的到华西口腔医院，第一次就诊有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ABCD四个就诊区，反复查看挂号单，问保安才上了D区5楼的“口腔黏膜科”。

　　侯菲菲，口腔黏膜医学博士，擅长常见口腔黏膜病的临床诊治，口腔黏膜潜在恶性疾患恶变的早期诊断和临床防治。挂号病员多。

　　候诊快两个小时，才坐上侯菲菲医生诊室的“口腔椅子”。我说，“昨晚运气好，恰巧侯医生有余号1号、7号”。“助手”说，“可能晚8点有退号的”。

　　侯菲菲医生诊室，两把口腔椅，带了几个“助手”。“助手”先详细询问并记录内外科既往病史和口腔病情，用“口腔检查镜”检查，没说什么。我说了一句“还没看到侯菲菲医生呢！”菲菲医生出来，用口腔镜看了看，说了一句“出去打个电话”。“助手”说“给你开点药”，交代用法用量。我问“是不是黏膜病？”，她说“现在还看不出来，如一两周还不好，就要作病理检查，不过现在没必要”。我说，作病理检查，要在病灶区夹一块，那就怀疑是癌啰。“助手说，“哪有那么多癌哦！”菲菲医生回来了在处方单上签字，说了一句“应该会好的”。

《电子病历》诊断一栏：“右侧腭部糜烂待诊”。

华西口腔医院收费比民营医院便宜的多。侯菲菲主治医生挂号费才5元，检查也没另收费，3种药费才59.2元。

　　到华西医院本部第二住院大楼肝胆外科，看望住院亲友。买了一瓶“农夫山泉”。4点过到华西医院附近咖啡厅点一杯素毛峰38元，闲坐两个小时。晚6点半前后到达华西医院医技楼第一楼报到并签署同意书，打留置针，开始喝“农夫山泉”。

候检大厅，晃眼一看，我78岁啦，应该是年纪最大的，他（她）都有陪伴。昨晚夫人说，“你去华西作增强，要不要我陪伴？”我说，作个CT，要啥陪伴哦！作膀胱镜检，才必须有亲友陪伴，到时您陪我去。夫人说，“你作完CT都那么晚了，叫儿子开车接你？”我说，“麻烦，还不如打的，晚上华西门口好打的。”

　　按签到顺序作CT，7点40轮作，取留置针，19元打的回家。

刘代银于2024年11月3日晚8点

出租车上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