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加州提案投票

WJ

趁2024美国大选余温尚未全消，回顾一下让我记忆深刻的几次提案投票，算是蹭个余热吧。

我在美国生活了近三十年，自从入籍后，每四年一次的美国大选，次次投票都不拉。美国的两大主要政党是民主党和共和党，虽然入党极其简单，网上登记一下就行，可我乐得做自由派，没加入任何政党。回想我投票支持过的候选人，有民主党的，也有共和党的。

没出国时，我常听上年纪的人告诫“莫谈政治”，出国后，母亲也常在电话中叮嘱我不要参与政治。我能理解他们，被那些年一个又一个的运 动搞怕了。然而在美国正好相反，孩子们从小就被鼓励参政议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每逢大选，从政党到民间团体，一个劲鼓励民众去投票。我身边已入籍的朋友，大多会去参加投票，但还是有个别人抱着政治与自己无关的理念，不愿行使选举权，看得我干着急，忍不住在朋友圈里喊一嗓子：选谁都行，但一定要去投票啊！

美国每次大选后，有关部门会统计投票率，尤其是大数据时代，每个族群的投票率多少、什么年龄段等都分析得一清二楚。投票率的高低跟各族群的利益挂钩，我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吗？政客们如果看到哪个族群投票率低，是不会替他们说话的，反正无足轻重。据美国上届大选后统计，华人投票率已由前一次的46%增加至55%，但和在美的印度人、日本人、韩国人比较，少了百分之十几，和犹太人超八成的高投票率更是无法相比。

对老百姓来说，投票就是参政。我第一次参加大选投票时，以为只是让选总统，可收到选票后才发现，除了有全美的总统选项，还有所居住地的市长、期满的参众两院议员、提案的选项等等。哦，原来除总统选项一致外，各个州各个地区的选票都不一样。

每一次选举，都有一本翻译成各种语言的大选指南。其中提案部分和大家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涵盖公共安全、教育、医疗保健、经济政策、婚姻、最低工资等各领域，每项提案都清清楚楚给选民列出了正反方两方面的意见，两方支持的团体，以及对州财政收支、选民税收的影响等，重点突出，简明扼要，就算对提案一无所知的选民，看后也会有个大致了解。每项提案的投票结果都有可能使老百姓的生活方式发生重大改变。

今年又逢大选之年，十月中旬，我收到了寄到家中的选票。打开一看，里面总统候选人有好几位，包括共和党的川普(Trump)、民主党的哈里斯(Harris)，其它一些党派如绿党的。除此之外，选票上还有我们这座城市的市长、议员以及学区委员的选举。我快速翻过，眼光扫向了提案。提案有十条，我最关心的第36号提案，赫然在目。

脑海里忽然冒出了我在历次大选为提案投票的情景。记得在2014年选举提案中，有一项是禁止加州大超市和药店免费提供一次性塑料袋的提案。我知道这是为了环保，可还是有点小纠结，因为每次大包小包购物回家，放好东西后，那些剩下的塑料袋我都攒着，留做垃圾袋，似乎没有被浪费。如果提案通过，以后每次去购物要记得自带袋子，或掏钱购买可重复使用的购物袋，不如眼下方便。老公干脆，他平时就很注意环保，当即选了Yes。我也没有纠结太久，在看了该提案的正反理由后，立刻投出赞成票。最后这项提案被加州公民以百分之五十多的票数通过，使得加州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个禁止使用一次性塑料袋的州。

2016年大选前，加州第64号“娱乐大麻合法化”提案特别引人关注，号召大众对提案说“Yes”或“No”的广告随处可见，正反两方打得不可开交，媒体报道两边各自都有政客背书。初闻这个提案时，让我感觉有点“震碎三观”，大麻不是毒品么？怎么吸毒还能名正言顺呢？

收到投票指南细看，第64号提案的具体内容是年满21周岁的加州居民可以持有和使用1盎司(约28.3克)非药用大麻，可以在家中种植最多六棵大麻并拥有其收成。此外，对娱乐大麻的种植和销售，加收州税，并允许地方对其进行监督和征税。正方的意见，认为该提案将大麻使用规范化、合法化，用监管替代惩罚和监禁，同时通过征税为经济拮据的州政府创收，创造工作机会。反方意见则认为，青少年等弱势群体的身心健康将因此埋下更多隐患，会增加无形的社会成本。

我知道对于这个提案，华人大多数持反对态度，我也不例外。询问老公意见，他却说他要投赞成票，我不禁睁大了眼睛。他摆了理由，说现在大麻市场不是没有，而是处在地下，与其偷偷摸摸地下交易，不如大大方方让政府来管理，而且政府能赚钱，大麻的销售将给州政府增加每年约10亿美元的税收。他还拿赌场做比较，美国赌场管理规范，大家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记得女儿上中学时曾告诉我，他们学校只要有人想买大麻，就一定能通过某些同学买到，学校管不了。于是我打电话给在LA读大学的她，她说赞成大麻合法化。我奇怪：“你们从小学开始，就有drug free反毒品的教育，为什么现在你反而赞同吸大麻呢？”

她笑了:“妈咪，大麻没那么厉害。我记得商店里卖的那种加poppy seed(罂粟粒)的面包，你说过在中国没准会算毒品呢。"我笑，承认是说过。

她接着说:"大麻虽然不好，但跟那些毒品不一样。” 我明白她说的毒品是指鸦片、海洛因之类。

我问：“你认识的同学中有人吸大麻吗？”

“当然有了。”她非常肯定地回答，停了一下，她又说：“我每次回中国，都看到很多人抽烟，那不是比吸大麻更糟糕吗？”

我诧异，香烟比大麻更糟糕的说法让我觉得新鲜。

她继续说：“如果哪个同学吸大麻，大家知道不好，但也不会说什么。可如果哪个同学抽烟，就会被别人瞧不起。”

抽香烟让人瞧不起？我大跌眼镜。她解释道：“抽大麻和抽烟虽然都容易上瘾，可抽大麻是自己的事，最多一个人嗨会儿得了。抽烟不是，自己容易得肺癌，旁边人还跟着受害，二手烟更不好。"

原来如此，我不禁哑然失笑，想我大中国，烟民数量上亿，谁身边没有几个抽烟者？哪有歧视？大麻在中国地位可不同，属于毒品，遵纪守法的人是不会去碰的，在生活里几乎遇不到吸大麻者。美国刚好相反，抽烟人数极少，一般室内都禁止抽烟。我老公所在的加州大学，不光教学楼，连整个校园都是无烟区。大环境也影响了那些原本在中国抽烟的人，到美国后要么戒了烟，要么少抽了很多。美国的烟民少，可吸大麻的人却不少，奥巴马参加总统选举时，曾承认年轻时吸食过大麻。不仅是他，美国历史上好几位总统都承认以前吸过毒。环境不同，观念不同，这该是文化差异吧。我们中文学校课本里有一篇文章<<我对香烟过敏>>，巧妙地将香烟和毒品联系起来，教导孩子如何对香烟和毒品同时说“不”。

大麻合法化的提案，尽管我理解那些支持者的看法，但我还是投出了反对票。该提案的公投结果出炉，57.1%的选民赞成，加州成为美国第五个非药用大麻合法化的州。不止加州，马萨诸塞州、内达华州和缅因州同期也通过了娱乐大麻合法化提案。

大麻合法化后，有次我和老公陪一位外地来访的朋友去附近公园散步，碧蓝的天空下，阳光晒在五彩斑斓的树叶上，分外艳丽。我们沿着草坪旁的一条小径散步，忽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种类似烧橡胶的味道，正疑惑，朋友说这是大麻的味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吸食大麻有这么难闻的味道，顿时感觉眼前的静美被这“不速之客”破坏掉了。回家后老公说如果让他重选，他可能需要斟酌一番了。我说也许将来会有禁吸大麻的提案出台呢。

2020年大选，有一项关乎加州Uber, Lyft等网约车、DoorDash快递公司等的提案。起源是当年年初生效的AB-5劳工法(加州零工法)，要求这些网约车公司将司机归为正式雇员而非独立合同工，并给予相应的最低工资、保险和加班费等福利。加州第22号提案是对AB-5法案的修正，拟将这些司机视为独立合同工，而非正式员工。

女儿大学毕业后在湾区工作，没有买车，除了上下班坐公司的班车外，周末去哪儿都是打网约车。大选前的周末，她有事找我，临挂电话前她随口提了一嘴：“刚才我打车的时候，Uber司机说他也支持22号提案。”

我放下电话，问老公：“我不太明白，公司老板不愿意将司机由合同工变成正式工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那些司机也不愿意呢？这不是对他们有好处吗？”

老公回答：“因为那些公司说提案通不过的话，他们很可能要关闭加州的业务，弄不好加州就没Uber了。” 我无法想象在类似“北上广”的加州，没有网约车会怎样。

老公进一步解释：“这个提案我研究过，如果司机全变成正式工的话，公司要为他们买医疗保险，还要有带薪病假、退休养老等一堆福利，据说至少要额外支付30%，那样一来，公司说要么涨打车费，要么搬走，车费涨多了没优势，所以搬走的可能性更大。从司机这方来讲，有些司机愿意做正式工，享受全套福利。可有些自己本身有别的工作，开Uber主要是赚点外快，时间自由。"

他翻开提案具体内容，指给我看。我看到在这项提案中，公司做了一些让步，比如规定司机在驾驶中每小时可获得当地最低工资的120%；每周平均驾驶时间超过15小时可获得健康津贴等等。我笑着说：“当初创建Uber的理念，就是每人可以利用自己的车，业余时间挣钱。难怪那个司机反对呢，人家是不忘初心呀。”

这项提案关乎网约车能否继续在加州运行，以Uber为首的各大科技公司耗资1.8亿美元动员选民投赞成票，再加上反对方的投入，当时成为美国历史上最昂贵的一张“选票”。最后公投结果，58%赞同，网约车继续行驶在加州的道路上。

说回今年的大选，似乎比以往任何一届都引人关注，哈里斯和川普谁能问鼎总统宝座，成为全世界的焦点。我的目光除总统之外，还有我掂记的第36号提案上，为什么这样呢？

这要从2011年说起，那时加州由于监狱里关押的罪犯人数超负荷一倍，而被联邦法院判决改善狱中拥挤环境。2014年大选，第47号减罪法提案出台，由時任加州总检察长(即后来成为总统候选人)的哈里斯亲自撰写标题及摘要，将盗窃$950以下由重罪(felony)改为轻罪(misdemeanor)，特定重罪改列轻罪。理由是可以减少监狱服刑和在押人数，进而减少监狱开支。节约下来的资金将投入到防止旷课辍学、受害者服务等项目上。尽管我投了反对票，但第47号提案仍以58%赞成的比例通过了。

按道理，轻罪也是犯罪，抓获也会被判刑(最高六个月)。然而现实很骨感，对许多加州居民来说，这条提案就是一场治安的噩梦。宽松的法律条款助长了盗窃和毒品犯罪，尤其是在大城市如旧金山、洛杉矶等地，治安环境每况愈下。一项调查发现，在第47号法案通过后的两年内，全加州的砸车偷盗案件增加了18%。2018年<<洛杉矶时报>>曾撰文称在第47号法案通过后的三年里，洛杉矶犯罪率增长了12%。

我们居住地离旧金山比较近，开始听说身边有人去旧金山时遭遇偷盗。先是一对夫妇朋友去旧金山办事，中午在一家中餐馆就餐，出门后就看见他们的车窗玻璃碎了一地，留在座位上的衣服不见了。再有一位朋友，周末带几个孩子，开车去旧金山参加音乐活动，结束后出来，发现他停在街边的车窗被砸，一个孩子留在车里的书包被盗走，里面装着的电脑，要命的是孩子申请大学的材料全在电脑里。警察接到报案只做了登记，再没有了下文。

疫情期间，治安进一步恶化，零售店铺频繁遭遇打砸抢。刚开始是零星偷窃，一再得逞之后，逐步发展到团伙打劫。华人圈里冒出一个很形象的流行新词“零元购”，专指这些不法分子对商铺的明抢白拿行为。从上传到油管(YouTube)的视频可以看到，打劫者大摇大摆进出商店，如入无人之境。有歹徒作案时还一手拿麻袋，一手按计算器，以确保抢到手的商品在$950以下。商家为了员工的安全，都要求他们面对打劫时不要反抗和干预。

旧金山是加州劫匪“零元购”、砸车盗窃、露天毒品交易的首选之地。金山的零售商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如便利店Walgreens公司声称，他们在旧金山连锁店的盗窃案是全国各地商店平均数的四倍。砸车窗对盗窃团伙来说像是玩开盲盒的游戏，曾发生过在付费停车场里，一层楼的车辆被挨个砸个遍，外地牌照的车更是劫匪“青睐”的对象。旧金山的每一处热门景区，都可以看到政府的标识牌，提醒游客不要把任何东西留在车上。治安糟糕到了令人难以容忍的地步。

极少有劫匪被抓，为何警察不积极？那是因为检察官超大概率不起诉，抓了也是白抓。检察官们的不作为跟时任检察长Chesa Boudin对犯罪的软弱政策有关，这位检察长在他上任后的第一年就释放了监狱里25%的犯人。

受够了的旧金山民众用手中的选票表达了他们的愤怒和不满，在2022年美国中期选举中，罢免了这位第一任期刚过半的检察长。继任虽誓言打击犯罪，然打劫早已成为风潮，刹不住车了。

犯罪行为不止在旧金山横行，我所居住的首府之地也案件频发。朋友家离我家几条街，有一辆车停在车库外面。有天早上朋友去开车，启动后噪音非常大，查验后发现汽车上的零件三元催化器被盗。我和老公去参加一年一度中文学校和加州工程师协会设在中餐馆的迎春晚会。我们去得有点晚，前台服务员见我们是来参加晚会的，主动提醒：“不要把东西留在车里。”我略感惊讶：“你们这里的停车场也有人砸车？”他小声说：“已经好几起了。”跟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连水杯都别放。”他的话让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我注意到很多中国店的门口加派了保安。有些超市比如Walmart(沃尔马)等，越来越多的小商品开始用玻璃柜锁住，买药、电池、口红等等都得先按铃叫营业员来开锁。

华人朋友圈盛传一句话：加州盗窃$950以下不立案。虽然此话有些极端，但反映出一个事实，零元购、砸车盗窃经常发生，作案者却极少受制裁，这难免给人造成一种错觉，盗窃$950以下的“轻罪”，似乎跟“无罪”并无两样。

回想旧金山的治安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是犯罪分子一步步测试着法律底线走过来的。曾经有一个纠错机会，那是2020年大选时加州第20号提案，是由民间发起的司法系统改革，主张改变包含2014年第47号提案在内的三项法规，将特定罪行提升为重罪，对某些轻罪罪犯，应进行DNA采集等，最后该提案被61%的选民否决。 我不记得这个提案我投的是哪一方了，可以肯定的是，我和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提案的重要性。一个本可以纠错的机会，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事后提案的倡导者分析说，没有通过的主要原因是对提案的描述不够准确完备，且反对方投入的资金要高出一百多万。

今年又逢大选。之前两个月，老公的妹妹等四人从国内来，返程的机票是半夜从旧金山飞上海。老公借鉴朋友待客经验，把陪妹妹他们去旧金山旅游和送机合并，白天带大家逛旧金山市区，晚上直接去旧金山机场，一趟完成，省时省力。大家都夸这个主意好。

临行前的晚上，我和老公合计去旧金山哪些景点，在网上查具体停车地方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只想着带他们旅游，却忘记了他们的行李要放在车上。五大件行李放在车上一整天，目标太大，藏都藏不住，盗窃贼看到怎么办？想在旧金山市里找一个可靠的停车地方，可越查心里越慌，网上到处是砸车偷盗案件，感觉这片土地似乎没有一寸是安全的。计划已无法改变，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总算找到一家安全度打分相对较高但收费较贵的停车场。

第二天早上装完车，我和老公找来几块大布，把行李勉强遮住。当老公向妹妹解释原因时，我在旁都替旧金山害臊，这还是美国该有的样子么？好在大选在即，我安慰自己，今年大选提案有涉及$950元的第36号提案，给了加州民众另一个纠错机会。

车到旧金山，在事先选好的停车场停好车，我们步行去市里景点，游玩的同时，仍不免心悬着停车场那头。临近傍晚回到停车场，看见汽车完好无损，大家不由都松了口气。接着我们驱车前往金门大桥，我提醒老公在大桥上停车要特别注意，因为我记得几年前我在报纸上看过，有一个中国旅游团去金门大桥参观，车窗被砸，有团员留在车上的包被盗走，里面还有护照，造成不小麻烦。这次我们的车刚驰进金门大桥景点停车场，就看到一辆警车在路边，很显眼。有警察叔叔坐镇，顿生安全感，静静欣赏夕阳下的金门大桥，美不胜收。

在两个月后的大选选票上，我看到了第36号提案的具体内容，它是47提案的修正案，包括允许检方对价值低于$950的盗窃行为提出重罪指控，前提是嫌疑人已有两次相关犯罪记录。加强对零售盗窃和有组织犯罪集团的打击，同时扩大戒毒治疗和工作训练计划，帮助犯罪者重新融入社会。提案虽然不完美，但比以前那个已经好太多了。

随着总统人选的确定，加州十大提案公投结果出炉，其中我最关心的第36号提案，选民们以超70%的高票压倒性通过，创下加州十大公投案中的最高支持率。36号提案的通过，意味着“零元购”的护身符被摘，$950以下的免罪金牌被废，加州的治安有望改善了！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我德州的朋友告诉我，他们那里极少有砸车的，而德州轻罪的标准是$2500以下。这让我差点惊掉了下巴！加州标准线$950就“催生”出这么多小偷强盗，德州的$2500那还不得罪犯满街走呀，可现实并不是这样。我上网查了一下，各州对轻罪划分标准不同，在$200到$2500不等。纵观全国，加州的标准线属于中下，可为什么加州的犯罪率就这么高呢？不得而知，有人分析是因为部分罪犯出狱后重操旧业，导致再犯率极度增加。有人分析是因为旧金山、洛杉矶天气适宜，在户外的时间远多于其它地方，小偷强盗都爱来。也有人说，这和加州自封为“非法移民庇护州”有关。究竟如何，见仁见智吧。

有朋友说提案是否通过是由资金的实力说话，我不以为然，哈里斯的竞选经费是川普的两倍多，各路大佬、明星出来为她站台，她的竞选广告铺天盖地，我从油管上看一个视频，中间好几次出现她、奥巴马等筹款广告，但她最后却输掉了大选。我想这证明了一个真理，有些东西不是金钱可以操纵的，比如民心、民意。

到目前为止，尚未看到各族裔在今年美国大选的投票率统计，但从大选后抽样问卷调查数据上来看，华人投票率飙升，极有可能刷新以往纪录。写到这里，我想起我们中文课本里的一句话：在这个民主的国家里，知识和选票就是力量！顿时感觉到手里选票的份量，沉甸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