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屋脊小重游

北国风光

<p class="ql-block"> 京西屋脊小重游</p><p class="ql-block"> 2024.12.03</p><p class="ql-block"> 在京西众多千米高山中,老龙窝既非奇峰,亦不算峻岭,却因地处旧时采煤塌陷区,让许多户外爱好者望而却步。老冯跳跃性、打游击般的一次冬季重游之行,引出蒋蔡两篇大作,让沉寂的爬山群瞬间活跃起来。</p><p class="ql-block"> 本不打算动笔,因两篇游记各有侧重,但期间发生的点滴趣闻轶事,两人均未提及,故再补充几笔。</p><p class="ql-block"> 周六清早,晨曦微露,阳光明媚。与银装素裹的京西山区不同,城里的季节变幻显得比山里稍迟一些。虽已是小雪节后的冬天,小区院内的树上还零星挂着几片秋叶,草坪上还是一派绿草茵茵、生机盎然的景象,感觉城里还在享受深秋的快意。</p><p class="ql-block"> 准时准点是集体行动最基本的原则,何况是住在别处的队友亲自来接,我提前几分钟按老冯通知的出发时间走向大门口。七点不到,通往小区大门的路上已是人流如织,年轻人的时间可以大把奢侈,谁都知道睡懒觉自然醒是多么幸福,但勤奋的实习生、研究生们却早早起来,匆忙赶七点的班车去医院上班。我们享受着安逸,但不要忘记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p><p class="ql-block"> 我刚要出大门,忽听后面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手提登山杖的老蔡。最近一段老蔡一改过去经常迟到的习惯,次次提前或准时赶到。虽然时隔超过了三日,还是让我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刚出大门没几分钟,晓莉主任也全副武装出来了。她不知道老冯通常说的:爬升800米,实际起码超过1000+。</p><p class="ql-block"> 见面过后,老蔡就兴致勃勃地指着那个那个曾经有三个叉被老蒲戏称为“二师兄钉耙”的山桃木登山杖对我说:这个混子陪我登上了三峡之巅。听这话我有点纳闷:他坐高铁,这么长的棍子是怎么上车的,不过一想起他当年曾经坐火车把一把大镰刀揣在怀里带回北京,也就不足为奇了。</p><p class="ql-block"> 老蔡兴致勃勃地讲述他的三峡之行所见所闻。夸赞三峡的红叶比北京的漂亮太多。讲到高兴处却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晓莉随口说三峡的红叶应该非常“灿烂”。老蔡听后立马举起棍子对着她做出一副要打下去的架势。虽然知道他不是真打,也把我俩吓了一跳。问老蔡为何?他说:“你抢了我的词,“灿烂”是我正要说的”!老蔡的举动让我想起了唐代刘希夷做“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被宋之问所害的故事,老蔡该不会也想学老宋吧。</p><p class="ql-block"> 叙闲之际,蒋丹车至,我和杨主任为早离“险境”,赶紧登上了蒋丹车,让老蔡继续等老大来接。通车不到一年的S3701京蔚高速车少路直隧道多。绵延永定河谷的太行山北麓,被高速公路像穿针引线般穿梭而过。去京西方向再不用费时费力顺山而行走109国道了。联想到某大国花几万亿在世界各地打仗,而我国光乡村公路总里程就已建设超过了460万公里,由衷感谢伟大的祖国。</p><p class="ql-block"> 驶至斋堂附近,老冯的座驾追了上来。蒋丹识趣地让老大先行,自己甘随其后。距离斋堂不远的马栏村是个历史悠久的古村落,这里曾经是挺进军司令部所在地。太行山区峡谷密布,沟壑纵横,到处是悬崖峭壁,即使隐蔽千军万马,你不走到跟前也很难发现。发现了,路不熟你也追不上抓不着。</p><p class="ql-block"> 高速公路连接马栏村的公路路况颇佳,车子快速绕过山坳,穿过炊烟袅袅的山村,眼看就要接近老冯计划中的登山起点。冷不丁前方路上出现一排拦路锥桶,一个村民打扮的汉子已经把守在那里,挡在我们前面,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p><p class="ql-block"> 向来以“公关”见长的老冯客气地与汉子打招呼,我们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冯,想学学他的公关诀窍。老冯在车上与那人攀谈了片刻,边聊边求想让那人放行。那人回头取了个电喇叭,打开护林防火自动广播,手势示意我们掉头离开。无奈又不甘的老冯,隔着车窗向那人递了支香烟,那人没有接烟也未斥责,坚定地示意我们离开。</p><p class="ql-block"> 还没等前面的老冯掉转车头,后面又上来了两辆车。本就不宽绰的地方,四车同时掉头,考验了一把驾驶技术。四车掉头后,两拨人都没有善罢甘休。老冯引领我们一行七人钻入路右侧灌木丛,准备绕过检查站,费了半天周折,眼看已绕过了检查站。还没来得及高兴,却见那位恪尽职守的护林员却早已在我们前进的路上等着我们了。</p><p class="ql-block"> 在我们后面上来的两辆车下来的五六个人,已经悄悄向左穿过沟底,寻东侧小路开始上山了。护林员此刻也比较开恩,告诉我们对面山上都有路可登老龙窝。谢过这位守门大将后,我和老王快速向着另一支登山队伍的前进方向追去。</p><p class="ql-block"> 因新的路线非老冯计划之内,为了不丢失目标,我一路快速上行,紧随在他们后面。从这条线路登老龙窝,一路基本都是上升状态,无一点平缓路段。杨主任虽有些吃力,却愈战愈勇,与大家同时登上了海拔1649米的老龙窝。这条四五公里的崎岖小路,垂直攀升达一千多米。</p><p class="ql-block"> 站上老龙窝山顶,片刻就有一辆车开上来,原来对面已经有公路直通上来。老龙窝山主峰向南不远就是北京第二高峰百花山及百草畔。向西远眺,宛如巨龙般的高高的山脊,山头已经有白皑皑的积雪覆盖。从高度和方位判断,自西南向东北依次是小五台、白谷查山、南灵山、西灵山、东灵山、北灵山(无名一、无名二)、黄草梁。这一线山峰,最低的北灵山也有一千八九百米。站上老龙窝也许更能体验:“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感受。</p><p class="ql-block"> 登顶老龙窝一路所见所感,蔡蒋两大咖的游记都有精彩描述,此不赘言。补充一点老龙窝的传闻:老龙窝山为大安山附近最高山峰,其最高点叫老龙窝尖,海拔1649米。其为百花山的向斜核心山脉,也是房山和门头沟的界山。</p><p class="ql-block">  相传在远古时期,此地尚无山峰,后来来了条巨龙,头下尾上,由东北向西南,蜿蜒而卧。老龙盘卷几圈后,尾部慢慢向上翘起,最后睡着了。就这样这条巨龙不知沉睡了多久,醒后一个喷嚏引来数日磅礴大雨。雨停后巨龙变成了一座大山。后来,当地的百姓把这座大山形象地称作“老龙窝山”,高高翘起的尾尖称作“老龙窝尖”。到底是龙为山,还是山为龙,谁也说不清。但这里不缺雨水是事实,夏天多雨,冬季冰瀑,清水河与大石河以此为分水岭。清水河注入永定河,而大石河则入拒马河,最终汇入海河。</p><p class="ql-block"> 老龙窝,期待我们不同的季节再来,看到的风景肯定更美更精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