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父辈(六)

淡雅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美篇昵称:淡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美篇号:242048252</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文/淡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图/(网络,致谢原拍摄老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为了维护国家利益,党的召唤就是命令,奔赴战场就是一种荣耀,我为我们那一代人感到骄傲 !几十年过去了,回想起往事依旧让人感动 ,让人刻骨铭心。 我们医疗站的房子也让了一些给部队使用,住进了部队 的一个卫生 队 和一个担 架队,旁边还 有一个 教 导队,周边部队很多,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那一片非常靓丽的橄榄绿。虽然条件十分 艰 苦,为了一个共同的目 标,不同职业的人都在为准 备 打仗,扬我国威,无私奉献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一 个细雨蒙蒙的中午,我 和阿梅在门外聊天,突然两个穿着便服的小伙子不知怎么时候站到我 们身 后,高 个子 的 那个 对 我说:“我 和 你 是老 乡 你 信 吗 ?”我 奇 怪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家在哪?你是谁?”他中等个,大眼睛,留着兵头,给人一种威 严霸气的感觉,他微微一笑,似 乎有一丝思乡之情拂 过,顿 了一下说:“云南楚雄的,当兵的,我姓段。”当时我听到浓浓的乡音,好激动 啊!在那遥 远的 异乡能 遇 到 同乡是多么亲切啊,我低 下 头,眼里闪着泪光,思乡之情 涌 上心头。但是他咋不穿军装呢?是真是假?虽然在自问,但总有一股暖暖的乡情和一种难以描述的亲切感。接连几天他们两都在附近转悠,来门口坐下喝点水,聊点无关要紧的话就走了,我也不敢多问。有一天小段一个人 来 找我,阿梅有事回河口了,和他聊了一会 ,我一个人和一个小伙子聊天 我 非 常不自 在 ,就 红着 脸说:“你快走,等阿梅回来你再来找我们,我一个人在,你一个当兵 来 这 里 玩 不 好。”他 看 着 我说:“我穿便装谁知道我 是 当兵的?你别撵我走,我们可以说是在战场上认识的,我们做永远都朋友好吗?”我不自然 的 笑了,说:“好!老乡朋友。”我们都不说话沉默了许久。他说“开战后我就不能来找你了,也许我们一生一世都会见不到的。”我非常勉强的笑 着 说:“不 会 的,相 信 自己!”我眼 睛含着泪 和 他对 视 一眼,他不 敢再看我,说 还 有 事 就 走 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一个阴雨连绵的中午小段急匆匆的来找我,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微笑,而多了几分严肃,说他有任务出去,可能要过几天才来找我了,叫我注意安全,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我们挨得那么近,我红着脸和他握手道别,他和同伴就走了,过了不久,我突然看见担架队的大个子排长带着队伍跑步走了,一会就跑步回来了,抬着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急匆匆的进了他们卫生队的抢救室,我一眼就看见和小段同来的那个人也在其中,我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担架上的人正是我的同乡小段,他 满 身 是 血,手无力的从衣兜里拽 出一 个 小本,他那个同伴难 过 地 接 过 小本,他好像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就闭上了眼睛……我失态的一把拉拽着大个子排长的衣袖,平时很熟悉的大个子排长眼睛里闪着泪光不说话,把我 推出了抢 救 室。我跌跌撞撞的跑回宿舍,我悲痛欲绝,小段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清晰出现。我从大个子排长那里知道小段是某侦察连的副连长,在执行任务时踩到地雷。 那段时间我心情非常不好而难于释 坏 , 有时间也只敢和阿梅倾诉倾诉。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为了他热爱的祖国,献出他年轻的生命,几十年过去了,这一幕犹如在昨天,在我心中永远挥之不去……想起就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那时在西南边陲到处充满战争的气息和对战争的恐惧感,周边的部队不知不觉中少了许 多,觉得心里突然空荡荡的。一天大个子排长找到我,悄悄和我说部队要出发了,邮电所的信 箱 满了,战士们 的信 无法 邮出,要我待他们走后,把这些 信邮 出,一定要做到 的 ! 我 答 应,我和阿梅在门口放了一个很大 的 纸箱,我不敢直视那些满脸充满童真的小战士把厚厚的信封放进去,纸箱里的信装得很满很满! 那是他们对和平的期盼,对父母亲人的思念,对祖国深深的爱恋。我和阿梅好像接受了一份圣神的使命一样,亲自找到场部邮电所的邮递员 ,把信交给了他,纸箱很重很重 ! 好像压得我们喘不 过 气 来。看着邮递员把这些信放进了营业室,我和阿梅依然站在门外一动不 动,有一 种 深 深 的 远 念。  为了 祖国的领土完整,为了边陲的和平安宁,人人作好 战 斗准备,两位重庆知青乌鸦和小李也报名参加担架队出发参战,我 们 去 送 行,多数都是当地的侬 族小 伙子,有好多家人也来送 行,乌鸦和小李也戴着大红花在人群中,那一刻,我们四个女生情不自禁的把他俩拥簇在中间,久久不愿离开……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远方的尽头。(未完待续)</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