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诗里摇曵 飘雪的日子】 有列车穿过我的一场雪（散文诗）

枫叶荻花

文字/枫叶荻花

美篇号/11563945

　 雪花像雪花一样飞翔激荡。

火车像火车一样风驰电掣。

游子像游子一样忐忑甜蜜。

一切的比喻、象征、借代……都是没有必要的，雪就是雪，逆雪的火车就是火车，人就是人，雪中归来就是归来。

然而，我的幻觉随着我的视线按捺不住：我的雪坠成一条直线；火车风驰成一条直线，铁轨贯穿成一条直线；归程飞一般是一条直线……舍弃多少曲折蜿蜒、跌宕坎坷，即使一声高亢的长啸也是直贯云霄。

　　我一直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列车呵，利箭归来，在我的风雪，与我的骨髓里的原野，连成皑皑的一片。

雪，越来越激荡，每一片雪都可以穿透我目光或额上的褶皱与粗犷，每一片雪都可以穿透我记忆或向往的皲裂与断层！

这是我八千阙的雪，呼啸而来，径直而来，奔腾而来……，直到我的心里心外是白濛濛的苍茫，直到我的列车在我的风雪里再也看不见。

　　“呜——呜——”高亢中的汽笛依旧这样激荡，径直直冲苍穹那漫天莹白的烈烈。此时，倾泻自额际澎湃奔腾的气浪与广阔无垠的远方苍茫在一起。

我一直眷恋的列车，在我的风雪沿着我的铁轨：底吼、咆哮，长吟、高歌……伸展双臂，力贯燃烧的骨髓，指骨与臂骨和着车箱的震动“咔嚓咔嚓”作响。

还有，源自炉膛熊熊的火焰如旌旗烈烈，让铁铸的苍桑包容着，却又让倾泻的向往高擎着，经直冲向我的雪原，把铺天盖地皑皑的寒冷撞碎成八千迷濛却又晶莹的断章。

这是我苍茫半生其间的一场雪，每一片雪都是从遥望与回望间的断章间径直而来的留白，裹着朔风的凛冽，我在以瞳仁间的黑色的湿暖与唇角红色的甜蜜去读懂。

此时耳际有依稀的咛咛隐隐约约。

　　雪，倾泻而来，径直呈现着漫溯的风暴，它强烈而又遒劲地与呼啸间的列车擦肩而过又在澎湃间飞奔着追来。

我的这场暴风雪，我的风驰奔腾的列车，我的历程间的一笺页面，在以风卷千阙莹莹素素的方式直抒胸臆。即使我愿做刚穿透云端一片雪，我在以眸光俯视的方式抒写我的风雪列车:它们一直是我的坚持，沸腾着白色的喘息，以利箭脱弦气势贯穿我皑皑的苍远。

我的每一朵雪花，己经激昂成乐章，而这一场雪已经浸透抑制不住的激流。

这是历程间晶莹的片断，即使是一直奔腾的列车也一定是其间的一种意象。我们的历程只是奔跑，从少年到中年再到迟暮，就像一场雪从寒未到初春再到飞雪漫漫。

　　经历一场雪，一切只是历程，梦外的雪依旧这样径直，简单，拚弃曲折蜿蜒，它们奔跑着彼此的距离短到极致。就像们心间的积雪从僵立到潺潺只需一截短短的阳光，一笺薄簿的温暖。而我们同路间的人，距离短到极致，一瞥温暖的眸光就会由心的感动甚至相握

我们梦外的雪是径直奔跑的雪。

我们梦里的列车，却是曲婉的列车，它正在沿着弯弯的铁轨，把自己呼啸成一条奔跑的曲线。在雪花与雪花的间隙寻找现实与梦幻最短的距离。

蜿蜒在梦里 我的列车是依然是永远奔跑的列车。

而我呢，已是梦里列车上的归客或游子。

一切都是历程，这样的遥遥迢迢是一样的，这梦里的漫长与诗意是一样的。

我的列车还有沿着铁轨奔跑的雪开始曲婉，这已是梦境，这曲婉的雪白呀，让深雪皑皑的轨迹牵系着。

我在我的车上，窗外是依旧是澎湃凛冽的雪。然而，隔一个窗户，隔一层透明的间距，我仿佛是春天的人，我的周围温暖如春，连薄雪般的灯光都透着盈盈的温暖，我双掌间杯中的温茶只是微微地轻晃。我邻座一身雪绒的女孩，她的体香己是悄悄的暖隐约过来。这是一直让我的魂牵系的梦境，在我的雪原奔跑，直到窗外被雪白浸透的山峦、田野、村庄、川河纷纷闪退。

怀揣一场雪，以及雪中的忐忑与焦灼，期盼与甜蜜，我的列车继续奔跑在我的雪地。

我在 极短的距离看一场雪一列火车。

雪花就像雪花一样飞翔激荡

火车就像火车一样风驰电掣

……

这是真直切切的，远方的雪仿佛花朵也是真真切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