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生活在时间之内,往往是导致我们日常烦恼的重要原因。自古以来,大多数人都习惯了这种“病态”的生活,极少有人能够跳脱出时间,看看时间之外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 现实生活中,面对那么多光怪陆离,我们都陷于“时间之内”,任谁都无法自拔和超脱,那究竟什么才是“时间之外”?佛家说身心皆空,与天地同根,万物一体,寂然不动,无所挂碍。当我们非常专注,把心安驻在某一点中,我们的心就在时间之外……</p> <p class="ql-block">古代哲学家一般认为,物我两忘的境界有三。一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二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三是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这三种境界,就是从有我到忘我的境界,从时间之内到时间之外的状态。</p> <p class="ql-block">我们拥有且一直都拥有的,其实都只是当下。</p> <p class="ql-block">禅宗里的诸多“只”字,只管喝茶、只管打坐、只管吃饭、只管睡觉,也都是叫人无分别地活在当下。</p> <p class="ql-block">在佛教的语境中,时间的流逝可被定义为“刹那”。古老的佛经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响指之间涵盖着六十个刹那。《金刚经》里说:「过去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现在心也不可得。」放下当下,不是就没了生活,而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如果我们能够体验活在当下,任何一剎那都是实实在在的,不会有虚浮不着力的感觉。</p> <p class="ql-block">文震亨在《长物志》里称“花有四雅”,其中菖蒲因其清素,为天下第一雅。菖蒲虽样貌朴素,却因其神性,早早就被纳入皇家园林培育。在六朝时期的《三辅黄图》中记载道,“汉武帝元鼎六年破南越,起扶荔宫以植所得奇草异树,即有菖蒲 。”到了宋代,因为赏石之风的兴起,傍石而生的菖蒲也跟着受到了文人雅士的宠爱。</p> <p class="ql-block">人心多欲望,太容易沾染世俗尘埃,而草木之心,始终只有阳光雨露,明月清风。所以我们总还是需要那一片绿、一朵花,来治愈自己、净化自己。</p> <p class="ql-block">某些时刻,无须多言,只要静静地坐着,我们就可以从植物身上得到一些治愈的力量:希望,平静,自在,坚韧……然后有所领悟,生活其实也没那么糟。</p> <p class="ql-block">兴许,俗的不是物,而只是我们的念头。又兴许,俗的不是我们的念头,而是不够天时地利人和。</p> <p class="ql-block">《一人饮》,里头有这样一句话:身体遇到合适的器物时,会激发出一种舒适感。</p> <p class="ql-block">拿茶壶的把手为例,它的粗细,会与人的实际生活经验联系起来,适当粗壮的把手会让人下意识感受到牢固,稳妥,而过细的把手虽看起来小巧、别致,但抓住时会让人感到壶身过重,隐隐有种不安。</p> <p class="ql-block">器物带给人“雅”的感受,本质是一种美的协调。人在漫长的生活中积累下来的生活体感,会在与物接触的时候,产生共振。</p> <p class="ql-block">人有两次生命,一次是活在别人眼中的人生,一次是活在自己心里的人生。岁月不作声响,却教会我,只有此时此刻,才是生活,只有这般具体而微的生活,忠于自我,挂念所爱的人,尊重边界,体谅为难——才有“雅”滋生的空间。</p> <p class="ql-block">人间草木,是最风雅的事。生命的另一层境界,是如何把时间留给闲情,而非不舍昼夜的奔走追逐。你看春来花开,秋来草黄,一段夏日青翠,一段冬雪莽莽,甚至于枯藤老树,清泉山涧,都是对生活里闲适的理解。</p> <p class="ql-block">《百年孤独》里写,“比起有人左右情绪的日子,我更喜欢无人问津的时光,一个人最好的状态,就是独处的时候,安静自在,不用周旋于别人情绪,也不必刻意判断他人的心思,自己陪同自己,回归一个真实的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