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那个年代(一)

百炼成钢

<p class="ql-block"> 一 招工入厂</p><p class="ql-block">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一路歌声载着我们来到了青树坪火光机械厂,开始了人生新的征程。这天是1971年12月20日,也将成为我们不可忘却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汽车🚌到站了,负责招工的王喜堂主任(革委会委员、车间副主住)喊道“火光厂的新工注意啦,青树坪到了,到站了!拿好自己的行李,跟我一起走!”这天正好是青树坪赶场,也叫赶集,公路上人挤人,叫买声、吆喝声彼此起伏,络绎不绝。(根本不是后来电视文学上描述的八十年代还在刮资本尾巴,买个鸡蛋还要偷偷摸摸。刮尾巴刮台风也只是六十年代末期的事。)</p><p class="ql-block"> 我们跟着王主任背着行李在拥挤的人群里慢慢前行,走了百多米就到厂里了。进入厂门墙上贴着“欢迎新工人入厂”的标语。球坪里传来一阵欢呼鼓掌声,原来正在进行篮球🏀比赛,走近一看只见一块小黑扳上写着欢迎新工人入厂篮球比赛钳工vs翻砂。咦,这不是建伢叽、张三、猫伢叽吗?又传来一阵欢呼加油声,原来是慧胖中距离投了一个2分。这么多熟人,原家里耽心人生地不熟,不习惯,想不到这里这么多熟人。“嚁”裁判新宇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大家都拥上来打招呼,“想不到你在这里”,“想不到你也来这里了”,一阵握手、拥抱问候,心潮起伏,热泪盈眶,他乡遇故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 呜-呜呜-呜”一阵汽笛声响起来了,“这是干什么?”朋友回答我:中午下班吃饭了。这卫子声音传得好几里远,整个镇上的人们也都把这卫子声当作作息时钟。领导也过来说:吃饭了,先等工人们吃了后,我们再去吃。约等了半个小时工人们吃完了,我们来到了食堂,这是一栋老式土砖木头房,餐厅由20来个平方。中餐每人一份肉,一份蔬菜,一缽饭。换过一个口味感到特别好吃,四两米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真还想再来一缽。饭后,就在食堂召集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会,会上革委会主任胡求轩致词讲话,并安排了宿舍等事项,他说目前条件虽然较艰苦,希望大家克服一阵,不久就会好起来的。正如我们厂子一样,从无到有,一步一步发展壮大起来,到目前有了钳工、加工、翻砂、锻工四栋厂房和办公宿舍楼,虽然目前住宿生活条件艰苦一点,我们正在征地扩大生产场地和食堂宿舍问题,不久就会好起来的。会后就安排我们住宿的地方,我们男职工就在这餐厅的楼上,女职工在厂门进门处。食堂后面墙角上一架二尺来宽的木板梯,没有门,挤挤密密新增了木床,北面墙上一个老式木窗,糊了张己被吹破了的窗户纸,头顶上空空荡荡的,从瓦片中射出一絲光亮。靠窗边已有了一张老式兜子床,一床老蓝色棉布被铺在床上,很奇怪被子上放着一块土砖。领导介绍这是油漆工王师傅,是外面聘来的临时工。等下你们安顿好了之后,到下面总务处买好饭莱票,你们刚来就登个记签个字就行。收拾行李安顿好后,就去总买处买了半个月的饭菜票,按规定买了二角钱一份的肉票和五分钱一份的豆腐票。后来回忆食堂大师傅的菜还是凌老倌煮的2毛钱份的肉,一毛钱的土豆煮排骨和五分钱份的豆腐最好吃,尤其是土豆烧排骨再也吃不到那时的味道了。收拾好后,一起参观了女同胞宿舍。宿舍是一栋废弃的车间改成,如今打扫收拾一下做成宿舍,地方比我们男舍宽敞,由于紧靠新建的锻工车间,只能把出进宿舍的门建厂外面,上下班出进就得通过厂传达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接下来儿天是政治学习,厂规厂纪教育。曾岳文书记、何金求厂长到会讲了话作了指示。从几天的学习了解到,火光厂的发展是老一辈艰苦奋斗,不断发展壮大的历史。九排红炉起家,组建成双峰县火光铁业合作社,何厂长讲为什么叫火光,因为都是打铁的,火光、叮当、看到的是火光闪,听到的是叮当声,意为红红火火,兴旺发达。</p><p class="ql-block">曾书记也告诫我们,我们现在条件艰苦一点,在住宿问题、用水问题厂里正在想办法改善,不要有什么怨言,想想去朝阳煤矿担弯扁担就好多了。原来我们的用水,虽然有口水井,水源只能供食堂饮水,枯水季节还得请人去外面南门弄子铜锣井挑水。其他生活用水只能食堂前边牛垭粒圹的水,洗完澡和衣服的脏水又流入牛垭粒圹,真有点不能容忍。</p> <p class="ql-block"> 二 宿舍趣事</p><p class="ql-block"> 我们楼房里的王老倌,很少见他的面,清早就出去了,晚上好晚才回来,回来就上床睡觉,要不了一会就会听见他的呼噜声。很少听见他说话,和他交淡,也就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神神怪怪的。睡觉时就用床头的土砖压住脚头被子,原来是冬天怕冷哈。有一天睡在他下方的谢秋成告诉他,怎么不用根绳子捆起来,王老倌一听有道理,当即从床上的袋子里淘出了一根麻绳,谢秋成接过绳子就帮他捆起来,“呵,是好多了!”谁知谢秋成鬼得很,在扎被子前,将绳子一端留了很长,顺手牵到了他的床上,谢秋成一听见王老倌打呼噜,就扯绳子。过了一段时间,王老倌发现了原委,又拆了绳子放上了土砖。</p><p class="ql-block"> 那年冬天。天冷下班后没地方玩,邀了几个人在刘旗丰床上打扑克,打五十K。厂里规定不得打钱赌博,挂胡子没意思,拱橙子没有条件,不知谁题议,解衣服,输一盘解一件衣服,先尽你的衣服穿上。冬天解衣服也算刺激。到后头大家都是输,只是多输小输,有输得一件不剩直打啰嗦。挂起了免战牌,不打了。</p><p class="ql-block"> 女宿舍也讲了她们的一些趣事,她们住在厂外面有些人因朝阳煤矿及周边乡村放电影,回来比较晚,影响大家休息,经常恶作剧在门(老式门)上方放一扫帚,在扫帚放一些灰土,推门一进来,扫帚打下来,灰土也就掉在身上。有时还用脸盆装些水放在门上面,一耽中靶也够呛的了。幸好晚归的人也习惯了,也有应对的办法。</p><p class="ql-block"> 72年进厂一周年,东东提议12月20日来一次周年庆,全部休息一天,得到大家拥护。中午包饺子🥟。面粉应该是东东从家早就带来了,因他家里是粮站的。至今我不明白是谁搞来了猪肉,哪个时候还需肉票呢!上午男同胞们擀的擀面皮,包的包,忙得不亦乐乎,我不会擀皮也不会包,只能一旁观看打杂。快包完的时候不知谁提议要包一个幸运饺子,包什么呢,有人马上到楼下食堂捡来一块炉渣,包了一个幸运灰饺。在食堂茶水间蒸好了饺子,有人就去喊没有来的女同胞来吃饺子。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忽然一声“哇‘’,只见李素娥一口把饺子吐出来了,原来是她中奖了,引来了大家一阵捧腹大笑。下午又一起到青树街上溜达一圈。并到供销社照像馆请来师傅拍照留念。</p><p class="ql-block"> 73年小年前夕,上级分配了我厂一些鸡鸭鱼,食堂大师傅忙不过来,正好住在食堂楼上的曲征南和喻成高上晚班,就去帮忙宰杀,鸭子杀了好几刀就是杀不死,急了他俩干脆把鸭子头砍了,“看你死不死”,砍了头丢在地上的鸭子爬啦几下,又站起来了,无头的鸭伸着颈脖一伸一缩在原地打着转转,吓得他俩不敢再杀了。</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 ( 部分图片选自网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