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西渚大觉寺旁横山村的俞兄,知道我去了宜兴,来电问我休闲入住在哪?他说:“你到了我的地盘上,总不会忘了老俞吧,来个定位,啥时我去接你,打个电话就行。你不是说不会喝酒,但爱闻酒香,爱喝甜米酒吗,好久没来了,这段时间刚好忙着做高粱酒和米酒,上午忙,下午空,还可带着去周边你喜欢的地方去看看景。你在我小住几天,看我做酒,顺便带点甜米酒回去喝喝。”听那声音,口吻倒像部队里集训新兵样,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p> <p class="ql-block">说真话,我是不太愿意去打扰人家的,去宜兴也是应朋友邀约数月而前往,没跟谁说,说走就走。但上传的微信还是被他发现,所以就有了他的来电</p> <p class="ql-block">几天过后,他开着车还真来了。</p><p class="ql-block">人未进门,酒香扑鼻。他边帮着提箱,边笑呵呵地说:“今天上午刚腾出两只大缸,明天一早又要做酒了,一缸高粱酒,一缸米酒,你想看看全过程,就起个早。”</p> <p class="ql-block">翌日,天光初起,在薄凉的初冬里,他们老夫妻俩,分工合作,已在冲洗蒸桶,淘米淘高粱。</p> <p class="ql-block">来自云湖水库的水,特别的清澈,用老俞的话说,用这样的水酿出来的酒,只要用料上等,制作精良,他的“俞粮液”,就是好喝不上头。</p><p class="ql-block">他边聊边把桶一洗再洗,一冲再冲,我笑言:“我看看已足够的干净了。” “每道工序,你偷懒,品质一定打折扣。就像这高粱,我是产地亲自去看,反复比较,最后作决定。等会儿蒸出来看看你就会明白。”老俞说。</p> <p class="ql-block">不一会儿,两老倒掉泡米泡高粱的水,淋干后,用大勺舀进桶内。老俞说,这桶能装200斤,摊平后,得用小木棍在米中插出一个个洞,让它在蒸的过程中能冒穿透气,以免下面熟,上面生。随后半机械化的吊机上蒸。他说没这吊机前,我们上蒸全靠体力,十分吃力,现在用了它,比以前省力多了。“那米与高粱需蒸多长时间?上蒸时间咋掌握?”他笑指小闹钟说:“米和高粱分别蒸8分钟,那高粱就要88分钟才行,到时它会准时响铃。”</p> <p class="ql-block">时间将到,袅袅的热气,从锅盖边沿冒出。掀开盖,那白白的糯米,胀裂开的红高粱,油亮发光,它们没成酒,已香飘四溢。</p> <p class="ql-block">酒好喝,但就我看来,从洗淘到上蒸,从进缸撒曲搅拌,除了技术的把控外。一层层的放曲,趁热一层层的用铲子快速搅拌均匀,摊平压实,体力消耗极大。想起先前看他做酒,即便隆冬季节,穿着单衣薄片,还是会浑身冒汗。</p> <p class="ql-block">老俞是个乐观者,他说我们都是是奔七的人了,但人是需要动的,人一空就会来病。所以到了一定的年龄,自己需把握好,不要太累就没事。一年中,其实他最忙的还是立冬后,夏天由于天热,就基本不做了,以休息为主。</p> <p class="ql-block">“对于我来说,做酒不贪多,质量一定好,绝对不坑人,做好良心酒,只要价廉物美,不愁没人买。所以现在上门来卖我酒人,全是回头客,还有人带人。我也从不出去推销,但酒却供不应求,做酒就做信誉度。说穿了谁也不是傻瓜,骗得了一次,但骗不了一世。”老俞如是说。</p> <p class="ql-block">“做好人,做好酒,做良心酒,人家说好,我也安心!”这是他一直挂在嘴上的话,也是他的座右铭。</p> <p class="ql-block">手机13901137619俞先生</p> <p class="ql-block">过正则:中国散文学会、江苏省作家协会、无锡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市书法家协会、区摄影家协会会员。曾兼职《锡山日报》特约编辑。在《太湖》《莫愁》《扬子晚报》《无锡日报》《江南晚报》《江苏教育》《班主任》《小学语文》等纸媒留有印迹。出版散文集《苦楝》《依依乡情》(9人合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