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前天在流岭槽仰天池村,半坡间有一个较大的院子。老房子盖得不错,但人己离开很久,不在老家生活了。窗台上有一个棠梨叶形状的尖嘴小锄,铁绣斑驳,弃置不用久矣。我亦农家出身,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也作过两年农民。这把梨叶尖角小锄,大概是地畔坎墹上点豆子用的。见到此物,甚觉可爱。就想带回作个农耕生活经历的纪念。</p><p class="ql-block">常在山村转游,与村民聊天,都很热情诚实。有时看见感兴趣的旧物件,不认识的,都会探问一下用途。主人多会笑呵呵地说:喜欢了就拿去吧!我真正带回来的,只有两个过去装粮食的陶缸,放在书房当画缸用。这个小锄头,如果主人在家,想必也会给我的。现在主人已然离开故乡出山生活了,这个物件也成了无用之物。我就对着上锁的房门,双手合十,说声抱歉与谢谢,带上了。</p><p class="ql-block">到了另一个院子,一位妇女正在晾晒药材。屋檐下的柴火堆里,有根六七寸长的木棒,她拿出镰刀,削了削,安上刚好。</p><p class="ql-block">今日将木把手上的皮刮削一下,晾晒晾晒,也是对小时农家生活的一番怀念呀!</p><p class="ql-block">有句老话,叫耕读传家远。我小时候,正是读书无用论的时代。中学时,基础课都取消了。学工学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我本身就是贫下中农子弟呀!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p><p class="ql-block">再怎么说,根还是不能忘的!</p><p class="ql-block">2024.12.2</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