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念张利侧记

闲云野鹤

<p class="ql-block"> 悼念张利侧记</p><p class="ql-block"> 2024年11月30日上午8:30分,在微信群里获知:川汽厂工具老同事张利去世的噩耗传来,感到十分突然。去年还和他联系过,十几天前,还有同事去医院看望过他。</p><p class="ql-block"> 命运的无情之手,还是残忍地带走了我们的老同事张利。结肠癌与白肺病的双重折磨,让他在重庆市巴南区人民医院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享年62岁。</p> <p class="ql-block"> 忆同事张利</p><p class="ql-block"> 忽闻哀讯隔阴阳,泪流衣襟倍感伤。</p><p class="ql-block">曾经同事敢担当,为人处世品高尚。</p><p class="ql-block">病魔初扰正盛强,一十九载静心养。</p><p class="ql-block">六十出头驾西方,愿君天堂得安康 。</p><p class="ql-block">亲临现场燃纸香,往昔情谊永难忘 。</p> <p class="ql-block">图1</p> <p class="ql-block">图2</p> <p class="ql-block">图3</p> <p class="ql-block">图4</p> <p class="ql-block">图5</p> <p class="ql-block">图6</p> <p class="ql-block">图7</p> <p class="ql-block">图8</p> <p class="ql-block">图9</p> <p class="ql-block">图10左起:二肥、陶哥、陈启文、辛老幺夫人</p> <p class="ql-block">图11左起:安安、东哥、张利儿子、二肥</p> <p class="ql-block">  12月1日下午三点左右,在众多同事抵达之前,我先赶到位于巴南区鱼洞轻轨站不远处的巴乐堂。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巴南区巴乐堂,在二楼报孝厅里静静地安放着张利的灵柩,看着静静安卧的张利遗体,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献上花圈,那洁白的花朵,寄托着我无尽的哀思。</p><p class="ql-block"> 随后,我缓步走到他灵柩处,怀着沉重心情缓缓绕行一圈,在灵柩左边上方处停留,向他遗体深深三鞠躬。我轻微抬起身,泪水让我的目光若显模糊,我努力地睁大双眼,在他的面容上停顿,试图将他最后的模样烙印在心底。与他相处的时光,回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p><p class="ql-block"> 张利的遗孀蔡治惠走了过来,她感谢我为张利送别,张利的父母和他夫妻一家有四个人,我们原来同在4802信箱5分箱工作。尽管十多年未见面了,彼此依旧都很熟悉。对张利的突然离世,我非常疑惑,去年九月还与他联系过,通话中,没有感觉什么异常。</p><p class="ql-block"> 问起原由,她说去年十月份,张利突然感觉不适,到医院检查,肾癌转移为结肠癌,最后又引发白肺并发症。医院尽了最大的努力,最终无力回天,张利还是离开了。我宽慰她节哀顺变,自己保重身体;她再次感谢,把我引领到大厅左侧靠窗的桌椅旁,有一姊妹给我倒了一杯茶,请我喝。少刻,我登记了礼金。</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儿,在动能工作的陈兴国突然出现了。我马上与他打招呼,才知道他已经来了一会了。</p><p class="ql-block"> 陈兴国于1962年出生,1983年技校毕业,与张利即是同班同学,又同时分到车间一个小组,两年后陈兴国考公司职大去学习,毕业后去了动力科工作。自1984年我参加工作起,就相识的老同事,虽然后来不在一个车间、科室,但是都还是老红岩一家人,我们彼此都太熟悉了。</p><p class="ql-block"> 张利:1963年6月出生于山东省济南市,六十年代跟随父母支援三线建设,成长、读书、就业。说起来,我和张利还是山东小老乡。他父亲老家就在济南汽总不远。是济南汽总支援川汽厂的第一代建设者,他父亲在我们工具科当计调员,他母亲在库房当保管员。</p><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投身于火热的三线建设,为更好、更快地建设好川汽厂,一机部从全国各地调来工人,技术人员、建筑人员和当地民工来支援,期间还有大中专毕业生,复转军人。济南汽总是主力,上级要求:是干部的,要带头,是党员的,要听从安排,工人不去支援的,可能会影响工资发放。</p><p class="ql-block"> 原本济南汽总抽调王子开调川汽支援,被认为不符合要求,又重新换了杨忠恕来支援。</p><p class="ql-block">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们这些二代人在大足巴岳山下的山沟里,度过了难忘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1983年7月,他在厂技校毕业后,分配到工具科夹具工段当钳工,从普通钳工干起,他虚心请教,刻苦钻研技术,钳工技能提高很快,曾多次代表厂参加技术比武,屡次获好成绩,取得高级钳工技师资格证书。他先后任钳工组长、刃量工段长和夹具工段长。</p><p class="ql-block"> 2005年夏,张利病重住院治疗,我们小组由炮眼出面,包了一辆面包车。请水哥代驾,记得有乌鸡、丁丁、我,依稀记得有七、八个人,专程到重庆西南医院看望他。返回途中,中午在走马吃的来凤鱼。</p><p class="ql-block"> 张利病情稳定出院后,调离夹具工段,在装备部组合夹具组工作。后来听说他不到六十岁,就办理了病退,在重庆定居休养。</p><p class="ql-block"> 虽然多年没有见面,但是还保持着联系。更没想到这么快,就阴阳两隔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静静地坐在桌椅旁,看着张利,不自觉地聊起那些与他有关的往昔岁月。那些工作中的默契配合,生活里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昨日,可如今却已天人永隔,这份怅然与哀伤,在我们的交谈中愈发浓烈 。</p><p class="ql-block"> 下午三点四十左右,一群熟悉的身影涌入报孝厅,仔细一看,有王东、陈启文、安安、张洲一行,他们是从大足驱车风尘仆仆而来;陶哥和二肥也从渝北也赶来了,都是工具的老同事。</p><p class="ql-block"> 蔡治惠满脸悲戚,起身招呼他们,一番寒暄过后,大家纷纷落座。</p><p class="ql-block"> 我是在2008年调离工具车间的,在总装厂分装车间工作了一年多,于2009年6月8日下重庆新基地工作,一晃离开老单位十多年了。有的人,已有多年未曾谋面,时光悄然在彼此身上留下痕迹。</p><p class="ql-block"> 东哥和陶哥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只是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成熟,他俩比我大三岁,在这样的年纪,我们于这样特殊的场合见面,心底涌起久别重逢的喜悦,即便这重逢的地点和缘由令人哀伤,还是唤起记忆中,曾经在工作、生活时,美好时光。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这些年各自的工作、生活状况。</p><p class="ql-block"> 悼念大厅右边墙角处,专门张贴栏上,还挂着两行写有约百人名字白色纸条,那是亲友和同事寄托着对张利深深地情谊。如亲属:张林、张敏,蔡治秀、蔡治丽、蔡小风,老同事和朋友:大师兄谭彤、王东、陶春凯、陈兴国、陈启文、张峰、宋加彬、李彬、赵安举、张洲、辛志勇、颜诗建、谢引军、吕红波、朱仁伟、杨选军、林胜慧、石明琼、雷琼、周云、张昌钧、陈忠利、李定洪、陈桂君……等等。名单中大部分人虽未能一一前来现场,但也还是通过微信、电话等不同方式,寄托对张利的哀思。大家对张利的离世深感惋惜,他的音容笑貌,在众人脑海盘绕,挥之不去。</p><p class="ql-block"> 一楼旁的过道里,专门设置了祭台,灵牌静静伫立。我们一行人缓缓下楼,依次在祭台前献上三炷香。袅袅青烟升腾而起,红蜡烛摇曳着微弱的光,映照着我们无尽的思念。烧纸的火光闪烁,每一次鞠躬,都饱含着心底难以言说的不舍与哀伤。</p><p class="ql-block"> 晚饭后,众人又回到二楼报孝厅。大家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话题依旧热烈。不知是谁偶然提起一个名字,记忆的闸门瞬间打开,过往的故事如汹涌的波涛,一阵接着一阵,一波连着一波,在这报孝厅中回荡……</p><p class="ql-block"> 时钟指向20点17分,我们带着满心的沉重与眷恋,与张利的亲属告别。返程的路上,车窗外夜色如墨,恰似我们此刻被哀伤填满的心。直到22点左右到家,张利的模样还在脑海中不断闪现,这份怀念,将永远珍藏在心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