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22px;"> 作者:张继平</i></p> <p class="ql-block"> 1956~1958年底,我随父母在富拉尔基生活了近三年,期间,发生过太多有趣并值得回味的事。六十多年过去了,仍历历在目,记忆依然清晰。试着把这些人和事用文字记录下来,只想为小时的同学、伙伴,乃至同事、亲朋,提供点茶余饭后的话题。</p> <p class="ql-block">老富拉尔基</p> <p class="ql-block"> 一.比听说的要好</p> <p class="ql-block"> 富拉尔基是齐齐哈尔市的一个区,被援建中国的苏联专家,选为重工业基地。这里是达斡尔族人居住的地方,译成汉语,即“红色之岸”,而齐齐哈尔则是天然牧场的意思。现在区内有不少以红岸命名的街道、店铺等。当年直属公司(中建二局前身)、第一重型机器厂、北满特种钢厂、发电厂等大型企业十几万职工、家属的涌入,使原本没有几个人的古老边陲小镇顿时沸腾起来。</p> <p class="ql-block">富拉尔基的厂房</p> <p class="ql-block"> 没到富拉尔基前,在长春就听大人们讲,那个地方冰天雪地,冬天零下四十多度,人在外边时,不能摸耳朵,一摸耳朵就掉了。尿尿时要拿根小棍,因为尿一出腔就冻住了,人和地连成一体,用棍敲断才行,够吓人的。还有说富拉尔基属北大荒,晚上走路时,如觉得有爪子搭在你双肩上,这是狡猾的张三(狼),等你回头望时,一口咬住你喉咙,小命就鸣乎哀哉了。此时你只要用双手使劲抓住狼爪子,脑袋顶住它的脖子,用力往前拉,一会就把狼憋死了。这事听起来使人毛骨悚然,防狼术铭记于心,不过好像没有人碰上,真要是遇上狼,早就魂飞胆破了,那里还想得起这些方法、步骤。</p> <p class="ql-block">北方的狼</p> <p class="ql-block"> 严寒倒不十分可怕,反而是我们喜欢的季节,堆雪人,打雪仗,自制爬犁去滑冰,并没觉得有多冷。可怕的是风沙,遇到大风时,常常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刮起沙子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走路时迎着风都喘不过气,挪不动步。不过有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得不提,那就是刮大风时,女士们外出头上都包裹着纱巾,红的、绿的、花的,煞是好看。男的则一律戴风镜,像飞行员、像潜水员,什么样式的都有,不到此地难见如此奇特的景象。</p> <p class="ql-block">滑爬犁</p> <p class="ql-block"> 冬季时节狂风怒吼,漫天大雪飞舞,下的沟满壕平,大雪封门都难推开,路上的雪有尺把深。上学时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艰难跋涉,走着走着,有的同学就不见了,只听到附近传来呼救声,原来掉马胡辘里了,当把这倒霉鬼拉出来时,脖子和鞋里都堆满了雪。</p> <p class="ql-block">漫天大雪</p> <p class="ql-block"> 大人告戒,冬天在外面千万不要用手摸铁的东西,粘住就拿不掉了。我将信将疑,一次我试着用舌头舔一下楼门的铁拉手,舌尖刚一接触,便觉大事不好,立马回缩,就这样舌尖上的一层皮还是留在门把手上,疼的我直蹦高,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p> <p class="ql-block"> 这里是典型的西伯利亚气候,“十.一”就穿棉衣,同其它单位一样,直属公司都要组织集会、游行,从驻地到嫩江边。走在最前面的是彩旗队,紧接着是直属公司几十人组成的大型铜管乐队,咕嘎咕嘎的不停演奏着曲子。我们学校的鼓、号手们,也踏着整齐的步伐,通通通,滴滴哒的做着表演。小学生手持花花绿绿的小旗紧随其后,然后才是职工队伍,这是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刻之一。</p> <p class="ql-block">嫩江边</p> <p class="ql-block"> 二.两件小事难忘</p> <p class="ql-block"> 有两件小事值得提一提。一次我在厂区的铁路线边玩,一个穿着风衣,头戴礼帽,高大的苏联专家走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向他行了一个队礼,他非常高兴,叽哩吐噜的说一通话,不过我一句也没听懂。他把手伸进衣袋摸了一会,什么也没摸出来,就把上衣口袋里一支红蓝铅笔送给我,最后摸摸我的头,挥挥手走了,感觉大鼻子挺和善的。</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次,我在工地看推土机平整场地,其中一辆在我不远处停下来,司机下来后摘掉工帽,我一看是个烫发的年轻阿姨,和宣传画上中国第一位女拖拉机手梁军差不多。她问我愿不愿意上去坐坐,这等好事那有不愿。我坐在她身边时感到特紧张,不敢说一句话,倒是她问东问西。在这轰轰隆隆的大铁家伙上并不舒服,震的我心肝直颤,下来后,脑瓜子还嗡嗡响,连谢谢都忘说了,真对不起人家。</p> <p class="ql-block"> 三.联合小学</p> <p class="ql-block"> 初到富拉尔基,在403厂(一重代号),小学读书,时间不长,大约一个学期,印象不是很深,不过那里设施不错,有秋千、平衡木、爬绳、滑梯等。班主任是一姓赵的男老师,名字记不清了,他下颚骨很宽,班长是个女生叫俞秀文。</p> <p class="ql-block"> 不久,直属公司的孩子,就转到铁道南的联合学校了。校舍是平房,没有供暖设施,冬天要靠各班值日生早早去生炉子,点煤炉子对小学生并非易事,常常是生了灭,灭了生,弄的教室里乌烟障气,人也呛的涕泪俱下。</p> <p class="ql-block"> 第二节课间活动时,北京至莫斯科的国际列车准时通过。学生们对着蓝白相间的火车又喊又跳。那时中苏友好,经常有苏联人从车窗扔面包、糖块出来。那时的小孩比现在的馋,大家立刻扑上去抢,人压的一摞一摞的,抢到的也顾不得脏就往嘴里塞,没抢到的只好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上几句酸不溜丢的话,以挽回丢失的面子。干这事的当然都是男生。学校发现后,明令禁止,没有上升到什么国际影响的高度,主要是嫌这些孩子行为太掉价吧。</p> <p class="ql-block">北京到莫斯科火车</p> <p class="ql-block"> 有一次火车撞死一个老太太,同学们跑去看,死者腿上红的肌肉白的脂肪翻在外面,深深烙在脑核中,以致相当长一段时间,想起来就心惊肉跳。夜里去卫生间,尽管住的是单元房,又开着灯,但我总觉得背后有个青面红发,巨齿獠牙的鬼紧紧跟随着我,吓得心咚咚直跳,赶紧跑回卧室钻进被窝。平时觉得自己胆挺大的,这时一点也派不上用场。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再有这种事,打死我都不去看了。</p> <p class="ql-block"> 四.看电影</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特爱看电影,哪里有露天电影消息,那怕冰天雪地,走几里路也去。夏天尚好,冬天夜晚寒冷,没地方坐,冻的缩着脖、哈着气,跺着脚,就这样也坚持看完,回家睡到半夜人还缓不过来,但心里高兴。偶尔家附近晩上放露天电影,下午就早早把板凳放好,要不在地上划线圈地,再摆上几块砖头,这就是我的地盘了。为争位置,既使平时要好的同学,有时也会争的面红耳赤,拳脚相加。</p> <p class="ql-block">露天电影</p> <p class="ql-block"> 我家原住在八街区,后搬至14街区2栋,左边是俱乐部,马路对面是电影院。从窗子就能看到入场的人群,心里那个痒啊,但囗袋里没钱看不成。到了晩上,影院都有一帮无票的小屁孩围在检票口,看能否有机会溜进去。也有成功者,但进去后东躲西藏。电影放映期间,查票人员打着手电筒四处查票,这些人炼就火眼金睛,哪个没票猜个八九不离十,上去拎着脖领子就提溜出来。唉!都是穷惹的祸,有钱谁干这提心吊胆,丢人现眼的事。</p><p class="ql-block"> 那些围在检票口的孩子常常等散场才悻悻离去,有时电影散场前几分钟,把门的人撤了,这时就以极快速度冲进去,运气好看个尾巴,有时刚进去,银幕上就出现完或剧终的字样,一晚又白坚守了。</p> <p class="ql-block"> 五.钓鱼</p> <p class="ql-block"> 突然有了去钓鱼的想法,约了一同学来到江边,把自制的钩子甩进水里,期望钓条大马哈鱼上来。结果半天无鱼咬钩,索然无味,见嫩江铁路大桥头下有条小木船,俩人便跳上去用浆乱划,由于有缆绳,小船在原地转圈,谁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桥头上就有岗搂。正玩的得意忘形之际,端着明晃晃刺刀的枪冲着我俩,其中一个把刺刀往上一挑说,出来!哪见过这阵式,说差一点吓尿裤子也不为过。颤颤惊惊,跟头把式的,好不容易才爬上岸。开始,这两人使劲瞪着我们不说话,估计是先从精神上压倒、摧垮俩“俘虏”,然后才开始盘察。从姓名、年龄、住址、学校、家庭,甚至连晚上睡觉尿不尿炕,统统问了个遍。明知道人家有戏耍我俩的成分,但被人捸住了,人在矮墙下,怎敢不低头,只有老实交待。最后他们确认,这俩小子不像,也不会是国民党派来炸桥的美蒋特务,才把我俩放了。听到让走撒脚就跑,一口气窜出去有二里地,直累的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定下神后,提虚劲的能耐又来了,一个说看你那熊色,刚才吓的那损样,另一个说你好,你能耐,那当时你说话磕磕巴巴,小腿哆嗦什么。</p><p class="ql-block"> 这丢人、现眼的磕碜事从没对人讲过,唯一的一次钓鱼,就这样在难堪中收场了。</p><p class="ql-block"> 多年后,见别人钓鱼,都是准备充分,设备精良,又讲究技术和环境。而我当时毫无这方面的知识和装备,如同姜子牙当年在渭水边垂钓一样,除非哪条鱼得了大脑炎或老年痴呆了,才会咬钩。</p> <p class="ql-block"> 六.闯祸</p> <p class="ql-block"> 大约58年初,学校迁入新址,教学大楼有三层,气派漂亮,设施新且齐全,名为建工部直属公司子弟小学。2019年秋,我曾独自一人故地重游,学校早已更名为一重二小。我还专门到当年的教室坐了一下,那时的懵懂少年,如今已是耄耋之人。大楼楼梯扶手,约有20公分宽,水磨石制成的。当年不少男生下楼不走楼梯,坐着扶手往下出溜,省时省力好玩又刺激,就是有点费裤子。重见时,扶手已磨的油光锃亮,估计几十年来,一些学生也是这么干的。碍于傍边有人,当时真想再出溜一次,但七十多岁的老头还玩邪的,岂不让人笑掉大门牙。</p> <p class="ql-block"> 学校与一重厂大门相望,中间隔着一运动场。一天,几个同学在楼前踢球,我一记“世界波”,借助点小风,这球划出一道诡异的孤线,晃晃悠悠,直奔大楼门右边而去,那个寸劲,不偏不倚砸在一盏柱型壁灯上,不用说灯粉身碎骨了。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崩脚后跟,这倒霉事怎么就让我摊上了。有人立马报告学校,教务处来人一看,赔,12元。我一听,心想你杀了我得了,一个小学生上那弄12元巨款,我唯一的经济收入,是运气好时,捡个牙膏皮、酒瓶子卖给收破烂的,得个两三分钱。那时单位职工家庭,月收入大多为五、六十元,要养活五、六口人,这12元恐怕比现在2000元还管用。闯大祸了,一下午在外面游荡,在惊恐、无奈中煎熬,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万般无奈,只有回家这一条路。上楼时,两腿如灌满了铅,有千斤之重,心里想的是12元,12元……。吃饭时头也不敢抬,菜也不敢多夹,光扒拉饭,琢磨着如何向父母开口。倒是父亲看出了端倪,可能老爷子想,这家伙平时喳喳呼呼的,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一定犯事了,追问之下我硬着头皮作了坦白,等待急风暴雨的来临。父亲听后,平静地只说了句,损坏公物要赔,以后注意点,然后拿了12元给我,压在心头的巨石矗然落地。</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去缴钱,教务处领导说不用赔。看来让我赔钱的伙计,也是个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主,和我一样信口开河,爱胡咧咧。</p> <p class="ql-block"> 七.记过</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的玩具,如手枪、刀、红缨枪,都是自己动手做的。连乒乓球拍也是到工地,找木板用锯子锯,用刀削,鼓捣出来的。后来听说打转球要用海棉拍,就去钻垃圾箱,把别人扔的胶鞋里的海棉撕下来贴到拍上,好不好看,有没有味且不管它,反正有海棉拍了,当然,不光我一人这样干。一天有人告诉我,一重厂南有大量铜铁物件,有的同学已拿回好玩的宝贝。同学们一听,立马奔了过去,只见像小山一样的废料堆,是从民间收集的,放在现在看,里面很可能有价值连城的文物,可惜无人识货,它们的命运只能进炼钢炉。不少小学生在这里转悠,我挑选了一个轱辘圈、一个扎枪头,记得有人拿了把大刀和生锈缺少零件的王八盒子枪等。</p><p class="ql-block"> 然而,没高兴几天,便被爱打小报告的人给告老师了。班主任让十几个男同学站在讲台前,如同待审的犯罪嫌疑人,在细数了我们光天化日之下的偷窃行为后,不用说东西没收,并宣布要给每人记过。完了!这不成有污点的人了。后来老师说,只是口头说一下,原来是吓唬我们的,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p> <p class="ql-block"> 八.听木板书</p> <p class="ql-block"> 从57年开始,齐齐哈尔广播电台,每天中午十二点半,播放艺人郑焕江的木板书,先播《杨家将》,后续《薛刚反唐》等。这郑老先生本事了得,小鼓一敲,又说又唱。学什么像什么,尤其学马叫和寇准的山西老西子腔,印象深刻,比现在的什么大师刘兰芳、单田方厉害了。那时家里有收音机的不多,不少人聚集在电线杆大喇叭下听,这些善男信女,一个个如痴如醉,最后竟到了饭可以不吃,觉可以少睡,但一天不听木板书,就像丢了魂似的。俗话说,说书的嘴,唱戏的腿,有时说某人要进门,结果说了三天,门还是没进去,吊你胃口,搞的老想知到后事如何,不敢漏了一段,这就是艺术的魅力,在于让大众喜欢、痴迷。我们小孩课余时间凑在一起,谈论的话题也是杨家将,什么杨六郎镇守三关、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八贤王造访天波府会佘太君等情节,自已也时常幻想能成为拳打长城内外,脚踢大江南北的好汉。这大大影响了学生的学习,虽然学校多次警示不要听,但收郊甚微。无奈下,学校痛下杀手,变更作息时间,原本上午四节课改为三节,下午十二点半上课,看你怎么听,彻底断了痴迷者的念想。就这样也有同学迟到,显然是为了听上一段。由于不是正常作息时间,不久又改了回来。到了58年底,同学们跟随家长,告别富拉尔基,陆续南下,来到四川腹地德阳、江油一带,这才与木板书彻底了断。</p> <p class="ql-block"> 九.无聊的废话</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媒体不发达,课外读物极少,谁有本前后缺页的小人书,都像爷一样,说让谁看那是瞧得上你。那时作业也少,也没有什么补习班,因此,课外除了弹溜溜、煸片几,就是玩有建筑业特点的砸洋钉子等。小学生有大把空闲时间,在一起东跑西颠,天南地北的神侃胡聊。不时有一些段子和顺口溜在小学生中流传,回忆一下,还能记住一些。</p><p class="ql-block"> 打竹板,迈大步,眼前来到了理发铺,理发员,手艺高,剃头刮脸不用刀,一根一根往下薅,薅的脑袋长大包,你说糟糕不槽糕。</p><p class="ql-block"> 快点走,莫停步,一会来到棺材铺,里面棺材真不少,一头大来一头小,装着你就跑不了。</p><p class="ql-block"> 那小孩的头,像地球,有山有水有河流,脑瓜顶上直冒油,鼻子底下是茅楼(厕所)。……</p><p class="ql-block"> 小伙伴们高兴时,不管有人没人,嘴里也瞎咕囔一通,有的大人听到后说,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一天到晚没正形,狗戴嚼子一一胡勒。</p> <p class="ql-block"> 十.起外号</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互相起外号成风,成了一种乐趣。有人竟有好几个外号,有人外号不断变换。尽管老师多次批评,但大家仍乐此不疲。主要是根据人的长相、穿戴、地域、短处。反正是怎么难听,怎么埋汰人就怎么叫。个子高的,叫大杆子,矮的叫矬子,能侃的叫大摆活,眼睛大的叫大眼贼,女生厉害的叫小辣椒。男同学胖,走路拧拉拧拉的,就叫大屁股或二肥子,我认识叫大屁股的,就有好几个。有个同学不知穿了爸爸,还是妈妈又肥又大的短裤来上学,以后就管他叫大裤衩子。女同学胖的,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叫人家乌克兰或巴克夏大肥猪,尽管是洋名,但侮辱性极强。只敢背后叨咕,那个敢当面叫是活腻歪了,还不让人家一巴掌,把你个小王八犊子扇到马路对面去。</p> <p class="ql-block"> 高玉宝《我要读书》小说里面有个地主的女儿叫王凤子。我们班有个女生,不但人长的漂亮,学习也好,还能歌善舞,就是贼厉害,一般无人敢惹。有一个外号叫x大摆活的同学,不知出于什么心里,椤把王疯子按到她头上。同样,也只敢背后叫,要是让她听到了,不扒你的皮,也得打你个满脸开花。</p><p class="ql-block"> 那时人不大吧,但思想挺封建,男女生同桌也很少说话,桌子中间还要划一道“三八线”。有个男生爱和女生讲话,叫他大公鸡。想想公鸡搭拉着翅膀,咕咕叫着围着母鸡转圈,那是什么形象。</p> <p class="ql-block"> 后来起外号的水平愈来愈高,有个同学脸黑,还有点白癣,就叫油毛毡,一同学爱生气,高压锅成了他的外号。胆子愈来愈大,竟发展到给老师起外号。有一青年老师叫李x发,话痨,爱管闲事,就喊他李得不,你想不到是,这外号可是女生给他起来。</p><p class="ql-block"> 有一姓付的体育老师,他对女同学,特别是对漂亮女生和颜悦色,对男同学则是凶神恶煞,动不动就训斥。因此,不少男同学恨他。上体育课时,他一身运动装,许是雄性荷尔蒙发达吧,前面鼓鼓囊囊,根据其特征,有人送他特响亮的雅号:付大luan子。</p> <p class="ql-block"> 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我敢说全世界绝无仅有的外号,就出现在我们班,……。</p><p class="ql-block"> 想说的太多,算是开了个头,但都是实在事。无半点杜撰。文中有个别字音不雅。原本可以用xx替代,但为了真实准确表达,还原传递当时情况,只好取其下策,好在是心底纯净无邪的少儿时代的事,愿阅者也以儿童的心态对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如能助诸君多多回忆,儿时和伙伴中发生的轶闻趣事、稗官野史,并把它写出来交流,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愿我这块砖,能引来更多的美玉。</p><p class="ql-block">记忆 是刻入心灵的历史,</p><p class="ql-block">历史 是传承过往的故事,</p><p class="ql-block">故事 是描述情节的文字,</p><p class="ql-block">文字 是传递信息的符号。</p><p class="ql-block">张继平</p><p class="ql-block">2022年初秋</p><p class="ql-block">于碧波花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