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人都有一个大山的梦,因为人都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不然进化论就没有了事实依据。只不过有的人忘记得过早,总以为自己出生城市,就是城市人;也有的人忘记得慢一点,总想着要去大山里走一走,哪怕是耄耋之年,也要去看望一下孕育他的真正的母亲,尽管母亲永远是那样的年轻。我们几个人自认为属于后者。</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祁阳人有福,生来就与母亲特别的亲,即便到老也离母亲非常的近。祁阳城南去一百里左右,就到了绵延数百里的南岭山系阳明山脉脚下,美之名曰金洞镇、肖家镇等。五十年前的老同学李良节就住在金洞镇的隐塘村。从去年开始,就在同学群里邀请大家去他家十来公里远的黄沙村里去避暑。那一路群山环绕,是人们公认的避暑胜地。</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同学们响应的不多,大多认为自己原本出生农村,即便离开农村,住在县城,往大了看,还是在大山附近。不过有六个同学报名,加上一个家属共七人。选定2018年的6月23号进山。其中的刘启龙同学在启程时尚在痛风中,腿脚不得力,却一声不吭,早早到了集合地点。我们口里不说,心里在担心他。他知道我们担心,反而安慰我们说,一点小问题,不能失去这次机会。一个年级另一个班的同学李秧田的老家也是隐塘的,听说后非要提供一台十五座的豪车,亲自与夫人陪我们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头一天购置了五天的食物,有米、面、油、鸡、鸭、鱼、猪肉、蔬果之类,带上衣、被、席及一应生活用品。良节说黄沙的老吴家那个地方,有一个他的学生,学生的父亲又与他是好友,有一座一进二厢五间的大房子,厨房和卫生间另设,学生父亲死后,自己去县城发展,后娘有时去住住,照看一下,基本上是空着。我们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们原来准备乘县内长途车,秧田同学的专车让我们免去没有想到的许多麻烦。</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车行路上,另外有二位不想去黄沙,而愿意去良节家吃午饭的同学上车了。良节曾向他们发出邀请。</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良节早就在家里准备了两桌山里人的大餐,请来几个亲友陪酒,三个女儿厨房里各显其能,我们则大饱口福。山珍海味虽然缺了后一味,而前一味却让我们久居城市的人赞不绝口。土鸡、土鸭、土鱼、土笋、土酒(外加秧田带来两瓶洋红酒)、土面孔(五十多年前的老同学,还不土吗?),这社会讲究一个土,土已经被供上了神坛。</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饭后我们另租了车去黄沙,也就是十余里的山间水泥路。良节送我们去。路上女同学花秀说,这么窄的路,这样转弯抹角的走,摇得头都晕了。良节说,这一截路还好,去龙凼看瀑布的那一条十多里的路就真正难走了。良节早就给我们说好,来这里一是避暑,一是去龙凼看瀑布。避暑是无为,看瀑布是有为。我们对避暑已经不抱很乐观的态度,因为来到这里,太阳光散发的热量,似乎并不比县城里的少,因此身上流的汗,县城里也并不比这里多。但是这个结论下得太早,我们到了目的地,三、四点钟后,周遭就不再是县城里那般炎热,炎热象一个人,招呼也不打就悄悄离开,身上开始凉爽。奇怪的是,说是山里,感觉里应该蚊子嗡嗡,蝇子嘤嘤,虫子唧唧,我们住的几天里,房子里这些东西竟然无影无踪,是我们这几位神仙来了吗?如果在县城里的时候是凡人,到这里就成了仙人,我也不感到奇怪,晚上多舒服,还要盖上三、五斤的小棉被,鼾然入睡,神仙也大抵如此吧。</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的房东,就是前面说过的那个良节学生的后妈。说是后妈,她提到那个前夫生的孩子,称他为崽,亲热的语气,不知内幕的不知道她是后妈。但她绝对不是个花言巧语的女人。她已经六十七岁了。她喜欢来客,特别是她崽的客,早几天就将房屋打扫干净,收拾整齐,窗明几亮,空气清爽。你不与她说话,她不与你说话,却是察颜观色,只要发现哪里给你带来不适,便立即将那里的状况改变,让你觉得这屋里原本就没有不适。而她又能把心放下,我们同学内部说话做事,她从不随便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不是租房客,我们住的是她提供的免费房,但她好象这座房子原本就是我们的,不需要干预和管我们的闲事。要找她也容易,她总是在房前屋后的忙,手不离锄头,不离砍刀,不离杀虫喷雾器,爬满皱纹的古铜色的皮肤上冒着细碎的汗珠。她还跑到十余里之外,买来新鲜的糖果,放在托盘里,端到堂屋里的桌子上,以不容抗拒的热忱叫我们吃。其实她家里本来就有糖果下茶,但她有点惭愧的告诉我们,那是过年的东西,不好吃了。我们不好意思吃,以为我们嫌弃,才去的十余里外的地方买新鲜的。</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就连她家叫“黑嘴”的那只黄色的狗,女主人说,是条四、五岁的狗牯(公狗),也与我们结下不解之缘。它当我们一家人,我们也当它是自家的狗。我们到的时候,车在窄窄的水泥路上开上旁边一处小岔路,是个陡坡。良节说,开得上开不上?矮子司机满脸堆笑,说,能开上!车子停在一条小田埂路前,不能开了。我们下车,那只后来我们才知道叫黑嘴的黄狗,猛地从土坡上的一座老式木板屋冲下来,绕着我们汪汪的叫。花秀惊得退了一步。这时,走过来的女主人一声“黑嘴”制止了它,于是绕着我们打转,鼻子咻咻的嗅,是要储存我们的气味吗?它不会笑,你看到过狗会笑吗?但是只要我们随便哪一个人从屋里出来,它就会从卧着的地上站起,表示对你的敬意。不论你是一文莫名的穷人,还是高贵无比的国王,只要你摸它一下,它便前爪踞地,身子后退,两条腿伸得长长的,向你施一个深深的绅士礼。你再摸它一下,它就会立起来,两只如铁蹄般的小爪子如车水一般,一前一后不断在空中动作,它在试探你的诚意。如果你再摸它一下,它就会扑到你身上,对你撒娇。我担心它的利爪划破我的皮肤,会给我带来传说中的破伤风,并且弄脏我的衣服,于是便不理它,走开。它跟你几步,就不再跟,它知道你不喜欢,它不讨嫌。我为此感到歉意。我们走的那天早上,我给它挟了一大块肉,算是道歉。冬玲还剥了一只鸡蛋,放在它面前,它一口就吞了。它特别喜欢冬玲,也最早与冬玲熟悉,一开始就喜欢跟着她跑,难道它也知道她曾经是我们的班花吗?冬玲的这个蛋是因为爱,还是如我一样,以此表示歉意呢?我们早饭后出去,下午回来。我们出去的时候,它送我们,一个一个的轮流跑到面前,随着你的脚步跑上几步。我们走远了,它回家了。一次晚饭后,我们分两批出去散步,它跟着第一批三个同学,送到十几米的马路上,跑回来,见第二批的三个要出去,它也跑到前面。前面的三个同学是走马路的左边还是右边?后面的三个同学在猜测,有同学说,黑嘴跑向左边了,他们一定在左边,于是我们也走左边,果然在左边路上的前面不远,遇到第一批出来的同学。女主人说,下一次不论你们什么时候来,黑嘴都会认得你们。黑嘴,你果然还会认得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良节不能天天陪我们,他要照顾瘫痪了好多年的妻子。23号和24号是大休日,良节的的女儿们休息,可以回家帮着照管母亲,他自己才可以陪我们。我们来黄沙,因为黄沙是有名的避暑胜地,更是因为良节山里人的豪爽与大气,让我们希望在他神奇的大山故乡聚会。23号,良节带了三个人,还有渔具,说是要打些溪河里的小鱼,中午吃。他们来的时候,我们还正在做早饭。我们每天的早饭都很讲究,男女同学一齐动手,不过女同学们能干些,就多做些,男同学笨拙些,也懒些,就少做些。中饭和晚饭更是这样。三、四天时间,我们还包了粽子,做了饺子,房东也吃了,良节带来的客人也吃了,还送出去一些,就连司机也吃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良节见我们还没吃完早饭,就说要抓紧时间了,他们四个走前面网鱼,我们随后沿溪流而上,在溪畔一定会相遇。这是一个很浪漫的小旅行。沿溪而上是有一条水泥小公路的,可以开小车、摩托车、拖拉机之类。小公路平整干净,虽然不如镜子,但是在群山的环抱里,在满眼的绿色中,蜿蜒的小公路简直就是一条在云彩中盘旋的天路,会领着我们走向天堂的。我的话并不错,我们走了好远,我们也怀疑良节他们怎么会走这么远去网鱼的。我们走在这条天路上,除了我们几个老同学说说笑笑,另外没有看见一台车,更没有看到一个人,偶尔从路边关闭着的房屋里冲出来一、二条狂吠的狗,再难看见别的活着的动物。不过一路上有鸟鸣,有蝴蝶飞,有竦竦的风吹动着周围绿色的波涛,给我们送来阵阵凉爽,而且一路上看到绿树掩映的房屋,几乎都是水泥钢筋马赛克的小洋楼,而且造型别致,赏心悦目,便更不怀疑来到天堂。之后我与女房东聊天,知道她家的一亩多田地荒废了十五、六年,据说别的人家也差不多,年轻力壮的全都出去打工,似乎都是奔着天堂里的小洋楼去的。等到哪一天全都住进小洋楼,整个中国就成了天堂,天堂这个名词在中国再也不存在了。不过我们走在今天的林区小路上,我们常常戏谑那些小洋楼的主人是土豪。我们不相信一般的打工者会打来这么多钱,钱是天上飞的鸟吗,枪一放,网一张,钱就纷纷落下来,何况现在已经禁止在风景区打鸟,特别是网鸟。奇怪的是,这里目前尚非风景区,其实鸟是并不多。小溪河里的鱼也不多,良节与朋友网了半天,也只网得一斤左右好吃的小鱼。良节说是因为下雨少,水不大,鱼没有下来。</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良节与他同来的三个朋友总是走在一起,我们几个来做客的同学好像与他们融合不到一块。他们是当地人,对这一条溪流里的鱼自然有研究。他们承担着为我们中餐提供美味的重任。但是偏偏这时候许久不下雨,上游没有大量的水下来,大约鱼儿也不下来,他们就网不到什么鱼。他们在我们面前有点歉然。他们便时常凑到一块,用手提的小网兜这里捞一下,那里趟一下,抖一抖网袋,洒落几滴水珠,网里什么也没有,也就不需要伸出手去网里抓。他们其实是分散的,但却能听见他们用简单的语气词,相互传达意见,发出信号。他们严肃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就是怎样才能多网些鱼,中餐让我们外来的几个老同学尝尝鲜。他们忘记了我们是外来的老同学,我们并不是特别为了尝鲜这条小溪河里美味的鱼。因为他们有四个人,我们不知道他们四个人除了研究怎样网到更多的小鱼外,也许还有不便外传的内容吧。</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五个人自成一个小团体,但各自陶醉在自己喜欢的水上游戏里。我在想,大自然真奇妙,少年时的我们,也是这样的阳光和水流,为何过了几十年,还是一点没有没有改变呢?我家虽然在县城,也是临河而居,屋后就是吊脚楼下的湘江河,远比眼前的这条山里的小溪流要宽广宏大得多,但眼睛所及,阳光下的水流闪耀金色的光芒,水底的卵石清晰可见,与眼前的小溪流并无区别。这透明的液体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不可捉摸!人不可以在水里生活,鱼却可以。我想得有点发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启龙心血管上过支架(这是我们后来才听说的),那些天还有痛风,他积极要求与我们同来。这时候也与我们一样,赤着脚站在水里,直着腰,扭转着身子,四周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不知道是什么引发了他的遐思。不说话,脸上绽开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花秀喜欢唱歌,一遇到高兴的事就在嘴里哼唱,唱几句又嘻嘻的笑,好听的嗓音喋喋的说上几句,像溪流里的水,触到礁石,会上扬起一串水珠,给一条溪河赋予有声的音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冬玲沉浸在梦幻般的小鱼的游动中,与其说那些可爱的鱼儿在似有似无的水流中自由的游弋,不如说是在白云里穿行,因为倒影的水里也有白云哩。</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是赤手空拳跟着良节和他的三个朋友,走进这条不知从何而来,向何而去的溪流里,他们手里有网兜,腰上有鱼篓,我们什么也没有。他们是有目的而来,就是捞鱼,我们不知为何而来,是来看他们捞鱼吗?这样反而更好,没有目的的行动,才是真正的灵魂娱乐。</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中餐良节与他的朋友和我们一起吃。我们做的几个菜很漂亮,不过最好吃的还是女房东用那一斤小鲜鱼做的那一碗菜,味道特别的甜美。别的菜没吃完,这一碗吃了个底朝天。她自告奋勇做这碗菜,说这溪河里的小鱼很特别,没有经验,就煮糊了。她的意思是委婉的劝告我们,不要轻易的对这些小鱼下手。她的自告奋勇真让她的绝招发挥到极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黄沙村相隔龙凼村十来公里,房屋并不成块成群,不似平地的聚集。只要哪个地方有一小块平地,干燥又没有泥水的冲击,就可以建一座房子,过去是木板房,现在有钱建房的,都是越现代越好,而且一般都是建在公路两旁。我们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各自以哪里为中心。我们的女房东说,她住的这地方名叫葫芦台,又叫老吴家,现在的新名字叫什么,她并不知情。我们渴望去龙凼看瀑布。</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5号,我们还是租了那个矮个子的年轻司机的车。司机虽然个子不高,开车技术却高。他在前面开车,坐在后面的不抬起头,是很难看见司机座位上还有个司机,以为我们已经走在时代前面,坐的是无人驾驶车,不见司机,只见方向盤。路途虽然不远,却证实了良节的说话,小水泥公路转弯抹角。花秀说,我坐过许多车,这么难走的路,我是第一次坐。车行到一个有很多房屋的地方,那里大概就是龙凼村吧,再开出去十多米,泊在一个山垭口,司机说,你们去吧。</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想,司机不带路,瀑布一定就在前面不远。果然不远,不过,不远的路程都是上山的羊肠小路,要攀援,还要过几根活动杉树搭成的桥梁,七拐八弯,终于看到从高高的山梁上挂下来的细长瀑布,在太阳的辉映下,飞速滑落的瀑布也闪耀着白色的光芒。瀑布所悬挂的山梁高约五、六十米,呈凹型,瀑布就从那较低的地方跌落。高山的这一面如刀削斧劈,成九十度,裸露着巨大的层层的砂石,没有泥土,就像不知多少年前的太古时代,有一个巨人,比这座大山高大无数倍,无聊时,寻找了许多的大石头,整齐的砌成了长城似的这样一座山。那巨人也讲究青史留名。年代久远,山顶的石头风化,成了土壤,长出了树木和野草,死亡了,又成了植被,增加了一层土壤,再死亡,再增厚,直到今天我们看到的密密匝匝的大树。如果不是被刀砍斧劈之后的绝壁,没人能想象到这大山下面竟然是如此深厚的石头。瀑布经过五、六十米高空的跌落,自然有了物理学上的加速度。加速度有多快,产生多大的力量,于我是不可想象,因为瀑布长久的跌落,将粗硬的地面石头砸成了大坑,路边布告上说有三十米,不要下水洗澡。三十米!那不是深不见底吗?谁用卷尺去量了?当地人说,这潭从古未见干涸,从来就是这样的碧幽幽,蓝悠悠。当地人说,上面的潭口是我们看到的这么大,但愈往下愈大,不知大到什么程度,像个酒罈。如果真是这样,可是个美妙的艺术品。说是里面有座金碧辉煌的龙宫也会有人相信;说这个像酒罈的艺术品是龙王在龙宫喝多了酒,有点醉意,捏成了这个酒罈形状的艺术品,装饰在这里,才会有人信服。</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司机告诉我们,这个深潭还不大像个酒罈,向下数十米远处,还有一个更深的潭,更像个酒罈。后来带着我们去看了,果然如此。路边的公告牌上宣称此潭深达五十米!难道那一条瀑布白龙,从山梁上坐白玉石做成的滑梯跌落下来,创造了三十米深的深潭而意犹未尽,向前又创造了一个更深的潭?另外还有两个潭,我们也去看了其中之一,另一个却被泥石流挡住了去路,不能去了。据资料介绍,其实这一条长达五公里的峽谷里,共有七个大小不一,深浅不一的水潭,全都形似酿酒的海缸,称之为“七之海”。祁阳人喜欢饮酒,难道是因为有了这七个神奇的大酒缸的原因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观赏瀑布与“酒海”的过程中,我们同去的五个人经受了荡滌心胸的洗礼,内心沉静了许多,仿佛瀑布和深潭全被我们装进了心之海。</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