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張高賢的美篇

Andrew張高賢

永恆的思念 深圳吉田永久𦻒園慈母安息的風水地 永恒的思念張高賢 每年的12 月 22 日是媽媽的忌辰，是我不可忘卻的兩個日子。 今天是12月22 日是心愛的母親54週年忌辰。清晨遙望深圳，向安息於吉田永久墓園，為了我們的成長而忍負重，一生操勞的母親，致以深切的哀悼和追思。 難忘母親在鄉間，寄人離下，清貧、困惑、孤寂、無助的日子…… 難忘回國兩年後的1956年8月，母親和三位年幼的妹妹從廣東老家太寧陪我步行一個多小時到大埔縣城茶陽，目送著我獨自一人赴福建南安國光中學就讀「慈母送子」的一幕…… 難忘 1957 年初，我把三位妹妹從母親身邊帶走赴閩，在茶陽車站，那含淚依依惜別的情景…… 難忘 1960 年冬我為母親護航，背著8個月大的小舟，跨四省從湖北黃石經江西、福建回到廣東大埔，飢寒交迫，舟車勞頓的 5 日 4 夜…… 難忘我在《一代人》對母親相聚和淚別的回顧: 『1970 年 12 月 22 日晚，适逢冬至，收到二哥雪賢的電報，痛悉敬愛的母親已於當天下午與世長辭。想到再也見不到母親了，我淚流滿面，心在絞痛。往事如流水般，在我腦際的溪流中急流。父親於 1953年去逝後，體弱多病的母親就一人支撐著張家。為了兒女的前途，她帶我們回國，而后子女分別離走家鄉，而母親則在鄉間孤獨地自力求生。她為兒女的成長，為兒女的入團、入黨，感到興奮。當她目睹兒女在政治洪流中的分化和不團結，她深感心痛。多次教育我「要關心妹妹，兄弟間要團結。」當她得悉長子昌賢和幼子高賢被扣上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時，她感到非常的不安和極度的憤慨。回國後，她日日夜夜地為兒女擔憂了整整十七年，她已心力交瘁，最後離我們而去，英年早逝時年57歲。 記得是在1970年的春天，我和母親還在福州促膝談心。春天，萬物迎春，百花爭艷，百鳥爭鳴，充滿著生命的活力。母親聽了我講求籤的故事，哈哈大笑地用廣府話說:「你從小就到大，最本事就是撩老豆和阿媽開心，難怪你老豆咁錫你，」母親誇獎我的一段話還在耳中回響。春天過去不復返，渡過了炎夏就見肅殺秋風吹來，滿地落葉，處處黃花，一片蕭條。最後襲擊我心坎的是淒風苦雨的寒冬。 到了福州農械廠，走進位於路旁三角地的小屋、這冷冷清清的小屋就是二哥雪賢侍候和陪伴母親渡過生命最後一刻的住所。我望著眼球充滿血絲、臉容憔悴的雪賢哥，心中很感慨，從內心激發出對哥哥的崇敬、感激和血淚交織的親情，心中自道:「雪賢哥，您辛苦了。」在父親病重時，也是哥哥放棄了學業，在醫院的病房侍候父親上百個日日夜夜，直至父親病逝的最後一刻。』. (《一代人》125至126頁) 我們這些漂洋過海的過客在祖國既沒有政治地位，也沒有經濟基礎，既沒有親友也沒有甚麼朋友。為母親最後送行的只有二哥雪兄及三兄時賢兄嫂和我四人。媽媽的喪事辦得莊重、簡單、冷清，既沒有鮮花，更沒有哀樂，只有淚水和心痛，哭聲的哀鳴送她攀向天國的階梯。 其時，骨灰盒就托放於傳賢妹在長龍華僑農場家中。回到廈門不久，雪兄來信說，玉甘從新疆寄來了 50 元給母親零用，遺憾的是信到榕城，人已仙遊。我唯有默默地感謝和我尚未成婚的玉甘對母親的一份敬重和心意。』 以上這些親情的故事，歷歷在目，尤以隨著年齡的增加,不時醒於清晨，躺在床上，思緒跌跖起伏，媽媽的輕言細語縈繞於心，媽媽弱不禁風的身影浮於眼簾，每此，我不禁黯然淚下……。 我已不能為在天國的母親報以孝道，再也不能為媽媽做些甚麼。「樹欲靜而風不止，子若養而親不待」，思之心痛，這是我對父母永遠的愧疚。 慈母的墓碑已永遠鑲嵌在我的心中，願生命中的每一份思念永遠萦绕怀系在我生命中，永遠溫暖，永不消失！ 逝者如斯，聖經中的話語給予我們慰藉。願那些離去的親人，在天堂的彼岸，得到最真摯的祝福與守護。 香港揚波軒 2024年 12月 22日 母親的骨灰由三兄雪兄主持於1996年2月10日從福州移送至深圳市布吉鎮殯儀館安放。 　　2007年12月22日是慈母37週年忌辰，是日於深圳吉田永久墓園舉行慈母骨灰入土為安遺失。儀式由二哥昌賢主持、由我高賢誦讀《祭母文》。出席儀式的有三兄雪賢及三嫂美珍、四兄時賢及四嫂尹全喜，我高賢太太洪玉甘。大妹超賢、二妹傳賢及二妹夫翁添泉、三妹春賢及妹夫陳卿謀，還有慈母內孫曉舟、曉鵬、海鷹及外孫女翁張雲、曾侄孫躍年、曾侄孫女翠萍及諸親等。 祭母文 維公元2007年12月22日，歲次丁亥年冬農歷11月13日，乃慈母梁氏諱一明仙逝37週年忌辰。泣杖兒昌、雪、時、高，女超、傳、春諸賢並內外諸親，恭集於深圳吉田永久墓園，奉吾母之骨灰入土為安。虔具清酌時饈，再拜致祭於慈母靈前曰： 嗚呼：忘不了37年前之今日，時值冬至，寒風凜冽，百體淒警，吾母喘病突發，撒手塵世，享年僅50有7慈母英年早逝，留下對兒孫無限之疼愛，留下對未來無限之憧憬，駕鶴西去，思之能不肝腸寸斷！又逢「文革」，人禍浩劫，世道艱難，吾母既無憑弔喪禮，亦無追思儀式，唯有子、媳四人，淒淒然長跪慈母遺體之側，以淚水當鮮花，用哭聲作哀樂，悄然扶送慈母英靈前往天國之階梯，憶之能無千古遺恨乎！ 慈母出生於馬來亞，以教師為業，亦步亦趨追隨夫君獻身於華文教育。1953年吾父逝世，母遵父囑，置萬千艱難於不顧，毅然率7孤雛回國。子女在外求學，吾母居鄉，寄人籬下，孤寡一人，種植蔬菜，飼養家禽，賴以為生，貧無人助，病無人顧。形孤影只，溫飽不濟，含辛茹苦，蜇寄10載。直至晚年，客居福州，始得子孫繞膝。然善人壽短，吾母艱辛備歷，摧折作磨，終致患疾，撒手人寰。悲哉痛哉！ 吾母高風，明曉大義，奉公守法，達理通情。 吾母亮節，忍讓寬容，敬老愛幼，和睦近鄰。 吾母懿範，克勤克儉，節衣縮食，扶危濟親。 吾母堅強，處危應變，韌度難關，無畏前行。 吾母賢惠，相夫教子，含辛茹苦，支撐家庭。 吾母情篤，疼愛兒孫，言傳身教，呵護體憫。 嚴父早逝，母擔父責，教誨之情，高逾崇山；養育之恩，深如大海。每念及此，心靈震蕩，夢繞魂牽，黯然淚下。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慈母一生漂泊如浮萍，生前居無定所，逝後仍無安居之處。37年前，遵從「不可將骨灰送回老家」之母囑，眾兄妹不得不托傳賢將骨灰供奉於家。傳賢獲准赴港時，骨灰又移供時賢小宅。1996年2月10日，兄妹聚集深圳，舉行拜祭儀式，奉送吾母骨灰供放於「深圳殯葬管理所」。至此，離世已26載之慈愛母親，才有幸覓得供後人拜祭之寸尺之地。嗚呼，為人子女者，能不遺憾！能不哀痛！ 今日，家人及親戚奉吾母之骨灰入土為安，此乃吾兄妹及親人以孝心及感恩孝報慈母，以愧疚之心向慈母懺悔之舉。今後，慈母與嚴父相聚於同一星球之神土聖地，再續前緣。吾母在天有靈，定將安慰與喜悅交並！ 高堂皆逝，摧我五內；搶地呼天，祭吾娘親！母在一日，皆報恩日；母歿之時，皆念永久！嗚呼吾母，音容猶在；身軀雖隳，靈則千古！希冀來世，再為母子。嗚呼哀哉，魂兮歸來乎！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備以此文告祭亡靈，願母安息！青山披素，黛水含悲，天長地久，遺愛永存！ 伏維尚饗！ 深圳吉田永久𦻒園 　　2024 年10月19日，在香港的三兄妹家人前往深圳吉田墓園和國內族親會合拜祭先輩吾慈母。 我由安妮陪同，傳賢妹率長子小雷、媳婦黃漢彌、女小雲、孫翁崇諾，還有雪賢兄的長子海鷹、媳麥小微及幼子海龍。 從深圳和龍崗來到墓園的有新娣嫂的孫女翠萍、男孫躍年及孫媳黃冬梅，還有添娣姐的孫慶年及孫媳童怡琴。 深圳吉田永久𦻒園 　　在我的這一生中，有許多人、許多事，經歷了轉身便會忘記，但在我的心靈深處永遠不會忘記我的母親，永遠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消減我對母親那深深的思念。 願慈母在天堂安息! 願那些離去的親人，在天堂的彼岸，得到最真摯的祝福與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