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题材长篇小说《秋风劲》之三十一

剑客

<p class="ql-block">《秋风劲》--青春与信仰的抉择</p><p class="ql-block"> 《秋风劲》描绘了那个年代知识青年们响应毛主席号召,背起行囊奔赴农村接受再教育的壮丽场景。作者以他敏锐的观察力、深厚的情感和深情的笔墨,通过对知青王建设、大眼珠子、鬼高丽、小霞等人物的刻画,重现了他们在农村插队的日子。这段历史,既是一代人青春的祭奠,也是理想与现实碰撞的见证。</p><p class="ql-block"> 在书中,知青们带着改变命运的理想来到农村,却面对着极其艰苦的生活环境和沉重的体力劳动。</p><p class="ql-block"> 书中的插队知青们,不仅在劳动中接受了身体的锻炼,更在心灵上得到了巨大的成长。他们在广袤的田野里用汗水和泪水书写自己的青春,面对挫折时学会了坚强,面对艰难时学会了坚持。无论是王建设与大眼珠子的友谊,还是小霞和梅子之间的关怀,都让这部作品充满了温情与力量。</p><p class="ql-block"> 通过《秋风劲》,作者不仅为我们描绘了知青们的真实生活,还反映了那个时代特有的精神风貌。这是一部充满力量的作品,提醒着我们,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青春总是充满着挑战与机遇,信仰与抉择。而正是这些经历,塑造了那一代人的坚韧与屈,也成为他们最珍贵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 三十一</p><p class="ql-block"> 金麻子是一个见了女人就想起裤裆里那档子事儿的好色之徒。他利用手中的权利,晓之以利、动之以力,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将生产队里稍有姿色的女社员大都蹂躏于自己的胯下。</p><p class="ql-block"> 在农村,看地是一项清闲自在的农活。每年从春耕到秋收,在村子的四周都要安排一些女社员看地。所谓“看地”其实是“看畜禽”,就是看住村里各家各户饲养的猪羊和鸡鸭鹅狗等畜禽,春耕时防止它们跑到地里偷吃刚刚撒到地里的种子,夏锄时防止它们到田里啃青苗,秋收时防止它们糟蹋地里成熟的庄稼。这是一项既清闲自在,又能挣得工分,同时还可以公私兼顾,干点儿纳鞋底儿、缝衣服、织毛活儿等家务活。但是能否干上这个活儿,只有金麻子说了算。他看上谁,谁就能干上这个活;他让谁干,不干还不行。当然,清闲自在挣工分,就得有所付出的。每当金麻子男性荷尔蒙蠢蠢欲动时,他都像一条发情的公狗一样,到村外寻找发泄的对象。</p><p class="ql-block"> 他经常以检查工作为名到村外找茬,说看地的女社员不负责任,没有看管好牲畜,并带领这名女社员到地里实地查看,于是在玉米地或高粱地、谷子地里,金麻子就强迫女社员与他行苟且之事。假如女社员不从,那他就会行使生产队长的权利,对其本人及其丈夫、亲属进行“严管严罚”,比如铲地时铲掉一棵苗,秋收时落下一穗苞米、一棵谷穗,晚上学习时迟到、注意力溜号,等等都要进行处罚,扣除数量可观的工分。如果女社员顺从,还可能通过其他渠道获得一定数额的奖励工分。为了一家的生计,有的女社员吃了亏,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其男人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被迫戴上绿帽子。毕竟工分是社员们赖以生存的决定性条件,而且得到金麻子“宠幸”的同时,还可能捞到一些额外的好处,于是有的女社员就主动投怀送抱。</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八十年代,有一首具有浓郁东北二人转风格的歌曲叫《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美的那个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微风轻吹起热浪,我东瞅瞅西望望,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找得我是好心忙……”说的是,以前在农村,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为了避人眼目,一般都会选择在青纱帐里约会、亲热。有一次,金麻子以苞米被牲口糟蹋了为借口,将一个看地的女社员骗到地里,正想发泄兽欲,没成想被两个在地里约会的青年男女搅了他的好事。金麻子虽然恼羞成怒,但自己心里有鬼,只把两个青年男女臭骂了一顿了事。其实,两个青年男女忘情地抱在一起亲热,根本不知道金麻子到地里去的罪恶目的。</p><p class="ql-block"> 这几天,金麻子又盯上了二丫儿。二丫儿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头发又黑又密,脸庞白里透红,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黑白分明,全身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像一个刚成熟的葫芦。夏季里,她走起路来胸前两个不受束缚的半球极不安分地在单薄的衬衣里上蹿下跳,两颗乳头骄傲地将衬衣顶出刺眼的凸起,有节奏地在衬衣上时隐时现;滚圆的屁股随着双腿的运动左摇右摆。二丫儿知道自己的胸比村里其他大姑娘、小媳妇都大,是一些男人的焦点,每次出门时她总是含着胸,想让自己的胸部显得不那么突出,然而适得其反,含胸后,两个硕大的半球将衣领撑得更大,春色便从领口里肆无忌惮地倾泻出来。</p><p class="ql-block"> 自从二丫儿嫁到金靰鞡一队,金麻子就对她垂涎三尺,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因为二丫儿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进,偶尔外出也是婆婆陪着,老公跟着。</p><p class="ql-block"> 打去年冬天开始,二丫儿家屋漏偏遇连阴雨,先是寡居多年的婆婆去世,之后男人又一病不起,家里只有出项,没有进项,日子越过越紧吧。</p><p class="ql-block"> 孔秀才说:“二丫儿是狐狸精,生辰八字与夫家犯剋,既妨婆婆,又剋男人。”</p><p class="ql-block"> 病中的老公公听了这些话,一天咳声叹气地没个好脸儿。</p><p class="ql-block"> 无奈之下,二丫儿找金麻子要求出工。金麻子喜出望外,连说:“你细皮嫩肉的不能让你干太重的体力活,这样吧,你就到村西头看地吧,别让各家的鸡鸭鹅狗猪羊啥的跑到地里祸害庄稼。”</p><p class="ql-block"> 于是,每天吃过早饭,二丫儿就拿着一个“马扎子”,到村西头看地。每天,金麻子都会时不时的来检查工作,还假惺惺地说一些安慰二丫儿的话。</p><p class="ql-block"> 一天天刚麻麻亮,金麻子偷偷地到二丫儿看青的地里,将几十棵两米来高的苞米杆踹倒,将一穗穗青苞米从苞米杆上掰下来,扔到一边。</p><p class="ql-block"> 吃过早饭,金麻子披了一件军大衣来找二丫儿:“你怎么看的地,苞米都让猪拱了。”</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忙说:“没看见有猪进地呀!”</p><p class="ql-block"> “走!你跟我看看去。”金麻子拽着二丫儿的胳膊就往地里走。</p><p class="ql-block"> 进入苞米地,金麻子装作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二丫儿高挺的胸部,那软软的、肉肉的感觉,给他带来了更大的诱惑。他不喜欢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更向往直接触碰、揉捏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又走了二、三十米远,二丫儿看到东倒西歪的苞米杆和地下的青苞米,一时急得说不出话来。</p><p class="ql-block"> “你说怎么办吧?” 金麻子问二丫儿。</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怯生生地说:“我也不知道咋办。”</p><p class="ql-block"> “那就任罚吧。” 金麻子说。</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问道:“怎么罚?”</p><p class="ql-block"> “一穗青苞米十个工分,你自己算算该扣多少分。”金麻子说。</p><p class="ql-block"> “罚了,我家到年底使啥买口粮,使啥交义务工,靠啥活呀?”二丫儿带着哭腔说。</p><p class="ql-block"> “要是不罚,也好办,只要你听我的。”金麻子色迷迷地盯着二丫儿衬衣领口里若隐若现的两个半球,舔了一下干巴的嘴唇嬉皮笑脸地说。</p><p class="ql-block"> “听你的就不罚啦?”二丫儿说完,发现了金麻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下意识地将双臂抱在胸前。</p><p class="ql-block"> “那可是有条件的。”金麻子往前一步。</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不留神被倒伏的苞米杆儿绊了个仰八叉。金麻子趁机趴在二丫儿的身上,两只手隔着衣服在二丫儿的胸前连抓带揉起来。</p><p class="ql-block"> “队、队长,你干什么?”二丫儿边挣扎,边喊道。</p><p class="ql-block"> “你要是从了我,我不但不扣你的工分儿,还奖励你二百分。”金麻子说着,两片臭烘烘的嘴唇将二丫儿粉嫩的双唇含住,双手就急不可待地撕扯她的衣裤。</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扭头摆脱了金麻子的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来大姨妈啦。”</p><p class="ql-block"> “什么大姨妈,小姨妈,老子不在乎,今天我就要蘸糖葫芦。”金麻子一边说一边将二丫儿的裤带拽下,扔在一旁。然后解自己的裤带。</p><p class="ql-block"> 趁着金麻子解裤带的空挡,二丫儿将手伸进自己的裤裆,把一尺来长的月经带掏了出来,狠狠地摔在金麻子的脸上。</p><p class="ql-block"> 金麻子的脸顷刻间变成了红瓤西瓜。他恼羞成怒,骑在二丫儿身上扇了二丫儿两个大嘴巴。</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被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也被金麻子打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她躺在地上既不挣扎,也不吭声,任凭金麻子扒光了自己的衣裳,疯狂地蹂躏。</p><p class="ql-block"> 她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眼泪从眼睛里流下,经血从下身涌出。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手想擦眼泪,发现金麻子的手还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脯上。</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推他,他不但没撒手,反而又激起了他的兴致,再一次跨到二丫儿的身上,疯狂地动作起来。</p><p class="ql-block"> 发泄完,金麻子从二丫儿身上滚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二丫儿,说到:“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说你监守自盗偷苞米,还勾引生产队领导,让公社治保主任把你抓走。”</p><p class="ql-block"> 见二丫儿没出声,他又说:“如果你依了我,我多给你记二百工分,你好好想一想,你不亏。”</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睡了一觉刚醒过来,又似乎是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突然,她破涕为笑,那是一种被无奈和悲哀压抑着的笑,一种内心流血流泪的笑。她起身坐起,把金麻子盖在自己身上的军大衣甩在一边,穿好衣服,拾起月经带卷成一团装在衣袋里,说了一句:“你别说话不算数。”</p><p class="ql-block"> “指定算数,你放心。”金麻子一脸奸笑地说。</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用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渐渐地大哭变成了抽泣,她进入了迷迷瞪瞪的状态。</p><p class="ql-block"> 朦朦胧胧之中,她梦见一只瘦骨嶙峋的大狗趴在自己身上用嘴撕扯她的衣裳,她拼命呼救又发不出声来,惊了一身冷汗,醒了。</p><p class="ql-block"> 傍晚时分,老公公扶着墙来到西屋,把二丫儿叫醒,有气无力地说:“怎么回来就睡啦,啥时候回来的。赶紧做饭吧,天都要黑了。”</p><p class="ql-block"> 二丫儿回过头来,老公公见她的双眼肿的像两颗熟透了的小红果,问道:“你哭啦?咋的啦?”</p><p class="ql-block"> “没啥,想咱娘了。”二丫儿说着走到灶房。</p> <p class="ql-block">作者:</p><p class="ql-block"> 周振华,笔名剑客,生于困难时代,长在动乱时期,吃过糠,下过乡。“恢复高考”后,成为“新三届”中的一员。毕业后,先后供职于政府机关、事业单位,做综合调研工作,搞职业技能培训,干统战教育培训,历任副处长、处长、副主任、院长、党委书记等职。</p><p class="ql-block"> 2018年退休,省级作协会员、省政府科顾委专家、高校客座教授。先后出版长篇小说《秋风劲》,人物传记《百态风流》,诗歌散文集《情丝文韵》,杂文集《谈天说地》,诗集《低吟浅唱》,散文集《品读哈尔滨》《岁月无痕》,长篇报告文学《巴兰颂歌》《工作队在依兰》,以及经济社会发展研究文集《调研思考实践》《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研究文萃》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