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西北东北05：秘境壤塘——悬天净土壤巴拉初探

老菜根

　　这次在壤塘，安排的时间实在太少了，许多地方只能是匆匆而过。即使到过的几个地方，也因同行的伙伴们各有期待，结果未能深入参访。好在这次只是初探，留下不少遗憾待下次再来弥补了吧。

　　从观音桥来壤塘，要经过曾经的绰斯甲上寨地界。色曲与杜柯河在这里汇成绰斯甲河，绰斯甲河向东流到金川观音桥镇，就又与足木足河汇在一起，成了向南流的大金川。据说，这一地区的先人部落，是从青藏高原古老的象雄邦国东迁而来，后来清朝在这里设置了安抚司，绰斯甲是最早土司的名字，再后来这片土司管辖的领地也被称作绰斯甲。

绰斯甲地区和平解放后，曾经单独立县，但没几年就又撤销了。绰斯甲县的上寨被并入了新的壤塘县。

　　离开国道317，沿杜柯河北行，途中会经过修卡村，那有一个建在悬崖上的藏寨。可惜同行的朋友们在山下望了望，似乎兴趣索然，我也就不好意思坚持一定上去探访了。

再往前，就到了曾克寺，高高的碉楼很远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曾克寺亦称“色木卡尔”，（意为公子殿）又称“碉房”，其建筑结构属于石木结构，1954年由尼生喇嘛创建，属藏传佛教噶举派。

　　景区最左侧入口处的彩色碉楼比较显眼，但旁边稍旧的碉楼才是最先建的九层米拉塔。塔为石材砌筑，共九层，塔顶为重檐四角鑽尖顶，整个塔型舒展挺拔。

　　我们走进九层米拉塔，一层一层向上攀爬参观，直到9楼。发现塔内可谓佛像展览馆，里面陈列着各种佛像，还展示了壁画、唐卡画、泥塑像或金属塑像。整个氛围显得庄严、肃穆而又有几分神秘。

　　“悬天净土，秘境壤塘”，其实壤塘正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在县城安顿好住宿之后，我们继续驱车40余公里，到达中壤塘乡。这里汇聚了藏洼寺、确尔基寺、泽布基寺等三大觉囊派寺庙，每一座寺庙都承载着深厚的藏传佛教文化艺术。

这些寺庙连同附近的村寨，一起构成了当地令人叹为观止的自然与文化景观——“壤巴拉文化旅游景区”。

　　壤巴拉，又读作“詹巴拉”，是藏族文化里的黄财神；而“塘”是“坝子”的意思，“壤塘”便是“财神的坝子”。

壤巴拉地区孕育了延绵千年、深厚丰盈的文化传承，是康巴、安多、嘉绒多民族的聚居地，噶举、宁玛、觉囊三大藏传佛教教派在这里相融共生。因而这一地区也就拥有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如觉囊唐卡、梵乐、藏医药、木铜雕塑、传统服饰等文化艺术。

　　我们一行人走进“财神门”，顺着财神路走向财神山，沿途几座佛塔上巨大双眼似乎在注视着我们的到来。这种画着巨大双眼的佛塔，和以前在尼泊尔见到的极为相似。

　　走到最里面，是泽布基寺，始建于1456年。据说，泽布基寺的护法神非常灵验，呼之即来、挥之速去、让人心想事成。镇寺之宝是一尊一尺半高的度母金像。

僧人们正在做功课，不便更多打扰，没有深入参观。

　　走过山下的一片村庄废墟，来到确尔基寺。

一头牛挡在侧门外，一队僧人从正门进入大经堂。不久，大经堂里也传出了低沉的诵经声。“做一天和尚念一天经”，这的出家人念经似乎还算勤奋。

　　确尔基寺始建于1378年，是觉囊派三大寺庙的主寺。我们继续朝山下的方向走，佛塔上巨大的眼睛也一直慈祥地注视着我们。后来我们得知，这些高耸的佛塔也是确尔基寺的一部分。

　　进到了一座大院，经堂内出家人也在大声诵读经文。注意到这里是确尔基寺的一个讲修院。我们同样担心更多地打扰到他们，于是从门口悄悄而过，然后穿过院里的小广场，准备从另一侧出门离开。

　　此时身后响起了法号沙哑的声音，回头看去，是僧人们在炉前煨桑，于是停下观看和拍摄。不时有僧人在远处向我们挥手，似乎叫我们不要拍摄或者离开。我很奇怪，这种场合有什么不能拍摄的呢？而且我们离得很远啊。

很快，一位僧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他也叫我们不要拍摄，但他同时又邀请我们进去参观他们的寺庙。

　　于是我们跟着他又返回到刚才路过的经堂，并从旁边的门洞进去。里面是确尔基寺的藏经殿和他们祖师的纪念堂，万万没想到，我们居然就欣赏到了确尔基寺的众多宝藏，有经书，有金佛像，有唐卡，有壁画。

领我们参观的僧人不停地向我们讲解，但语言交流存有障碍。我对他讲的内容基本听不明白。

　　离开确尔基寺时，发现在院子东侧楼中有孩童的身影出现，室内也传来有孩童们诵读经书的声音。

忽然间似乎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让在此拍摄。

　　第二天我们从壤塘去班玛，途经茸木达乡。

清晨的阳光洒满山坡，过了棒托桥，国道227路边一个村庄居然出现了几座大佛塔，只瞟上一眼便知这些塔有年头了。于是在村边停车进去游览，发觉是壤塘的另一处圣地——棒托寺。

　　棒托寺建于元代，属藏传佛教宁玛派（红教）寺院，现存文物包括喇嘛塔与石刻藏经两部分。尽管因为现场正在修缮施工，我们只能在外围转着看一圈，但这也足以让我们感受到沉淀在这些佛塔之上岁月的久远与文化的厚重。

　　这次在壤塘停留的时间实在太少了，没能更多、更好地感受悬天净土之上的多重魅力。今后有机会要再来这里，最好是来这参加一年一度的壤巴拉节活动，可以看到唐卡、石刻、雕塑、藏陶等壤巴拉民间工艺，更可欣赏到壤塘有着非常深厚文化底蕴的传统藏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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