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太河古道

阿鳗

<p class="ql-block">周末同伴都忙,约伴越野未果。周日天气尚可,独自一人出行。去那?走多长?没目标,磨蹭到9点,包内装入一个火烧一个苹果一瓶水做保障,包有余粮心中不慌。开车至庙岭后,想停车路边,经野鸡岭去大寨。路边田野内,有人在烧荒,浓烟滚滚,进入冬季,田野中严禁明火,防止山火,防火不能松懈。开车继续前行,翻过山垭,下到野鸡岭,停车换装出发。</p><p class="ql-block">顺路下行,路过从苗峪口过来的古道,几年前,上行走了一小段,古道蜿蜒上盘,中间块石铺路,拍过几幅图片,留存资料。今天有空,索性回走山垭,考查古道的走向。</p> 太河通淄川的古道,过苗峪口后,分为两路,一路过野鸡岭,沿山岭下五松山,一路过野鸡岭东北向的山垭,去庙岭方向,此路可北去寨里罗村,也可西走与第一路重合下五松山。<br>上行的这段古道,现在的道路没走这条山垭,路面保存完好,基本没被破坏,一段陡直的上升之后,贴着山腿的农田,变得平缓,路面不再铺石,变为土路。山上的土地,大多荒芜。荒草长满了路面,种地的少了,走路的人更少了,中间一脚宽的痕迹,能分辨出路的走向。到山垭处,山垭北侧卖了几十年的石料,挖的面目全非,成了断崖,根本无法通行,原有的路难再找到。<br>但从地形地貌可以看出,过垭口后,古路应沿一条挖掉的山腿,缓慢向下,直到平坦的良田之中。<br>西崖村以西到野鸡岭的这道山岭,有四五个馒头样相对独立的山峰,山峰之间垭口与山顶落差很大,每个垭口都是一条通道,古道东侧的那个垭口,海拔更低,翻越更容易,但古人修路为什么不走?带着这个疑问,我沿着山体挖出的断崖边缘,登临此山包的顶峰。<br>登高望远,直举胸臆,爬山的一大乐趣。西北向庙岭的清风寺,掩映于山腰的绿树丛中,祥瑞万分。北部山岭上建有一个大型的光伏发电场,黑黑的太阳能板,与周边的色彩极不搭,毫无美感。去罗村的路,就盘旋在在这片光伏中,翻过岭走赵断沟,黄家村康熙年间重修义和桥,碑记中曾说过此路客商往来。新修的高速路从西面穿山而来,像一条长蛇逶迤向东,从淄川到太河,十几分钟就到,古道要走大半天。山下这大片开阔地,土地肥沃,为孤山村的主要粮田。原有的采石场经过生态修复,造出层层梯田,长满了荒草,等待新主人前来耕耘。东侧的山垭,一条简易的水泥路,连接山前山后,从山体走势看,古道若从此穿过,需下行绕孤山,再爬到庙岭。上下起伏大,路远,总的爬升一点不减,所以古人修路选了西侧海拔略高的山垭。<br> 这道山岭高峰上有几处围子,多次从山下路过,并没上顶查看过。苗峪口、西崖等几个村庄,地处古道要冲,早先兵荒马乱,顺路打劫,时有发生。村民为自保,山顶修围子,遇乱躲避。西崖围子在东边的高峰上,想去围子,需先下到山下垭口,跨过水泥路,顺山坡上顶。山野无路,择缓坡岭慢慢下撤,这次出行,没带鞋套,走不多时,各种草种短刺落入鞋中,管它吧,停下脱鞋费时,不管它,隔的脚疼。权衡再三,实在忍不住再脱鞋处理。<br>下到山底,改为上行。经过山下一块地时,看到一位老人,正在刨地,老人精神专注,我从旁路过,并未抬头,不便打扰。刨地的活路,俗称修理地球,我在农村时常干,体力消耗大,枯燥没乐趣。看到大片没翻的地,心情急躁,发愁何时能干完。一同出坡的爷爷时常教导我,庄稼地里没轻活,耐住性子磨时间,急不得,快不得,功夫到,早晚会干完。磨去脾气靠出功夫,对待生活,对待困难,不正需要这样的态度吗? <p class="ql-block"><br></p> 西崖围子东、南山崖陡峭,顶部平坦,近几十年的人工造林,树木茂盛,遮天蔽日,围子掩没在树林之中,不入林中,很难发现。围子圆形,直径长约30米,墙高3-4米,块石干垒,我从南部塌陷的一豁口,爬上高墙,顺墙巡查,墙体厚约1.5米。东部一段上有女儿墙,高约1.5米,可沿墙巡逻。北边留有一门,石门梁掉落在门外,石质坚硬,并未断裂。门东侧有一小屋,攒的石顶已塌,似门房,围子内野蛮生长着杂树,无其它石屋建筑。此围子距村较近,并不常期居住,临时避难所用。抗战时期,日本鬼子为控制山下通道,曾在山上驻扎过。<br><br>从围子到山下西崖、苗峪口,各有一条小路,我从西崖村下。西崖村前几年引进资本,半山处建有农场、半成品别墅、书画院、齐文化研究院,一度搞得红红火火。从村里穿过时,不见游人,只遇见几个留守的老人,和一个拿着喇叭走街串村罐液化气的,古村开发,盲目跟风,带不来多少效益。 过双旭后,回到古道,古道走山谷,翻盘顶山垭口,进入太河。大寨、盘顶山到三棱寨的山脊线,横亘于群岭中,阻断东西交通,也是淄水与孝河的分水岭,双旭、苗峪口、朱水湾、野鸡岭等地的水流,向北流经土孤堆,从夏禹河进锦川河入孝妇河。黑山、梨峪口等地的水入淄河。经谭家老林时,南侧山岭根,有成片的柿子林,远远望去,红红火火。随改变方向,上山拍几幅柿柿如意图。前几周去柿乡王坟,山中很多柿子无人收摘,双旭的这片柿林,现在已过小雪,任由其自然掉落,自生自灭。<br><br> 穿过柿林,继续向上攀爬,上到岭顶,正是双旭南岭上的围子,多次到过这里。围子上下两寨,上层建在山顶,呈椭圆形,残存部分围墙,东有一门通下寨,下寨依地势建在山东南一侧,呈东西状,高低错落有多间石屋,大多已塌,留有东门,正对东向山脊,此围子从规模、布局及地理位置看,不像山下村民避难所用,像一个军事堡垒。此山头位于此地的中心,几条山谷汇于山下,谷内散布着几个村落,东去盘顶山、西去野鸡岭、南去梨峪口、北去土孤堆的道路,一览无余,控制该山头,就控制住了谷口及山下交通要道。 去盘顶山还要再翻几个山头,大多不用登顶,山左或山右有小路可横切绕行,上山宁绕一里路,不爬50米,垂直拔高很累。临近盘顶山,离开山脊及二行崖壁,走一条海拔下降,在谷间绕行的路,山谷中有2间避雨的石屋,一圆一方,圆的完好,方顶已塌,谷的尽头,人迹罕至,早年人们为多打一点口粮,开垦荒地,搭建石屋,临时住所。我本想走近去里面探探,一想到“猛蛇过江”,遇到的户外死尸,心中打颤,还是不去为好。绕行的一段路,位于山体的漫坡,土质不错,夏天时杂草茂盛,入冬后大部分草开始枯黄变干,一种“鬼棘针”不知啥时,就挂满了裤腿。山顶大片的松树林,为林场所有,有管理维护的山林,与村属的荒山,形成鲜明对比。植树造林,保持生态,永不过时。<br>盘顶山的海拔较高,站在山顶,俯瞰古道,垭口西侧峡谷,谷宽坡缓,路况稍好,种地或放羊的常走,东侧谷深林密,古道分为两路,一路走十八盘下谷底,十八盘的之字路,下层已塌,路断不通。另一路走南侧山崖壁,绕过盘顶山,走东向的山脊,崖壁这一段除了采药人有时路过,也少有人走,两条山路在黑山村东汇合。 <br> 我先去崖壁这段路,有大半米宽,部分路基经过人工垒砌,但长久无人修整,经雨水冲刷,部分塌陷。经过一块光滑的大石板,为防滑,人工横向凿了多道沟槽,古道沿崖壁继续绕,到东向的山脊上,顺山岭的南侧下到村口。此段路跑山时常走,没再重走,北向找了个侧岭,下到石盆峪,从谷底沿古道再上十八盘。石盆峡谷狭窄,两侧山岭高耸对峙,谷底的古道,大多用当地的黑石块铺路,因现代生产需要,原有的铺石路,毁了不少,谷的尽头,保留了几段。谷底去十八盘的入口,早已泯没在杂草碎石中,很难寻找。多年前从上下来过几次,凭感觉,攀上一段山崖,找到残存的之字路,外侧用块石垒路基,里侧挖掘山石,找平路面,沿山体走之字形中,路面宽约1.5-2米.古时的山中大道,现在看来太简陋,但以那时的人力物力,能开出这样的上山路,已经很不错了。<br><br> 盘上十八盘,再沿林中的小路缓慢上升几百米,就到垭口,余下的路,已无风险,找个避风处,晒着太阳,吃上补及,一路顺畅,回到停车点。今天路走的不多,约15公里,上升75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