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b> 一、梦回二○○一届</b></p><p class="ql-block"> 爱是一切教育工作的出发点,也是最终的归宿。教育家夏丏尊先生说得好:“教育不能没有情感,没有爱,就如同池塘不能没有水一样。没有水就不能成其为池塘,没有情感就没有教育。”苏霍姆林斯基更是认为:“教育技巧的全部奥秘就在于热爱每一个学生。”的确如此,老师对学生的爱如同沙漠中的甘泉,如同寒冬里的阳光,那样不可或缺,那样异常重要。 </p><p class="ql-block">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总结,整整六年,两千多天,我为2001届1班的学生干了些什么,那就是一个字——“爱”。</p> <p class="ql-block"> 当学校把一个班交给了我,我就会想:这几十个承载着家庭梦想的孩子就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将把他们带到何方?我将给他们哪些有益的教育? </p><p class="ql-block"> 怎样才能为他们的未来人生开好路,奠好基?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他们感觉到中学生活的美好? </p><p class="ql-block"> 我能做到像北师大肖川教授说的那样吗?“给无助的心灵带来希望,给稚嫩的双手带来力量,给蒙昧的双眼带来清明,给羸弱的身躯带来强健,给弯曲的脊梁带来挺拔,给卑微的人们带来自信。” </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作为学校一个小小的班主任,虽然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不能左右学校的教育规定和要求,不能决定教育“大气候”,但是我可以营造教育“小环境”。在遵循教育自身规律和学生身心发展规律的前提下,按照自己对教育的理解和思考,在我管理的2001届1班进行教育改革试验。</p> <p class="ql-block"> 与2001届1班的不解之缘</p><p class="ql-block"> 成都附近,沱江之源有一个美丽的县城叫赵镇,历史上又称赵家渡。它与重庆白沙镇、江油中坝镇、渠县三汇镇齐名,并称“四川四大古镇”。古镇地处北河、中河、毗河三条河的交汇口,地形呈狭长的三角形,三面环水,形成了“三河一江八岸”的独特自然景观。</p> <p class="ql-block"> “绿波回环三面,半岛临深潭”。整个赵镇,俨然一幅“城在水中生,水在城中流,城在林中长,林在城中见”的美丽画卷。</p> <p class="ql-block"> 创办于1928年的省级重点中学——四川省金堂中学,就坐落在这里。 </p><p class="ql-block"> 1995年我从淮口中学调到金堂中学,倒不是因为这里风景优美。我那时还很贫穷,首先关心的是粮食和蔬菜,还有女儿的成长。女儿小提琴已学两年,每次去老师那里,都夸天赋不错。我听信了,暗自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学下去。老师家住在赵镇,我费尽周折调到这里,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方便女儿学琴。 </p><p class="ql-block"> 我说费尽了周折,确实不假。从联系学校到考核讲课,从提交调动申请到找教育局相关领导,前前后后跑了无数趟,历时半年多,车票一大堆,调动的事仍“八字少一撇”。尽管我符合在一个单位工作五年后才能提出调动的规定,尽管接收学校的领导已亲口对我说愿意接纳,尽管原单位经过我说服同意放人,然而教育局却迟迟不发给我双向选择表,更不用说正式的调令通知了。</p> <p class="ql-block"> 我对调动已经失去希望,甚至已经绝望了。但是,就在开学的前一天,我接到教育局人事科的电话,叫马上去一趟。把课一上完,我坐了几十里的公交车,兴冲冲地赶到决定我命运的人事科。一进门,正想说些千恩万谢的话,科长大人却先开口了:“你要写一份保证书,我才能把双向选择表拿给你。”我懵了。他喝了口茶接着又说:“你要保证你爱人三年不提出工作调动的申请。”当时,我爱人在淮口的一个小学教书。</p><p class="ql-block"> 这是什么逻辑?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我犹豫了,走出人事科,找到当时在宣传部工作的一位要好的同学商量。他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可以!”</p> <p class="ql-block"> 在理!经他一点拨,我跑回人事科。于是我写下了生平第一份保证书。当我把保证书交给科长,待他放到文件柜里后,我从他手里拿到了一份双向选择表,还不是调令。 </p><p class="ql-block"> 我揣着这张选择表,一路小跑,来到距教育局大概三里之远的金堂中学。我喜滋滋地把选择表递给校长,请他签字,他却迟疑了。我愣了,记得考核讲课后,有次在路上遇见他时,他亲口对我说过:“你调动的事情虽然还没有在行政会上研究,不过我个人同意你的调动。”难道他说的话搞忘了?</p> <p class="ql-block"> 他见我神情木然,一本正经地问我:“你是不是得过乙肝?”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他迟疑不签。我笑着说:“谁告诉你的?”他说:“局长打电话告诉我的。” </p><p class="ql-block"> 局长是什么意图?管它的,反正我已拿到选择表了,只要校长签了“同意接收”就行。于是,我笑着对手里拿着选择表犹豫不决的校长说:“我1989年得了乙肝,而且还住过两个月的医院。不过据我所知,乙肝转成肝硬化、肝癌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十几,就算我不幸在这之列,也是十多年以后的事了。我至少还可以工作八年。”万万没想到,当初的一句戏语,九年后竟成了现实。虽然我没有得肝癌,但却得了恶性淋巴癌。同年,父亲“帮”我得了肝癌,而且是晚期。</p> <p class="ql-block"> 校长听了我的话笑了,打消了顾虑,拿起笔正准备签字,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他说:“你先到办公室去一趟,在保证书上签个字。”又是保证书?签就签,人在屋檐下嘛。我跑到办公室,一个姓廖的主任,把一份已写好的保证书递给我。我大致看了一下,主要有两点:调入后不能向学校提出住房的要求,不能要求学校帮助解决爱人的调动。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毫不犹豫地签上了名字。完成了这个程序后,校长终于在选择表上签上了他的大名。 </p><p class="ql-block"> 我又拿着选择表跑到教育局人事科。科长看了看选择表,放进一个抽屉里,又从另一个抽屉拿出调令交给我。</p> <p class="ql-block"> 走出教育局,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p><p class="ql-block"> 公元1995年8月24日,我溯江而上,携着十岁的小女,怀着憧憬,来到千里沱江第一镇——赵镇,来到金堂县第一学府——金堂中学。 我是通过讲高中课程考核进来的 ,本以为学校一定会安排我教高中,而学校却让我上初中:上两个教改班的语文,当一个班的班主任,说是重用。且信! 于是我和金堂中学2001届1班的学生结下了今世的缘,而且一结就是六年。他们最美好的黄金时代——六年的花季年华便掌握在我手中。</p> <p class="ql-block">如果您对教育,对读书,对摄影,对旅游感兴趣,可以扫下方二维码关注我的公众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