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海瑞是海南人氏,故居坐落在海口市的市区内,从我居住的小区乘坐16路公交车过去,大概五六个站就到了。海瑞故居外边是红城湖,一个被林立的楼房围住的天然湖泊。海瑞故居与湖泊之间隔了一条八车道的市区主干道,从海瑞故居的大门口望出去,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红城湖的湖面。我无意观赏湖光水色,径直从刻有清正园铭文的巨石碑下走进了海瑞故居。</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对海瑞的认知,是从一出历史剧开始的。那时我在酉阳龙潭镇中心小学上学,文化大革命运动正如火如荼地开展。而这一场文化浩劫,是由江青鼓动张春桥、姚文元等,就吴唅写的话剧《海瑞罢官》发起批判引发的。因为是全国性批判,故而在我们这个偏远的地区,也就知道了海瑞罢官的故事,也清楚了海瑞其人。当然了,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多少人也不复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时代也沧海桑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我只是为了说明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海瑞的,串引一下历史。</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历史是一面镜子,可以观照君子,也可以鉴定小人。余非君非小,算得上是一个人而已,故而不受历史的制约,有了天马行空,无拘无束的性质。我在闲暇中寻找一个地方溜达,既有贪玩的原因,也有了解世事,知一方人文的诉求。虽然已经退休,远离了人世间的纷争,不再“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但是古人的教训成了自我修养的原料,是吾辈老梆子育至善之境的必要,故不留与他人评说。海瑞,自称刚峰,可以照见当今一些乌龟王八蛋的鬼胎,惹内心龌龊之辈反感,所以我也就乐于前去瞻仰这位忠介之臣。</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然而于我而言,站立于海青天的故居前,面壁而思,不免有些感叹。想起我们的前辈,在枪林弹雨中都冲锋过来了,但是在权力面前,却站不稳自己的脚跟。旧的制度被他们推翻了,在新的制度下,他们成了新的权贵,有的还成了人民的对立面。官商一体,利益分割,成了新时代的一块肿瘤。也许人民会幼稚地想到,再有几个海刚峰这样的官,世界就能够澄明了。从自己几十年的职业生涯来看,我还真没有看到过尽心为人民办事的领导。一任穷知府,十万雪花银,唉,有过之而无不及也!</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世事已过,人无远虑,更无近忧。人到老年本就是万事皆休的状态,偶尔感叹几声,也尽显老态,不关心自己之外的事也正常。言语之间虽然没有抱怨,但是韶华怀忧也是常有之事。有时从梦中惊醒,心里一阵紧张,梦里伤心于过往,对生命的留恋不自主地流淌出来。然而纵有千万心结,在阳光下心情还是颇为自在。我不太关心西方哲学家关心的命题,即“人是什么”的提问。中国自古以来都是以人为本的人本哲学,知道人是什么,我们关心的是人之本体的事,也就是心的修养问题。所以,中国历史上的清官,都是以人为本,为民请命的耿直之人。我已经老迈,虽然心里有些小问题,但是对古人的尊敬却不会因韶华的逝去而减少,所以到海瑞的故居里溜达溜达,也是了却儿时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海瑞故居不大,仅有三四间房子。当然了,时间过去了几百年,此时的房屋组织是否是彼时的状态,我们也无法追溯,从目前的布置情况来看,海瑞家算不上是大户。从相关资料我们知道,海瑞的父亲辈唯海瑞的父亲没有做官,家境不好,仅能够糊口而已。在海瑞四岁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海瑞跟着母亲长大。好在母亲对他的管教严格,海瑞自己也有志向,故而成年后事业有所成。关于海瑞的生平我就不再赘述了,知道海瑞其人刚直不阿,是为民办事的人就可以了。海青天的名号绝对不是浪得的,那是历史给他的最好的冠冕。</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概十多分钟,海瑞故居就逛完了。我在大门外的广场上走了几圈,试图找一找自己的灵感,看能否写点什么。可是脑壳里空空荡荡,历史走不进来,溢美之词也流淌不出来。我的思维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是不是越惦记就越空荡,越想深邃就越来得浅薄?也许是留在大脑中的东西太多,此时无法转动了,只有一个概念,海瑞厉害,为民办事,被人民誉为“海青天”。其实我们也的确不用多想,溢美之词也少说点。历史已经给了定义,我们说啥都显得苍白。</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2024.11.30.</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摄影、文字:浥轻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