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粤沿海游第三部分 粤港澳大湾区掠影

太阳

文字：李性刚

摄影兼校对：孙际芳

　　一、伶仃洋与大湾区

伶仃洋亦作零丁洋，是珠江的喇叭形入海口，北起虎门，宽约4千米，南达港、澳，宽约65千米，曾是中国南部一道前哨大门和重要防线。鸦片战争前，伶仃洋和内外伶仃岛曾被英、美侵略者强占，成为西方鸦片贩子对我国进行鸦片走私的跳板，为积贫积弱的中国带来一段渗血洒泪的苦难史。至今，在广州 南沙及东莞等地，仍保留着国人抗击外来侵略者的军事遗址。

东由深圳赤湾，经内伶仃岛，西到珠海淇澳岛一线以北，被称为内伶仃洋，以南为外伶仃洋。其周边约60公里半径内，有十余个社会经济相对发达，地理区位非常重要的大中城市。

2018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亲自部署、谋划，建设由香港、澳门和广州、珠海、中山、江门、佛山、肇庆、东莞、深圳、惠州等九个珠三角城市组成的“粤港澳大湾区”重大战略。这是“一国两制”事业发展的新实践，是中国开放程度最高、经济活力最强，涉外联系最紧密的区域，具有重要战略地位。

按照“港澳所需”“广东所能”“湾区所向”的基本定位，通过几年努力，已形成发展活力充沛、创新能力突出、产业结构优化、要素流动顺畅、生态环境优美的国际一流大湾区。

　　二、惠州市

惠州、中山和江门，三个大湾区重要城市，是我夫妇本次东南沿海行的计划打卡地。因此，乘高铁离开汕头特区，首站便抵达位于广东省中东部，大湾区城市群东部门户的惠州市，目标是游览惠州西湖和罗浮山这2个国家5A级风景名胜区。

　　1、惠州西湖

享有与杭州西湖、扬州瘦西湖、颍州西湖并列为全国四大西湖之誉的惠州西湖，原是附近几条山川冲刷出来的一片荒野洼地和沼泽。东晋时期在洼地中建了龙兴寺，唐朝改为开元寺，随后建成位于西山的泗洲塔。北宋早期，洼地被命名为“郎官湖”，后改称“丰湖”。

苏轼被贬惠州三年中，时常出没于丰湖，常触景生情，写下许多咏吟湖光山色的诗词，如“一更山吐月，玉塔卧微澜”成为古今名句；还在《赠昙秀》中，称丰湖为“西湖”，成为西湖之名的最早来源，更是惠州西湖得以扬名的历史文化动因。现在的西湖景区，汇集了苏轼当年被贬惠州时的大量文化遗迹。

　　进入西湖景区，漫步于苏堤之上，苏轼诗作随处可见。

这首诗是苏东坡初到惠州时所做。

　　众所周知，苏轼官运多舛，曾先后官迁两次杭州以及密州、徐州、湖州、黄州、登州、颍州、扬州、定州、惠州、儋州，其中有几年几乎一年，甚至不到一年就换一个地方。他写诗形容道：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苏轼分别为杭州、颍州和惠州三地的西湖筑长堤，留下“东坡处处筑苏堤”之美谈。当年，年近6旬的苏轼千里迢迢到惠州后不久，便出资助修长堤并有诗曰：“父老喜云集，箪壶无空携，三日饮不散，杀尽村西鸡。”如今，这条苏堤像一条绿带，横穿湖心。

现在的惠州西湖已成为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和5A级旅游区，且被包围在惠城中心；总面积近32平方千米，其中水域面积约为10%；以秀雅山峦和水岛相间为特征，融入底蕴丰厚的五湖、六桥、八景等历史文化和自然风光风貌；在一片山秀川邃、曲桥浮洲、亭台楼阁、树木葱茏、黛丽青幽中，岭峦时隐，水景常现，妙在天成，有“岭南明珠”之美誉，俨然是“苎萝西子,倾城处,妆出捧心娇媚”之意境；还可查出“中国西湖三十六，唯惠州足并杭州”和以苏轼为代表的数百位历代文人墨客踏足之史据。凡此种种，都赋予了惠州西湖宝贵而丰富的文化遗产。

　　此塔名泗洲塔，旧为唐朝泗洲大圣僧伽筑，北宗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苏东坡谪居惠州时、名为“大圣塔”，有“一更山吐月，玉塔卧微澜”的诗。明朝嘉庆四十二年，塔坏后改筑亭，至萬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复建为塔。史称“雁塔斜暉”，是西湖八景之一。

2、苏轼史韵

苏轼寄寓惠州期间，其爱妾王朝云因病不幸早逝。因此，在孤山东侧的“东坡园”内，除东坡纪念馆及朝云墓和六如亭外，还有啖荔亭、杯酒亭、归醉亭、景贤祠、相宜居、五味轩等，都被称为“孤山苏迹”，并在亭畔设东坡诗词廊供游人赏析，另设《东坡居士》、《造福》等雕塑，以展示包含王朝云和儿子苏过的全家生活点滴。其中的朝云墓和六如亭值得花些文字介绍给朋友们。

陪伴苏轼一生的三位女子都是王姓。原配王弗，30岁病逝。苏轼为她写《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而千古流芳；继室王闰之是王弗的堂妹，陪伴苏轼25年，也是他的贤内助；歌女出身的王朝云，12岁被杭州通判任上的苏轼收为婢女，19岁在黄州时纳其为妾，无怨无悔，伴其左右，直至32岁早逝。

　　苏轼与王朝云組雕。

　　在已逾900年的王朝云芳冢墓碑上，镌刻着“苏文忠公侍妾王氏朝云之墓”。在苏轼大起大落的人生际遇中，身为侍妾的王朝云始终伴其左右，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成为他最大的精神安慰。苏轼按朝云生前遗愿，将其葬在栖禅寺下的松林中，面对大圣塔，并亲作《朝云墓志铭》，介绍朝云的生平和高洁人品。

当年朝云下葬后，苏轼祭奠朝云并作祭文《惠州荐朝云疏》写道：“一生辛苦，万里追随”。表达了对朝云的依依不舍和深深思念，还写了《悼朝云诗》。

朝云的后事办完，孤山栖禅寺僧人在朝云墓前建一座纪念亭，取名“六如亭”。名士林兆龙撰联刻于亭柱，“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精确阐释了“六如”精神。

朝云死后数月，苏轼都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整日苦闷，夜不能寐，他如此写道：“今年吁恶岁，僵卧如乱麻。此会我虽健，狂风卷朝霞。使我如霜月，孤光挂天涯。西湖不欲往，暮树号寒鸦。”

苏东坡纪念馆

3、罗浮山简介

早就听说罗浮山号称海上“仙山”，有“岭南第一山”之美誉，是岭南道教文化发源地，与湖北武当山，江西龙虎山、三清山，四川青城山，安徽齐云山，甘肃倥侗山，陕西终南山，河南老君山，山东崂山并列我国十大道教名山。

实际上，罗浮山并非道教的独家领地，而是集道、佛、儒三教于一体。当年，儒家弟子出身的葛洪，先后在山上建东、西、南、北4庵，以修炼、炼丹、传道、行医为主，兼阐扬道教理论，著述宏丰，成为道教南宗灵宝派发祥地。

在本次行程出发前的功课中，曾查到卫星图像显示数据：罗浮山中，景点资源综合密度分别是黄山的1.1倍，九寨沟的1.3倍，张家界的1.4倍，与桂林的综合资源密度持平。其自然景观类型分别有：泉、池、涧、瀑、林、洞、峰等；其人文景观类型有：亭、台、寺、观、塔、院、堂、轩、阁、祠、坛、门等；宗教建筑有9观18寺，其中以冲虚、酥醪、白鹤、九天和黄龙等五观，华首、宝积、延祥、明月和拨云等五寺较为著名。区内景观类型多样，林木密集苍郁，各类资源丰富，植被覆盖达90﹪。

历史上，游罗浮山者终年络绎于途。自《楚汉春秋》作者、西汉初期的楚人陆贾之后，罗浮山即成为各朝各代骚人墨客、高官名贤向往和览胜之地，并留下大量诗赋吟咏。

除更早的葛洪、鲍姑、黄大仙等外，宋代有苏轼、苏辙、汤显祖、杨万里等十数人。明代更多，有陈献章、湛若水、王守仁、袁崇焕等数十人。清代有顾嗣立、张九钺、丘逢甲、康有为等十数人。其中丘逢甲的“罗浮春酿慰南迁，小饮酥醪意兀然”成为酥醪观的命名之作。民国时期有孙中山、宋庆龄、廖仲恺、何香凝、陈济棠、蒋介石、林森、蔡廷锴等。新中国成立后，周总理和十大元帅中的叶剑英、陈毅等7位均曾登游罗浮山，至今还保留着“元帅楼”。

第三十四福地牌坊

　　从两大牌坊匾额可看出，罗浮山的道教名山地位。

第七大洞天牌坊

　　4、登游罗浮山

罗浮山位于惠州市博罗县长宁镇。我夫妇从惠州西湖东大门乘公交车至博罗县城后转乘出租车抵达景区大门。

由于景区地处南来海风与北来气流交汇处，常年云雾缭绕。当天虽然天气晴好，但遗憾的是，受海洋气流影响，景区内阵阵山风呼啸，索道暂时停运，需根据气象预报决定当天晚些时候是否能开行。

屹立于珠江三角洲边缘的罗浮山主峰飞云顶，虽气势恢宏，仪态万千，寺观隐现，峰峦巍峨，但对于七十六岁高龄的我夫妇来说，要想登至峰顶，眺望 “四百峰峦江海上”和阡陌纵横，平畴沃野的无限风光，若没有缆车代步，只能是望峰兴叹了。

　　在攀登狮峰途中，远眺罗浮山次峰老人峰，也称智者峰。

　　1）、登狮子峰

缆车停驶虽稍觉扫兴，但据介绍，就近的狮峰顶也景致非凡，不失为一处揽胜之地。于是，我夫妇打起精神，勇攀狮峰，大约一小时后，如愿登顶。

　　狮峰松涛阵阵，老头笑脸盈盈。

　　登临狮峰的喜悦！

　　从狮子峰下山，顺环山步道向着缆车站方向边游走观览，边祈盼山风逐渐减弱，缆车恢复运行。还好，大约又一小时后，来到罗浮山南麓，缆车站平台下的朱明洞景区。

　　前往缆车始发站途中的观景休息亭。在此小歇片刻，经朱明洞景区后，再登约200步石梯，来到缆车始发站。

　　2）、朱明洞景区

朱明洞景区全称为“朱明耀真洞天”。何谓“朱明耀真”？一说与我国最早的词书《尔雅》有关，另一说与东西南北四方和春夏秋冬四时有关，云云。

朱明洞属道教第七洞天、第三十四福地，位居罗浮山十八洞天之首。景区内有白莲湖、会仙桥、冲虚观、葛洪纪念馆、东江纵队纪念馆、东坡亭、洗药池、炼丹炉、飞来石、朱明书院等建筑及文化古迹。一是此时明显感到山风小了许多，缆车已恢复通行，二是时间有限，只能择其要者看看其中一部分。

朱明书院

　　朱明书院的倡导建设者湛若水简介。

3）、鹰嘴岩景区

从朱明洞景区上近二百级台阶，来到缆车乘车处。进入缆车轿厢，迅速升上高空，还是感到呼呼风声，吹得轿厢剧烈摆动，令人心惊。缆车上至终点，在“罗浮云秀”广场石壁前留影后，开始沿山道向鹰嘴岩攀爬。

山势越来越陡峻，石梯逼窄，苔藓腻滑，弯转回还，山风呼啸，大汗淋漓。终于奋力登上海拔676米高程的鹰嘴岩顶，已觉体能难以持续，加之山风越发怒号，时间已至午后3时有多，若再不下山，唯恐误了末班缆车，亦或缆车因风势增加瞬间再宣布停驶，一旦被滞留山上，该当如何？

想着当前，突然记起去年这个季节，还登上过同样位于海滨的海拔1532.7米的泰山主峰玉皇顶，禁不住唏嘘道：不服老不行啊！于是，留下未能登上海拔1296米的飞云顶的莫大遗憾，开始下山。

索道始发站

索道斗车内，观景最佳时。

　　此处并非是罗浮顶峰飞云顶，而是当年吴姓官员在他的登临处所刻。老夫也籍此算了却登顶心愿。

　　距离鹰嘴岩仅几步之遥，鉴证了“百米登山行，九五未过半”的真言。

　　终于登上了罗浮山次峰鹰嘴岩。呼啸的山风，将仅剩的几缕稀毛都吹得立了起来。体能、时间和天气条件都不容继续攀登，只能到此为止，留下点遗憾了。

　　事后读罗浮仙翁《题上界三峰》诗，倒有些像当时罗浮山的大环境：

千径岚光湿不开，洞中楼阁锁琼瑰。

罗山万仞云中出，浮岛一峰天外来。

五岳神仙多往复，九霄云鹤自徘徊。

葛洪高隐丹炉畔，掩映麻姑锦绣台。

　　三、龙腾港珠澳，虹起伶仃洋

著名南宋抗元英雄文天祥，曾写下激励一代又一代人为国家民族利益而奋斗的千古诗篇《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

如今的伶仃洋上，除了大湾区建设前就已架设的虎门大桥，可连接东莞的虎门和广州的南沙外，更有越来越宏伟，越来越豪气，越来越堪称人间奇迹的港珠澳大桥和深中通道道穿越伶仃洋，将整个环伶仃洋的粤港澳大湾区十余座城市连为一张桥隧互通的现代化高速交通网。昔日的惶恐滩头说惶恐，伶仃洋上叹伶仃，已嬗变为惶恐滩头人潮涌，伶仃洋面赞伶仃！

　　1、港珠澳大桥简介

作为珠江三角洲区域环线高速公路南环段的港珠澳大桥，是位于珠江口，跨越伶仃洋，连接香港、澳门两个特别行政区和珠海市三地的超大型综合桥隧交通工程。

该工程历经9年建设，于2018年10月23日正式开通，成为世界总体跨度最长、钢结构桥体最长、海底沉管隧道最长的跨海大桥，也是公路建设史上技术最复杂、施工难度最高、工程规模最庞大的桥梁。

该桥东起香港国际机场附近的人工岛，向西横跨外伶仃洋，连接澳门和珠海人工岛，止于珠海洪湾立交，分别由三座通航桥、一条海底隧道、四座人工岛及相应非通航桥、隧和三地陆路联络线组成，为双向六车道，总长约55公里，设计时速100千米的高速公路，是在“一国两制”框架下，粤港澳三地首次合作建设的超大型工程。

所幸，我夫妇曾于2021年3月，登上该桥的澳门人工岛，近距离观赏和感受了这座伟大工程。

　　2、深中通道

本次到大湾区，由于已多次打卡深圳，因此并未将其作为旅游目的地，而是为了体验感受于本年6月30日，刚建成开通不到4个月的深中通道，这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世纪宏伟工程。

深中通道于2016年12月28日开工，2023年11月28日主线完成，是继港珠澳大桥之后，大湾区建设的又一项核心交通工程，全长24公里。在这段综合立体，采用双向八车道设计建造的通道上，集“桥、岛、隧和水下互通”于一体，其中伶仃洋大桥长约17公里，是世界上最大跨径的海中钢箱梁悬索桥和最高通航净空尺度的跨海桥梁，其中包括长约6.8公里钢壳混凝土海上沉管隧道的跨海交通工程，设计时速100公里/小时。

深中通道成为跨越伶仃洋的又一个“黄金通道”，使深圳和中山两市间的通行时间从原来的2小时缩短至30分钟，两地的人际交往和生活半径不断增大，住在中山，在深圳工作的愿望成为现实。

从高铁深圳西站乘坐开往中山的客运大巴，在市区行驶一段后，从名叫“前海”的地方驶入单向四车隧道，出隧道，使上伶仃洋大桥直至抵达中山岸边，总耗时不到30分钟。此前曾听报道说，深中通道有两座人工岛，其中西人工岛呈菱形，从某个角度远远看去，犹如一只正放飞于伶仃洋上的巨大风筝。

正如报道所说，坐在车上，目视海天茫茫的侧前方，约17公里长的桥梁，确如一条腾空而起的“放飞线”，正牵着这个巨大“海上风筝”跃然海面。如反向看去的图：

　　客车行驶在深中通道上。

　　四、孙中山故居翠亨村

1、翠亨村的来历

正值中国民主革命的伟大先驱孙中山先生诞辰158周年前夕，我夫妇来到距中山市约17公里，位于市属南朗镇的孙中山故居，国家首批公布的传统村落翠亨村。翠亨村是近代中国革命圣地,保存了丰富的历史文化遗存，村内有国家5A级旅游区和国家级文保单位得孙中山故里和1956年成立、现为国家一级博物馆的孙中山故居纪念馆、辛亥革命纪念公园和中山影视城等。

翠亨，明代称“蔡坑”。据传，蔡姓人于清康熙年间在此建村，称蔡坑村，后因附近山青林翠而更名。1866年11月12日，孙中山诞生于翠亨村，并在村内度过童年和青少年时代。1892年初，长兄孙眉从美国檀香山汇款回乡，孙中山亲自设计并主持修建了一座三开间两层小楼，成就了现在的孙中山故居。

　　民国时期名人语录墙

　　2、翠亨村的建筑布局和特色

村内街巷纵横交错，寺庙、祠堂、大宅与民居分布高低错落，呈梳式布局，以青砖、灰瓦、硬山顶建筑为主，用富有岭南特色的彩画、木雕、砖雕、石雕、灰塑等装饰工艺，保留着中国最传统的屋舍、庭园、花草、树木及传统农耕文明生活场景。

华侨建造的以孙中山故居为代表，多为中西合璧的二、三层单家独户骑楼式别墅，惯用黄、红等鲜亮色外墙和平屋顶，楼层设有阳台；也有单元式楼房和独院广庭形式，体现了崇尚西方生活方式的时代思想特征。

此外，村内还完好保存着与孙中山同被誉为“翠亨四杰”的陆皓东、杨心如、杨鹤龄三人的故居以及中山先生革命生涯中的早年追随者杨殷先生故居。

1962年3月，郭沫若到访孙中山故居时曾赋诗一首：

酸豆一株起卧龙，当年榕树已成空。

阶前古井苔犹绿，村外木棉花正红。

早知汪胡怀贰志，何期陈蒋叛三宗。

百年史册春秋笔，数罢洪杨应数公。

　　3、中山影视城及其他

在中山影视城中，先后拍摄了电视剧《孙中山》《日出东方》《走向共和》和电影《风雨十二年》等。中山影视城就位于孙中山故居旁，由中国区、日本区、英国区、美国区和展馆区五大部分组成，是集旅游观光、爱国主义教育和影视拍摄等功能于一体的大型综合性旅游区。

　　五、开平碉楼和赤坎古镇

1、开平碉楼简介

碉楼这种独特的建筑形式和文化遗迹，主要集中于广东省江门市境内各地，犹以开平市较为集中且保存较好，是中国乡土建筑的特殊类型，是集防卫、居住和中西建筑艺术于一体的多层塔楼式建筑，其特色和功能，可定义为中西合璧的民居，分别有古希腊、古罗马及伊斯兰等多种风格。2007年6月28日，“开平碉楼与古村落” 获得通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成为中国第35处世界文化遗产，中国由此诞生了首个华侨文化世界遗产。

　　以上七组为建筑设计独特，历史文化厚重，代表性较突出的碉楼。其中有三座被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可将图片和文字两两对照观察其异同和特点。

　　2、碉楼的建设原因追溯

史载，自明朝以来，开平因位于新会、台山、恩平、新兴四县之间的“四不管”之地，社会治安混乱，加上河流众多，每遇台风暴雨，便会引发洪涝灾害。明崇祯十七年(1644年)，村民芦庵公第四子兴建首座名为瑞云楼的碉楼，使得本村和邻村村民在水灾中到该楼躲避获救后，当地民众开始修建碉楼以求自保。

尤其是民国诞生后的14年中，当地学校多次遭匪患抢劫，都是碉楼起到重要防范作用。海外华侨闻讯，为了家眷安全，纷纷节衣缩食，在侨居国请人设计各式各样的蓝图带回家乡，或集资汇回家乡建造碉楼，最多时达3000余座，截止2007年底，尚存1833座。

　　3、建筑形式和质地

碉楼，按建筑材料不同可分为钢筋水泥楼、夯土筑墙楼、青砖楼和石砌楼等；按使用功能不同可分为众楼、居楼、更楼等，犹以居楼最多。

一般来说，众楼建在村后，少装饰强防卫性，由全村或若干户集资共建，每户分一间或数间，用作临时躲避匪患或洪水。现存众楼约占开平碉楼的26﹪。

居楼，结合防卫和居住两大功能，楼体高大，生活设施完善，便于起居；多由富人家独资建造，造型多样，讲究外部装饰，在满足防御功能基础上，追求形式美观。现存居楼约占开平碉楼的62%。

更楼，主要建在村口或村外山岗、河岸，高耸挺立，视野开阔，便于提前发现匪情，向各村预警，是周边村落联防联控的产物。

　　以上五组为开平碉楼的各种形式介绍。

　　4、赤坎古镇

位于开平市潭江之滨的赤坎古镇始建于唐朝，在广东历史上，曾是开平县城，更是号称仅次于当年广州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赤坎古镇具有包括古建筑、古文物、古书画、古民俗和城墙、城门、街巷、庙宇、居舍，木雕、石雕、泥塑、剪纸、刺绣、音乐、戏曲、武术等等丰富的传统文化遗产，有“中国第五名古镇”之誉。

仅经营金银首饰的商铺全镇就有万宝源、天宝、富恒、裕民等30多间，还17间颇具规模的茶楼酒馆等。

　　六、中国侨都华侨华人博物馆

广东江门市下辖新会、台山、开平、恩平、鹤山等五个县级行政区，故称“五邑”。历史上，五邑是华人出海谋生最多的地区，因此被称为侨乡。为全面展现五邑籍华侨华人在海外艰辛创业及回报家乡的感人故事，2010年，江门市建成开放了五邑华侨华人博物馆。

随着粤港澳大湾区概念的提出和建设发展，五邑华侨华人博物馆无论从馆舍规模，展厅设置，展示内容等，都难以适应时代需求。于是，中国侨都华侨华人博物馆于2023年初应运而生。

一座博物馆，能唤醒一个省市，一个地区，一个领域，甚至一个国家的历史记忆。参观者置身其中，仿佛翻阅一部厚重的历史大典。

由于笔者一向较为关注海外华人华侨的事迹和有关史籍，加之在2023年8月出版的《国殇•抗战时期的红十字医疗救护》一书中，提到多位华人华侨，因此，此次到江门，便联系博物馆负责人，了解书中所涉华人华侨及其事迹能否收入该馆存藏或展示，同时也希望能感受一下中国百年的侨史辉煌。

　　两位馆长陪同我夫妇参观博物馆

　　没想到刚走进序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拙作所写到的“新运六队”医生高生道的江门新会籍妻子黄欢笑护士的身影。

　　非常感谢，在博物馆高馆长和赵馆长两位领导亲自陪同讲解下，虽然由于时间关系，仅能浮光掠影地匆匆一遭，稍有遗憾，但还是感到收获不小，受益匪浅。

笔者回来后，已经从存档的资料中，发现一些与江门华侨有关的历史资料，待整理汇集后，发给江门中国侨都博物馆，以表致谢！

　　普普通通的橘子皮，已经被江门市做成了全市一项大产业。以上组图展示了当地传统橘子皮茶的制作工艺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