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父辈(五)

淡雅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昵称:淡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美篇号:242045252</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文/淡雅</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图/网络(致谢原拍摄老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到了单位才知道是一个专门在云南边境修筑国防公路的单位,编制管理和部队一样,我被分到了女工连,连队以 班 排 管理,生活条件很艰 苦,劳 动 工 具 原 始,住房是油毛毡顶,用蛮竹劈成片围成篱笆墙,一个班十几个人住一间。每天早上7点 上 工,下午6:30收工,中午在工 地 吃 饭。在班上我是年纪最小的,大家都很关心我。我们去的地方气候十分炎热,夏天气温高达 四 十 多度,没有洗 澡 的 地方,每天下午吃过晚饭 ,只能在工棚里自己床前弄盆水洗洗。有 一 天 中 午,在工地上,烈日当空 ,太阳像一个大火球烘得人喘不 过 气来,头上戴着的麦杆草帽也晒得好像要冒烟似的。这时候一个头戴草帽,身穿蓝色工作衣服 手里拿着花杆(测量用的测量工具),看上去四十岁左右 的 阿 姨 来 到 工 地 ,班 长热 情 地 和 她 打 招呼:“付工长下午这么热你 也 出 工 地?”她 微 微一 笑说:“任务太重了,做不完,要来的。”无意中眼睛 瞟 了 我一 眼,说:“小姑娘你几岁了?你这么小你妈妈咋舍得让你 来,没 上学了吗?”我听到她这么一说,眼泪像断线珍珠哭得 伤 伤 心 心 ,班长用双臂爱伶地 揽 着我,安 慰着我,付工长和班长对视了一下轻轻地说“我也正好忙不过来,你就跟我去测量 拉皮尺吧。”我看了班长一眼就去了,后来我听医务室的阿芳医生说付工长 是 重 庆人,因为野外工作,没 有 要 小孩,老公在 重 庆。过了几天,一天下午付工长就把我带到连队医务室和阿芳 医 生说:“阿芳,这小姑娘人小 道也勤快,字也写得好,新工多我看你也忙,你教她一些基本知识让她下午和晚上来你这里帮 忙,连 长 那 里 我 去说。”接下来我每天早上跟付工长下工地,下午和晚上在医务室帮忙,我开心极了,这样过 了 不久,阿芳医生和连长说,叫他有机会推荐我去团部医院学习,过了不久,团部医院要办一个医护培训班,我如愿以偿的去了,培训结束我16岁了,被分配到一个新工连队医务室工作 。接下来的我工作顺风顺水,各 种 学习 提升,提干,入团 都有我,一同去的老乡都很羡慕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遗憾的是在我人生路上遇到的贵人付工长,在我去团部医院培训不久就调回了重庆,一直没有找到她,这是我终身留下的最的大遗憾,我经常默默地祝福她好人一生平安。</b></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虽然工作顺风顺水但非常想念久别的爹娘,有了探亲假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了离别已久的家乡,看着我离家后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长大了很多,爹娘也老了许多,一种莫名的伤感从心中拂过。一眼看到二妹子手里抱着一个白胖可爱的娃,不加思 索 地问:“谁家的娃这么可爱?”惹得周围的人捧腹大笑,一个婶娘说:“你的小妹,多像你。”我不加思索的看看我娘说:“娘这么老了还生个娃?”就放声大笑,娘羞红了脸说:“死丫头,要嫁人的大姑娘了,还大大咧咧的。”说着就跑了,多少年了还被村子里的人当笑话讲。那时我娘也才四十多岁,那时可能是中国人口生育高峰,四十多岁的夫妇每家都有四五个娃,爹娘没有给小妹取乳名,就叫她小姑娘 ,现在小妹的孩子都大学毕业了,同龄人还叫她小姑娘。在哪种边僻的的小山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让我温馨感受到家永远是我最 豪华 的 港湾,每天晚上我爹又 成 了最 忙 碌的“茶官”,叔伯婶娘们,同学伙伴们都会来我家凑热闹 ,我虽然只是在外有了一份普 通 的 工作,同学玩伴们羡慕我 ,乡亲们在乎我,爹娘巴不得把所有的都给我,我感受到了内心的香甜与鼓励!我还陶醉在家的 温 暖 之中,探亲假的归期偷偷豪无商量的到来,我无奈的踏上了归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回到单位就参加了连队由正副连长,指导员,助理员,卫生员等参加的紧急会议,会中气氛有些紧张,连长不说一句话,直接宣读了团部文件:由于战 备 需要,抽调人员到河口施工,宣布了抽到的连队,说所有单位人员不得有误,随后,瞟了我一眼,说卫生员接医院通知调新组建的医疗站,后日报到,医务室工作由现医务室卫生员接替,交接清楚不得有误,就宣布散会,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无助的看了指导员一眼,他安慰我说:“小妹别生气,我会 依 依不 舍 的 送 你 一程,以 后 挂 着 我啊,绝 对 服 从,我 别 无他法。”我 不知是喜是忧,是爱是恨 ,躺在床上思索着……。我 不敢 懈 怠 ,急匆匆的赶去报道,医疗站已经整装待发,跟随长长的车队来到了西南边陲河口,在河 口吃饭 时,看到了街道十分拥挤,两旁搭起了帐篷,住满了从越南过来的 华 侨,横跨南溪河的中越友谊大桥以中间为国界,每天有成百上千携老扶幼 ,拖儿带女的华侨拥进中国河口,看着那种场景 非 常悲凄。南溪河对面清晰可见越南一辆辆战车驶过,听到士兵们 的说 笑声,中 国 这 边的 铁路 隔 着 南溪河和越南的 公路 遥 遥 相 望。</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我们医疗站在四周群山环绕的大南溪,是一个农场驻地,住房是用油毛毡作房顶的简 易 房,条件十分艰苦。周边都是侬族边民,属于农场工人,那时知青还没有返城,她们在这荒凉遥远的边 陲多 年,岁月的沧桑似乎抹去了知青们花季年华应有的灿烂笑容,和同龄的我们成了朋友。和我同住的是一个叫阿梅的 美 妞,是管理部队粮食供应的,因为人长得漂亮,背地里大家都叫她“河口一支花”为了一个共同 的 目标,素不相识的我们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并肩 努 力 奋 斗 着。为了满足战备需要,公路修筑基层以连队为单位,不分白天黑夜紧张施工。到来1978年底公路基本通 车。河口 的 时 态十分 严 峻,每天早上五点多钟就有很多人急匆匆的赶往火车站,拼着命挤上开往昆明的火车,瞬间感觉特别想家。我们住地公路上似乎白天晚上都 是 满 满 的 部 队 车 队,车辆上“后有车队……车队已完。”周而复始 ,没了没完,有坦克车队、装甲车车队、高炮车队、大卡车车队、地方车根本没有资格上路,周边也进驻了好多部队。(未完待续)</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