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巴尔干19天之旅（下部）——卢布尔雅那、布莱德湖

一路有你

巴尔干半岛是欧洲南部三大半岛之一。 西班牙、葡萄牙所在的伊比利亚半岛、意大利所在的亚平宁半岛、巴尔干半岛并称为南欧三大半岛。 巴尔干一词是由土耳其语的"山脉"一词派生出来的。 　　巴尔干半岛是一个历史和地理上的名词，用以描述欧洲的东南隅位于亚得里亚海和黑海之间的陆地，详细的范围依照定义不同有许多种说法。 西临亚得里亚海，东濒黑海，南滨伊奥尼亚海(地中海的一个海湾)和爱琴海，东南隔黑海与亚洲相望，北以多瑙河、萨瓦河为界，西至的里雅斯特。 该地约有55万平方公里和近5500万人口。 　　包括阿尔巴尼亚、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保加利亚、希腊、马其顿等国家的全部国土，以及塞尔维亚、黑山、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罗马尼亚、摩尔多瓦、乌克兰与土耳其的部分土地。 　　巴尔干半岛占据十分重要的地理位置，西面是亚德里亚海和爱琴海，东面是黑海，隔土耳其海峡与亚洲相望，北界是多瑙河及其支流萨瓦河，与欧洲大陆相接处十分宽阔，没有高山阻隔，交通很便利。 半岛地处欧、亚、非三大陆之间，是欧、亚联系的陆桥，南临地中海重要航线，东有博斯普鲁斯海峡和达达尼尔海峡扼黑海的咽喉，地理位置极为重要。 巴尔干半岛上的主要民族包括:罗马尼亚人(约1940万) 希腊人(约1030万) 土耳其人(约1000万) 塞尔维亚人(约900万) 保加利亚人(约670万) 阿尔巴尼亚人(约580万) 克罗地亚人(约470万) 波斯尼亚人(约400万) 斯洛文尼亚人(约180万) 马其顿人(约210万) 黑山人(约50万)其他 (罗姆人、犹太人等)。 　　巴尔干半岛历史悠久，是人类文明较早发祥地之一。 南部是古希腊文化的发祥地。 公元前2世纪以后，曾先后被罗马、拜占庭(东罗马帝国)、阿瓦尔(柔然)、奥斯曼土耳其等帝国所统治。 公元4到7世纪，匈奴人，阿瓦尔人，伦巴第人，保加利亚人，罗马人以及斯拉夫各民族对半岛的统治权进行过激烈的争夺。 奥斯曼帝国的统治长达500余年，其间半岛人民曾进行了一系列反奥斯曼帝国统治的斗争。 　　从19世纪初期起 沙俄渴望打通南下地中海的通道； 奥地利帝国企图向南扩张通向亚得里亚海； 英、法则要保护通往印度洋和远东的交通命脉。 因而半岛成为俄、奥、英、法激烈争夺的地区，多次发生战争，有"欧洲火药库"之称。 主要战争有: 1828~1829年和1877~1878年两次俄土战争。 1912~1913年和1913年两次巴尔干战争。 战争使半岛各国的对立及列强间的矛盾加剧，于1914年以奥匈帝国皇储弗兰茨·斐迪南在萨拉热窝被刺为导火线爆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半岛各国都被卷入战争。 一战后，半岛政治格局发生了极大变化，由于帝国主义再次争夺激烈，该地区一直矛盾重重。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半岛曾被德、意法西斯占领，各国都进行了反法西斯的斗争。 1999年，因科索沃问题引发北约对南联盟的野蛮轰炸，2007年，科索沃自治省宣布独立，美英等国予以承认。 半岛的不安全因素大大增加。 　　斯洛文尼亚共和国，位于欧洲中南部，巴尔干半岛西北端。西接意大利，北邻奥地利和匈牙利，东部和南部同克罗地亚接壤，西南濒亚得里亚海。海岸线长46.6公里。 国土面积2.03万平方千米，人口212·4万。（昆明土地面积为 2.101万平方千米，人口868万。） 2024年9月11日，我们来到了斯洛文尼亚的首都卢布尔雅那。 卢布尔雅那作为全国最大和人口最为密集的城市，也不过30万人口。 这是个迷你版的首都。 　　这个迷你版的国度是巴尔干地区最富裕的国家，在世界上也属于中等发达国家。 拥有良好的工业和科技基础、现代化的经济和产业结构，在汽车制造、高新技术、电气、制药等领域具有一定优势。 1991年6月25日宣布独立。 人均GDP2.8万欧元。 2004年3月加入北约，同年5月1日加入欧盟。2007年1月1日加入欧元区。2007年12月21日正式加入欧洲申根区。 　　对于卢布尔雅那，在我的记忆里，它就是一个乒乓球体育馆，就是庄则栋。 1965年4月15日至25日，第二十八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在南斯拉夫的卢布尔雅那举行。中国运动员在这届世乒赛上获得了空前辉煌的胜利，庄则栋再次蝉联男子单打冠军，林慧卿、郑敏之获女子双打冠军，庄则栋、徐寅生获男子双打冠军。 我是在70年代的纪录片中看到当时比赛的镜头，那激动人心的场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想不到，今天我能够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曾经让中国人登上世界乒乓球舞台并获得最高荣誉的城市，内心无比激动，同时也倍感亲切。 　　这是位于卢布尔雅那中心地带的普列舍仁广场，由中世纪的十字路口发展而来，彼时这里是通往城墙高筑的城市的入口。　　广场上拥有着卢布尔雅那最具辨识度的3座建筑：粉色外墙的圣方济会报喜教堂、弗兰策•普列舍仁纪念碑，以及三重桥。 随处可见街头艺人表演，最多的是手风琴表演，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弗兰策·普列舍仁，斯洛文尼亚最优秀的浪漫主义诗人，他的诗歌和作品在增强斯洛文尼亚人的民族意识与文化特色方面做出了最卓越的贡献。 代表作有《祝词》、《萨维茨的洗礼》、《十四行诗的花环》等。　　《祝词》是一首颂歌，1991年斯洛文尼亚宣布独立之后，《祝词》中的第七节《祝酒辞》，由斯坦科·普雷梅尔作曲后，被选为斯洛文尼亚国歌。歌词的中文大意如下：受上帝所保佑各国都为那光明不懈工作那时世上居所再没有战争和冲突折磨长享有自由快活没有敌人，只有善良的邻居长享有自由快活没有敌人，只有善良的邻居在边界上只有善良的邻居 这首歌曲表达了人们对和平、自由和幸福的向往，强调了国际间的和谐与友好。 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广场，就是以他的名字——普列舍仁而名命的。 普列舍伦广场于1991年被列为国家文化遗迹，曾多次出现在19至20世纪的明信片上。 　　矗立在广场东侧的青铜雕塑，沉思的诗人头顶上方是高举手持月桂树枝的女神，诗人神情忧郁，默默地注视着前方。 月桂，象征胜利与荣誉：相传，在特洛伊战争中，希腊联军统帅阿伽门农曾用月桂树枝条编织成头冠赠予奥德修斯，象征着胜利与荣誉。 月桂，同时也象征和平与安宁：在古希腊时期，人们常用月桂树枝条作为和平的象征，寓意着战争的结束与和平的到来。此外，在一些仪式和庆典中，人们也会使用月桂树枝条来营造和平与安宁的氛围。 而斯洛文尼亚就是在1991年获得国家独立，此举意在庆祝艰苦奋斗来之不易的胜利的同时，祈求国泰民安。 沃德尼克教授的青铜雕塑 瓦伦丁 . 沃德尼克（1758-1819）是第一位用斯洛文尼亚语写作的诗人，第一份斯洛文尼亚语的报纸《卢布尔雅那新闻》的创办者。 他是诗人普列舍伦的老师，普列舍伦成为诗人是受到沃德尼克老师的影响。 这是一个因诗人而闻名世界的迷你国度，以《祝酒辞》为国歌的袖珍小国，以和平为期盼目标的小巧玲珑的国家。 　　老远就看见一幢红色的建筑，这就是傲立在广场上的圣方济会报喜教堂。 　　这是斯洛文尼亚最重要的大教堂之一。 教堂建于1646年至1660年间，巴洛克风格的正面在1700年左右完工，19世纪时经历重建，并于1993年进行了翻新。 　　教堂正面顶端矗立着卢布尔雅那最大的圣母玛利亚铜像，铜像下面的大钟准时走动着（不只是装饰）。 教堂为巴洛克早期的建筑风格，整体为长方形并有尖塔耸立。 　　三重桥原来是横跨卢布尔雅那尼察河上一座古老的石桥，由三座桥梁组成。 开始是建于公元13世纪的一座木桥。 1842年修复成白色的石桥。 由于通行需求的不断增加，为减少原桥的压力，两座副桥由建筑师约热•普列赤涅克于1929至1932年间巧妙地增添在主桥两侧，用于行人通行。 从而形成这种独特的“三重桥”。现中间的桥用作机动车道，其余两座桥作为人行道。（以下三幅图片来自网络） 　　在斯洛文尼亚的众多建筑师中，最有名的当属约热•普列赤涅克（1872-1957年），他的建筑杰作为首都卢布尔雅那勾勒出清晰的全景，在城市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如果说巴塞罗那被美誉为高迪之城，那么卢布尔雅那也可被称作普列赤涅克之城。 　　1872年出生于卢布尔雅那，早年曾去奥地利求学并赴布拉格任教。 1921年，他回到故乡进行1895年大地震后的城市重建规划，赋予了卢布尔雅那建筑现代主义、新古典主义、直线派风格的新形象，打造出三桥、国家与大学图书馆、中央市场、特尔诺沃河堤等著名的建筑瑰宝。 　　2021年7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将《卢布尔雅那的约热•普列赤涅克作品——以人为本的城市设计》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世界遗产委员会认为：普列赤涅克打造的卢布尔雅那是以人为本的城市设计的杰出典范，体现了建筑师将前帝国的一个省城转变为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国家首都的深邃人文愿景。　　漫步在卢布尔雅那，随处可见普列赤涅克的作品，欣赏这些建筑瑰宝，从而发现世界文化遗产的独特魅力。 国家与大学图书馆、圣迈克尔教堂、普列赤涅克之家、中央市场、扎来公墓、夏日剧院、卢布尔雅那尼察河水闸、鞋匠桥…… 　　三重桥人车分流的设计理念让我们看到这位著名建筑师的思想到底有多超前，那可是1929至1932年啊！ 因为交通需求的不断增加，普列赤涅克别出心裁的在其两边各增设一座桥梁用于行人通行，在与原桥保持统一风格的同时，创造人车分流的典范，从而创造了卢布尔雅那独一无二的建筑瑰宝。 重新修缮并扩宽的三重桥于1932年开放，到现在仍然是可持续规范交通出行的最佳典范。 　　卢布尔雅那在群山环抱之中，在萨瓦河的上游，一条清彻见底的卢布尔雅那尼察河从市中心穿过。 河道不宽，水流平稳，可乘船放波美丽的卢布尔雅那尼察河，穿梭于一座连一座风格迥异的古桥，饱览岸边星罗棋布的古建筑。 特尔诺沃河堤　　河堤的前身是卢布尔雅那尼察河河畔的一个码头，经过普列赤涅克的改建之后，河堤上建有宽阔的台阶式路堤，人们可以在每天工作结束之后到这里散步玩耍，天气晴朗的日子里，坐在阶梯上聊天晒太阳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穿上一双舒适的鞋子，漫步在河道两岸古老的街道上。 走上龙桥、又走上三重桥，再走上一座座叫不上名字的小桥，一步一景，一桥一风光。 不经意便可将公元前三、四世纪的罗马古城遗址、1702年建的音乐馆和一些十七世纪的巴罗克式建筑以及建筑大师普列赤涅克设计的卢布尔雅标志性的建筑等历史景观浏览完毕。 　　这不，我走上了一座叫不上名字的桥，铜质的桥栏杆扶手上有一些怪鱼、怪蟾蜍的小雕塑，并且有很多五颜六色的锁锁住这些小动物雕塑的牙齿。 桥面分三个部分，中间部分为钢筋混凝土，两侧为玻璃制作，很时尚新颖。 　　这座桥对行人开放以来，便一直有情侣将爱情锁挂在大桥的锁链上。 随着时间的累积，爱情锁的数目越来越多，也成为这座大桥一道亮丽的风景，具有漂亮的装饰作用。 如今很多斯洛文尼亚的情侣慕名而来，和心爱的人将爱情锁锁在大桥上，将钥匙仍入水中，希望两人的爱情从此亘古不变。 　　桥上还有几处雕塑。这是亚当和夏娃因偷吃禁果被赶出伊甸园的样子。 　　这个长着尾巴的男人形象是希腊神话中的半人半兽怪物“萨提尔”，酒神狄俄尼索斯的伙伴，经常追求山林女神，代表“色狼”一类人物。 　　气质低调的卢布尔雅那，却有个大气的别名——龙城。 东西方文化迥然不同，在中国，龙被奉为至高无上的权威，是吉祥的象征，中国人称自己为“龙的传人”。 但在西方神话故事中，龙往往都代表着邪恶，以喷火的形象出现。比如圣乔治屠龙的传说：古罗马的一个骑兵军官圣乔治穿着精致的盔甲，骑着骏马与恶龙搏斗，用长矛刺中了龙的咽喉，恶龙终被降伏，少女得救。 　　但是比较出人意外的是在卢布尔雅那龙却是镇城之物，到处都有龙的影子，甚至卢布尔雅那城的旗帜上也绘着龙！ 　　传说古希腊的船员逃往至卢布尔雅那，遇见了龙形怪兽，与其搏斗数日才征服了它，就在此定居下来。这怪兽也欺软怕硬，心甘情愿成为城市的守护神，保卫居民的安全。 因此，卢布尔雅那的龙，是城市的保护者，或者说是“吉祥物”，也是市区出现率最高的标志。 　　于是，一座“龙桥”就是城市永恒的地标。 　　龙桥建于1901年，横跨于卢布尔雅尼察河上，两头的四个柱子上立着四只威武的青铜翼龙。 　　它是当时卢布尔雅那第一个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建筑物，也是当时欧洲最大的钢筋混凝土桥梁之一。 飞龙那正义凛然的样子，似乎可以吓走所有觊觎这座美丽小城的妖魔鬼怪。 因此，这座小巧精致的首都有了一个大气威武的别名——龙城。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游客体验城市民俗和生活方式的理想之地——中央市场，这里也是普列赤涅克的建筑瑰宝之一。 在中央市场的广场上，3月至10月间的晴朗周五都会举办露天厨房美食活动，供应各式各样的新鲜创意美食和正宗传统菜肴，深受各地游客和卢布尔雅那当地人的喜爱。 　　城市广场的道路将带你进入卢布尔雅那更具中世纪风情的地方。 随着岁月变迁，广场上的中世纪建筑逐渐被巴洛克风格宫殿所取代，其中就包括广场旁的市政厅，十五世纪后半叶建造，为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风格。 　　广场建于1751年，自公元十二世纪以来，一直是中世纪卢布尔雅那的城市中心。 1511年的一场大地震将绝大多数中世纪的古老建筑摧毁，后来逐渐被文艺复兴和巴洛克式风格的建筑所取代。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大理石方尖碑喷泉，这座巴洛克风格的古迹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这座雕塑是由出生在威尼斯的雕塑家建筑师弗朗切斯特·罗巴于1743年完成。所以称为罗巴喷泉。 　　喷泉仿造著名的罗马喷泉，喷泉的大理石方尖碑上三幅雕塑象征斯洛文尼亚的三条主要河流：萨瓦河、克尔卡河、和卢布尔雅那尼察河。 所以又称为三河喷泉。 　　象征三河的雕塑，栩栩如生。 用拟人的手法，惟妙惟肖地表现出三条河流的壮美和博大胸襟。 　　圣尼古拉斯大教堂，始建于十三世纪，后经过多次扩建。 　　它是卢布尔雅那地标建筑之一，最具特色的绿色圆顶和高耸的钟楼，很远便能见到，辨识度很高。 　　在卢布尔雅那，世界文化遗产离你我如此之近，它们既是普列赤涅克引以为傲的建筑瑰宝，也是全人类共同的财富。 　　走累了，随意选择一个河岸边的酒吧餐厅坐下，便可享受咖啡、冰淇淋、啤酒、披萨、意面、牛排等各种美食，一边用餐一边欣赏绿树成荫的河岸和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真是放松惬意。 　　人们过着舒适的慢节奏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斯洛文尼亚（Slovenija）的国家名称中带有一个“Love”，它的首都就充满了浪漫气息。 是不是“Love”是人类共同的语言 是不是“Love”是世界上最无私的奉献 是不是“Love”是人类历上永恒的话题 没有哪个国家，把“爱”镶嵌在自己的国名之中，只有斯洛文尼亚（Slovenija）！ 　　而Slovenia去除“love”后的字母可以组成汉语拼音“是你啊”，符合中国人的浪漫美学，因此，这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国家。 　　不论你身处城区何处，只要抬头眺望，便能看到高耸于古城最高处的卢布尔雅那城堡。 　　这是一个很有特色的袖珍小国。 上世纪九十年代南斯拉夫解体时，斯洛文尼亚是率先宣布独立的国家。 　　这个国家还是世界上最重视教育的国家之一，采取的是终身义务教育制。 每年的教育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8%，教育占比位居世界第二。 同时，为了促进国内经济，凡是欧盟成员国的留学生、皆可免费在这里就读大学，只需支付生活费用。 　　首都卢布尔雅那是世界上最早在市区街道上安装供暖设备的城市，在冬天的街道看不到丝毫冰雪的痕迹。 　　斯洛文尼亚因诗人而名扬，因湖而美丽。 在这片如诗如画的土地上，布莱德湖宛如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湖水的清澈见底的湖水，碧绿无暇，湖中岛屿上的古老教堂，以及湖畔的城堡，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面。 2024年9月22日早上，我们来到了这个美丽的布莱德湖。 当这位金发碧眼的欧洲女郎出现在我的眼前时，彻底颠覆了我的想象。 　　在我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大方外向，热情似火，风情万种的金发女郎。 而眼前的她，却是似真似幻，朦朦胧胧，羞羞答答，腼腼腆腆，低眉垂眼，衿持羞涩的绝代佳人。 　　佳人有一个冰清玉洁的名字——冰湖。 那是因为一万多年前，佳人的祖先是位于斯洛文尼亚西北部的阿尔卑斯山南麓，祖先博大的胸怀中，揣着“三头山”顶部的冰川积雪，在一代又一代的冰川地质移动中，大地上诞生了一个个冰川谷湖盆，这就是阿尔卑斯山脉的儿女们。 祖先怀中的冰川渐渐消融，冰水如同母亲的乳汁，源源不断地流入到这些湖盆中，不知这样传递运作了多少代，这些湖盆被母亲干甜的乳汁滋养长大，出落得如花似玉，丰姿绰约，倾国倾城。 而我眼前的这位，就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女儿——冰湖佳人。 　　这位“冰湖佳人”有一双深蓝色的大眼睛，一双能将蓝天装进眼底的蓝眼睛，一双能将小岛装在眼仁里的蓝眼睛，一双能将郁郁葱葱的山林装到眼球里的蓝眼睛。 蓝天喜欢到这双眼睛里坐客，小岛和山林更喜欢每天都到这透明的眼球中照照自己的模样。 他们在这与世隔绝的伊甸园中，远离烦杂的喧嚣，抛开一切烦恼，自由自在地生活。 　　她身长2.1千米，最宽处1千米，长得窈窈窕窕，绰约多姿，楚楚动人。 此时，这位妙曼佳人从雨中款款而至，悠然自得。 一颗晶莹剔透的雨滴。 　　不知是蒙蒙细雨还是湖水蒸藤而上，整个湖面罩上了一层望不穿的白纱，迷迷茫茫之中，小船从白纱中穿出来，桨起桨落，划成一个优美的弧线。 小船一起一伏，游动在白色的雨雾之中。 　　船上游客鲜红的衣服最是显眼，像是随小船漂浮在白色雨雾之中的鲜艳夺目的小红花。 　　我们也坐上了小木船，划向湖心岛。 湖心岛高出水面40米，岛上有一座依然弥漫着古老神秘气息的巴罗克式教堂。 教堂的名字叫作圣母升天教堂，由德国亨利二世于1004年修建。 　　神秘的圣母升天教堂傲立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之中，戴着褐色的尖顶帽，披着红白相间披风的钟塔，就像一位伸士，在葱郁的绿树簇拥之下，伫立于蒙蒙雨雾之中，有一种摄人魂魄的恬静之美。 　　小岛因教堂而闪闪发光，从而钟灵毓秀。 “冰湖佳人”因小岛而文质彬彬，从而气宇轩昂，超凡脱俗。 　　登上那99级台阶，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印记上。 仿佛穿越古老的传说。 相传在16世纪时，一对富有的青年夫妇游玩此，陶醉于布莱德地区的湖光山色，定居于此。 他们笃信基督教，用自己的积蓄修缮了破旧的教堂，过起了幸福、甜美的生活。 但不久后，为抗击奥斯曼土耳其人大举入侵，丈夫应征入伍，走上了保家卫国之路。 然而，离家已经几年的丈夫没有给相思断肠的爱妻任何音信。 尽管如此，妻子坚信他会履行承诺，一定会回到美丽的布莱德湖，一直在默默等待和苦苦思念中度日。 9年后，终于传来了丈夫已战死疆场的确切讯息。伤心欲绝的妻子变卖所有家产，花钱铸了一口大钟捐给湖心岛上的教堂，以寄托哀思，并祝福所有和她丈夫一样“为美好生活”而抗争的人们。 但就在大钟装上船，从湖边往湖心岛运送时，突然狂风大作，船倾斜致使大钟沉落湖底。 直到今天，人们还能隐隐听到来自湖底的钟声。 　　后来，痴情的妻子离开了布莱德湖区，最终去世在意大利的罗马。 今天，湖心教堂里有一口重达178公斤的大钟，是那位妻子死后，当时的大主教捐给湖心教堂的。 缘于那个美丽的传说，年轻的游客，特别是情侣们都不忘敲钟许愿，祈祷爱情天长地久。 　　冒着纷纷细雨，我们在湖心岛上绕了一大圈。 绿宝石般的湖水深不见底。 突然，深不见底的绿水中闪出一股大道，“冰湖佳人”踩着一口大铜钟款款而来，她的左手高高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城堡，右手拿着一根金色的棒槌，只见她用棒槌敲了一下脚下的铜钟，接着又敲第二下，第三下……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10点。 　　布莱德城堡坐落在一块陡峭的岩石上，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1004年，是斯洛文尼亚最古老的城堡之一。城堡中最古老的部分是罗马式的塔楼，后来又建造了更多的塔楼并且改进了防御工事。其他建筑物则为文艺复兴和巴洛克风格。 　　雨越下越大，当我们乘船回到岸边时，大雨倾盆，只好躲进酒吧。 原本打算去看看城堡外景，拍几张照片，但都去不了。 留下了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 一次难忘的旅行！ 也许，见惯了艳阳高照，蓝天白云，光鲜亮丽，反而难得一见烟雨朦胧，迷迷茫茫，似幻似真。 从而，印象更为深刻。 忘不了这位羞羞答答，腼腼腆腆，低眉垂眼，衿持羞涩的绝代佳人。 　　下图是这次东欧＋巴尔干19天之旅行程图。 　　下图是系列游记《东欧＋巴尔干19天之旅（下部）》所包含的地方。三角形标注的是游记已写过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