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童年趣事》</p><p class="ql-block"> 白余泰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小时侯放了学,我们就是野人。</p><p class="ql-block"> 马场虽然是公家单位,但以农牧业为主,工副业占比不高。我们居住的场部和连队周围都是农田、草滩、沙滩、山丘和山脉,所以玩耍的地方很开阔很多。</p><p class="ql-block"> 夏天一帮小伙伴在水渠里垒起石坝光屁股游泳,也不怕被上游突然放下来的大水冲走。不管是狗扒还是别的什么姿势,小身板在蓄起的水面上漂起来的一瞬间,满心欢喜,那怕多呛几口水也在所不惜。其实,场部前面的这条大水渠中每年都有淹死人的事发生,我们把大人的劝告当成了耳旁风,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该干啥还是干啥,既便挨了打也不长记性。北方人从小不习水性,所以在小水池中学游泳,既好奇又过瘾。</p><p class="ql-block"> 和几个小伙伴常常到长满杂草的野地里抓蝴蝶,用纸叠好的东西南北中抓全身黄葺葺的蜜蜂。野地里长满各种杂草,还开着各种花,什么金毛弹子、喇叭花、马兰花、灯笼花等,这些花名都是我们叫的土名字。翅膀上颜色花纹各不相同的蝴蝶飞舞在花丛中,让人十分着迷。还有全身金黄不蛰人的蜜蜂,喜欢落在金毛弹子上,我们趁此机会捉蜜蜂。这种蜜蜂不蛰人,除了头部和尾部,浑身的金黄色特别好看。</p><p class="ql-block"> 秋天跑到公家的豆角地里偷豆角,看到护秋的人骑着马远远跑来,吓的连滚带爬往地的深处钻。如果不小心滚到积水的地方,浑身上下一身泥巴狼狈不堪。但是看到衣服裤子兜兜和帽子里摘的满满的豆角,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乐开了花。</p><p class="ql-block"> 几个要好的小伙伴到打粮食的场院上玩,看见大堆的草垛子,就趁大人不注意打洞往里钻,也不怕草垛子塌了压着人或着火了烧着人。小时候想问题简单,看不到潜在的危险,只觉得像个地道,在草洞子门口用草遮掩住,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大草垛子里面有小孩。《地道战》中游击队打鬼子的情景浮现脑海,我们也会扒个小洞洞向外瞄准射击。</p><p class="ql-block"> 冬天拿着自己做好的冰车去滑冰,回家时老妈做的棉鞋和棉衣棉裤上全是冰渣,挨一顿打是少不了的,下次没记性照去。冰面是浇了地淌出来积在低洼处冻成的大冰滩,滑冰的男娃女娃都有。说实话,坐在自制的冰车上,用钢筋做的两个冰捣同时一用力,冰车向前快速滑行的感觉,比现在开车爽多了。</p><p class="ql-block"> 小时侯马场的冬天老下雪,而且雪还下的比较厚,有时连着下几天。下过雪后,一夜北风吹过,早晨开门,比我们高的雪墙齐刷刷立在门框上。老爹拿上铁锨把堆在门口高高的、厚厚的雪铲去,我们再接着铲出一条小道来。窗玻璃模糊不清,上面的图案像大兴安岭长满松林的莽莽雪山。每当这种时候,堆雪人是我们最高兴的事。不管是放了学还是寒假,我们都会拿铁锹迅速堆出一个大雪人,戴上红帽子,描上眼晴、鼻子、嘴巴,就像童话世界里的雪人。走在没膝的雪地上听着鞋底踩出的咯吱咯吱声,心里头特别带劲,特别慰贴。虽然戴着皮帽子,脸冻得通红,耳朵也冻得不轻,小手已经冷的钻心痛,但小伙伴们堆雪人,打雪仗的乐趣一点不减。年少时的快乐永远难忘,成为滋养我们快乐成长的源泉。</p><p class="ql-block"> 马场春天来临后的前一个多月,山川大地依然静俏俏的,万物还没有复苏。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说明当时的风大风多。风刮起来沙尘满天,迷人眼晴。只是到了春末夏初,大地才露出万象更新的点点绿色,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慢慢呈现眼前。这个时侯,我们紧绷了一个冬天的心也舒展开来;这个时侯,我们这些蹦蹦跳跳的孩子们早已按捺不住心里的悸动,到场部四周休闲了一冬的田野上,荒滩上去铲苣苣菜的嫩芽根,回来用水清洗干净,再用水煮一会,捞出来用凉开水淘一下,把水控干,放上辣子面、蒜末、花椒粉、盐末,用滚汤的清油一浇,再放点醋一拌,味道好极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小时侯的趣事挺多,都让人终生难忘。今天看到我平时拍的小野花,想起从小的一些童年故事,随手写出几件来,放飞一下心情。</p><p class="ql-block"> 2018年8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