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b06fbb"> 司汤达在《红与黑》中写到,“我从地狱来,要到天堂去,正路过人间” 。其实,人间的路也很难走。<br> 最好的乡愁,陪伴是回答。几天前,父亲打电话过来,说你几个舅舅和大妗子来了,你回来陪陪。认真想想,住在同一个小县城,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时间淹没在各种好像重要又好像无聊的事务和应酬中。</font><br> <font color="#167efb"> 大舅走了之后,母亲就成了老大,最小的舅舅都六十多岁了,舅舅们见了母亲都毕恭毕敬的。这次,一直体弱的母亲见到嫂子和几个弟弟后,眼神里满是光,让大家一定吃好。席间说着往事,回忆着好多年前的故事,甚至各种细节,放弃了恩怨,这就是中国的亲情。父母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就是节,就是传承。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种冷,叫爹妈认为你冷。有一种需要,称父母觉得你需要。想想,衣柜中还有几件父亲的衣服,母亲说,“这是父亲最体面的大衣,你穿上暖和,老头子不要穿这么好的”。其实,这几件衣服只是穿着出了门,就一直挂在衣柜里。<br> 电视上,海来阿木深情吟唱着《不如见一面》,唱出了思念,唱出了隐藏在每个人内心的温暖,唱出了被网络冲击后的根文化,唤醒了藏在手机后面的亲情。随着岁月流走,偶尔听听许飞唱《父亲的散文诗》,筷子兄弟唱《父亲》,“微不足道的的关心,收下吧”,开始时在笑,最后是沉默和脸颊上不知何时滑落的眼泪。突然感觉这不是纯粹的煽情,是根藏在中国人心底的纯真的温柔。</font><br> <font color="#39b54a"> 离开故乡,一个人走了很远很远路,经历了好多好多事,突然有个人问我累不累,我真的会流泪。总想着来日方长,却忘了世事无常。看着父母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看到了我未来的影子。现时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成为曾经。生活没什么好遗憾的,全都是泡沫,只一霎花火,只是有时我们会错把路灯当月亮,其实都是光。时间把我们煮成了一碗清粥,没了样子,更没了味道。大家都喜欢我外在的样子,我心里的风声从未有人听过!后来,我偷了落日的酒与自己化敌为友。日子渐渐无感,不听,不问,不看,不期待,好好生活。<br> 所有事情都抵不过时间,让人成熟的不是年龄,而是经历,别希望,别盼望,别指望。世间所有的久处不厌,都是因为有人用了心。治愈人心的从来都不是句子,而是我们内心的深情流露。我还要一个人走很长很长的路,但我告诉自己,风来自很远的地方,去去也无妨。余生,要好好赚钱,好好生活,年龄越大,余光愈少,越没人能原谅你的穷。慢慢理解世界,慢慢更新自己。最好的状态,就是向喜欢的东西一点点靠近。</font><br> <font color="#ff8a00"> 许多时候,路过夕阳下的渭水河堤,面对黄昏的晚霞,我们却把它当成了曙光。决心不过是记忆的奴隶,它会根据你的记忆随意更改。所谓人间温柔,就是我站在风中,刚刚感觉冷,你就刚刚在,风吹芦花是你,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是你,星星上的花也是你。<br> 原来我们需要一生去治愈的,不是物质,而是心灵。偶尔,我们凝视的所谓深渊,不过是过眼烟云的刹那欲望和瞬间绝望,而跨过深渊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微笑,一杯茶水,一句问候,或一个拥抱,即可释怀。我们穷极一生追求的自由和快乐,一开始就有了。渐行渐远的不是老家,而是童年,是回忆,是曾经走过的乡村小路,是陪你长大的亲人,是曾经满村的烟火气。</font><br> <font color="#167efb"> 时间不是解药,但解药在时间里。让我们释怀的从来就不是时间,而是明白。温柔要有,但不是妥协,我们要在安静中,不慌不忙地坚强。<br> 乡愁,是我们下不来的高台,也是我们脱不掉的长衫。余生余光,散散心,败败火,照照镜子,还是那个乡村的少年!</fon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