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公元2024年11月30日,时序小雪,随品味長城户外隊河北省赤城縣暨明宣府鎮巡道轄上北(獨石)路尋墩覓堡之行。此行計划由<span style="font-size:18px;">由位於最接近大(君子)邊鎮朔(馬蓮)口君子堡始,</span>繼而卞家堡、馬營堡、羊坊堡,於雲州水庫西岸的倉上堡止。</p><p class="ql-block"> 馬營堡位宣府鎮馬蓮口(鎮朔口)防御駐軍主堡,其附堡有四:蓋為君子堡、羊坊堡、倉上堡和松樹堡。五堡構成獨石口西側防御体系。故馬營堡建筑規模很大,各種設施也最完備。乃可以与赤城堡相比肩。本篇主要記述馬營堡兼及周邊几座墩臺。 </p> <p class="ql-block"> 河北省赤城縣軍事地理位置極為重要,明代開平衛内徙之後,獨石、馬營更為曆史上胡漢争鋒的最前沿。</p><p class="ql-block"> 《赤城縣志》卷一【地理志】記載:“赤邊垣居全府之半,縱横所直皆古戰塲也。”</p> <p class="ql-block"> 馬營堡地區建立軍事防禦曆史悠久,據説西漢景帝时期,即在羊坊村南、擋將梁等地設置駐軍戍守城堡。遼、金时期稱“震州”,元代為大猫兒峪<span style="font-size:18px;">“怯薛</span>軍”牧养軍馬一所。</p><p class="ql-block"> 所謂“宿衛軍”,即中国古代警衛京畿与王宫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禁衛部隊</span>。商代宿衛軍由閽人(即門衛)担任,周代設虎賁軍,秦代設禁衛軍,漢代設南軍、北軍、虎賁軍、羽林軍(後稱御林軍)。 三國时曹操設“虎豹騎”,由曹純、曹真、曹休等曹氏子侄統領。成吉思汗設怯薛军(怯薛,即“番值宿衛”之意),由自己的亲信統領。</p><p class="ql-block"> 馬營一帶位於赤城縣北部,與沽源縣接壤,越是接近垻上髙原地勢越發平緩,降水越少植被越低矮,為農業耕作與畜牧業的過渡地帶,不利於農作物耕種而適宜牧業。</p> <p class="ql-block"> 明代,馬營堡為宣鎮上北(獨石)路鎮朔(馬蓮)口防禦指揮中心,<span style="font-size:18px;">所轄邊垣,東起獨石雙望墩,西至鎮守新店臺,延袤一百一十四里。其衝要地位,明清两代軍事長官多有論述。</span> </p><p class="ql-block"> 明·于謙曰:“獨石諸城(包括馬營),外為邊境藩篱,内為京師屏蔽,尺寸進退,安危所系。”</p><p class="ql-block"> 明·葉盛曰:“今日之事邊關危急,往者獨石、馬營不棄,則六師何以陷土木。”</p><p class="ql-block"> 明·許論曰:“獨石、馬营一帶,地雖懸遠,然阻長安嶺,虜難徑下;龍門所三衛窺伺,又要地焉。”</p><p class="ql-block"> 清<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宋之屏曰:“邊防不可一日不備,宣鎮为京師門户,赤城為宣鎮肩臂,馬营、松樹等各城堡,皆緊要邊口。”</p><p class="ql-block"> 宋之屏,清赤城縣進士。</p><p class="ql-block"> 清·儲大文《獨石路長城形制》記載:“按獨石路八城堡,馬營最邊西北。明正統已已,卫喇特之役,堡亦最先陷。故葉文庄公盛協贊理軍務,首陳八事曰:獨石、馬營孤懸口外,第一要衝。又曰:獨石、馬營特出境外,若有北邊聲息,必當先知。而去宣府二百里,山路險峻。又隔龍門衛關,緩急易至誤事。”</p><p class="ql-block"> 《赤城縣志》卷一【地理志】記載:“初,復治開平,外藩自撤。已巳之變,馬營、獨石實先蟻潰。嘉靖中邊臣繕備,尺列寸守。於北路,尤三致意焉。然則縣境非著面黑子已也。實全府之首領,神州之鎖鑰矣。”</p> <p class="ql-block"> 馬營堡,始築於明宣德七年<span style="font-size:18px;">(公元1432年)</span>。时當為土築。</p><p class="ql-block"> 明·張廷玉《明史·地理志》卷一記載:“馬營堡,宣德七年置。西北有冠帽山,南有灤河。又西北有君子堡,西有松樹堡,東南有倉上堡,西南距都司二百里。” </p><p class="ql-block"> 《畿輔通志》記載:“馬營堡,在縣西北六十里。西至邊墙二十五里,北至邊墙三十里。明宣德七年築堡。”</p> <p class="ql-block"> 馬营堡,明代隸属萬全都指揮使司(治今宣化),由開平衛(治今獨石口鎮)統轄,嘉靖九年(1530年)歸宣府鎮北(獨石)路。因轄區延袤遼遠,於萬曆十八年(1590年)又析分為上、中、下三路(即“北中三路”)。馬營堡属上北路。</p> <p class="ql-block"> 明·楊时寧《宣府分巡口北道轄上北路縂圖説》記載:“本路參將駐劄<b>獨石,逼鄰虜穴,三面受敵,于九邊中最稱衝称要。</b>盖九邊幅員雖長,類多内向。中<b>此獨挺出塞外,更難守云。</b>所轄開平一衛、雲州一所。為守备四,為防守八。東至牧馬堡三十里,西至龍門城六十里,南至雕鶚堡四十里,北至獨石城邊十五里。<b>内各城堡獨石、馬营、青泉、松树、君子、鎮安、赤城、鎮寧等,俱極衝;</b>雲州、伴壁店、猫兒峪、倉上堡稍次之。</p><p class="ql-block"> 舊分邊東起靖胡堡,西北中路龍門關,沿長七百余里。近改東面牧馬属下北路,西面金家庄属中路,邊得稍减于昔焉。</p><p class="ql-block"> 今管大邊五百一十四里零,二邊一百八十六里,邊腹墩台六百三十座。該路見在官軍一萬一千二百三十二員名,馬騾二千七百三十四匹頭。内援兵堪戰者,不過一千九百員名,馬亦止一千四百一十九匹。</p><p class="ql-block"> 乃<b>馬营迤西咸属平曠,獨石孤城應援難及,雖層巒叠嶂若可足恃,虜一渝盟,長驅突入,直坦途耳。</b>乘此和款之时,惟修衝邊以固要害,撫属夷以保腹心,是所當急務者。頋邊長数百,勢難卒辦,必陆續修築,期于堅固永久可也。”</p><p class="ql-block"> 萧按:楊时寧論宣府鎮北路暨獨石路,最為衝要且難以防守。“<span style="font-size:18px;">獨石,逼鄰虜穴,三面受敵,于九邊中最稱衝称要。盖九邊幅員雖長,類多内向。中此獨挺出塞外,更難守云。”其中“獨石、馬营、青泉、松树、君子、鎮安、赤城、鎮寧等,俱極衝。”而“馬营迤西咸属平曠,獨石孤城應援難及,雖層巒叠嶂若可足恃,虜一渝盟,長驅突入,直坦途耳。”</span></p> <p class="ql-block"> 明·楊时寧《宣大山西三鎮圖説》記載:“本堡當一路西北之衝,左與獨石相犄角。創築於宣德七年,甎包於正統八年。後六年遭覆隍之變,景泰間再復,隆慶初年增修之。</p><p class="ql-block"> 城周六里五十三步,髙三丈五尺。東至獨石城三十里,西至松樹堡十九里,南至雲州堡三十里,北至邊墙二十五里。</p><p class="ql-block"> 西北、西南两角枕冠帽山、西山。而西門更峡,險隘非不可恃。然<span style="font-size:18px;">東、南、北悉臨平川大野,若虜</span>登冠帽山俯瞰,城中虚实洞然,故難守稱最焉。</p><p class="ql-block"> 設守備官一員,分管大邊一百七十里有奇,二邊四十餘里,邊腹墩臺一百二十一座。内威遠、永平等墩,俱極衝。</p><p class="ql-block"> 邊外三道溝、孤榆樹係威武慎三娘子等部落駐牧。彺來哨馬即满三千,職官亦逾二百,猶且不支。復因添建民堡,分兵千餘。近止見在官軍一千五百二十五員名,馬騾一百四十匹頭。轉徙日空,孤危漸著。脱有虜變,將何支持。</p><p class="ql-block"> 故議增餉添兵,以填實之。或可轉弱為强乎。頋墙垣低矮,年久崩壊。西面更坐山,曠莽難守,所當亟加繕修,以備緩急云。”</p> <p class="ql-block"> 明末·頋祖禹《讀史方輿記要》卷十八北直九記載:“馬營堡,鎮東北二百六十八里,元為雲州之大猫兒峪。宣德七年創築,正統八年增修。十四年陷没,景泰初收复,隆慶初增修。周六里有奇,分管大邊百七十余里,二邊四十里有奇。其威遠等墩為最衝,邊外三道溝等處即其駐牧處。</p><p class="ql-block"> 《邊防考》:馬營与獨石、長安嶺為宣府北路之險。葉盛言:馬營、獨石不棄,則六師何以陷土木,是也。”</p> <p class="ql-block"> 关于馬營堡的建築規模及城門設置。</p><p class="ql-block"> 明·嘉靖《宣府鎮志》卷十一【城堢考】記載:“馬營城<span style="font-size:18px;">髙二丈七尺,方六里五十步。城樓四,角樓四,城鋪二十四。門四,東曰:'宣文’,西曰:'昭武’,南曰:'懷仁’,北曰:'廣義’。宣德七年(公元1432年)陽武侯薛禄築,正統八年(公元1443)都督楊洪甎石包修。属堡四:其二松樹、君子。以正德三年虜寇攻毁,嘉靖二十五年參將董麒展築,今各設兵戍守。其二倉上、羊坊,被雨侵損,亦宜修飭云。”</span></p><p class="ql-block"> 《楊洪神道碑》記載:正統八年都督楊洪率士卒萬人“披榛莽、築城堡、立烽堆、踰月而成。”</p><p class="ql-block"> 清·乾隆《赤城縣志》記載:“馬營城,築于明宣德七年(1432年),隆慶年間包甎。堡城周六里五十步,髙三丈五尺。堡楼四,角楼四,鋪二十四。堡門四,<span style="font-size:18px;">東曰'宣文’,西曰'昭武’,南曰'恒仁’,北曰'廣義’。</span>四門建有瓮城。”</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馬營堡的修築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个動態的過程。即“宣德七年(公元1432年)武陽侯薛禄”始築,时城墙“髙二丈七尺”。“正統八年(公元1443)都督楊洪甎石包修。”隆慶年間再次包甎,城髙增加到“髙三丈五尺。”其“周圍六里五十步”,比開平衛(即獨石)城周,還多三十七步。</span></p> <p class="ql-block"> 关于馬營堡駐軍數量,不同志書記載也有出入。明·嘉靖《宣府鎮志》卷二十一【兵籍考】記載:馬營堡“存籍官軍三千二百七十三員名,實操官軍二千二百八十一員名。新增五百七十八員名。”</p><p class="ql-block"> 明《北中三路志》記載:“馬營堡官軍一千三百八十二名。”</p><p class="ql-block"> 萧按:對於不同史志記載的出入,限於文章主旨,恕不作考辨。</p> <p class="ql-block"> 关于馬營堡火器與冷兵器配置。明·嘉靖《宣府鎮志》卷二十三【兵器考】記載:馬營堡“守城火器神鎗一十把,鐡三眼銃三十桿,銅砲八十箇,鐡砲七十箇,銅流星砲二十副,銅佛朗機九副,銅十眼砲一具,鐡將軍砲三具,銅無敵手二副,鐡佛朗機三十副,火藥一百斤。軍器盔二百頂,甲二百副,刀二百把,守墩火器共二百八十九件,守堡火器共二十八件。随軍器械盔甲、刀劒、弓箭等項,三千五百二十餘件。”</p> <p class="ql-block"> 馬營堡極衝的地理位置,曆史上戰事頻仍。</p><p class="ql-block"> 明正統十四年(1449年)七月十一,蒙古瓦剌部首領也先以大明悔婚和貢使為由,率大軍由東、中、西數路大舉入侵。</p><p class="ql-block"> 其中一路由阿剌知院率領,寇上北路獨石、馬營。七月十五日,阿剌知院率軍攻克鎮朔口(今馬連口,因宣德年間建有“鎮朔樓”而名)、君子堡,圍攻馬營。馬營兵民堅壁不戰,馬營城北二里有一“神泉”,水深及丈,清澈見底,泉水關流入暗墙,乃馬營城兵民飲用之水。阿剌知院命<span style="font-size:18px;">軍士于城外截斷水</span>流,营中無水,遂陷。</p> <p class="ql-block"> 明正統十四年(1449年)九月,郕王朱祁鈺監國,提督居庸关兵部员外郎罗通言:“也先欲送車駕回京,恐其假,此率衆齊来,雖居庸可守,然永寧、懷來、獨石、馬營,大小關口三十六處,可通人馬者七處,宜各添一千人守備。可通人,不可通馬者二十九處,宜各添一百人守備。下兵部議。從之。”</p><p class="ql-block"> 十一月,詔修沿邊關隘,时獨石、馬營八城残破。兵部尚書于謙議以督都同知孫安鎮守獨石、馬营。都給事中葉盛,為山西右參政,協贊軍務。安、盛帥兵度龍門,且戰且守,八城完固如舊。</p> <p class="ql-block"> 明景泰元年(1450年)春,八城悉皆收复。都督董斌提督,先后修复獨石等八城。景泰二年(1451年)四月,瓦剌軍数百騎复犯馬營,大肆劫掠,放火烧毁宣文門,往来馳驟、奔突呼啸而去。朝廷派遣孫安复任宣府鎮副縂兵,鎮守獨石,經略八城。</p><p class="ql-block"> 景泰三年(1452年)五月,山西參政葉盛奉詔贊理獨石、馬營軍務。景泰五年(1454年)獨石、馬營等八城各建社学一所。</p><p class="ql-block"> 弘治九年(1496年)九月,鞑靼由定海墩侵入獨石、馬營,無獲,返。</p> <p class="ql-block"> 由現馬營堡残存墙垣看,該城堡平面略呈不規則四边形。西南、西北两角分枕冠帽山(一稱紗帽山)和西山,中間設西門。西門南側有一条溝谷穿城墙而入,當年曾築有一座水門,現為一个大豁口,溝水从外流入城内,蓋所謂“神泉”之水也。</p><p class="ql-block"> 馬營堡東南、東北均為馬營河漫灘。此種<span style="font-size:18px;">地形确實不易於防守,雖深溝髙垒,</span>仍多次被攻破,慘遭劫掠屠戮云。</p> <p class="ql-block"> 現馬營堡四門均已無存。北門外瓮城残存部分夯土墙芯。東門已為一豁口,城門、瓮城均已蕩然無存。</p> <p class="ql-block"> 馬營堡墙外包甃城甎早已被扒拆净盡,残留黄土碎石混合夯筑土垣。縂長約850米,頂部残寛0.5~1.5米,残髙1.5~3.5米。</p> <p class="ql-block"> 西堡墙随山勢起伏而築,長約910米,系黄土碎石混合夯築,外包甃毛石多已脱落,露出夯土墙芯。残髙約4.5米,頂部雉堞早已無存,有的地段尚可上人。</p> <p class="ql-block"> 馬營堡建在西山坡臺地之上,西南、西北两角分枕冠帽山(一称紗帽山)和西山。西山上建有两座護城墩臺。因敵若登山俯瞰,則馬營城内將無所遁其形,間两雲護城墩,意在占據城外至髙點。</p><p class="ql-block"> 西墙外約八十米,紗帽山上築一墩臺,當為馬營西北護城墩。現僅存夯土墙芯,四周散落大城甎和灰渣。懸想當年體量髙大雄伟,踞於其上,視野開闊,馬營堡城内“無所遁形”。</p><p class="ql-block"> 紗帽山西,為一不太深的溝谷,蓋為當年“挑掘”而成的壕塹。明代馬營堡城防之謀劃,亦心機費盡也矣。</p> <p class="ql-block"> 馬營堡西紗帽山脊,有一座馬面式敵臺,由黄土碎石混合夯築,外包甃片石,現残髙約4.5米,厚約60厘米,包甎已無存;頂部寛約1米,残髙約7米。同行隊友黑哥,在上面釋放無人機航拍。</p> <p class="ql-block"> 左側遠景,為馬營堡西墙外西山上,另一座護城墩。也僅存夯土墙芯,一位隊友在其上眺望。</p> <p class="ql-block"> 左側遠景,為馬營堡西墙外西山上,另一座護城墩。也僅存夯土墙芯,一位隊友在其上眺望。</p> <p class="ql-block"> 西墙中部,跨越一条溝谷,當即所謂“神泉”。據老萧由護城墩上西北遥觀,此溝系由五条流程不長的山溝滙聚而成。</p> <p class="ql-block"> 平时水流潺湲,但夏季暴雨驟至,可暴發瞬时洪水,携裹僵木泥砂奔騰咆嚣而下。為了避免對堡墙的過度冲撃,當年定是曾修築的水門(關)以排泄。推測或是跨度較大拱券石門,或是連拱結構石門。但現水門建築已蕩然無存。</p> <p class="ql-block"> 馬營堡西門瓮城,外包甃城甎已無存,但夯土墙芯形骸猶存。</p> <p class="ql-block"> 城門建築已無存,僅存夯土墙城闕。</p> <p class="ql-block"> 巨大石柱础,跌落在地上。據隊友説,城墙之上,還有两个。由是可以懸想當年城門樓之髙大雄伟恢宏。懸挂“昭武”匾額,在西陽斜照下的“威武”。</p> <p class="ql-block"> 西門瓮城北墙遺存。</p> <p class="ql-block"> 由西門瓮城内,南向外窺“神泉”溝滙入堡城之内的闕口。</p> <p class="ql-block"> 現时序小雪,溝里之水已結冰。水門建築已蕩然無存。</p> <p class="ql-block"> 南堡墙,黄土毛石分层夯築,連贯且較完整,長約810米;下部残髙約2米,上部残髙約2米;東段一馬面,西側距堡墙約6米,外部包甃甎猶存。</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馬營作為前沿防禦一座大型軍事堡垒,當年城内還有許多建築。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明嘉靖 《宣府鎮志》卷十二【宫宇考】記載:“馬營宫宇:</p><p class="ql-block"> 巡按察院,正統八年,督都楊洪建。</p><p class="ql-block"> 分司,宣德七年,楊洪建。</p><p class="ql-block"> 真定行府,管糧通判居,正統八年洪為隆慶州判建,正德建改名。</p><p class="ql-block"> 演武廳,城南百步。正統十四年,督都指揮楊洪建。</p><p class="ql-block"> 官店,景泰五年,葉盛建。</p><p class="ql-block"> 屢豐亭,景泰五年葉盛建。</p><p class="ql-block"> 倉塲附廣盈倉,城坤隅,宣德五年建。</p><p class="ql-block"> 草塲,城内北山上。</p><p class="ql-block"> 郵驛附,忠字暖鋪,城南十里;和字暖鋪,城南二十里。俱景泰初建。</p><p class="ql-block"> 樓臺附,譙樓,城通衢。</p><p class="ql-block"> 鐘樓,譙樓北。俱宣德七年建。</p><p class="ql-block"> 坊表附,大市坊,城中通衢三坊。東曰:“文武”;西曰:“忠孝”;北曰:“毓賢”。</p><p class="ql-block"> 南門内一坊曰:“迎恩”;北門内一坊曰:“雄武”;歐陽文忠祠前一坊曰:“文忠祠”。</p><p class="ql-block"> 除各類實用建築外,計有六座牌坊。牌坊,也称“綽楔”或者“紳楔”,是中國傳統紀念性建築物。牌坊在周朝时即已存在,《詩·陳風·衡門》記載:“衡門之下,可以栖迟。”馬營,作為一座邊陲軍事城堡,構有这些儀式性建築,确實非同一般。<span style="font-size:18px;">惜乎!現这些建築均已蕩然無存了!</span></p> <p class="ql-block"> 明人將馬營及附近歸納出“馬營八景”。即“<span style="font-size:18px;">東山鶴唳”、“</span>冠帽牧馬”、“紅墩眺遠”、“屢豐慶収”、“西山遊廟”、“馬營夏牧”、“紗帽拜官”及“鎮楼相望”。</p> <p class="ql-block"> 1、東山鶴唳</p><p class="ql-block"> 馬營城東門約二里東山之上,时多檜柏,一望蓊郁森然。常有鶴鳴其上,因有“東山鶴唳”之名。</p><p class="ql-block"> 明·李樹初《鶴山》</p><p class="ql-block">“瑶山森檜柏,幽寂伏胎禽。偶為華軒寵,翻生靈囿心。联聯翩辭碧屿,接翼到丹林。日有芝田隊,时無畢弋侵。臨風呈異舞,向日弄奇音。志在雲霄遠,思懷滄海深。因之修素潔,常伴主人琴。”</p><p class="ql-block"> 李樹初,系明編纂《本草綱目》李时珍之孫。明天啓七年,以山西按察副使任口北道分巡,曾在鎮朔(馬蓮)口主持馬市邊貿。</p> <p class="ql-block"> 2、冠帽牧馬</p><p class="ql-block"> 馬營城西南角冠帽山,舊时曾為牧馬、馴馬之塲。志書記載:“馬營城中,有草塲。”位於馬營堡内西山坡,即所謂“冠帽山牧馬放野不出城”。<span style="font-size:18px;">时人稱為“冠帽牧馬”。 </span>有西溝之水滙集通過水門,流入城内,為城中軍馬飲用之水。</p><p class="ql-block"> 明·李仙風《屯田四議》記載:“獨石、馬營,多是前監牧馬草塲。”</p><p class="ql-block"> 所謂“前監”,蓋指元代“怯薛軍”管理機構。</p> <p class="ql-block"> 3、紅墩眺遠</p><p class="ql-block"> 馬營城東紅墩梁,是馬營城附近的制髙点。據説登上紅墩梁墩臺,可西望松樹堡,南覌馬營城,北望君子堡,東北瞻獨石溝及馬營溝古道。时人謂之“紅墩眺遠”。</p><p class="ql-block"> 萧按:“紅墩”者,蓋該墩由紅甎所砌築亦或為朝霞所映衬而泛紅者也。确否?待異日老萧實地登臨覌覽之。</p> <p class="ql-block"> 4、屢豐慶收</p><p class="ql-block"> 明正統十年,曾在馬營堡修建一座“虸蚄廟”。每年糧食作物成熟,即在此廟隆重举行祭典儀式,祈求風調雨順,昆蟲勿作,水潦歸其澤。然後開䥥収割。</p><p class="ql-block"> 景泰三年夏五月,詔山西參政葉盛贊理獨石、馬營軍務。景泰五年秋,馬營一帶五谷大熟。為慶祝豐稔,而在馬營城南建一座亭子,名“屢豐亭”,并懸挂“屢豐之亭”匾額。</p><p class="ql-block"> “虸蚄”,又稱“黏蟲”Mythimna separata(Walker)、<span style="font-size:18px;">“天馬”、“剃枝蟲”、“</span>行軍蟲”、“夜盗蟲”、“五色蟲”等。為鳞翅目夜蛾科黏蟲属昆蟲,幼蟲頭褐色,背面有彩色縱紋。成蟲淡灰褐色,有遷飛習性、雑<span style="font-size:18px;">食性。以禾本科植物為主要寄主,</span>危害玉米、麦类、水稻、谷子等糧食作物及苜蓿、黑麦草、蘇丹草、鸭茅乃至紫雲英、苕子等绿肥植物。大量發生乃至群体遷移可導致農作物顆粒無収。</p><p class="ql-block"> 人們往往將無法抗拒的事物給予神化,<span style="font-size:18px;">所謂“八蜡祭”,即包括</span>八種有关農事的神祇。</p><p class="ql-block"> 《禮記·郊特牲》記載:“八蜡以祀四方。”東漢·鄭玄注:“四方,方有祭也。蜡有八者:先啬一也;司啬二也;農三也;邮表畷四也;猫虎五也;坊六也;水庸七也;昆蟲八也。”</p><p class="ql-block"> 稱这些有害昆蟲為“虸蚄爷”或“蟲王爷”。相傳元代末一位叫劉承忠(又名劉猛)的滅蝗有效。殁后,人们將其祀奉為<span style="font-size:18px;">“虸蚄神”,并</span>修廟供奉祭奠。</p><p class="ql-block"> 清雍正二年,詔全國修“劉猛將軍廟”。規定每年正月十三,除官府組織祭奠外,民間還举行賽神會等以迎神,將肩抬劉猛將軍像游街行動,稱為“待猛將”。</p><p class="ql-block"> 北魏·賈思勰 《齊民要术·收種》《泛勝之术》記載:“牵馬,令就谷堆食数口;以馬践過為種。無虸蚌,厭虸蚌蟲也。”</p><p class="ql-block"> 清·黄景仁 《榆次道中》:“俗重虸蚄賽,風餘蟋蟀賡。”</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虸蚄賽”,蓋即关于“虸蚄”的祭祀儀式。</span></p><p class="ql-block"> 明<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葉盛賦《屢豐亭》詩:“戰罢歸耕事若何,豐年歡慶度關河。舊租未散千倉腐,新谷增收萬頃多。拟咏《甫田》多雅樂,會看《良耜》奏清歌。隴頭更卜明年事,依舊仁風轉太和。”</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并撰</span>《馬營屢豐亭記》:“景泰年中,馬營在口外八城中軍士最夥,耕地為最寛昆。然比年耕地奪于有力之家,非軍士所能有也。聖天子中興,修复城守以来,以少保于謙言,与口外买牛白金三千;以右僉都御史李秉言,与宣府买牛白金十千,而馬營前后得白金縂一千三百焉。</p><p class="ql-block"> 于是而官為軍士得牛以角計者一千二百有奇,地以由計者四千五百有奇。牛足供耕駕而多牸,其孳育無窮;地皆膏腴可谷,攏子利数可倍他處。至若鞅絆衡軛耒耜種糧,悉出于官。</p><p class="ql-block"> 今講武之隙,共力田事,秋成偿直之外,听自便,而軍装百需亦用是不煩于私。又以副縂兵都督同知孫安,右參將都指揮僉事周賢与協副指揮同知吴良相繼視事,合其同事者之議,相地之宜築屯堡,以便作息,備不虞,其為堡者四。又環城之三面界為菜圃,人各一區,給蔬茹,其為地又一十四頃有奇。而适数歲連熟,由是公私向裕,上下相安,而比年之俗革矣。</p><p class="ql-block"> 菜圃在南面者獨秀而大,諸部將吏尝治亭其間,以為督府往来休息之所。乘間登而樂之,为大書其楣曰:“屢豐之亭”,盖取詩所謂“屢豐年”。以幸既往,愿方来以為来者告,所以為耕地永久之托號尔。書已,有歌而過于亭下者曰:“我亩我田兮,我牛我犢;我谷既陞兮,我菜亦熟;我飽而歌兮,我無不足;我士以寧兮,猗我皇之福!”</p><p class="ql-block"> 馬營堡“屢豐慶收”,及<span style="font-size:18px;">《馬營屢豐亭記》所表現的豐収景像,确实令人向往。葉盛喜悦怡然之情状如見。</span></p> <p class="ql-block"> 5、西山遊廟</p><p class="ql-block"> 據説馬營城曾建有七十二座廟,因有“塞外廟都”之稱。<span style="font-size:18px;">馬營城昔日有廟會,而“西山遊廟”,則為一景。惜乎現这些廟宇均已無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倉神庙,明宣德五年建,在馬營建廣盈倉,后建倉神廟。推測在馬營城内西南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龍神廟,明景泰五年建,在北城墙脚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馬神庙,明正統六年建,在北城墙脚下,春秋仲月上戊日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虸蚄廟,明正統十年建。歲时以祈年,即古人祭猫虎昆蟲之遺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城隍廟,位於</span>西山脚下南側,據説<span style="font-size:18px;">是死人停靈之所。</span>今戲臺遺址尚存。</p><p class="ql-block"> 旗纛廟,明萬曆十一年建,霜降日迎祀於演武塲。祭祀旗頭大將、六纛大將、五方旗神、主管戰船、金鼓角銃炮、弓弩飛枪飛石之神、陣前陣後五昌神衆及“火雷神”等。</p><p class="ql-block"> 雷神廟,在馬營東五十里雷山上。</p><p class="ql-block"> 水母廟,在北街城墙脚下,所供奉水母娘娘,容貌端庄、面目慈祥,左手髙擎火珠、右手傾倒寶瓶。 </p><p class="ql-block"> 土地廟,土地神源於们对土地权属的崇拜。</p><p class="ql-block"> 以上廟宇均見明代文献記載。</p> <p class="ql-block"> 未見文献記載的有,玉皇廟,據北街一裴氏宅云,其家即在玉皇廟遗址上所修建。</p><p class="ql-block"> 碑文显示,修建玉皇廟时,裴氏有捐贈。廟内原有两块玉碑,一块石碑。玉碑毁於文革,石碑被凿四个眼,以固定油機,后被作鋪路石而幸存至今。</p> <p class="ql-block"> 覌音寺、泰山奶奶廟,位於西山之上。<span style="font-size:18px;">眼光寺,位於西山脚下東側。圖為散落馬营街头一块疑似覌音寺碑刻石。</span></p> <p class="ql-block"> 6、馬營夏牧</p><p class="ql-block"> 遼金元时期,馬營地區曾為朝廷牧塲。明代在馬營堡附近山谷坡地牧养軍馬,故名“兵馬營”,簡稱“馬營”。</p><p class="ql-block"> 明·嘉靖《宣府镇志》記載:馬營有牧塲十處。計有:紅山嘴,地七十頃;髙山梁,地五十頃;鹿安兒大梁山,地六十頃;張安梁。地五十頃;蘇家梁。地六十頃;楊虎溝,地五十頃;李牢衝,地六十頃;庄户兒溝。地八十頃;侯家沖,地四十頃;王木匠溝,地五十頃。总計五百七十頃。</p><p class="ql-block"> 現赤城縣北部獨石口、鎮朔口等地區仍為牧塲。山坡之上,牛群徜徉,牛粪遍地,牛尿騒氣盈鼻。</p><p class="ql-block"> 明景泰年間,葉盛曾賦詩描繪“口外八景”。即“獨石春耕”、“馬營夏牧”、“東庄秋餉”、“西關冬衣”、“雲州晓角”、“赤城昼漏”、“雕鶚夜雨”、“長安嶺晴日”。</p><p class="ql-block"> 明·葉盛《馬營夏牧》</p><p class="ql-block">“奚官前後引鳴笳,豐草甘泉去路賖。几隊玉花冲暑雨,一團雲錦下晴沙。良材未盡清时用,逸態偏宜老將夸。中有房精留不得,天門行駕六龍車。”</p> <p class="ql-block"> 7、紗帽拜官</p><p class="ql-block"> 馬營堡城北二里一山,因形似乌紗帽而得名。據説山頂原曾立有石碑,上刻“紗帽山”三字。山下有一“神泉”,方池一亩,其水迸出,轉流淺河,乃馬營河之源。</p><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紀九十年代初,泉不再溢。或曰石碑压住了泉眼,于是將石碑扳倒,砸成两截,推向半坡。泉水居然复出,但自1998年後至今,又已干涸。</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所謂“紗帽拜官”,不知是怎樣的一種拜法。</span></p> <p class="ql-block"> 8、鎮楼相望</p><p class="ql-block"> 馬營堡外西山个紗帽山上,各修築一座護城墩臺。以免敵登山俯瞰,城中無所遁形。或因两座護城墩两两相望,而附會出“鎮楼相望”之名。</p><p class="ql-block"> 老萧登臨两座墩臺遺址之上,遊目四望,視野開闊。确有“蕩胸生層雲,决眦入歸鳥”之感。</p> <p class="ql-block"> 馬堡東北塘坡梁古称塘子坡,該處有一座烽堠。相傳明成祖朱棣五犁虜庭时,曾路過於此。後曾有人在此拾得金碗,據説曾為朱棣所御用云。</p> <p class="ql-block"> 由二對溝、卞家堡、玉杏溝、白家窑、馬營溝村、馬營溝、覌音堂,溯沽水(今名白河)而上,可至獨石口城。明代在馬營溝村構築“馬營溝堡”,后因該村多胡姓,故更名“胡家堡”。不知該處尚有遺存否?</p> <p class="ql-block"> 獨石溝,在“墩洼火路墩”迤東山坡之上,从山頂到山脚下斜卧一溜巨石,孤立壮覌。該溝由此得“獨石”之名。此溝於馬營溝村與馬營溝相滙,在覌音堂滙入沽水(今名“白河”)。登臨該處景像如何?且待異日。</p> <p class="ql-block"> 馬營柳家窑,有一座“腹里接火墩”。據説登臨其上,可以看到“石塘墩”。或曰此处柳姓定居,故明“柳望墩”。</p><p class="ql-block"> 明宣府鎮北路,除築有許多戍守“邊墩”外,還包括“火路墩”。《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滙编职方典》第一百六十四卷【宣化府部紀事】三記載:嘉靖三十七年,兵部尚書楊博請增築各路墩臺,從之。疏略曰:“臣惟宣鎮北路獨石地方極為孤懸,比之大同右衛,其遠近緩急尤為明甚。今自目前切要言之:第一在修飾城堡。其次則腹里接火墩臺,一方耳目,关系匪輕。除原設不堪者,即行分巡僉事許用中見今督修外,仍于獨石城馬營溝通馬營大路。胡家庄、孔家庄,議添空心墩臺二座。每座共髙三丈三尺,上加女墙四尺,周圍月城一道,外挑圍塹一道。</p><p class="ql-block"> 馬營堡議添上哨通君子堡、司家溝口、李树溝口、羊奶子溝口、二队溝口;下哨通松树堡,馮家科尖嶺兒,本营迤南羊房堡、段家衝、西川九窠窖衝口。</p><p class="ql-block"> 東北獨石溝通獨石城大路,霍家庄共十座。雲州堡議添夜收嶺墩一座,髙低廣狭悉如獨石之制,通共添墩一十三座。不惟足以制敵,居人行旅俱属便利。</p><p class="ql-block"> 見今縂兵官李賢在彼設伏,合共嚴行。本官督并參將劉漢及操守等官,刻期完報,伏乞聖明裁定。”</p><p class="ql-block"> 赤城縣“縱横所直,皆古戰塲也。”“尺列寸守”,“重門叠户”,墩臺相望,墙垣重叠。為拱衛陵京,竭盡心智與物力矣。这墩臺,“<span style="font-size:18px;">髙三丈三尺,上加女墙四尺,周圍月城一道,外挑圍塹一道。”“不惟足以制敵,居人行旅俱属便利。”由是可見,一些修築有“月城”的墩臺,還有一定的“驛舘”功能。</span></p><p class="ql-block"> 如今,座座墩臺,春萌夏荣,蒼翠繁茂,秋損冬枯,萧瑟凄凉。</p> <p class="ql-block"> 馬營堡戍邊將軍生前經畧於此,殁後亦埋骨於此。</p><p class="ql-block"> 馬營村西北約2.5公里,車家溝北松树嶺坡地,有一座<span style="font-size:18px;">“明故昭毅將軍王鐸之墓”。該墓地</span>面对紗帽山,東北有馬營河流過。</p><p class="ql-block"> 王鐸,字文振。生于明洪武壬午年(1402年)五月十八日。為人“天姿明敏、志氣軒昂。”永樂壬寅年(永樂二十年,1422年),襲父蔭任交州右衛武略將軍(从五品),宣德戊申年(宣德四年,1428年)改任開平衛(今赤城獨石口),因功陞昭勇將軍。景泰丙子(景泰七年,1456年)告老還鄉。天順甲申(天順八年,1464年)遇例進階昭毅將軍(正三品),卒于成化辛卯四月初九(成化七年,1471年),四月二十八日,卜葬于馬營城北<span style="font-size:18px;">車家溝松树嶺之陽。</span></p> <p class="ql-block"> “明故昭毅將軍王公之墓志銘”。現藏於<span style="font-size:18px;">赤城縣博物館。</span></p><p class="ql-block"> 其銘文曰:“公之生也,有位有齒,有子有孫;今其終也,宜勒于石,以彰厥勳。”</p><p class="ql-block"> 王鐸之父王銓,鳯陽寿州人。王鐸祖父及曾祖父均以武功进階武略將軍(从五品)。曆三世至銓,来開平(今獨石口)定居。後贈昭勇將軍(从三品),其妻周氏,封太淑人。</p> <p class="ql-block"> “明開平衛昭勇將軍墓門額刻石”——<span style="font-size:18px;">《王公墓》。</span></p><p class="ql-block"> 王俊,為王鐸長子,字世英。生於明正統丁已三月初三日(正統二年,1437年)午时。景泰丙子(景泰七年,1456年)襲父職,因縂馬營(今赤城馬營)旅。俊為人慷慨有大志。成化丙申(成化十二年,1476年)奉欽依協守馬營。戊戍(成化十四年,1478年),轉守保安(今懷来),成化丙辰(成化二十年,1484年或成化二十二年,1486年)更守四海冶(今北京延慶縣)。弘治壬子(弘治五年,1492年)秋,因疾而還。次年,即弘治癸丑(弘治六年,1493年)閏五月二十六日丑时,卒,享年五十六歲。六月十一日,葬於馬營城北“王氏先茔”。</p><p class="ql-block"> 其墓志銘曰:“王公之生/異貭天成/性秉忠孝/志節棱棱/屢荷君寵/寄任藩屏/劳勤克盡/乃寿乃終/鎸銘于石/萬古遺旌/</p><p class="ql-block"> 王倫(王铎二子),授國子監生(太学生),妻陳氏。</p><p class="ql-block"> 王佐(王鐸三子),先卒。</p><p class="ql-block"> 王氏先茔家族墓地,現無地上建築。有墓葬三座,均东北向,自西向東依次為長子王俊夫妇合葬、三子王佐墓及王鐸夫妇合葬墓。</p><p class="ql-block"> 王鐸,安徽鳯陽人,明天順三年进階昭毅將軍(正三品),成化七年(1471)卒。其長子王俊為昭勇將軍,卒于弘治六年。三子王佐早亡無後。</p> <p class="ql-block"> 王俊妻申氏,名聰。千户(武略將軍)申信之女,其母趙氏淑人,生于明正統戊午(正統三年1438年)四月二十七日。幼而淑慧,婚后<span style="font-size:18px;">“相夫得其道,教子有义方。”事</span>“舅姑以孝,相夫以樹,睦族以和,教子以严。”“撫育諸孤,綜理家政,閨門整肃,内外雍睦。”卒于弘治丁巳(弘治十年,1497年)九月二十二日,享年六十岁。十月十七日,與夫王俊合葬於馬營城北王氏家族墓地。</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王俊妻</span>申氏,育有子二:王本、王權。女二:长女嫁指揮僉事劉忠,次女嫁指揮使馬經。孙二:王珙、王瑭。孙女二:大女嫁指揮僉事葛#。</p> <p class="ql-block"> 另,曾於馬營堡戍邊的王氏家族。</p><p class="ql-block"> 《詔褒王旺》書,系<span style="font-size:18px;">明朝皇帝頒發,</span>由<span style="font-size:18px;">馬營村民王貴捐献,現藏赤城縣博物館。</span></p><p class="ql-block"> 王成,<span style="font-size:18px;">王旺之父。直隶揚州府江都縣太平鄉人。</span>洪武三年定西,于徐丞相下充軍,授龍虎衛中所。洪武五年改調燕山護衛。洪武十三年改设燕山中護衛中所。洪武二十三年病故,其子王旺補役。</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王旺,年三十歲。</span>洪武二十五年闰十二月,調燕山左護衛中右所。洪武三十二年七月初五日,因奸臣齊泰等变亂,随驾奉天征討,平定齊化等門。八月克雄縣、淇州,攻圍真定。九月陞小旗,接應永平。十月攻克大寧,十一月鄭村垻大戰全勝,陞縂旗。十二月取廣昌。洪武三十三年正月取蔚州,攻圍大同。四月白溝河大戰全勝。五月攻圍济南,九月升陞百户。十月攻克滄州,十二月東昌大戰。洪武三十四年三月夹河大戰全勝。閏三月蒹城大戰全勝。十月攻克西水寨,陞本所副千户。洪武三十五年正月,攻克東阿東平汶上等處。四月,小河齐眉山靈壁縣大戰全勝,攻破营寨。五月至泗州,本城歸順,過淮河。六月渡江,十三日攻克金門川。永樂元年三月十二日,欽開明威將軍羽林右衛指揮僉事。永樂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欽与流官父王成贈明威將軍僉指揮使司。母王氏,封太恭人,妻杜氏贈恭人。</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王旺曾在燕王朱棣“靖難之役”中立下勳績,宣德八年(1433年)戍守開平。宣</span>德八年四月為事。本年閏八月二十五目,降調開平衛右所正千户。宣德十年二月初九日,欽依复開平衛指揮僉事。年老無嗣,<span style="font-size:18px;">由其弟子王霖襲官职,来到馬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王霖,王旺亲侄,年四十歲。於</span>景泰元年閏正月二十四日,替本衛世襲,授“明威將軍”。妻申氏,封恭人。</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王國翼,</span>萬曆年間,任馬營堡守備、鎮東路遊撃。</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王賢,</span>御寇戰死馬營百户。其妻馮氏,雲州人。</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王舜科,馬營人。</span>任湖廣郯城驛丞。</p> <p class="ql-block"> <b>“大明昭毅將軍翟公墓”</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圖為“明昭毅將軍墓志銘”志盖拓本。現藏赤城縣博物館。</span></p><p class="ql-block"><b> </b>翟公,卒于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夏五月七日。其<span style="font-size:18px;">子翟欽卜葬于馬營堡東山之陽。墓志由文林郎前山東登州府蓬莱縣齊宏撰,迪功郎前河南卫輝府獲嘉縣张*書,將仕佐郎任開平衛儒学教授胡伯禎篆刻,同年六月二十七日刊。</span></p><p class="ql-block"> “明昭毅將軍翟公墓志銘”,花岗岩石貭,一盒两块,呈正方形,邊長46厘米,通厚12.5厘米。志盖題“大明昭毅将军翟公墓”,九个大字,<span style="font-size:18px;">陰刻篆書,竪</span>式排列三行,字徑十厘米。志銘題“明昭毅將軍翟公墓志銘”,竪式排列二十四行,满行三十字,凡五百七十一字。陰刻楷書,字徑一厘米。志盖較完好,志文字口鎸刻淺細,磨蝕漫漶。現藏赤城縣博物館。</p><p class="ql-block"> 據該墓志銘記載,翟公,祖籍庐州府無為州巢縣(今安徽巢湖市)。鼻祖翟興以功陞昭信校尉;曾祖翟豫由上都(今内蒙正蓝旗)遷居獨石口。其父翟綱,母方氏,早逝。繼母祁氏,育有翟旻、翟鼎二弟。</p><p class="ql-block"> 翟公娶鎮國將軍韓俊次女,育有二子,翟欽和翟鉞。</p><p class="ql-block"> 翟欽,開平荫襲舍人,登正德庚辰武科(1520年),階陞明威將軍,鎮守獨石。后遷守龍門鎮、山東都司掌印,复領命分守大同地方。娶楊氏,育有一子一女。<span style="font-size:18px;">翟欽與其母韓氏夫人,葬於獨石城。其墓志銘亦存赤城縣博物館。</span></p><p class="ql-block"> 其子翟瀚,賦性純篤,言行不苟于孔孟,孫武韬略靡不精貫,騎射乃其餘事。亦登嘉靖甲辰武科(1544年)。娶張氏,生有二子,翟國棟、翟國樑。</p><p class="ql-block"> 翟鉞,克守先業,為一方巨室。娶董氏,育有三女。長女嫁丁尚忠,次女嫁髙尚。</p><p class="ql-block"> 翟公二弟翟旻,育有二子,名翟鐶和翟鏞。三弟翟鼎,育有三子,名翟鑌、翟錕、翟錡。</p> <p class="ql-block"> 同行隊友“轻筝五道黑”,老萧爱稱“黑哥”無人機航拍并分享馬營堡視頻。對黑哥辛苦拍摄乃至友爱襄助,謹表谢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