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去年在云南旅居时,有人说我有一股老人味。人老了,话多了。俗话说:"人老了,浓鼻多了,尿多了,雄少了。”是呀,这句话,老同事汪秀林常说此话。我经常回忆着这一生,忆起往事,年轻的时候,精力旺胜的时候靠前,现在老了,当时发生的事儿记得清请楚楚。想起插队的时光,那是七十年代,因为,这是我回城前的一段时光。</p><p class="ql-block"> 什么叫年青?我 19 岁至 25 岁在农村插队度过的,我是浑浑噩噩的一个人,什么前途?全然不知。我们生产队叫韩桥.,当时算不错的.,我是七四年三月十五日插队的,工分值刚去时还不错,每十分工是 83 分 钱,干上一天活,挣个 4、5 毛钱,往后一年比一少回城的时候只有 6 毛 多了,但是,我也拿十分工了,刚开始去时只有七分工。偏题了,这篇只说一个人谢良。</p><p class="ql-block"> 谢良,是生产队的一个社员,住在我们生产队的一隅,离知青小组很近,就在插队小组的前排。谢良比我大4、5岁,秃头,是个寡汉条。我记得他家只有十五平方米左右,分左右两间,左边是寝堂,右边是伙房,家徒四壁,只有桌子和洗脸架是木制的,其他都是土做的,包括床。社员们说,七三年从湖北英山来个逃荒的妇女,这女子还带个小孩,可能好事的社员想要凑合他们俩。他睡觉在伙房,她睡床上,这样呆了 几个月之久。他说,分别的前晚,大约十二点了,她去了外屋,看着他睡觉.。也睡不着呀,他装睡的。第二天他挑着担子送她回家。</p><p class="ql-block"> 谢良是个大好人,我们小组的人和他走的很近的,有什么好吃的都大伙一起吃。现在他也老了,几年前,住在敬老院,一年我去老瓦房敬老院看他,一见面,他叫着我的姓名,寡汉条,就是一辈子没有结过婚,我们村子还有 7、8 个,一个村子只有 35 户 人家呀。在敬老院我一古老把口袋里的钱都掏给了他,大约有二佰元的钱,并请他饭吃了个饭。</p><p class="ql-block"> 听说在役情前,他死了,我活着,但也老了。</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