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次陪护经历

老洪

我是病人的时候，老婆是陪护。陪护病人不简单！这一次，换了个角度，我成了陪护。 老婆患胆囊结石有好些年了。我记得以前她不咋管它，因为它不很发作。最近老是疼，这回下定决心要到市医院“料理”它了。 2024年11月17日挂了个门诊号，医生安排“预住院”，也就是先做检查，费用待住进医院一并算。我们认为很好，虽然对这个“预住院”有些陌生。当然，后面会发生什么不愉快，当时是不知道的。 　　18号就做完了医生开的6项检查。其中有一项预约到了20号，这可等不及，我们去“求”医生，终于得做了，庆幸“好运并非全是别人的”。 也是哈，医旺里人咋那么多，电梯里、楼道里、诊室外、收费处……不要钱似的！ 我们的目的是尽快入院，尽快手术，尽快康复！当然也有我猴急的丑毛病！淡定不下来！ 　　按医生说的“在家等候通知”，我们等在玉溪安居小区那间70多平米的小屋！ 我们相信医生说的：“当天入院当天手术”，不信不行嘛！你来看病，还不相信医生，这怎么行！ 狭小的家关不住躁动的心，能去哪呢？晚餐后到我们安居小区外面的洲大河公园玩。公园里，金黄色的银杏叶、美丽的晚霞、静静的垂钓者……放松一下心情嘛。 早听说是取胆囊结石是个小手术，但说到做手术，任何人不可能兴高采烈的！也会害怕！ 手术我做过三四次了，哪一次不害怕？哪一次不是都挺过来了？医生要我做好老婆的思想工作，“玲牙利齿”的我竟然笨到不知说什么，单说“不怕”“不怕”。 　　19号仍然是等待。上午我们去柴家山游玩。玉溪柴家大山观景台视野开阔，是欣赏玉溪全景的好地方，就是上山的路还是挺累的，大约有1200米台阶加栈道。 下午到两湖大瀑布玩一下，玉溪两湖大瀑布是云南省玉溪市星云湖-抚仙湖出流改道工程出水口的水体景观，可惜没有水，据说抚仙湖的水位在下降。水杉是有的，也漂亮，就是少了点。我们用无人机拍，但很快就被保安制止了，不得不返航。 　　住宿有自己的家，尽管简陋，破旧，这又咋地？总算有个安身之地，好，好啊！ 吃的就是快餐了。当然，在这家可以喝酒，意思是时间不限，阿么…… 买了瓶杨林肥酒，分成三四顿喝，有点小酒喝也是好。但是，心中是急的。老住不进去，三天可等，七天如何是好？ 　　昨天天气晴好。今天天突然阴下来，温度下降，心情好不了，加之那个等待有些煎熬，尽管我一再说服自己，冷静！冷静！ 午觉后岀太阳了，我去医旺询问，不能憨等！得到的答复是：不会等太久的，有规定！ 我想到玉溪东风水库拍照，导航小姐指引我到一个山头，树林里有些坟莹，顺着小路开，突然没有路了，只好返回。 回程路边有间公房的样子，一伙人站在路边，有男人，也有女人。我问一个男人东风水库咋走？他说，这儿就是啊。我又说，这是个山头。那男人比划了下：你从那儿那儿走。随后问我“你是哪个单位的？”“你别管我什么单位嘛。”那男人摆摆手“你走！你走！” 我只好悻悻地往回走。 　　21日，电话询问了做手术的医生，他说下周才轮得到，我求他能不能提前一点？他说大约有十多人等着呢，下周二或周三吧。 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有人建议我们“找人”帮忙，但我没有“可找之人”，还是老老实实回家（新平）等着吧。 　　26日晚来到安居小区，市医院医生打电话来，说是27号8点半到医院，我们不敢迟到。 　　27日早上，我们到了这家医院。护士站登记完后，带我们去找主治医生。医生办公室里，主治医生坐在座位上，叫另外一个医生登记。主治医生站起来就岀去了，另外那个说要跟主治医生说，我们只好等。半小时左右，主治医生回来了，又说由另外那个办。又等啊等的，被告知11点多来。其间想了许多，诸如投诉、破口大骂，之类的，甚至想到把整个科室告上法庭，阿么么…… 后来，淡定下来了。11点多签了字，做了示教、麻醉评估——28日可以做手术了。 唉，好事多磨吧。 　　 感恩节这天 28日是感恩节。我们要感恩的太多太多了。 我们住东20床。这张病床，咋说呢，前一个病人的余温还在，白色的墙壁上回放着病人的呻吟声，蓝色的隔帘不愿回首病人的扭曲的表情，它对于我家的到来没有表情，不知它咋想？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是厚道的，对谁都一样，它才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进了病房，它就是安放身体之所，实现希望之舟，是康复路上的保护神。 妻子穿上病号服，从上午8点多，一直等到下午4点半，才被通知做手术。 　　妻子进手术室了，我被“家属在外面等着”撵了岀来。 我只对她说一句话“你不要怕嘎”，旁边好像有一个笑岀声来。 手术室的铁门沉重的关上了，发岀了刺耳的声音。大铁门隔开了两个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 我突然觉得这道沉重的门冰冷、无情，家属休息室里坐满了人，他们说着话，我一个人静静的坐着，风不知从哪儿吹来，冷嗖嗖的。我的心静不下来，思想说服不了它，它挂着铁门里面的人。 弟兄们的祝福温暖了我，我说，你大嫂吉人天相，没有事的。 我守着墙上的屏幕，“术前”——“术中”——“恢复室”，直到广播通知“某某家属到手术室门口！”慌忙冲了过去，她挣着眼睛，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美好！！！ 　　家属等候区这句“患者的安康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暖了我心，希望到这个地方的人都好好的，愿世界充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