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念:2024年《辽河》第11期、《达州晚报》载一篇小文《鹤发童心话恩师》,感谢杂志社、报社编辑!!!

蒋兴强

<p class="ql-block"><b>随笔</b>(精简版4721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鹤发童心话恩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76, 79, 187);">蒋兴强/文</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76, 79, 187);"> (原名《一颗不见蒙尘的童心--怀念著名评论家、云南师范大学教授张运贵恩师》</span><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1, 100, 250);"> ; 链接</span><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NCr88fo0Lp0WoeBX0MBYhg"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5px;">2024年11期《辽河》杂志</a><a href="http://www.qikan.com.cn/article/lihe20241112.html"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5px;">龙源期刊网转《鹤颜童心话恩师》</a><a href="http://epaper.dzrbs.com/m/dzwb/202411/27/content_110896.html"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5px;">达州晚报</a><a href="http://www.dzwyw.net/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93&id=5037#10006-weixin-1-52626-6b3bffd01fdde4900130bc5a2751b6d1"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5px;">达州文艺网</a><a href="http://www.dz01.com.cn/pinglun/2023/1115/97827.html"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5px;">传文达艺网</a><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76, 79, 187);">)</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76, 79, 187);"></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76, 79, 187);">  </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5, 25, 25);">2021年5月,很久没有联系的</span><span style="color:rgb(25, 25, 25);">著名</span>文艺评论家、云南师范大学教授张运贵恩师,突然打来电话要家庭住址。我以为他来达州了,忙说您在机场,还是火车站,我去接您。哪知,他哈哈一笑,老子(长辈以示亲近)倒想去四川,和你聚一聚。可是,我没有你想象那样年轻了,八十好几的人,买机票都要医院证明呢!是我出了套三卷文论集,想给你寄过去。我问多少钱。他说,送亲朋故友的书,一概不要钱。</p><p class="ql-block"> 这一晌,为《巴山文艺》杂志改版、编稿的事,忙得天昏地暗,通完话,我就把这事忘了。一个周六的上午,突然接到取快递的电话,我来到楼下,见快递员拿出一个足有四块砖头厚的包裹,心头一沉,才想起是张老师刚出版的理论巨著。在上楼的途中,心里的愧疚,只有自知,沉重得就像手上的包裹,压在心头。</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这可不是一般意义的包裹,它是一位年近八十五岁、名冠川渝滇黔文坛的前辈,半生笔耕不辍的心血之作,我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从一个记者底气十足走进文学殿堂,与这一套书的主人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p><p class="ql-block"> 百余万字的《集妙集》,分《赏妙集》《品妙集》《探妙集》三本,每本都有一寸厚。集子里,有他凭着厚实的文学理论与斐然造诣,曾获特等奖,得票最高的研究著名哲学家艾思奇的论文《文学与哲学的亲缘、情缘与绝缘——兼论当代文学创作哲学思维的缺欠》;有剖析云南艺术学院戏剧、影视、文学教授吴德铭教授长篇小说《香格里拉之恋》的评论《一曲人性美与人类爱的赞歌》;有研究著名散文家淡墨散文现象的论文《一个不应该被淡漠的诗散文作家》。还有颇具独创性、在全国都有影响力、专讲美学的教材范文《美与人生》《艺术美的本质与特殊价值》;更有专业性极强的“高等教育理论研究”“课程教学研究”两个栏目的精深论述达四十多篇。</p><p class="ql-block"> 足见一个文学家,对作家、文学的担当,和这套系列集内容之厚重。可细细一看上集的“佳篇赏析”栏目,我更是受宠若惊了。这个栏目,诗歌赏析类,依次是《鲁迅〈答客诮〉赏析》《臧克佳〈有的人〉赏析》等;散文赏析类,依次是《茅盾〈黄昏〉赏析》《杨朔〈茶花赋〉赏析》《李广田〈桃园杂记〉赏析》《冯牧〈澜沧江边的蝴蝶会〉赏析》等。几乎篇篇都是名家经典,可在小说赏析类却把评我这样一个晚辈的《一幅生动传神的跨境民族风俗画——评蒋兴强的中篇小说〈瓜客〉》放在栏目头条,竟把《当代英雄的热情赞歌——赞〈高山下的花环〉》和《真实性与分寸感——兼谈靳开来形象的塑造》等名家的作品评论,放在了二三条!</p><p class="ql-block"> 我蒋兴强何德何能,一篇仅三万多字的中篇(完整版近六万字),就引起张老师这般重视?有如此高的艺术地位与文字魅力吗?我觉得是张老师年高糊涂,在安排上出现了疏漏,立马拨通了他的电话。</p><p class="ql-block"> 当张老师听完我诚惶诚恐的表述后,哈哈一笑,小蒋,你多虑了。我在云南师大任学报编辑八年、在全国刊物发表文章数百篇,我安排栏目头条是非常谨慎的,该放哪篇作品很讲究,一时炒得红火几十年后难有人光顾的不敢放,评得再好原作没特色的不敢放,这是给历代文化人看的,是给专家看的,绝对不会凭关系。接着张老师又说,评你娃(对晚辈的爱称)那篇(文章),不仅在该集中当放在那个位置,就是在专业评论杂志,只要编辑读了你的《瓜客》,也会放在栏目头条,不是说我的评论写得好,是你那部中篇小说的艺术特色具备了头条的价值。头条是杂志、文集的脸面呢!还有评你长篇小说《猫鼠传》(又名《楼蠹》《楚良》)那篇文章,我没有用简稿,用的是那篇一万多点字的全稿,以《试论〈猫鼠传〉的文化意蕴魅力》为题(2022年8期《壹读》)。为啥用“意蕴”?是你娃写它时,跟我探讨过几次,我太了解了。为什么我要用全稿?是你在写现实社会的欲望、婚姻、情感时,意蕴厚重有突破,特别是对文化人的坚守、社会的诱惑和当地丧葬文化,有不少独树一帜的宏构巨章。尽管这部小说因社会原因,暂时未能出版,但,既然几家省级、国家级出版社都给予肯定、提醒你等一等,就足以说明作品的价值。人家那些编辑眼睛亮得很,我知道这部小说的分量,它无愧于你12年的沥血写改,所以,我把它收进了中卷《品妙集》的“佳作品鉴”栏内。</p> <p class="ql-block">  和张老师通完电话,才发现不知啥时,眼睛已是湿湿的。我一个农民的儿子,虽然凭一摞报刊文章,报社给了我一个令人羡慕的饭碗,但至今还是渠县一个偏远山村的农民身份(怕转了户口忘了根),没给张老师送过礼,没给过他一分润笔费,更没能力帮过他忙,且远隔千山万水,只是喜欢安安静静写点小说、散文,我有何资格享受这般殊荣!</p><p class="ql-block"> 记得接触张运贵老师,是2003年冬天。那时我刚开博客和QQ空间不久,不时爱把发表过的一些豆腐块搬上去,让人阅读点赞,也隔三差五去读他们的作品。一天,在新浪网上,我看到一个叫“拔妙客”的博主,清清癯癯,着一件红体恤,简介也阳光:“张运贵,云南师范大学教授,评论家,四川省开江县拔妙乡人”。进去一瞧,不仅有主人撰写的关于高校文艺理论研究的论文,还有他评论全国名家小说、影视剧、诗歌、散文作品的篇什。文章扬长恰到好处,挑短直言不讳,说世象有襟怀,论时弊具担当,其见地的尖锐与倡导的正气,每每令人敬重,实足一个良知学者所特有的坚守和对社会的肩负。于是,我毫不犹豫点了“好友申请”,并发去“纸条”说明。原本以为这位著名评论家、大教授,对我这无名小卒会不屑,哪知,第二天进博客一看,这位大家竟成了我的“博友”。</p><p class="ql-block"> 那时,尽管我已在报刊发表所谓的散文、诗歌、纪实作品一两百万字,私下早已写出一部部所谓的“中篇小说”,但我没敢请他“指正”。随着阅读视野的与日广阔,见一些名家或文字高手,一篇接一篇写连载小说,心里也痒痒起来,作为隔三差五有文字见报的职业记者,我脑子里早有了清晰的彼岸,宁缺勿滥,让作品说话,要写就写那种档次够纯文学刊物的作品,哪怕三年五年发表一篇、十年二十年出一部书,也绝不写见光死的东西。于是,我就把停薪留职期间利用闲暇或雨天写在日记本里的“小说”选了一篇出来,破釜沉舟般或大改或重写,以《瓜客》为名一周一章,短则两三千字,长则五六千,在QQ空间投石问路。与其说是连载,不如说是求贤挑刺。谁知, Q友们的热情远超我的想象,所指毛病更是一針见血。这反调动了我的激情,激发了我的灵感。大约三个月,这部五六万字反映边境民风民俗、爱情生活题材的中篇小说,轰轰烈烈连载完,小说也修改了近二十遍。凭几十年不间断订阅、揣摩权威选刊的小说水准,虽自我感觉不比一般作品逊色,但也没敢把小说发给张老师指教。总觉得教授刁钻,爱鸡蛋里挑骨头,自己的文字还是暂时别进他们的法眼好。但是,一想到反正这家杂志编辑不认识自己,丢人现眼也不见面,便在2010年2月中旬的一个早晨,将几天前就定稿的中篇小说《瓜客》,毛起胆子投给了四川老牌名刊《青年作家》。哪知,下午就得到编辑部来电,叮嘱《瓜客》不能再外投别的刊物了,他们拟在近期刊用。后来才获悉内情,原来是一个编辑,早上上班一读《瓜客》,就发现小说选材独特,读了四五章,便连忙“分享”给了主任和一个副总,到下午三四点,三人读完都非常高兴,一致建议总编“先发”。</p><p class="ql-block"> 当张老师得知2010年《青年作家》第4期即将刊发《瓜客》,竟主动提出“要看看”。哪知他看了,第一句话就问,小蒋,你去过红河两岸?我顺手就把杂志社让我写的创作札记发过去。张老师看了,当即给我打来电话,没想到你从乡上辞职后,还干过几年水果贩运,逢雨天、节日,还带着笔记本去红河两岸了解当地的民风民俗呀!接着,他才说,你这部中篇小说,是我看到写边地风情小说中最成功最具特色的一部,像小河流水,清清澈澈,逶逶迤迤,欢快流畅。如果你不嫌弃,老夫给你写篇评论吧。</p><p class="ql-block"> 原以为张老师是随便说说。哪知,他才思泉涌,写文章快得惊人。仅隔三天,一篇洋洋洒洒近万言、几乎看不到一个错字、找不到一处病句的《一幅生动传神的跨境民族风俗画》的评论,竟严格按上版的规范格式,连引用的文字、注释都变了字体,给工工整整发了过来,且颇具君子风范的说:小蒋,《青年作家》看得上就发,如果他们不发,我自己再投别的地方试试。很快,《青年作家》就在2010年第7期刊登出来。</p><p class="ql-block"> 文章对《瓜客》的高度评价,常常让我深感不安。他在评论中道:</p><p class="ql-block"> “近年来,写边疆民族生活的小说汗牛充栋,但真正有特色、有突破的很少。直白点说:‘风景画’不缺,而‘风俗画’太少;原因是:‘风景画’好‘画’,‘风俗画’难‘写’。……近日,看到四川作家蒋兴强写云南省边地跨境民族生活的中篇小说《瓜客》,眼睛陡然一亮。……读后,被他那殊异的生活、清新的风格、生动的形象、巧妙的构思和鲜活又简洁的语言、浓郁而独特的民族风俗,深深吸引。尤其是‘题材开掘、人物刻画、瓜技绝活、情歌对唱’更是别出心裁,堪称小说的四绝……”</p><p class="ql-block"> 全国少数民族第一大省的评论权威这样评了《瓜客》,按常理一般作者会快马加鞭,而我却一下慢了下来,每构思一部中篇小说,每投出一篇作品,那怕是一篇两三千字的豆腐块,都不敢有丝毫马虎,深怕有负张教师的高评,怕养成张老师所说“乾隆写诗”的习惯——图多、浮躁,更怕被张老师划入“汗牛充栋”的队伍,总想还写点让人“陡然一亮”、哪怕有“三绝”“两绝”的作品也行。</p><p class="ql-block"> 这之后,有杂志编辑约我给《瓜客》《丢失》等中篇,续写个三四万字的下篇。经反复构思,发现难以达到上篇的艺术效果,便婉拒了编辑的好意。总觉得写作得坚守底线,否则,等同对艺术的玷污。</p><p class="ql-block"> 时至今日,才明白,如果没有张老师当年以“扬”为“鞭”的敲打,在发表小篇什都非常困难的当下,绝对不会有后来《隔单》《丢失》《等到天晴》《同行同根》等一部部三五万字的中篇小说在《滇池》《黄河》《山西文学》《延安文学》等老牌名刊采用,更别说还进入《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的法眼,可能连写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敢有“野心”蝶化、提升?或许有人会说,中篇小说篇幅长那么难发,可能是张老师推荐给他那些弟子或朋友帮的忙吧?实事求是的说,在我发表的文章中,没有一篇是他推荐的,即使后边几个中篇需要指点,也未敢奢望给他添扰。因为我知道,张老师不看好的东西,不管你爱听不爱听,他把作品一读,往往就是一句,你哪里哪里没写好,我不喜欢。每次与他交流,我都有面对一座警钟、一面艺术之镜的敬畏与虔诚。</p><p class="ql-block"> 也许是对他学养格局的仰望,或因他面相清癯,又有一米七几的个,每当想起张老师,我就想起一个词——“玉树临风”。</p><p class="ql-block"> 然而,张老师给我印象最深,还是在我写改《猫鼠传》那12年。一次,我的小说刚写到一半多,还有二十万字得写一号主人公被调到异地一偏远的少数民族地区工作,我总是纠结在“一事二地”不便写人上。没想到张老师却说:狄更斯的《双城记》不也写了巴黎和伦敦两个城市的故事吗? 在网络化的今天,咋不便呢? 我想,是啊!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从乡下塔拉庄园写到亚特兰大城市,还写出了斯嘉丽的冷漠独断、瑞德的孤傲神秘,及韦特太太的泼辣、爱尔辛太太的专横、怀廷太太的高明,我何尝不可放手一搏呢?后来,《猫鼠传》得到评论家、读者们的热评,我才体会到,何为高人,何为恩师!</p><p class="ql-block"> 哪知,进入2022年,秋风至,叶飘零,恩师的身体每况愈下,是年11月29日驾鹤西去,享年86岁。</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24年7月3日第九改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附:</b></p><p class="ql-block"> 张运贵(1937年2月1日-2022年11月29日),笔名艾禾,四川开江县人。著名评论家,云南师范大学原副校长,文艺学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个人作品《拔妙集》《集妙集》(三卷本)《现代散文百篇赏析》,主编《实用美学》《文学概论》等。发表作品400多万字,有30项研究成果42次获奖,其中省(部)级奖6项。</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完整版</b>(7313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一颗不见蒙尘的童心</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怀念著名评论家、云师大教授张运贵恩师</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蒋兴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5月,很久没有联系的著名文艺评论家、云南师范大学教授张运贵恩师,突然打来电话要家庭住址。我以为他来达州了,忙说您在机场,还是火车站,我去接您。哪知,他哈哈一笑,老子(长辈以示亲近)倒想去四川,和你聚一聚。可是,我没有你想象那样年轻了,八十好几的人,买机票都要医院证明呢,是我出了套三卷文论集,老夫想送你一套,给你寄过去。我问多少钱。他说,送亲朋故友的书,一概不要钱。</p><p class="ql-block"> 这一晌,为《巴山文艺》杂志改版扩版、编稿审稿的事,我忙得天昏地暗,通完话,就把这事忘了。一个周六的上午,突然接到取快递的电话,我来到楼下,见快递员拿出一个足有四块砖头厚的包裹,心头一沉,才想起是张老师刚出版的理论巨著。在上楼的途中,心头的愧疚,只有自知,沉重得就像手上的包裹,压在心头。</p><p class="ql-block"> 这可不是一般意义的包裹,它是一位年近八十五岁的学者、名冠川渝滇黔文坛的前辈,半生笔耕不辍的心血之作,我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从一个记者从从容容、底气十足走进文学殿堂,与这一套书的主人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p><p class="ql-block"> 百余万字的《集妙集》,分《赏妙集》《品妙集》《探妙集》三本,每本都有一寸厚。除下集《探妙集》分“理论篇”“实践篇”两个专业性极强的栏目,上集、中集两本都是四个栏目。上集《赏妙集》分“理论管窥”“名家一瞥”“佳篇赏阅”“艺术品析”;中集《品妙集》分“理论研讨”“佳作品鉴”“友情书序”“美与人生”。有他凭着厚实的文学理论灼见与斐然造诣,曾获得全国哲学与文学研究特等奖,得票最高的研究著名哲学家艾思奇的论文《文学与哲学的亲缘、情缘与绝缘——兼论当代文学创作哲学思维的缺欠》;有剖析云南艺术学院戏剧、影视、文学教授吴德铭教授长篇小说《香格里拉之恋》的评论《一曲人性美与人类爱的赞歌》;有为著名作家张永权的文集写的长篇评论《硕果璀璨、文学梦圆——张永权文集揽胜》。还有颇具独创性、在全国都有影响力、专讲美学的教材范文《美与人生》《艺术美的本质与特殊价值》;更有专业性极强的“高等教育理论研究”“课程教学研究”两个栏目的精深论述达四十多篇。一个著作等身、德高望重的学者,慕名拜谒者自然应接不暇,可早就有言在先“不为人作序,不给人写跋”的张老师,由于为人太善,深爱艺术,不得不先后破例为程建、段斌、淡墨等名笔大家写序。</p><p class="ql-block"> 足见一个文学家的豁达、心底的敞亮及学养之高深、知识面之广博,和这套系列集内容之厚重。</p><p class="ql-block"> 可细细一看上集的“佳篇赏析”栏目,我更是受宠若惊了。这个栏目,诗歌赏析类,依次是《鲁迅〈答客诮〉赏析》《臧克佳〈有的人〉赏析》等,散文赏析类,依次是《茅盾〈黄昏〉赏析》《杨朔〈茶花赋〉赏析》《李广田〈桃园杂记〉赏析》《冯牧〈澜沧江边的蝴蝶会〉赏析》等,几乎篇篇都是名家经典,可在小说赏析类却把评我这样一个晚辈的《一幅生动传神的跨境民族风俗画——评蒋兴强的中篇小说〈瓜客〉》放在栏目头条,竟把《当代英雄的热情赞歌——赞〈高山下的花环〉》和《真实性与分寸感——兼谈靳开来形象的塑造》等名家的作品评论,放在了二三条!</p><p class="ql-block"> 我蒋兴强何德何能,一篇仅三万多字的中篇(完整版近六万字),就引起张老师这般重视?有如此高的艺术地位与文字魅力吗?我觉得是张老师年高糊涂在安排上出现了疏漏,立马拨通了他的电话。当张老师听完我诚惶诚恐的表述后,哈哈一笑,小蒋,你多虑了。我在云南师大任学报编辑八年、在全国刊物发表文章数百篇,我安排栏目头条是非常谨慎的,该放哪篇作品很讲究,评得再好原作不好不敢放,原作一时看起对味,或者一时炒得红火几十年后难有人光顾的不敢放,这是给历代文化人看的,是给专家看的,绝对不会凭关系。接着张老师又说,评你娃(对晚辈的爱称)那篇(文章),不仅在该集中当放在那个位置,就是在专业评论杂志,只要编辑读了你的《瓜客》,也会放在栏目头条,不是说我的评论写得好,是你那部中篇小说的艺术特色具备了头条的价值。头条是杂志、文集的脸面呢!还有评你长篇小说《楼蠹》(又名《猫鼠传》《楚良》)那篇文章,我没有用简稿,用的是那篇近万字的全稿,以《试论〈猫鼠传〉的文化意蕴魅力》为题(2022年8期《壹读》)。为啥用“意蕴”?是你娃写它时,跟我探讨过几次,我太了解了。为什么用全稿?是因为你在写现实社会的欲望、婚姻、情感时,意蕴厚重有突破,特别是对文化人的坚守、社会的诱惑和当地丧葬文化,有不少独树一帜的宏构巨章。尽管这部小说因社会原因,暂时未能出版,但,既然几家省级、国家级出版社都愿意给你签约给版税,就足以说明作品的价值。人家那些编辑眼睛亮得很,我知道这部小说的分量,它无愧于你12年的沥血写改,丝毫不比某些大家出版发行的“大作”逊色,所以,我把它收进了中卷《品妙集》的“佳作品鉴”栏内。等等吧,出版只是早迟的问题,而且会有很好的社会反响的,我让评论先发出来,是有道理的。</p><p class="ql-block"> 和张老师通完电话,才发现不知啥时,自己的眼睛已是湿湿的。我一个农民的儿子,虽然凭一摞报刊文章,报社给了我一个令人羡慕的饭碗,但至今还是渠县一个偏远山村的农民身份(怕转了户口忘了根,影响作品地气),没给张老师送过礼,没给过他一分钱的润笔费,更没能力帮过他忙,且远隔千山万水,只是喜欢安安静静写点小说、散文,我有何资格享受这般殊荣!</p><p class="ql-block"> 记得接触张运贵老师,是2007年冬天,那时我刚开博客和QQ空间不久。不时把发在一些小报小刊上的豆腐块搬上去,让人阅读点赞,我也精选了文笔特美的一些人加友,隔三差五去读他们的作品;好文章给留言、一般的点赞,你来我往,相互基本上都是盯着特点、优点说好听的,一次留言少则一两百字,多则五六百。甚至还暗暗比文字的文采、功底,比理论水平。每当看到朋友们在自己的“作品”下留言,就有一种成就感,还真以为自己是作家、将来会成大家,常常做着有朝一日也是第二个沈从文、陈忠实或者林清玄、林微因一类名家的美梦,甚至恍恍惚惚还感觉到在步步向他们走近,哪怕是在小报上发表一篇补空填版用的千字文,也觉得是一种成就,唯恐天下人不知道,第一时间就贴上博客、放进空间,或者在一些网站、QQ群炫耀。大家都像打了兴奋剂,除了和一些层次较高的博友、Q友按时互访互赞,几乎天天晚上都会挑灯夜战“创作”到凌晨一两点,第二天无论多疲倦多忙,六点就起床。第一时间打开电脑,瞄一眼博客、空间的动态,才得去洗漱、吃饭、上班。有时走在路上,都在和博友、Q友电话探讨“作品”的得失或者自己的构思。尽管投出去的作品死的多活的少,但谁都是越战越勇,越投越亢奋,哪怕是三五个月用一篇,也觉得是在一步步走向神圣的文学殿堂。就是在这种状态下,我在新浪网上,看到一个叫“拔妙客”的博主,清清癯癯,瘦高瘦高,着一件红体恤,简介也阳光:“张运贵,云南师范大学教授,评论家,四川省开江县拔妙乡人”。进去一瞧,不仅有主人撰写的关于高校文艺理论研究的论文,还有他评论全国名家小说、影视剧、诗歌、散文作品的评论。文章扬长恰到好处,挑短直言不讳,说世象有襟怀,论时弊具担当,其见地的尖锐与倡导的正气,每每令人敬重,实足一个学者所特有的坚守和对社会的肩负。于是,我毫不犹豫点了“好友申请”,并发去了“纸条”说明。原本以为这位著名评论家、大教授,对我这无名小卒会不屑,哪知,第二天进博客一看,我与这位大家竟成了“博友”。</p><p class="ql-block"> 原来,当时已七十高龄的教授也是博客玩家,天天必看博客,周周必有短则六七千字、多则洋洋洒洒过万言的理论文章贴进博客。出于友情和求知心理,他每有新作上博,我都会去拜读,与自己爱好有关的,对自己启发大的,会留下一两句读后感。于社会与爱好关系不大的,一般只点个赞。而张老师也不高高在上,发现我写得好点的或者乡土气息厚重的文字,他也会或点赞或不吝誉美之词。我当然明白,这并非我写得好,那是对晚辈的鼓励,或者出于搏友之谊。</p><p class="ql-block"> 随着交往多了,我们互留了电话、QQ号。尽管那时我已在报刊发表所谓的散文、诗歌、纪实作品一两百万字,私下早就写出一部部所谓的“中篇小说”,但我没敢请他“指正”一篇作品。因为我知道,那些短则二三万字,多则五六万字的小说,还不像小说,不是开头、正文、结尾不满意,就是人物、故事、味道还不对,和一些好作品比,笔还很嫩,还需要沉下去再沉下去狠下功夫,才能缩短与张老师高评那些作家、诗人的差距。心里也把张运贵老师评论的作品当作了较高层次和目标,在暗暗努力。</p><p class="ql-block"> 由于阅读视野的与日广阔,见一些名家或文字高手,竟一篇接一篇写连载小说,自己也觉得发表三五千字的文章或者几篇系列散文不过瘾了,心里也痒痒起来,想写点像样的篇什了,作为隔三差五都有文字见报的媒体人,脑子里也有了清晰的彼岸,要写就写那种档次够名刊有点稿费的作品,哪怕三年五年发表一篇、十年二十年出一部书,也不写只图满足一下发表或出版虚荣,反给人掏钱那类东西,总觉得那不仅对穷尽心血创作的作者是一种侮辱,对神圣的作品也是一种玷污。于是,私下便开始收集有生活特色、知识特点、社会世象的素材,悄悄谋篇布局,卧薪尝胆般构思起来。这期间,我正好在QQ空间开始了小说《瓜客》的连载。在Q友们的鼓励下,越写越有劲,我以每周一章的速度连续推出。短的两三千字,长的五六千,与其说是我在写,不如说是Q友们在推着我写。他们的热心关注、无私的指出不足,调动了我的激情,也激发了我的灵感,大约三四个月,一部五六万字反映边境民风民俗、爱情生活题材的中篇小说,轰轰烈烈地写了出来。 尽管在晒空间中,一边根据Q友们的意见,一边结合续章的贴出,已对每个章节都进行了一二十遍的修改,但还是唯恐一个人的艺术视角、才学有限,又主动求助几位才华出众的Q友,请他们“大胆挑刺、尽情润色”,然后,综合他们的意见,有的小作改动,有的整章删除或添插,再反复横看纵瞧,冷静修弥。</p><p class="ql-block"> 作品成型,凭几十年不间断订阅、揣摩权威名刊上选登的小说水准,反复权衡得失,感觉自己的作品似乎不比一些名刊发表的文字差,甚或还窃喜有不少强点的地方。但是,当时还是没敢把拙作发给张老师指教。虽然在之前,自己狠下功夫连续读了复旦大学、北师大等四所大学汉语言文学,那些范文、教辅的灵气,早已根植于脑海,渗进了骨子里,但仍觉得教授是一个刁钻、挑剔的职业,爱鸡蛋里挑骨头,自己的文字还是暂时别进他们的法眼好。一个做职业记者已二十多年、加上业余投稿偶尔还有三五千字的文学篇什见刊的写作人,一想到反正也没有大刊编辑认识自己,丢人显丑也不见面的,便在2010年2月中旬的一个早晨,将几天前就定稿的中篇小说《瓜客》,毛起胆子投给了四川文学名刊《青年作家》。哪知,下午就得到编辑部来电话,叮嘱《瓜客》不能再外投别的刊物了,他们拟在近期刊用。后来才获悉内情,原来是一个编辑,早上上班一读《瓜客》,就发现小说选材独特,读了四五章,连忙就“分享”给了主任和一个副总,到下午三四点,三人读完都非常高兴,一致建议总编“先发”。</p><p class="ql-block"> 当张运贵老师得知2010年《青年作家》第4期即将刊发《瓜客》,竟主动提出“要看看”。哪知,张老师看了,第一句话就问,小蒋,你去过红河两岸?我顺手就把杂志社让我写的创作札记发过去。张老师看了,当即就给我打来电话,没想到你从乡上辞职后,还干过几年水果贩运,每逢雨天,还带着笔记本去红河两岸了解当地的民风民俗呀!接着,他才说了一句,你这部中篇小说,是我看到写边地风情小说中最成功最具特色的一部,像小河流水,清清澈澈,逶逶迤迤,欢快流畅。如果你不嫌弃,老夫给你写篇评论吧。</p><p class="ql-block"> 我原以为是张老师随便说说。哪知,他言必行,行必求精,而且是一个才思泉涌,写文章快得惊人的高手。仅隔三天,一篇洋洋洒洒近万字、几乎看不到一个错字、找不到一处病句的《一幅生动传神的跨境民族风俗画》的评论,竟严格按编辑的规范格式、连引用的文字、注释都给变了字体工工整整给发了过来,且颇具君子风范的说:小蒋,《青年作家》看得上就发,如果他们不发,我自己再投别的地方试试。很快,《青年作家》就在2010年第7期刊登出来。文章对《瓜客》的高度评价,常常让我诚惶诚恐。他在评论中道:</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近年来,写边疆民族生活的小说汗牛充栋,但真正有特色、有突破的很少。直白点说:‘风景画’不缺,而‘风俗画’太少;原因是:‘风景画’好‘画’,‘风俗画’难‘写’。⋯⋯近日,看到四川作家蒋兴强写云南省边地跨境民族生活的中篇小说《瓜客》,眼睛陡然一亮。⋯⋯读后,被他那殊异的生活、清新的风格、生动的形象、巧妙的构思和鲜活又简洁的语言、浓郁而独特的民族风俗,深深吸引。尤其是‘题材开掘、人物刻画、瓜技绝活、情歌对唱’更是别出心裁,堪称小说的四绝;它(《瓜客》)是一部描写边界跨境少数民族风土人情和独特风俗的成功作品,一部值得一读的作品。”</p><p class="ql-block"> 全国少数民族第一大省的评论权威这样评了《瓜客》,按常理一般作者会快马加鞭,而我却一下慢了下来,每构思一部中篇小说,每投出一篇作品,那怕是一篇两三千字的豆腐块,都不敢有丝毫马虎了,深怕有负张教师的高评。一般可写可不写的题材,我不想清想透,不发掘出新的东西,绝不敢轻易动笔,再不敢抱着“大刊不发给小刊,总有人会发”的侥幸心理。该用三五天的,我会用十天半月去写;可以在两三个月内外投的,我会有意放一放,多改几遍甚至十几遍再投。几乎没有一部中篇小说不是改了二十遍以上,才投给杂志社的,即或有的是发表过的,有刊物不嫌要转载或再用,我也会把发表过的文字再看一遍,哪怕只动一个字,也觉得值,对编辑对作品才无愧。很多时候,半夜想起一字没放稳,也得立马起床,改了存上档才睡。深怕养成敷衍、浮躁的毛病,更怕学乾隆写诗图多,怕被张老师划入“汗牛充栋”的队伍,总想还写点让人“陡然一亮”或“四绝”哪怕是“三绝”“两绝”的作品也行。</p><p class="ql-block"> 这之后,有杂志编辑约我给《瓜客》《丢失》等中篇,再续写个三四万字的下篇。经反复构思,发现难以达到上篇的艺术效果,便婉拒了编辑的好意。总觉得写作得讲底线,宁缺勿滥。</p><p class="ql-block"> 时隔十二载,终于豁然,如果没有张老师当年以“扬”为“棍”的敲打,在发表小篇什都非常困难的当下,绝对不会有《隔单》《丢失的人》《同行同根》等一部部两三万字甚至四五万字的中篇小说在《滇池》《黄河》《延安文学》等老牌名刊采用,别说进入《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的法眼,可能连写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还敢有“野心”再提升一下?</p><p class="ql-block"> 有的人或许会说,中篇小说那么难发,可能是张老师推荐给他那些弟子或朋友帮的忙吧?实事求是的说,在我发表的文章中,没有一篇是他推荐的,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即使后边几个中篇需要指点,都未敢奢望他。因为我知道,人再熟关系再好,张老师不看好的东西,不管你爱听不爱听,他把你作品一读,往往就是一句,你哪里哪里没写好,我不喜欢,还一二三给你一针见血指出毛病,你好说得帮你推荐?也许是对他学养格局的仰望,或因他有艺术家特有的开朗、师者的严谨,加之他面相清癯,又有一米七几的个,每当想起张老师,我就想起一个词——“玉树临风”。</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找张老师看过我一个中篇。他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你这部中篇,如果再好好改一改,参加某些征文,或许还有机会获奖,甚至火一把。但是你想过没有,再放十年八年会有人看吗?可见张老师在治学和创作中,是何等严肃,把艺术生命力看得多重,对时下图一时虚名之流的浮躁行为是何等不屑。每次他与我交流,我都有在面对一座警钟、一面艺术之镜的虔诚。</p><p class="ql-block"> 张老师给我印象最深,还是在我创作《楼蠹》的七八年。记得请教他的第一个话题是在小说中涉猎传媒文化、建筑文化、亲情文化、校园文化、丧葬文化、饮食文化、服饰文化等,张老师想了想说,如果《楼蠹》能再放开些手脚,突破羁绊,有别于传统裹脚女人似的写法,不硬写不刻意,水到渠成写出这些文化本身的自然状态,你的小说更会让人眼前一亮,别具一格;第二次请他解惑的是,我说中国是一个注重传统伦理的国度,当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面对物资、权利、美色、情感、性、未来等的诱惑,怎么来掌握官场、商场、情场美丑善恶的“度”时,张老师哈哈一笑,政界、文化界、商界包括你们创作界、传媒界,不管官位多大、文化多高、经济物资多富有,他们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异想天开,就有为非作歹,就有恶到极至,善若佛如。小说嘛,别去想那么多条条框框,写出人性的美,写出人性的恶,写出民风地气,力求与众不同,引人思索向上就是好作品。原则只有一条:作家得有良知,要有坚守。第三次和他交流,是我的小说刚写到一半多,还有二十万字得写一号主人公不得不被迫去另一个偏远小城生活,但心头一直很纠结,总觉得一号主人公不该和主要群体人物“一事二地”,没想到张老师听后说:这有啥不好的呢? 狄更斯的《双城记》不是也写了巴黎和伦敦两个城市的故事吗,只要你的主线没断,其他人物还有牵连,怎么不可以呢?我一想玛格丽特·米切尔的《飘》可以从乡下的塔拉庄园写到亚特兰大城市,反而还写出了斯嘉丽的冷漠独断、瑞德的孤傲神秘,及韦特太太的泼辣、爱尔辛太太的专横、怀廷太太的高明,我写的主人公在两地仍然是为一个单位效力,在网络办公的今天,何尝又写不好《楼蠹》呢?事实证明,小说不仅自己满意,而且还得到多家出版社的橄榄枝,纷纷愿意以版税出版。可是,小说定名欠妥,我自己不满意,找几个编辑也没辙,最后不得不在一个高端QQ群,以2000元征集小说名,最后一个年轻朋友在几十个预选名中,大家一致认为《烂城》最贴切,可是出版社怕不给书号,结果终审过了,封面设计出来了,一等三五个月,二等一两年还真不给书号。鉴于小说涉及的内容,我又向张老师求助。哪知,年进耄耋的他,其思想的开放、思维的活跃、文思的敏捷,丝毫不比年轻人逊色,他想了想,竟然比我求助的几十个作家都奇——他说,既然是写房子的事,就叫《房事》吧,一语双关。既与写房地产的内容相符,又有想象的余地,轻松愉悦,吸人眼球,书也好卖。可是编辑一听,不行不行,“烂城”两个字都惹得人家不给书号呢,这明目张胆用“房事”,还不让人视为洪水猛兽?</p><p class="ql-block"> 我把信息反馈给张老师,他很平静,这本书从头到尾都反映了人性的向善向美和稀缺的坚守,那就求其次用《猫鼠传》吧——读者不傻!</p><p class="ql-block"> 哪知,进入2022年,秋风至,叶飘零,恩师的身体每况愈下,是年11月29日驾鹤西去,享年86岁。</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 2022年12月21日第七改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