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对于普遍人性中的恶,我们能意识到它,并深深忏悔,我们就走向了信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一讲继续深入交流此岸和彼岸的一个话题。此岸就是我们的世俗生活,此时此刻正在经历的生活,我们是很真切的人。彼岸就是我们的信仰,不是世俗生活里的东西,属于精神世界里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说的彼岸不是地狱,人们给彼岸花有很多的寓意,有的说是黄泉花,走在黄泉路上的花是死亡之花,是相爱的人永隔两岸之花,天人两隔之花。那么美的花,为什么要给它这样一个寓意?为什么要让相爱的人天人两隔呢?这个花确实很美,但是你一听它的寓意,觉得这个花很邪恶阴暗,令人望而生畏。如果你看到种的一大片的彼岸花,它很美,你能用眼睛观察到它更细节的部分。但是它的寓意在世俗生活里总不能得偿所愿,因为这样的美,还得把它放到彼岸,经历了地狱,经历了黄泉路,只有从那样的地方才能开出来这样一朵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彼岸花生长在阴森潮湿之地、野生的环境里。我们不妨把这朵花跟人性做一个考量。顺着上一讲,你相信爱吗?他问的是一个彼岸的问题,问的是人纯精神性的东西,如果拿彼岸花跟人性做一个考量和比较的话,顺着上一节课的思考,我们很多美好的愿景、超越世俗的这些美好的东西、纯精神性的美好,其实都是自于世俗的苦难。在这种苦难里发展出来了彼岸的精神,他不是世俗生活里有的东西,反而发展出来一些很美好的东西。无论是我们个体还是群体,无论是现实还是历史,一些很美好的东西都来自于苦难里面。而我们的人性里边也有这种阴暗潮湿的东西,人性的光辉、人性的美好、人性里的善,它的生长环境并不是像天堂一样那么唯美的环境,它往往生活在一种最不理想的环境里,最阴暗潮湿的这样一些环境里,就像彼岸花的生长环境一样,它往往开出了最美的花。但是它是来自于对人性的忏悔,它不是哪一代人的事儿,它属于一代又一代人性永恒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就像鲁迅当年对国人的批判,包括在“五四时期”对国人的批判,以鲁迅为代表,非常的深刻,而且它有必要。他很愤怒,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五四时期”对国民身上的一些劣根性的批判,其实并没有上升到对人性的批判。怀着这种历史的罪感,但没有把它上升到普遍的、人类的、人性的这种原罪感,他不理解人性的这种忏悔不是哪一代人的事,而是作为一个人人性里不管是未来的、孩子的、青年的、中年的、老年的,永远都不能放松,永远都不能抹掉的必要的素质。从这个角度去解读这朵花,我们赋予它意义,它跟爱很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爱是来自彼岸的精神,它是一种信仰,他之所以能长出来这样叫爱的东西,或者说你把爱上升成一种信仰,其实就来自于阴暗潮湿之处。只是有些人通过对人性里的这种原罪感进行忏悔,有些人内心里是有这种忏悔的,就像上一课讲的,我确实迟到了,确实丢人,和朋友开了个玩笑,我说我是真的知道什么是丢人,其实它里边隐含了一种对人性原罪感的忏悔,这个就上升到了信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昨天晚上听了沈老师的解读,尤其是对于我不着调迟到的这一段,沈老师怎么解读,我留下了一点点空间。我身上迟到早退,内在个人的私欲,不成熟,其实有人性上普遍性的东西。比如说因为无知导致的伤害,因为无知的这种恶,他都是人身上普遍都有的,我有,你有,大家都有的。而不是我不好,你不好,大家都不好。我们能意识到,我们身上人性里固有的自带的这些东西,它是人性里的。我们对于人性里边这种不好的东西,比如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流露出来的这种恶,我们能从内心里边意识到它,并且真的是有一种深深的忏悔,它就会变成一种信仰,而不仅仅是一种愤怒。最后迟到,我讲了好几遍,我是真的知道什么叫丢人,它隐含了一种忏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非诚勿扰》里,葛优向神父忏悔的那一段,把自己的原罪、自己的不好的,在教堂里向神父忏悔了一天。最后神父给整的受不了了,哭着走出了教堂,但是葛优在那里很认真的忏悔,很认真的讲自己身上有那么多不好的东西。神父作为一个人崩溃了,葛优作为一个人,因为他身上这么多邪恶的、不好的、阴暗的、不为人知的人性里的东西,而净化了自己的灵魂。神父因为葛优这一段忏悔,几乎放弃了信仰,而葛优因为自己的罪,因为这一天的忏悔,走向了精神的彼岸,走向了一种更干净,更纯净,更美的这样的信仰的殿堂,所以很有讽刺意义。如果我们没有找到一种抵达彼岸的路,在世俗生活里,我们会产生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无论是中国人还是西方人,你只要是个人,他都有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和冲突。这种永恒的冲突就是天理跟人欲之间是有冲突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昨天我看到有一个妈妈发的信息说:孩子在学习上不太愿意努力上进的往上走,努力上进的去做,两个孩子会有压力,更愿意放松的,不瘟不火的,而不太愿意去很神圣完美的、很道德的去成为一个好学生的样子。妈妈说我现在以成长为目标,我去功利,放下了自己的期待,也放责放手,努力的去培养孩子自主学习的习惯和能力。但是我的学习能力不够,成长能量不足,对孩子的影响是有限的,我说的话孩子听不进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把母亲发的一段话,用两种颜色标了一下,我说这两段话自相矛盾。你放下了期待,也放责了,也放手了,也去功利了,自己以成长为目标,最后的诉求,先说自己哪不好,学习不够,成长不够,能量不足,对孩子的影响有限,所以自己的话孩子听不进去,这里是有矛盾的。(从天道走向人欲的控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个矛盾是天理,我们希望孩子再好一点,希望孩子能积极上进,成为一个更理想的自己,我们所有人都希望孩子好,都希望他积极主动,但是我们走向了哪儿?这是一个学习过的妈妈,她能进行自我检讨,她又走向了,“自己的话孩子听不进去”,她又走向了人欲。我还是希望孩子听进去的,如果他不听,就会很愤怒、焦虑、无助、痛苦、需要求助,找一个人出个主意,怎么让他听我?怎么样让孩子意识到可以更进一步?但是他没有进一步,依然选择做自己。所以我希望做这样的事情----对自己反思,能量不够,成长不够,学习不够。通过这样的方式撇开了自己的责任,我需要找一个更有力量的人,怎么样让孩子去意识到这个事儿?这里有一种启蒙,希望能够让孩子意识到自己可以变得更好,自己可以有一种积极主动的学习态度和习惯。所以启蒙不了,我们就变成了一种控制,变成了一种对自己私人欲望的实现-----让孩子学习好是我的需要,希望他能听话,能听进去,我怎么去控制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还有一条路就是启蒙,你意识到是没有用的,你必须让对方意识到。我们的愿望是好的,我也和这个妈妈一样怀着同样的愿望,所以另一条路就是启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一条路是堕落成个人利益的追求者,就跟“五四运动”之后我们的启蒙运动。五四之后那一代文化人、那一代觉醒的人,最终的命运是一致的。一部分沦落成了个人利益的追求者,变成了我的话,他听不进去,我怎么样让他听进去?我要满足的是私欲,满足的是你希望孩子好的个人的欲望;还有一种变成了替天行道的革命者,我们要有天理,我们要做一个革命者,我们把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我们要推翻这个,重建那个,我们变成了一个革命者,要去革旧的、世俗的、不好的命,我们要去重建新的理想的生活和教育制度。要变成一个这样的革命者,就需要想办法成为孩子的榜样,成为一个让他绝对佩服你的人,你一说话,这个孩子就愿意听,爸爸妈妈讲的话,孩子一听,用仰视的眼神看着妈妈。因为你在孩子的未来上面,你就是他的榜样,就是他的模板。你掌握了最先进的理念,最先进的知识,你是以一个很有力量、充满希望、救苦救难的姿态出现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当我们走向一个革命者的时候,我们的愤怒、我们的批判,反过来看这一句话,我学习的高度也够,成长的能量足够,成长的高度也足够高,足够有影响力,那么我们会遇到另外一个困境,爸爸妈妈这样的话就像孩子在幼儿园一样,孩子会无条件的听和服从。当我们说的话绝对的正确,他因为仰视你,因为你什么都做得好,你是那么的完美,你是那么的让人感动,你说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好,他又仰视你,又崇拜你,我们就遇到了另外一个困扰,这个困扰就是孩子会丧失自己独立思考和批判的能力。当你真的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这样让人仰视的,所有孩子都敬仰的这样一个爸爸妈妈,你树立了在对方心中绝对的权威,绝对的力量感,那么在你身边的人、你身边的孩子很容易丧失自己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因为他会把你的话当成是正确的,把你的话当成是唯一的真理。我们就遇到了矛盾,要么去控制,要么我想办法在亲子之情、在家庭里多了一层这样伦理的外衣,我们是爱孩子的,我们是为了孩子好,我们的目的是高尚的。本来爱是目的,在这儿就变成了一种手段,我之所以叫你积极主动,叫你去学习,爱就变成了一种控制对方的手段。(我们学习成长之后,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变成道德伦理社会规范,依然是人对人的控制,人并没有真正觉醒)另外一种我们反思自己,努力学习,努力成长,你是高出了别人一大截的,我们很容易变成了偶像,变成了一种绝对令人信服的权威,让孩子对我们顶礼膜拜,这个时候我们不仅没有启蒙孩子的思想,并没有叫他意识到一些东西,我们反而容易让他丧失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他学会了服从,他依然不思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去控制他,他反叛你,他会为自己这种不积极、不努力、不上进的行为进行辩护,甚至反强化了这个东西。当有一天你完全超越了这些东西,他又变成了对我们的顶礼膜拜和崇拜,他也不思考。所以“五四”之后的启蒙、我们前面这位妈妈问的这个问题,和“五四时期”的这段历史,以及它的来源和最终走向,这就是一个缩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这种矛盾,鲁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鲁迅说自己忽而爱人,忽而又憎人,最后突然爱那么多人,爱着人民的疾苦,我突然又憎恶这些人,是那么的愚昧麻木,他做事的时候,有的时候确实是为了别人,而有的时候却是为了自己玩一玩,所以他把这个归结成我的思想太黑暗了,我不够好。鲁迅当时的这个矛盾,其实就是“五四时期”知识分子最普遍的矛盾,只是鲁迅很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个矛盾,这个也避免了鲁迅去把自己当成是人民的救世主。一但变成人民的救世主,陷入到大众崇拜里的代价就是个人内心的痛苦。你如果避免被大众崇拜,个人内心里的这种矛盾、这种痛苦蛮折磨人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东方、西方它都属于非常普遍的东西,都有这个矛盾。只是西方人对这个矛盾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它诉之于彼岸,而且它变成了一种信仰。所以他避免了我们希望在现实生活里,看到孩子身上的这种惰性,或者我们看到群体里不好的东西,我们希望在这儿变得更好,因为这个放弃了个体的独立性----个体精神。其实从苦难里如果出来两个枝芽的话,我们属于群体精神,在这个群体精神里发展出来了伦理。还有一个就是个体精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果你不放弃自己的个体精神,你必须把这个东西放到一个彼岸的世界里。把这种冲突、这种矛盾,交给一个彼岸的信仰。就像彼岸花一样,实际上我们是彼岸花底下的土壤,我们生活在彼岸花的最底下,我们相信它上边会开出来那样一朵美丽的花,我们是基于对那么美丽的一朵花的信仰,它是在彼岸的。进而在苦难里面、在世俗生活里、对人性自省里,是有一个忏悔的,就像葛优的忏悔一样。你如果不放弃个人的独立性,我们就需要一个彼岸的信仰,你得看到普遍的人性,而不是某一个个体、某一个孩子、某一群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而这种个体精神的丧失,我们很难把爱上升到信仰的这样一个维度,上升到信仰的高度。把我们的这些矛盾冲突,困扰我们身上的这些东西,能有一个信仰去关照到我们内心的这种挣扎、冲突、苦难。我们丧失个体精神的父母,我们要么去想着控制对方,要么就想着去当孩子的救世主,要去解救他。丧失个体精神的学生一面控诉家长逼迫他,别人逼迫他,一面控诉别人去控制他,他反抗这种控制,控诉这种控制。一面他又需要别人逼迫他,又需要别人控制他,来获取动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他一边反抗控制,一边又需要控制,一旦失去了这种个体精神的学生,就陷入到了这种矛盾里。有一个笑话,有一个人说我诚聘一个杀手,每天能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学习,但是不能真杀我。下面有一个回复说,后果是杀手考上了清华,刀子考上了北大,你烤上了地瓜。虽然是一个笑话,它反映了个体精神的丧失,我们一直在这种矛盾冲突里边,我们既不去当救世主,你去救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在家庭教育里,到现在也有这种矛盾和冲突,我是不想去当救世主,去救谁的。我帮助到了一些人和孩子,我经常开玩笑说我不是故意的,但也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帮助到了谁。我看到了有的家长出于感恩和感激,我能理解。他喊了一声杨老师万岁,我听到这一句话,吓得尿裤子。你是不愿意去做那个救世主的,也不愿意去救谁,把你放到那儿的时候,就跟把你放到火上烤差不多。顺着这个路走,很容易变成别人因为相信你,因为某种崇拜,对自己而言你容易变成了“把你当成耶稣、当成上帝、当成神”,你就得活着,就得承受所有苦难,像神一样完美无缺,还不能有私欲,有私心,不能有缺点,不能有毛病。你被一群人弄成了一幅画,画起来弄到了墙上,这就麻烦了。(造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爱与成长》上,有一个小孩说的太好了,说:杨老师,你不要让别人崇拜你,你要让别人崇拜你,你要成为别人的偶像,你就成了那种,你不小心放了个屁,都得摆个造型,得注意自己的形象。放屁都得摆造型的这种,你痛苦不痛?我说痛苦,我说你太理解了,放屁都得摆造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麻烦的地方在于你被迫脱离了普通大众的意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家长,跟大家一样走过弯路,大家是一模一样的,一旦把你架到这儿,第一自己不舒服。第二别人会因为这个权威而丧失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个体的独立性就没有了。你是一个做老师的,经过你的教育之后,你教出来的学生、别人,个体的独立性没有了,这样的老师是失败的。像“五四”时候一样,你们都留过洋,都具有先进的思想理念,要救苦救亡救难,最后经过启蒙之后,人的个体精神没有了,你不但没有启蒙,为了启蒙,让自己成为了救世主,当自己成为救世主之后,才发现这样的启蒙反而会让人变得更迷茫,让人迷信个人,这就麻烦了。所以我不想做这样的老师。</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很矛盾的地方是,你不做这样的老师,你的一些先进的理念又传不下去,你自己没有办法成为权威,成为别人一个崇拜的对象,你说的话人微言轻,没有人愿意听。你成了之后呢,别人听你的,但是放弃了真善美,甚至把你当成了爱的绝美的化身,当成了那朵彼岸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18世纪西方人的启蒙运动最激动人心的就是这个词-----启蒙,它的本意是光照启发,它并不包含去唤起民众,更多的是一种个人思想上的觉醒。卢梭他并不是老百姓的一个上帝,他依然是平民一个。卢梭目前是西方精神的奠基人,他也不以民众的代言人而自居,更多是致力于一种离弃社会隐居的倾向,他的思想对人是有启发意义的,他不断的在这个上去创新、去觉醒、去进步,他留下来的东西是极有启发性的,就像阳光一样。但是我们把它拿过来之后,就变成了民众的代言人,为人民说话,代人民立言,救人民愚昧,就形成了一种很典型的民粹主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之前意识到这个事就纠结过、痛苦过,有这样的矛盾,人微言轻,你不威,他又容易削弱大家个体的独立性,就麻烦了。所以我们在此岸的生活需要来自彼岸的支撑,而不是来自某个人的支撑,上帝是来自彼岸的,我们是向上帝忏悔,有这么一个上帝,上帝是最高的权威,而且他制定了普世的规则,我们不会把上帝当成一种对个人的崇拜,把个人当成上帝,当成一种绝对的权威,以个人之名来救苦救难。如果你以上帝之名不断的学习成长、创造、留下点东西,别人看了之后会觉得有价值,很崇拜你。我说:“不要崇拜我了,我们看看上帝在哪个方向,一起崇拜上帝吧,那是最高的权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说:我教育孩子整错了,我太功利了,别着急,找一个上帝,我们一起忏悔,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们一起忏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的家长说:杨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事应该怎么做?我相信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说:相信我可以,怎么做?我们再找一找上帝在哪,我们问问上帝是怎么做的,他一定会给到我们启示和启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果大家有一个彼岸的信仰的时候,我们各自的独立性并没有丧失,我们会独立思考,是有独立精神和个体精神的。因为没有哪个个体能代表绝对的对,绝对的对指的就是真理。也没有哪个个体能代表至高的善,至高的善,就是基督精神里的上帝。也没有哪个人是完美无缺的,代表了这种至高的审美,至高的真、至高的善、至高的美。真、善、美在个人身上都有局限性,有很多是你不知道的东西。你其实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跟踩在地上的彼岸花一样,大家一样生活在世俗环境里,需要吃喝拉撒睡很具体的人。那种至高的美,有美感,有幸福感的东西,每个人都需要通过个体去追求,是个体在这个过程当中出来的东西。但是每个人都是有限的,我有哪个人能代表普世的、绝对的审美?再高明的厨师也做不出来所有人都喜欢的美食,最高级的厨师也是众口难调。再好的教育者,再完美的父母,再厉害的厨师,都是一个具体的人,都在此岸,我们只有有一个对彼岸的信仰,我们才能走上绝对的真、至高的善,能够包容调和一切口味的美,才会产生追求个体的精神,才能产生动力。回到家庭教育里,我们才能培养真正意义上独立自主的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董博士经常开玩笑说:“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你要能听懂这句话深刻的用意,博瑞智把爱当成了生活至高的信仰,你个人生活、教育孩子、通向幸福,爱是地基,只有这个东西立住了,才不会去伤害个体的独立精神。老师的课最难能可贵的是帮助人在独立思考。我从董博士的课里、从他的治学精神、从他的为人处世里学到的财富,学会了独立思考,开始拥有了一点点个体精神。爱不仅仅是教育孩子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不仅仅是一个概念,越来越成为你心中来自彼岸的一种信仰,在爱面前真的自惭形秽,在爱面前会发现自己身上很多人性的不足,有很多背景知识的欠缺。因为相信爱,因为我这样一种上升的信仰,在自己做的不好的时候能原谅自己,对于自己的局限性、自己的不足,你背景知识不足,就是读再多的书,也有好多的不知道,不能意识到自己的局限和渺小,越来越不敢胡说八道,在你心有这样一份东西,才更愿意去善待他人。在这样一种追求里,你看到了家长的成长、孩子的变化,越来越多的博瑞智学员独立思考,越来越多深耕班的学员独立思考、独立的去阅读,开始展开一种超热情的关怀,会对很多东西有了一种更理性的深思,而不仅仅是一种愤怒。开始试着去放手,这种放手是基于对人性的普遍的信任和同情。会看到自己还这样,为什么要求别人那样呢?学会了向孩子学习,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成年人或者是用自己的话语权,我们更多的学会了一种平等的交流,和孩子进行平等的交流,成为了更好的爸爸和妈妈。成为更好的爸爸和妈妈,并不是为了去控制他,成为更好的爸爸,更好的妈妈,成了更好的人,是因为我们深深的意识到了人的渺小,人性的有限,对于人的苦难的这种同情,慢慢让自己不断的成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成长这个过程就是一本书。这本书的名字就是你用你的一生写了一个名字叫忏悔录,你是基于自身的弱小对于自身的忏悔。不断的去生长自己,不断的向着光,向着爱,向着美进发。孩子每一天在读这本书,借由爸爸妈妈的忏悔录,找到了信仰,他把爱变成了一种信仰,他在爱里发展出了对真、善、美的追求。他发现,来到这个世界,不白活一回。如把爱做成信仰,写本书的话,就是每一个人写的一本忏悔录,来自自身的忏悔录。所以我并不想去当权威,去教导孩子,也不想作为一个权利者去控制他人,更没有让自己进入到仅仅是追求个人的私欲,自扫门前雪,却不管他人瓦上霜,我达到自己的私欲、自己的目的就行了。把自己变成了一本很耐读的书,孩子在你这本书里被启蒙了,哦,原来人可以这样活着,原来人可以独立思考,原来人是孤独的,可以跟人合作,原来你得善待他人。就像在教堂里向牧师忏悔的葛优一样,通过这一段,我们不知道多少人被启蒙启发,因为葛优的这种忏悔,我们更坚定了对爱的信仰。这个是此岸和彼岸的关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彼岸,自己没有活成这样一本书,仅仅停留在要么控制孩子,要么成为绝对的权威,让他崇拜爸爸妈妈,培养出来的人、教育出来的孩子,付出的代价就是丧失个体精神。丧失自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岸和彼岸是我们把爱作为信仰,要和大家去交流探讨的东西。我不想做什么权威,只想找到一群在爱的指引下志同道合、并肩前行的人。要培养独立思考、自主学习的孩子,我们的教育就需要有个体精神。而真正的个体独立是需要一个彼岸精神来支撑自己的,我们的文化里没有上帝,又不能开倒车回到过去重新来过,我希望我们的彼岸之花就是爱。</p>